《替嫁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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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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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什么?”霜非晚没有开口,只是用眼神说了这句话。

    秦拾言笑了起来,眯着眼睛,仿佛在说:“你我心知肚明!”

    “我什么都没做!”霜非晚冷冷地回过头,上香完后,朝朦儿走了过去。

    “霜姐姐,你怎么来了?”朦儿的眼圈红红的,刚止了眼泪。

    “我……我和他也算有几面之缘,所以过来看看。”理由其实很牵强,她霜非晚并没有和萧落烟熟悉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过来拜祭的地步,毕竟,来拜过萧落烟的人,恐怕都会在仓隐帝心中留下一根刺吧。

    不过朦儿和滕鞥琪都沉浸在悲痛中,无暇理会。

    “对了,霜姐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坏人吗?”朦儿拉起霜非晚的手,有些不解。

    霜非晚蓦地转过头,看着秦拾言,用眼神问:“你没有告诉她吗?”

    “告诉她做什么?她不是那么容易保守秘密的人。”秦拾言很坦然,“不告诉她也好,省得增加的负担。”

    “所以,你宁愿她恨你一辈子?”霜非晚很是诧异。

    秦拾言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霜非晚的嘴角忽然泛起一丝讥讽的笑意,“你愿意付出所有,却护着她,宠着她,不想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是吗?”

    “是!”秦拾言的眼神很坚定,“所以,我求你,帮我!”

    霜非晚的眼神忽然变得神秘难测起来,让秦拾言有些看不懂,但是,他知道,她会帮的。

    有时候,他在想,身边有一个如此了解他的女子,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一如当初,他在霜寒药铺捡到的那张药方。霜非晚是早就料到他回去找她吧?所以,早就在抄一张假死药的药方,可能,就算他不求婚,可能也可以拿到这张药方吧?

    但是对于求婚,他倒没有太多的后悔,甚至觉得,和这样一位红颜知己白首偕老,也是一件不错的美事。只是,他还有些放心不下朦儿,就是想帮她,似乎连理由都不需要。

    那药方,可以让人造成假死的现象,呼吸心跳都会停止,嘴唇反黑,跟中毒一样。必须要大夫在他几个穴道上扎针才会重新醒过来。

    霜非晚已经在秦拾言思绪万千的时候转过了身,看着朦儿,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我只是随心而定。”

    霜非晚的似是而非,太过深奥,朦儿听不太明白,不过,她还是祝福:“霜姐姐,要是你嫁得好,我也会替你高兴的。”

    “出殡吧。”秦拾言大喊一声,然后对霜非晚道:“下雨天,山路太滑,你就不用去了吧。”

    “好!”霜非晚完全没有异议,因为她知道,他们抬走的,是个空棺材而已。真正的“死人”在放棺材的架子里面,外面围着一圈白布,没有人知道。

 送画(2)

    待会出了殡,皇上一定会派人守着萧落烟的坟,看看秦拾言是否动过手脚。趁这个空档,霜非晚可以将萧落烟送出城去。

    很好的计划。

    果然秦拾言的作风。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敢请个守灵人来守着灵堂,果真有过人的胆识。要知道,万一出了篓子,那可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

    一切很顺利,朦儿和滕鞥琪送萧落烟出殡,看着他下葬,另一边,霜非晚已经将萧落烟送走。

    回到霜寒药铺,已是傍晚,她忽然不想回宫里,所以回了药铺。义父,终究没有亲爹来得体贴。

    “非晚啊,你怎么才回来。”霜寒看到霜非晚像几年没见似的,“你去哪里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有人等了你好久了。”

    “等我,是谁?”这个时候,谁找她?

    “霜姑娘,是我找你。”屋内,有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美貌妇人,在摇曳的油灯光线下,尤显得有几丝风华。

    “你是?”霜非晚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女子并不以为怪,笑道:“我叫娴小雨,是滕家二夫人的贴身丫头。”

    “哦!”霜非晚点点头,她见过幽琬蝶一两次,自然也见过她身后的丫头,不过,没有太多留意。

    “是二夫人让你来找我的吗?什么事?”对这个滕家二夫人,除了知道她是滕鞥楚的娘,滕老爷的第二个小妾,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印象了,来找她什么事呢?

    没想到,娴小雨摇摇头,道:“是我来找你有事。”

    “你找我?”霜非晚更不明白了。

    “是这样的,我有两样东西,想托你帮我带进宫,转呈皇上。”娴小雨直接挑明来意,“那两件东西,也许能救滕府也说不定啊。”

    “是什么?”霜非晚有了些兴趣。

    娴小雨赶紧将早准备好的东西递上,那是一卷画轴,和一张红纸。

    “这是?”霜非晚疑惑地打开画轴,只见上面画了一个女子,极美,却是丫头的打扮。梳了两个髻,穿着淡绿色的百折长裙,背后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致。画中的女子,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巧笑倩兮,美目流转,顾盼神飞。

    以霜非晚的眼力,她一眼认出这绝非名家手笔,有些线条画得太过刚硬,倒是像戎马倥偬的兵士,在闲暇之余用来消闲之作。只是,这画中带着十分的喜悦,百分的柔情,画此画的人,定是个男子,而且,是对画中女子有着特殊感情的女子。

    因为画的左上角,提着一首诗: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画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伴。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这是一首《凤求凰》,画画的人,巧妙地将将琴代语,改做了将画代语,很是应景。

    不过那画,却没有题名。

    再看手上那张红纸,更是奇怪,上面第一句,便写着的是:娴天赐生辰八字,下面便是年月日和时辰,生肖都写得很详细。

    “这个,可以救滕家?”霜非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只是想试试。”娴小雨也不是特别自信,毕竟,十多年过去了,他那么多妃子在侧,恐怕早就忘了她了吧?

    霜非晚忽然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看看画,道:“这画中的人,不是你吗?”

    再看看:“好像,比你年轻一些,可是五官容貌都没有相差太多。”

    “不错,这画上的人,正是十二年前的我。”娴小雨倒也不隐瞒,“霜姑娘,送与不送全在姑娘一念之间,不送,滕家恐怕就没有希望了,若是送了,也许还有点希望。希望您念在我家大少奶奶和您姐妹一场的份上,帮我这个忙。”娴小雨恳切地求道。

    霜非晚收起画,想了想,道:“我尽力试试吧。”——

    皇宫内,仓隐帝钟子悠疑惑地看着霜非晚送上的画卷,缓缓打开。随着画轴的旋转,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这幅画,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当年,他临走前送给她的。

    他说:“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将画送过来,我就明白了你的选择。”

    那么,现在,她是选择好了吗?

    可是,为什么会是在滕家落难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拿起旁边的红纸,却轻轻皱了眉。

    娴天赐?

    十三年前出生的?

    他是十四年前离开滕家的,娴天赐在第二年开春出生。姓娴?她也姓娴,那代表什么?

    想着那个可能,钟子悠的心情忽然被一股强烈的喜悦所代替。这么多年来,他拥有众多的妃子,可是,对于子息他一向谨慎地很,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三儿一女而已。但是他的这些儿女们,都没有像现在这个让他有如此大的满足感。

    随即而来的,却是愤怒!

    娴小雨,这个女人,居然瞒了他整整十三年。以至于他以为她早就嫁做他人妇,刻意不让自己去想起来。

    看了看那红纸下的落款,钟子悠不再犹豫,换了衣衫,躲过门口的守卫们,出了皇宫。

    郊外,一处名为石岭的山峰下,一位女子正闲闲地坐一块大石上,背对着路口。葱绿色的夏装轻纱薄雾一般笼罩在身上,原本盘成老气发髻的头发也已经被放了下来,只在左边挽了一个斜斜的髻,剩下的青丝,一泻而下,披在肩上,乌黑顺滑。风起,飘起几根,在空中顽皮地跳跃。

    “小雨……”钟子悠犹豫地叫了一声,不敢太大声。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了吧?此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那个纯真年代,竟让他不敢大声,怕惊扰了石上的人,一会儿,又会消失不见。

    娴小雨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含笑,眼中,却含着泪。

    一切尽在不言中,一时间竟无语哽咽。

 娴小雨进宫(1)

    “子悠……”跑上前,搂住他,管他是皇帝还是平民,她要的只是眼前这个叫做钟子悠的男人而已。

    任由她抱着,钟子悠此刻完全不像九五之尊的皇上,就是一个刚与失散多年的恋人相见的男人,久别重逢的喜悦,并参杂着一些愤怒。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孩子的事?”推开他,他眼神充满责备。

    “我……”娴小雨语塞。

    “现在告诉我,是因为滕家吗?”钟子悠看着她,却有些害怕,如果她说是,该怎么办?

    没想到,娴小雨果然点下了头。

    “你别急……”娴小雨拉住无比愤怒的他,“是因为滕家遇难,二夫人才来求我的。但是,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我,是二夫人一番话,让我明白了,我心中占着最重要分量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真的吗?你想清楚了?”钟子悠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当年困扰了他们三个人许久的问题,娴小雨忽然想通了。

    娴小雨点头:“当年,你酒后和我……嗯,有了天赐。当时,其实只要一副堕胎药就可以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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