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陀李克用麾下的一员骁将,也是李克用众多的“义儿”中的一个,因排行十三,故称为“十三太保”,而且也是十三太保中最出名的一个。古人言“王不过霸,将不过李!”霸,指的是西楚霸王项籍;李,指的就是李存孝。
古桥阴森而黑暗。
里面的人影仿己与之浑为了一体,但却透发出一种凌厉无匹的剑气,令人不敢仰视。
李存孝正没有仰视,道:
“伯父,侄儿己深思熟虑的研究过杨行密的密钟神腿,刚才还特意亲试了他几招。”
原来密林中,擅使降龙神腿的神秘高手竟是李存孝。
而李存孝的伯父,莫非就是剑圣平贞盛?
平家与沙陀李家是世交,都是剑术上有名的上乘绝学拥有者。
剑圣平贞盛冷淡道:
“结果如何?”
“比想象中强!但经这番交手,侄儿己揣摸出黑云密布腿法的弱点,有绝对的信心击倒他!”
剑圣平贞盛道:“哦?”
这时他便看见住温慢步奔来,拱手为礼道:
“剑圣平贞盛,你吩咐我引开杨行密,已经办妥了!”
李存孝一听,立即昂起头,跳起来:
“什么?杨行密一直跟踪我?你为什么不让他到这里来?我正好杀了他为爹报仇!”
黑暗中,剑圣平贞盛冷如剑锋的眼神瞥了他一下,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自!不!量!力!”
李存孝气虎虎道:
“伯父,你亦无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密!”
剑圣平贞盛叹道:“存孝,莫再自欺欺人了!”驻剑一按,连剑带鞘立时入土三寸。
他的剑,就是乌柳神剑。
——沙陀城派之宝,自开山祖师传下,断石破盒,吹毛可断,乃~等神兵。
这时,剑圣平贞盛拔剑出鞘,凭空漫舞,立时发出一股不温不火的气旋。
但力量奇大,住温亦身不由己的冉冉扯前,忙气聚双腿,方能险险拿椿站定。而劲分两道,一扯一推,剑圣平贞盛背后的李存孝,立觉气劲压体。
剑圣平贞盛不疾不徐道:
“存孝,你与杨行密一拼,己受内伤,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说完,李存孝顿感胸日一阵郁闷,“哗啦”一声,终于吐出积压体内的瘀血。
剑圣平贞盛这才骤停剑势,气旋自是随之消失。剑圣平贞盛道:
“存孝,强忍内伤,有损元气,现在好些了吗?”
李存孝气色果见好转,气昂昂道:
“谢伯父!”
剑圣平贞盛缓缓道:
“你要记着,你这次是为报仇,而非拼命,以你昔才一伤势,强行跟杨行密相斗,徒然是两败俱伤!”
这时石桥底被剑气割处,沙石不住洒下,但到了剑圣平贞盛身前半尺,就被一股无形气劲尽数逼开。
剑圣平贞盛道:
“存孝,杀父之仇虽然重要,但你身负复兴沙陀城重责,切不可意气用事,伤了有用之身,知道吗?”
李存孝大声道:
“侄儿谨遵伯父教诲。”
住温却心暗道:
“剑圣平贞盛功力,实己超凡入圣,神妙难测,但数十年来僻居荒山,淡泊世情,向为武林中人所敬,这番重踏江湖,看样子并非单为报仇复派而来………?”
耳中剑圣平贞盛又道:
“存孝,以你七式降龙腿法,仍不足杀败杨行密,要报此大仇,必得练成降龙腿法中最霸道强横的一式‘杀龙求道’!”
“伯父放心,侄儿必努力用功,练成绝技!”
剑圣平贞盛道:
“杀龙求道刀至刚至阳绝学,决不可操之过急,而杨行密早晚也是留给你手刃的!”
李存孝扼腕恨道:
“对,侄儿定要亲手他!任何人也不能动他分毫!”
剑圣平贞盛点点头,转眼对住温道:
“你负责对付尚让,进展如何了?”
住温仰脸一笑,满不在意道:
“哈,尽管放心,他的一切,我早已了如指掌,要收拾他,实在不费吹灰之力!”
李存孝与杨行密对招受挫,本就满肚于冤气,一见住温那副模样,就不禁冷笑道:
叫嘿,金甲军三堂堂主,全是伎伎人物,要对付黄巢,便先得剪除他这三员猛将,住温,你别小觑尚让的实力!”
住温撇撇嘴,冷刺刺道:
“少城主,你这是怀疑在下的能力了?”
李存孝忽道:
“住温,秦霸刀黄巢三大弟子中,资历最深的一位,你可别心高气做,坏了我们的大事!”
住温冷冷道:
“资历深并不就行于实力强!”
他接着说出了见解:
“尚让无疑是智计过人,深沉慎密,但他生性忧悠,重情弱爱,虽说是优点,却亦是他最大的致命伤!”
“反之钱柳喜怒无常,脾性乖戾,虽难获至交,却令人更难捉摸,你若要担心,还是先替李从珂担心吧!”
李从珂是李克用的儿子大太保李嗣源的心腹之一,能征善战。
李存孝气呼呼,满脸不服道:
“李从珂神功无敌,练的乃是佛门正宗如来神掌,又岂用替他操心?”
住温冷哼一声,懒得理他,也懒得看他。
就在这时,忽然“轰”地一响,整个石桥都坍塌了下来,碎石飞溅。
住温大叫一声:“剑圣平贞盛小心!”
话一完,便只见一个人影如飞鹰般,在飞溅的碎石中冲天而起。
住温摹地想起了一句话:
江湖上,能夸言称霸武林的,有一人一剑,
人——是金甲军的黄巢。
剑——是沙陀城之宝。
乌柳剑!
如今乌柳剑落于剑圣平贞盛手中,确是非同寻常,几有鬼哭神号之威啊!
大路,快马。
钱柳,雪暗天没到连城寨,先遇上落马坡。
落马坡刀连城寨大路夫日,地势陡斜,尽是软泥松土,踏足稍重,便随时有倾泻之危,敌人绝难长驱直进,故名落马坡。
落马坡顶一道石桥横贯,凡进寨者必要从下而过,大有折服来人之意。
守关士卒更是狂横叫道:
“钱柳,乖乖下马,在老子脚下爬过吧!”
步惊对立面怒道:
“呸!这区区斜坡难得了老子吗?”
正待冲上,雪暗天人马己奋勇而上,
“杀鸡焉用牛刀,主人,就由属下先上!”
雪晴天一上,马蹄瞬即陷进土内。
泥内早伏有无数人马,马上仗刀而出,白光过处,马蹄立断。
“射人先射马!”这道理,无论谁都很清楚。
雪暗大凌空翻身,倒飞回钱柳马后。
但听蹄声沓地,钱柳悍然而上,所过之处无数守士尽成蹄下之魂。
由此,他所乘的马无疑是匹宝马。
临近坡顶,钱柳忽然两腿一夹,内力疾送进马腹内。重逾数百斤的骏马,竟被这一挟之力,带得直冲半空,腾越十数丈。
钱柳真是好骇人的功力。
闯过横桥,便是连城寨所在,两人士气如红,直冲城楼。
钱柳人虽狂做,却非大意之辈,这时暗里己提聚功力,全面戒备,但见白烟袅袅,在人马旁氖氢四散,远看仿如一朵巨柳在迅速飘移。
连城寨防守士卒仗着地利,箭发如狂,自楼顶铺天盖地般击下。
雪暗天左手一挥,头上的竹笠呼啸飞出。
旋转如一个巨大铁盾,任箭雨如蝗,也伤不了他们。
钱柳亦募然厉吼一声:“挡我者死!”排柳掌之“排山倒海”随即推出。
顿只见其掌力无伦,乘这一冲之势,城已破开。
“冷不防,出来受死!”
钱柳驱马进寨。
疾奔中,胯下骏马突然上步。
因为有一个人己笔直的站在前面。
手执八尺长的斩马大刀,满身杀气凌厉。
这震慑马儿的正是——
连城寨主关七。
钱柳怒叱道:“没用的畜生,去死吧!”顺势一掌,击在马头上。
关七暗吃一惊,想不到钱柳御下如此之严,纵是心爱的坐骑,一旦临阵退缩,亦绝不放过。
骏马长声哀鸣一声,折蹄仆倒。
钱柳再猛推一掌,整个马尸便倏地撞向关七。
关七高擎斩马刀,尽全力刀劈下,立时马尸两段,血涌漫天,身上的黑衣亦沾染上了一蓬蒙蒙血点。
自己禁不住喝一声采道:
“嘿!好一个钱柳!”
但忽然间,眼前的钱柳不见了。
关七脸色陡变,目光一扫,心中暗叫:
“不好,他要到向政堂!”
钱柳一入连城寨,便己瞥见向政堂处人群集结,料想冷不防大有可能潜身其间,遂乘关七疏忽之际,立时以强硬闯。
向政堂乃连城寨资料储存库,内有机密卷宗无数。关七心中一紧,急追而至。
但他绝快不过钱柳。
钱柳己一掌劈碎向政堂大门。里面的人影倏地一闪,只见其背影向后急掠,但就算春化成灰,钱柳也认得出——此人就是冷!不!防!
钱柳身形一展,正待追去,屋顶上却忽地“哗啦”一响,一个人影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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