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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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传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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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自告奋勇去的。

  除了这些,镇上的人们似乎再也不想说什么了。后来我又零零碎碎地又打听到一些有关城堡和喜木老爹的故事。

  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小镇上的人们之所以不愿多谈起喜木老爹和幽灵城堡的事,是因为和最近城堡里发生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有关。比如我发现的那束来自城堡里莫名其妙的光线和啄人的大怪鸟;还有我打听到每逢半夜,城堡里会发出一种“咕噜咕噜”的声响,说是与喜木老爹的灵魂在城堡里捣腾着什么诸如骨头之类的东西有关。更令人毛骨悚然、害怕的是有人在下半夜听到城堡里有说话的声音,其中有小孩子的声音。偶然会发出“嘿嘿嘿嘿”的笑声和“呜呜呜”的哭声等等。当然说这话的人就是那位瞎子——鬼先生。

  听了这些匪夷所思的故事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不知为什么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一切的离奇的故事和我有着某种联系:大千世界,冥冥之中为什么那位自称值得信赖的人独独选中了我,难道就因为我是一个操笔杆子所谓的作家,也许事情远不止这样简单。因为直到现在我的身世一直是个迷,我的童年几乎是一片空白,我竟然没有一丁点记忆,就象我的人生突然间是从十岁开始的。我是被一个捡垃圾收破烂的好心老头收养大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走进了这座令人毛骨悚然的幽灵城堡,因为它对我太有吸引力了。

  城堡里面已破烂不堪,四周的墙面斑驳、脱落;空洞洞的窗户连窗棂都没有了,地面凹凸不平。连接二楼的转角木楼梯几乎摇摇欲坠,楼梯口被一块木板盖着。踩在楼梯上,楼梯立刻发出“咯吱、咯吱”的叫声并抖动着。掀开盖在二楼的木板我爬了上去。我刚把盖板揭开,把头伸出去,只听见“嗖嗖嗖”地一阵响声,眼前一片凌乱,吓得我赶紧把头缩了回去。稍稍平静了一会儿,我才看清楚:原来是几只在里面歇息的黑乌鸦。大概是我也惊吓了它们,一阵折腾之后,屋里面除了扬起一股股厚厚的灰尘,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楼上几乎和下面一样空无一物,墙体脱落、破烂。四个早已破损了望口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几乎遮挡了一半。就在我大呼上当的时候。突然,我发现其中的一个了望口上竟然有一只黑乌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它就象是从它脚下的灰尘里突然冒出来一样浑身脏兮兮的,它偏着毛茸茸小脑袋用它那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生气地瞪着我,一点也不害怕。

  这时,它突然伸长了脖子,奇怪地尖叫了一声“嗄——哇”后,开始鼓起、展开它那对黑色的大翅膀,一张一合,有节奏地在加快,瞬间是满屋子呛人的灰尘,什么也看不见了。

  几分钟过后,我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一个面粉人,再看那只讨厌的黑乌鸦,它的嘴角竟然带有一丝诡异的笑,尤其是它那对绿豆般大小的黑眼睛冲着我调皮地眨了几下,然后“扑扑”地飞走了。我仿佛听见它在外面发出“嘿嘿”类似人高兴的时候的欢声笑语。

  就在我惊诧之余,我又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就在那只黑乌鸦刚才站立的地方,我看见一块类似古铜镜的东西。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拿起来,放在手心里,沉甸甸的。尽管它是黑乌鸦从灰尘里刨出来的,竟然是一尘不染,冷冷地放着寒光。

  我仔细的看着手里的这块宝贝,它简直令我欣喜若狂。它的正面的边缘镶着一种我从没有见过的一种动物,象蛇一样的身子扭曲着,打着卷,围绕着古镜一周,可它的头却像一只鸟的小脑袋,毛茸茸的怪可爱。古镜的中央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我只注视着它一会,就感到一种令人晕眩窒息的光,使人喘不过气来。铜镜的背面是一个月牙儿的图形,图形的下面有五个清晰可见的字:波、弗、阿、罗、弥。

  我收藏好古镜,心情感觉非常愉快。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风景,但毕竟我拥有了一块宝贝,没准会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希世珍宝。难道昨晚的那束奇怪光线是它发出来的?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一群黑压压的乌鸦朝城堡这边涌过来,并且发出古怪的叫声,我发现它们就是昨晚追逐我的那群大鸟,我急忙逃出城堡,朝山下跑去,奇怪的是它们并没有追赶我,而是聚集在城堡的屋顶上,象是一群身着黑色礼服,举止彬彬有礼的传教士在望着我。

  任务到此为止。我不知道那位值得信赖的人一步步的把我引到这里来,是否就是为了拿一块镜子,我不得而知。而我真正想赶回去的理由是: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我答应了我的婉玉儿在这天晚上陪她到城郊外的青龙山上去赏月。听说在这天晚上的零时零分零秒会发生月全食,并且是今年的唯一一次。

  当我驾车离开小镇的时候,我再一次回头看一眼那山头上的幽灵城堡,此时已是夜色渐浓,已经分辨不清了。快出村头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冲到我的车前,幸亏我处理得当,才没有酿成一场车祸。吓出一身冷汗的我定神一看,竟然是那位算命的鬼先生。

  鬼先生摸摸索索地来到我身边,令人称奇的是,他就象早就知道我要离开并且是一直在这儿等候我似的。说出了一句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要来的终究会来,只是时辰未到。祝您一路走好,少爷”。

  车慢慢地朝前走着,待我回头看他时,他已经不见踪影。这时,我加大了油门,换到了高速档,前面的山路在灯光的照射下一片雪亮。此时的我已经陷入了高速驾驶的乐趣中……。 。。

第四章   鳄鱼的眼泪
回到A城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一切相安无事。那位自称值得信赖的人再也没有来烦过我。至于我消失的那几天,婉玉儿也不再追究了,几年来我们一直彼此相信对方,这也许是我们爱情真挚的基础。我除了每天坚持写点东西和陪玉儿逛逛街外,其余的时间我把自己锁在屋内,一个人静静地欣赏那块古铜镜,它对我的诱惑力简直比玉儿的香吻更令我沉醉、着迷。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一下子把我打入了万丈深渊,事情的起因还得从那块古铜镜说起……。

  自从得到那块古镜,我一直小心地把它放在我的内衣里,让它贴近我的胸膛,这样我才有一种踏实感。不知为什么我对胸前这块沉甸甸的东西丝毫没有一点累赘的感觉,它象通人性似的,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几乎融为一体,以至于我时常忘记它的存在。

  一天晚上,我和玉儿正在屋里亲昵,突然玉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痛苦地指着我的胸前说道:“哎哟!什么东西?”。

  “哦!不过是块破铜镜”我心不在焉地答道。其实我都快悔青肠子了,暗暗地责备自己不小心。因为我感觉到这是一块不祥之物,尤其是对别人。

  “快拿出来看看!……我要看!我要看嘛!”玉儿来了兴趣。

  当我一万个不愿意把它拿出来的时候,玉儿一把把它抢过去,对着亮光仔细地观看起来。接下来是我不愿看到的事它还是发生了。

  玉儿站起来,把铜镜还给了我,几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跟着了魔似的转身就朝屋外走去。我连忙追了出去拦住她。

  “玉儿,你要到哪儿去?”

  玉儿眼睛直直地看了我一眼,推开我又径直朝前走去。当我再一次追上前去,结局还是和先前一样,玉儿已经不认识我了。就这样一二三,再二三地我重复着一个动作,一直把她送到公寓门口。

  我正准备搀扶她走进房间里,玉儿她突然一把推开我,睁着恶狠狠的眼睛看着我,歇斯底里里叫着;“滚!滚开!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接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一路上跌跌撞撞象是喝醉了酒,路人纷纷避让,肯定疑为我是个十足的疯子。可我十分清醒是那儿出了问题:该死的陌生人引诱我找到这该死的臭镜子,现在却让我失去了这个世上最亲爱的人。值得可信赖的人?哼!真是莫大的讽刺,他一定是这个世上最最恶毒透顶、万恶不赦的坏蛋。

  站在江边,我掏出那块该死的镜子,满腔仇恨地对着江面奋力地扔出去,可谁知那东西像是粘住了我的手,怎么摔都摔不掉。我定神一瞧,妈呀!竟然是那镶在铜镜上的那条蛇不像蛇,鸟不像鸟的鬼东西的尾巴缠住了我的手,而它那毛茸茸鸟一样的小脑袋上闪忽闪忽着一双小眼睛,象是在嘲笑我。真是气愤啊!世界上真有这样不知廉耻的东西,我发疯似的朝地上砸去……。

  当我发现这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劲,便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蹲在江边伤心地哭泣起来。这时,江面上吹起一阵寒风它直灌我那敞开的胸膛,我忽然打了个冷噤,渐渐清醒了起来。看着这块古怪的镜子,它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里。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之前,我一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之说。不知是那位大哲学家说过,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之中为何单偏偏选中了我成了这个古镜的主人,也许有他的道理。我就这样胡思乱想,天花乱坠地自我安慰一番,心情感觉舒服多了。

  每当我遇到烦心,想不开的事,我总是能找到另外一种途径来解释它,不知道这算不算阿Q的另类的精神安慰法,但它确实有效。可玉儿又怎么办呢?也许她不过是一时中了邪,等过了今晚,她会给我来电话道歉的,要不我明天亲自登门负荆请罪,我想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特地精致的嗽洗打扮一番,出门没有忘记买一束紫罗兰,这可是玉儿的幸运花。玉儿在一家公立医院当护士,离这儿不远,穿过两条十字街就到了,于是我决定步行去。

  秋日里的阳光一扫昨日的阴霾,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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