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今晚来到相府,有急事与岳父大人商议。”南门瑾拱手抱拳,认真地说。
曾权彰点点头,又看向曾小沐,说道:“沐儿,你先回房歇歇。”
“我不去,我也待在这。”小沐倒不是不愿意离开,而是不认识相府的路。
“下去,你的事我还没和你算呢!”曾权彰竖起眉毛沉声说道。
“岳父大人,就让小沐待在这吧,我要说的事和她也有关系。”南门瑾说道。
一看南门瑾帮她,小沐喜滋滋地往他那边蹭。
曾权彰喉咙里咕哝了一声,但没有说什么,大概也就默认了。
“你不是在边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曾权彰问道。
“半个月前。”南门瑾如实地答道。
“半个月?”曾权彰睁大了眼睛。
“边疆的那位三王爷是谁?”曾权彰又问。
“是我的属下,霍宝。”南门瑾回答。
“怪不得,这次作战的风格与你完全不同。”曾权彰自言自语地说道。
“霍宝他的确有些过人的才智。”南门瑾赞赏地说,通过一路上的飞鸽传书,南门瑾也大致了解边疆的境况。
“你是说霍宝在边疆易了你的容貌?”曾小沐吃惊地说。
南门瑾点点头,接着说道,“想必宰相大人也知道,最近南门瑭动作频繁,若不再采取行动,恐怕岚朝难保。”
曾权彰严肃地点头,嘴中喃喃地说道:“此事皇上也有所察觉。”
南门瑾又说:“朝中众多大臣都被他笼络,上至右丞相下至地方知县,能为皇上效力的恐怕也只有曾宰相您了!”
“咳咳……老夫老矣,能为皇上效力的时间不长久喽!”曾权彰唉声叹气地说道。
“现在正是危难之际,曾宰相您可不能临阵退缩。”南门瑾严肃地说道。
“是啊,您不能学墙头草,见风倒的。”曾小沐在一旁插嘴。
“你这丫头片子,说谁呢?我什么时候是墙头草的?”曾权彰指着曾小沐,怒气冲冲地说。
“我没说你是墙头草,我是说你别学墙头草。”曾小沐细声细语地说道。
“三王爷,您来找老夫也不顶事啊,要不您今晚去觐见皇上,把事情和对策向皇上禀明不是更好?”曾权彰说道。
“按道理我现在应该在边疆战场上,何况京城这么多南门瑭的眼线,我怎么进宫呢?”南门瑾皱着眉说,“不瞒岳父大人,半个月前,也就是小沐离开王府的时候,南门瑭有意嫁祸,在本王王府藏了一件龙袍,不过,至今那件龙袍也不知去向。”
曾权彰听完,眉头紧缩,陷入沉思。
小沐听完也惊诧不已,要知道古代私藏龙袍是谋反的最有利证据,被抓到了,真是要砍头的。
“希望这件龙袍现在不在王府里。”小沐脱口而出。
“小沐也被牵连,所以半个月前才离开王府,都怪小婿没有照顾好小沐,不然她也不会遭杀手袭击。”南门瑾懊恼地说。
“有杀手要杀你?”曾权彰惊骇地说。
“是啊,不过几次都被南门瑾救了,呵呵!”
曾权彰额头上已经有细细的汗珠,皇上对瑭王爷的事已经有所行动,瑭王爷势力庞大,同时他确实对自己有拉拢的迹象,现在南门瑾又来劝说,自己到底站在哪一方,不能不做出最后的抉择了。
南门瑾深知自己的岳父大人如同狐狸一般狡猾,但对劝服他还是有些信心的。
“岳父大人,虽然南门瑭势力庞大,但皇上绝对有与他对抗的实力,况且皇城北面军营中驻守的一万将士是我的部下,加上皇上的禁卫军三万,您看,还怕赢不了他吗?”
“老夫可没这么说。”曾权彰连忙否认,“老夫怎能容忍有人夺权篡位,此乃逆天而行啊!王爷您忠于皇上,无可厚非,但您自己的性命现在也难保啊!”
“所以还请宰相大人在皇上面前多说说,本王虽与皇上是兄弟,但这紧要关头,希望皇兄对本王不要起什么疑心才好。”
曾权彰颔首,心道,皇上那日才对他说,“现在南门瑭频频动作,若是南门瑾在朝中,朕真是放心不下。”
“还请宰相大人助我打消皇上猜疑的念头,如此,我们才能同心合力,保卫岚朝!”南门瑾双手抱拳,郑重其事地说道。
“好!好!好!老夫岂能不答应?”曾权彰忙点头,“天色已晚,你夫妻二人且去休息,明早我们在仔细商议。”
“来人,送三王爷三王妃前去歇息。你们再去准备一桌饭菜,送到他们的房间去。”曾权彰站起来,向门外的下人吩咐。
南门瑾和曾小沐随着下人来到曾湘沐原来的闺房。房间里,古玩玉器,应有尽有,小沐看得两眼放光,原来曾湘沐这样有钱,早知道离开王府前就到宰相府借点银子了。
下人们把准备好的饭菜放在桌上,便恭敬地退下去,只留下南门瑾和曾小沐二人。
“南门瑾……”曾小沐说。
“还有什么事吗?”南门瑾已经拿起筷子,准备大吃一顿了。
“关于龙袍的那件事……”曾小沐支支吾吾地说。
“嗯?”南门瑾放下筷子,专心听她说话。
“我离开王府的那天就把它带出去了。”
“是吗?你还真是帮到我了,你把他放哪里了?”
“我把它扔到一家人的井里去了。”
“是哪家?”
“不知道。”
“你还记得那户人家住哪里吗?”
“不记得了,当时我在城里到处跑,哪里记得那户人家到底住在哪里。”
南门瑾想了想,说道:“先吃饭吧,这事明天再说。”
曾小沐点点头,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饭。
“慢点,没人和你抢。”南门瑾瞟了小沐一眼,笑着说。
“我没有吃多快啊,你没看过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呢!”小沐边说边吃。
“真不知道宰相大人怎么会容忍你这样的吃相。”南门瑾笑着摇摇头。
那是他没看见,小沐不语,心里却是这样想。
“小沐,为何刚才在大厅里,你不把龙袍的事和宰相大人说?”南门瑾忽然问道。
“我……我不信任他。”小沐其实想说自己和他不熟,但又一想,他按道理说是她的爹,怎么可能不熟呢?
南门瑾看着小沐一脸的纠结,不禁纳闷,又说道:“果然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不过宰相大人还是值得信任的,你做女儿的,也要相信他才是。”
“得了吧,我才不信什么三从四德,别和我说这话,听着就烦!”曾小沐皱着眉头,不屑地说道。
“你呀,什么都好,就这倔脾气得改改,不过呢,我南门瑾有你做妻子,也算是三生有幸,这是两年前想都不会想的,哈哈!”南门瑾大笑着说道。
曾小沐给他一个大白眼,不由说道:“停停停!谁是你的妻子?别和我套近乎。“
南门瑾一愣,继而又笑着说道:“我可没听说我把你给休了,你怎么会不是我的妻子呢?你看,我们今晚还要同榻而眠呢!”
曾小沐身子一凛,立刻警惕地看着他,说道:“这是我的房间,你到别的地方去睡觉。”
“你是在怪我自打你嫁进王府后,我没有待见你吗?这也不能怨我啊,谁让你那么狠毒!我要是出去睡,还不得给宰相府上上下下的人说闲话?”南门瑾有些委屈地说。
“我不管,你爱睡哪睡哪,就是别睡这张床。”曾小沐撂下碗筷,就跑到脸盆前淅沥呼噜地洗脸了。
“反正我是不会出这间屋子的,你不会让自己的丈夫睡地上吧?”南门瑾有些耍赖地说道。
“哎,你还真说对了,你就睡地上吧!”曾小沐咧着嘴笑。
梳洗完毕,小沐便毫无自觉地一个人独占了整张床,临睡前,还不忘嘱咐南门瑾:“你想别的办法吧,休想睡我这张床!”
“好好好!你睡吧!我到别的地方去睡!”南门瑾应付她说。
这还差不多,曾小沐听他如是说,便放心地躺下睡觉。
南门瑾坐在书桌前闭目养神,大脑里思考着岚朝危机重重的局势,好一会,见曾小沐真的睡着了,他诡异的笑了笑,站起身向床前走去。
南门瑾蹑手蹑脚的爬上床,钻进曾小沐的被窝。
曾小沐正睡的香,忽然感到一阵凉风,咕哝的一句,转了一个身。
南门瑾见没吵醒她,大大的喘了口气,松下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
曾小沐梦见自己躺在火山口,吓得她连连后退,而实际上,她也是一个劲的往被子外面拱。
南门瑾见她不老实,又怕她冻着了,便伸手把小沐揽回来,圈在自己的臂膀里。
小沐在梦中看见自己不仅没有退回去,反而掉进了火山里,急得她是手舞足蹈,慌乱不已。
小沐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但她不老实的动作却惹得南门瑾火烧火燎,他的手不老实的在小沐身上乱摸。
曾小沐猛然一睁眼,虽然没有亮光,但立刻感觉到身旁有人,还是个男人,小沐控制不住自己,大叫道:“救命啊!”
“喊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南门瑾低声说道。
“不是让你到别处睡吗?”曾小沐已经做起来,质问他。
“你让我去哪睡?这里是相府,不是王府,被别人听去了,多不好!”南门瑾也坐起来,和小沐脸对脸说话,虽然都不怎么能看清对方的面貌。
“不行,你给我下去。”曾小沐急的要哭。
“你这是怎么了?我们是夫妻,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什么?”曾小沐一听他这样说,更急,“我能不激动吗?好,你在床上睡吧,我自个再去找地方睡。”
说着小沐就要往外爬。
“你这是干什么?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南门瑾的口气听起来也很不善。
南门瑾哪里会了解小沐的心思,小沐笨手笨脚地准备翻过南门瑾的身子,打算重找意见屋子。
南门瑾两手握住小沐的腰,将她压在自己身上,沉声说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