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文)落雪琴音连九天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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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文)落雪琴音连九天 完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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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阿爹让阿爹给我拿主意好了。
  次日,我刚梳洗完毕,却看到嗣匆匆走了进来。我正在为昨日之事不知如何开口跟他说话。他已拉住我的手说道:“珞珞,我母妃病重,今日我要赶回京城,你今日感觉如何?能跟我一起走吗?”
  我点点头说:“无碍,我随时可以走。”说完我去穿上外套,打了一个小小的包袱,把这段时间配制的药丸收好。
  嗣没有让我自己骑马,仍是把我放在身前。我们日夜兼程向南而去。那十八禁军侍卫也跟随回京。

  花落隔黄泉(一)

  一连两日日夜兼程,一行人马蹄飞奔冲进皇城,守城侍卫本想阻拦,看到拓拔嗣黑锦长袍在风中飞舞,立时退至两旁,垂手下跪。
  一路直奔皇宫。行人纷纷闪至一旁。幸好去皇宫的路并非人群密集的大街。此时我已是身着男装,一身书童打扮。体内元气仍是虚弱,还好这一路拓拔嗣都让我靠在他怀里,我也没怎么受累。
  嗣把我安置在太子东宫-鑫元殿雁南阁,嘱咐我好好歇息,唤来玉松,就是嗣的近侍青衣小童。交代一番就去归虚殿探视母妃去了。嗣路上有跟我说过他的母亲是皇上的皇妃,他并非皇后所生。而魏国只有两个皇子,嗣还有个三岁的皇弟,为皇后所出。嗣的母亲慕皇妃几年前就有一次失足落水后高烧不断,跟着就一直缠绵病榻,近两年似乎已有转好,可是前几日嗣还在边关就收到暗人密报慕皇妃在御花园晕倒,御医束手无策。嗣才急急从边关赶回宫里。
  刚刚回到鑫元殿已有侍从报上说是慕皇妃今日已经转醒过来;嗣仍是不安心匆匆赶往归虚殿。我有点虚累,靠在躺椅上闭目调息。我本想让嗣带我去给慕皇妃把脉诊断。但是想到自己伤了元气,内力全失,还要月余才能复原。没有内力真气搭脉与普通医师也没有任何区别。而皇宫御医院断不会错诊。慕皇妃体弱、虚不受补、这与先天体质有关、注意保养亦可安然度过。
  精神恢复一些我便唤玉松带着我在这东宫逛了起来。我这西域女子从未见过皇宫,看哪都觉得新鲜。
  皇城内建西宫、北宫、南宫、东宫、宁宫等宫十五处,建东苑、西苑、北苑、鹿苑四处;建华林、永林、永兴等国三处;建鸿雁、天渊等池六处;建云母、金华等堂六处;建蓬台、白台等台七处;建玄武、无武等楼三处;建凉风、临望、东明等观三处;还建有郊坛、方坛、五精帝坛三处;建太庙、太社、太稷帝社、孔子庙、虎圈、圆丘、方泽、明堂、灵台、辟雍等。
  听得玉松说来,我不禁咋舌,这魏国建筑规模、数目之繁多、布局之道严、规划之完整是前所未有的。
  这鑫元殿是位于皇宫东面的东宫。金色的琉璃瓦下,屋阙起伏,富丽堂皇。砚首雕有耳环形水池及骑兽、角抵、舞蹈、沐猴等图案,真是美轮美奂。
  主殿就可以绕得我不分东西南北。副殿是建在湖面之上,湖水碧绿透彻,湖边满布香蒲;微风摇逸香气淡淡。走进迷宫一样的御花园,只见假山林立,满园梨树,现正是梨花漫舞的时节,置身其中,仿如仙境。偏殿旁还有一片丛林,玉松说那是太子骑射狩猎的园林。偏殿是太子练功武馆,副殿是宴客大厅。太子寝宫就是主殿的雁南阁。
  鑫元殿侍者仆从极少,均是清晨打扫整理完殿厅园子就快速退去后院杂役房了。玉松告诉我是太子不喜人多,侍卫护卫一律不准进入鑫元殿,说是一般人也伤不到他,要护卫何用?我暗忖,这倒是蛮像他那自大的个性的。
  玉松引我回雁南阁,替我安排膳食。告诉我太子今夜在西宫的归虚殿用膳,让我不用等他,自己先吃。
  晚膳后闲来无事便走到嗣的书斋,诧异的看到书架上一摞琴谱,字迹娟秀,曲乐似是此写书之人自谱,慢慢翻看乐谱,似乎听到那淡淡哀愁的乐音在耳边絮绕。写曲的必定是个女子,且心事繁多,但又安心知足。我轻轻哼着曲子,书斋无琴,我的手抚在书桌上虚晃,不知不觉看到夜深。心下佩服此女子真是才情出众。
  忽想,这琴谱会不会是淄衣所作呢?似乎拓拔嗣与她相熟。正想着这个可能性,耳边忽然飘过一阵筝乐,那熟悉的曲调在夜空中是那么婉转蹄鸣,正是《珞瑶》,四周雅乐轻奏、而这曲意却徘徊着凝重的忧伤,听着三魂七魄似已被夺去了一半,只想醉倒在乐声中,能弹出这样的神韵除了我阿爹还有谁。
  我噌的站了起来,跑向门外,向着琴声跑去,可这琴音在花园里飘忽萦绕,带起满天飞舞的梨花瓣,我在花絮中却找不到方向。我正想大喊阿爹的时候,一个身影在我面前掠过,我还没看清来人就被点了穴道,我瘫软下来,不能说话不能动,可是我却看到了眼前的男子,拓拔嗣。我恨恨的瞪着他。他却把我在怀中紧紧抱了抱。再把我放入假山石洞中,自己走了出去。
  他……他……竟然阻止我见阿爹。我想喊,想挣扎却是徒劳。
  顺着石缝看去,只见嗣站在旁边假山山壁上,向着暗处朗声说道:“阁主果然神通广大,这么快就知道本宫回了京城。今日得听阁主一曲,真是惊为神律。”
  我顺着拓拔嗣看去的方向看到在梨树干上坐着一个男子,白衣如雪,头戴斗笠面垂黑纱,看身形赫然便是阿爹,我眼睛朦胧了,阿爹,女儿就近在眼前啊。我心里又把拓拔嗣恨恨骂了一遍。
  只看阿爹站了起来,满树梨花飘飘洒洒,月光下竟如仙人般欣长宁静,散发摄人的风采。阿爹着汉装竟如此好看。只听阿爹声音平稳的对拓拔嗣说道:“墨玉公子应该知道我所来为何,近日多得墨玉公子的照顾,今日特来讨回小女珞儿。”
  “本宫并无恶意,只是担心容姑娘的安危而已,阁主难道认为容姑娘在阁主身边便会万无一失吗?那水缈宫如若得知容姑娘便是牵制阁主的唯一皇牌,阁主自己被束手脚不说,又如何能保证容姑娘的安全?而本宫欠了容姑娘一个歉意,必会护其周全。待阁主清理了隐患,本宫必定携容姑娘前往建康都城。”
  “我的女儿我自然护她,不敢劳烦墨玉公子,还请唤小女出来一见。”
  “容姑娘我必定不会放手,如阁主还想容姑娘安然无恙,就与我定一个月之约吧,届时本宫一定归还容姑娘。”“难道阁主认为一个月还不足清理水缈阁吗?”
  这……拓拔嗣,竟然要挟我阿爹,还用激将。我又给他加了十条罪状。
  “哼!你敢动珞儿一根汗毛,我必与你誓不罢休。月内我就踏平他水缈宫。请墨玉公子守约。”阿爹长袖一摆,左手一挥,人影重重隐入黑暗之中。
  我泪眼模糊。
  良久,拓拔嗣把我拦腰抱起,径直回了雁南阁。将我放在躺椅靠垫上,也不解我的穴道。只是轻轻把我揽在怀里。说道:“珞珞,别生我的气,我……只是想多留你一段时间。”
  他伸手解了我的穴道。我却挣脱不开他,只能双拳在他后背乱打:“可是你居然用我要挟阿爹,你卑鄙!”
  “那又不是真的,我若不那样说,你爹爹跟他身边的人今夜就要跟我动手了。你难道希望我跟你爹爹打起来吗?”
  我确实不想看到他们动手,可是这拓拔嗣明明就是自己没有道理,还偏说得头头是道。我恼怒的用力推开他。
  他揉了揉额头,说道:“我今天很累了,你也早点歇息吧。”说完走了出去。
  我坐倒在躺椅上,越想越伤心。倦了,累了。就蜷在躺椅上和衣睡去。梦里,我与阿爹合奏着《珞瑶》一遍又一遍,我不想醒来。
  睁开眼睛,我躺在榻上。
  推开被褥,我坐起来。唤来玉松,要他帮我找一间空厢房,我不要住在太子的房间。玉松面无表情,只说了句他去请示太子,转身离开了。
  过了半晌,玉松回来叫我跟他走,带我到了副殿湖面上的一间厢房。我推门进去,这房间极雅致,阳光透过镌花窗棂透进来,三面临湖,房间另有一方平台走出去便是湖水。湖面烟波渺渺,远山如黛,果然景致独好。平台上摆放了张琴台,一具古琴,一把竹笛静静搁在滑石台面上。
  我找玉松要了些个制药用具,自己挎着竹篮朝丛林走去。这小树林药草不多,但是空气清新,走在林子里胸口的闷气舒畅了许多。
  寻了半天,真是令人沮丧。这些药草种类甚少,不够配制养气菬紫丸。垂头丧气走回厢房,却看到玉松候在厢房外。看到我对我说太子交待下来容姑娘需要什么药草,只需写下来让玉松去御医院拿就是了。我眼睛一亮,入屋提笔把药方抄写下来交给玉松。他拿着方子慢慢退了出去,反手帮我掩上房门。
  ?
  一连几日,我都在屋内研制养气菬紫丸,那放在琴台上的古琴我也不去碰。拓拔嗣也没有再出现。心想,不见也好,见面我也不想与他说话。
  今夜的月儿很圆很亮,周边一圈淡淡的光晕,快到十五了呢。深秋的风冷冷清清,我的心也是空落落的,有点痛疼,还是伤心了啊。我与阿爹跟别人家不一样,我们相依为命,这十几年来,我为阿爹而活,阿爹也是为我而活。嗣,你可知生生分开我们我有多痛吗?夜风吹起我的衣摆,更显萧瑟。
  背后一声叹息,我被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他把脸贴在我的头发上,轻声叹息:“珞珞,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这几日有事出宫去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心一软,低下头。也不说话,也没有挣脱。他把我转过来,双手捧着我的脸,抬起来看向他。看入一双深如幽潭的黑眸。
  “我可是很想你呢。”他继续说着。“如果,我做的事情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我心里一酸,眼泪似乎涌进了眼眶。嗣这样一个高傲蛮横的男子,这句对不起却让我心酸。
  他低头吻去我眼底的泪水,辗转落在鼻尖上、唇上。
  我们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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