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妖孽等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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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孽等你收-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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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伶的恋爱故事其实很简单,第一次相亲,她就遇见这个男人,两人没聊多久,他就说:“结婚吧。”

  刘伶被男色迷了眼,立刻点头同意。于是,第二天她在家里还睡得迷迷糊糊时,就有人把自己抓了起来,梳洗、打扮,换婚纱。闪电一般,她被迅速打包成一个像模像样的新娘,送到符昊身边。那天,男方家的父母一展豪气,在五星级的酒店定了上百桌酒席。

  来的人那么多,她眼花缭乱,自己连老公都差点分不清是哪个。

  等酒席吃完,老姑娘晕晕乎乎,终于踉跄地挽着符昊,被大家送进了新房。
  
一晚上的奋战——

  被翻红浪,春浓落花红。

  刘伶,从女孩蜕变成一个女人。 
这会儿,刘伶抹了一把额角沁出的汗珠,从回忆里醒过来,这才看清楚,这个叫符昊的男人怀里抱着的女人看模样,才十八九岁吧?

  那么嫩的草,他也好意思吃!

  刘伶扯了一把嫩草,放在嘴里嚼了嚼,“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没了树荫的遮挡,太阳火辣辣地烫得人脸颊直痛,她转过头,但见遍目苍郁,流瀑叮咚。心里更是一阵郁闷。

  要是没有这件乱糟糟的事,这的山景多美,但她现在哪还有心思观赏?

  符昊好歹不算太失行,没等多久,就扶着那个被蛇咬的女孩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刘伶两手叉腰,准备接受丈夫深刻诚恳的检讨。

  可符大公子从来只听别人检讨,没对别人检讨过,就见他明目张胆搂着小三的肩,从容不迫地站在那儿,漆黑的双眸绽出一星寒芒,连声音都冷冷冰冰。

  “你开个价吧。”

  声音落下,刘伶冷不丁一个寒战,惊道:“你说啥?”

  她惊愕张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符昊。这种情况,不是应该他诚心忏悔以后再不出轨,然后由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趾高气昂地对小三说这么一句?

  怎么好像反了?

  刘伶脑袋有些打结,老姑娘向来捋不清这些关系。

  见她态度这么不爽利,符大公子神色越发不耐,声音也冷峻如冰,“我让你开价。”

  刘伶是个好同志,哪知道这么些弯弯道道,只大约猜出这就是有钱公子玩过女人、玩了婚姻以后,所谓的离婚遣散费。她抑住心里酸溜溜的醋意,咬了咬牙,伸出三根手指,大声道:“十万。” 
奶奶的,老娘宰死你!

  连老娘都敢玩弄,太嚣张了!

  刘伶同志眼中有一团怒火,熊熊燃烧。

  符公子还没说话,那小三先抱着符公子的手臂,睥睨一切地说:“十万没问题,你拿了钱就安分点,别再用这些卑劣无聊的手段跟踪我们。”说这话时,她趾高气昂,好像符太太是她,而不是对面这个清清白白的老姑娘。

  刘伶咬紧牙根,她实在不想和小三吵,可是人家都欺到自己头上来了。

再三压抑了一番,刘伶终于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扭起小三的领子,高声吼道:“什么叫安分一点?什么是卑劣无聊?你说我跟踪你们卑鄙?你哪只眼睛看见了!他妈的挺起腰杆做人,夹着尾巴做小三,你懂不懂!”

  谁也没想到刘伶居然会爆起,倒让一旁的符昊心下一惊。

  在符大公子的印象中,那么多相亲对象,只有这个女人一直是柔柔嗲嗲,娇娇弱弱。哪想过自己这位“发妻”发起飙来这么生猛。

  符昊的脸刷的黑了,他一错神的空儿,小三已经被刘伶一拳头打成了熊猫眼,尖声哭叫起来。

  等符公子拉开刘伶时,小三似乎受了极大惊吓,缩在一边,只知道呜呜咽咽地哭。

  刘伶狠狠朝她吐了口唾沫,觉得自己胸腔涨满的那股子邪气,彻底消了。还不等多说什么,“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脸颊。 
火辣辣的锐痛袭来,刘伶耳旁嗡嗡作响,愕然抬头,符公子清美的面容似覆了层寒冰,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瞳冷冷剜了自己一眼,声音冷得似乎从齿缝挤出来:“我从来不打女人,为你破了回例。”

  刘伶站在那儿,耳根钝钝地痛,痛得她好半天回不过神。

  什么叫从来不打女人?

  什么叫为你破了回例?

  难道他打了自己,自己还要感恩戴德赞一句打得好,打得真好?

  靠,长得帅气有什么用?

  人渣!
  


  后来,刘伶回想起昨天那事,都还觉得是一场梦,她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样一言不发,转身下山的。直到坐上回城的车时,她才感觉到自己心里一阵阵的刺痛。

  那个符昊,她不过才见过三次面,从相亲到结婚总共不到十天。那三次见面,第一次是相亲,第二次是结婚,第三次也就是出轨。十天不到,大好的黄花闺女人老珠黄,经历了人生半辈子极小几率发生的失败婚姻,真是一出悲剧!

  她怀疑,自己难道真是命犯孤煞?

  思考再三,她又觉得这怨不得命,还是得怨自个儿。

  自个儿忒傻,劝别人劝得好,“长相好不当饭,人品才最重要”。说人家时口若悬河,一到自己,人符昊扯扯唇角一微笑,自己就花痴到底。

  说到底,一个字——“贱”!

  不过婚都结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也没了,再抱怨也没用。

  回想昨天的事——

  最惨没惨过本性暴露,往后怎么再去“娇、嗲、娘”,寻找自己的第二春? 
 越想越觉冷汗。

  刘伶同志决定知错就改。

  这会儿,她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桌上的水晶杯,在光影迷离中,折射出晶莹的一点寒芒。

  下山后的第一晚,她就接到了符昊的短信。他为了和她妥善商议,把见面地点定在了碧晶咖啡馆。这里装潢优雅,环境清幽,这个点儿的客人也不多,很适合情侣幽会,当然,更适合洽谈分手事宜。

  刘伶来得有点早,真的很想摆出一副优雅闲适的模样。可是脸颊、手臂,被蚊虫叮咬过的地方,发挥了超强的破坏力。每当她想要舒展一个文雅的笑容时,总忍不住伸手抓抓脸,或者抓抓手臂上的小红包。

  反正符昊还没到,自己何必找罪受。

  刘伶想开了,干脆喝了一大口柠檬水,不顾形象地把自己摊在酒红色的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符昊终于到了。

  那个男人,一出场,势必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他西装笔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举手投足一派从容高贵,轻易吸引了所有人倾慕的目光。刘伶见他来了,连忙坐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合格的淑女。

  符昊眼中掠过一丝讽笑,聪明地没有揭穿她。

  刘伶吞了吞口水,只觉他一坐下,立即有一股威压迎面迫来。

  她心口一抖,看见他双手随意交叉在一起放在桌上,忍不住心中暗恼,为啥分明是同样的动作,他做起来就有绝对强势的压迫力呢?

  符昊不管她想什么,开门见山,像背资料一样地说:“刘伶,1981年生,29岁,平生最大的愿望,嫁人。”  

    老底被人爆了出来。

  刘伶脸蛋一热,有些尴尬。

  符昊继续说:“你嫁人的愿望,我帮你实现了。男人在外面的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也过了?像我们一开始说的一样,一个月做一次。只要你不管我的事,一样可以舒舒服服当你的符太太。”

  刘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眼睛都瞪圆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符昊,嘴角抽了抽,只听“刷”的一声,水花四溅——她抿唇,无奈看着自己手中的空杯子,知道自己终于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将一杯柠檬水泼在了对面男子的身上。

  符昊眼中赫然绽出一星儿寒芒,忽闪了一下。

  他抽出手帕,仔细擦去自己脸上的水珠,一言不发。

  刘伶安静地看着他,不怒不惊,问:“符昊,你当你老婆是什么?娶回家供着,没事丢一边,脱了裤子就能上?”

  “真是粗鲁。”符昊把手帕放在一边,漆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悦:“我没这么说。”

  光影迷蒙,他精致的五官显出一种凝重的神色。碧晶的灯光这么朦胧,印在刘伶的脸上,漾出一晕晕的伤感。有那么一瞬,符昊甚至有一点内疚。他打赢了和符母交锋的一场婚姻战,却伤害了不相干的人。

  不过渣到底是渣。

  渣的特点,从来以自我为中心,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符昊挑剔的目光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遍刘伶,好像在品评待价而沽的货物,尖锐冷酷道:“凭你的姿色,能嫁出去就算不错了。只要咱们不离婚,这个圈子,你也许还有一星儿机会找个不错的。如果能找到比我好的,我同意离婚。找不到,就乖乖做我符家的媳妇,符家不会亏待你的。”  
T。 
    最后一句,简直就是地主抢亲。

  刘伶嘴角抽了抽。


  他不用询问的句式,而是肯定语气。

  料定了她不会拒绝。

  事实上,刘伶的确心动了,虽然符昊的确是个渣男,不过一离婚,不提同事怎么笑话她,刘妈妈首先要晕死过去。

  好容易嫁的女儿呀,半个月都不到就被休了。

  她们老刘家,还不得被街里街坊笑得十年抬不起头。

  只不过有些问题,想到现在都想不通,刘伶懒得藏着掖着,索性直截了当地问:“我说符昊,你说你这人有病没?自己都不中意,干吗要娶?”

  见她态度吊儿郎当,符公子好看的眉毛又皱起来了。

  有钱公子骨子里透出一份狂妄,寒声道:“这世上没后悔药。”

  言下之意,如果有后悔药,他绝不会惹上这么只母老虎。

  话音一落,刘伶立刻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很好听,分不出是自嘲还是别的,好半天,才见她一口干尽开胃酒,咬着牙根淡淡飘出俩字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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