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 第1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手指往跪着的人身上一指,便冷然道:“将她带下去打,你们也好好看看,不敬主子,胡言乱语的下场是怎样!”
    门外奔来两个大力内侍,夹着江静书便走。那女子许是吓蒙了,半响出到殿门叩才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一手死死的扳着门板不肯出去,厉声哀求道:“娘娘,奴婢说错话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娘娘恕罪……”。
怎得青鸾翼(7)
应天成得知子默甫一回宫便杖杀了之前与她有过不快的宫女时,不由的摇头苦笑了一阵。杨清立在窗前端着青花细瓷药碗,殿中已经点起烛火,铜制的灯树在帘幕重重中晕染开华丽幽暗的倒影,那线条流畅精美的枝节,上面摇曳着一朵朵不时轻轻晃动的火花,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花树。
    “陛下,您看这事……奴才是不是重新换过湘云殿的宫人才好?”药碗里的银勺在皇帝手中发出“嗤嗤”的响声,他将那浓黑的药汁拨弄了许久,却只是怔怔的看着碗沿上的一圈花纹,始终不曾送进口里。
    “不必,你过去告诉他们一声,只叫小心服侍就好。朕知道,她……这是心里苦……更何况,宁王叫你安排这个江静书在她身边服侍,原本就是想要以此来给她解气的……不是吗?”皇帝随手将银勺丢在杨清手里的木盘上,只手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杨清身上一凛,赶忙应道:“是,陛下!”
    应天成疲惫的挥手命他出去,他手上套上了原来的那个青玉扳指,一手拿起床前案几上的公文,便就着烛火开始阅览起来。不多时,天色便暗的很了,宫人来报说,宁王求见。
    他点头宣召,宁王便就着宫人的指引穿过层层帘幕而来。两兄弟一见,便是相视一笑,应天成到底先露了颜色,眉目含笑道:“你来了,今儿的事,四哥先谢过了。”
    宁王见他气色好了许多,转眸之间又看见那枚青玉扳指,心下略微明白了几分,于是仰天大笑了几句:“不单如此,四哥,我还有个绝妙的好消息要告诉你,京中的时疫,现在已经基本上控制住了。当下,我们只需将全部精力用来对付陆浩天便好。果真是,天助我也啊……”。
    原本皇帝一直两面焦心,因为京中所居人口众多,一旦爆发时疫,非常的不好控制。若像其他地区一样实行封锁闭城之策,京城又是南北通衢之地,交通要害,只说闭九城之门,都实在不能实现。是以这两个月来,单单是为了控制疫情,便哗啦啦的花出去不少银钱,这时听得这样的消息,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怎得青鸾翼(8)
两人于是谈笑甚欢,宁王人逢喜事精神爽,言辞之间充满了无限憧憬与期待。皇帝微笑着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不动声色的问道:“你那个瑜妃呢?便由得她这么走了?老六,我听说她还怀着身孕,你这样做,不是太淡薄了些?”
    宁王回首一笑,神情满不在乎的说:“她?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我哪里会真的看上她?再说那个孩子,根本就子虚乌有,是我命人在汤药里下了断经的草药,过几个月她就会知道了。”
    皇帝不由的摇头,眉间一皱便道:“你还是这样子,不肯将女人当一回事。我原是见过这个女子,觉得其人还是非常不错的,你这样绝然,倒叫我为你感到几分可惜了……”。
    宁王的脸偏在一旁,烛火中看不清他的眉宇,只是听见他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停顿了片刻,继而笑言:“四哥,你这回是见到她回来了,才有心思替我张罗这些吧?其实,我从来不在意这些的,你也知道……”。
    应天成于是不语,少顷说:“那个楼兰呢?你还是放了她,或者送到宫中好生调养着吧!这次子默回来,我看的出,她心中对我极大的怨气,倘若那个侍女再出了什么漏子,她必然会因此而和我再起争执的。”
    宁王自是应承:“既然四哥开了口,我怎敢不放人?只是,这人现在受了点伤,我已经命人好生照看着了,等过一阵子好转起来,自然就会把她送回到贵妃身边的。”
    皇帝点头,沉吟不语。宁王看着兄长的脸,他近来消瘦不少,憔悴的连眼下的眼窝处都陷下去了几分,这样看来,只是觉得那原本威严的脸孔凭的增加了几分慵懒与俊秀,他心间一跳,忽然唤道:“四哥……”。
    应天成不肯转过头来,黑暗里暗自叹了口气。宁王在原地站了许久,终于伸手一拱,继而低语道:“我回去了。”
怎得青鸾翼(9)
子默来到含元殿时,杨清远远就命人掌了灯出来迎着,他见皇帝今日开始气色大好,一见了她,感激的几欲落泪:“娘娘,您回来了就好。这些日子,难为陛下惦念了。”
    他虽是内监,但素来为人颇为忠义,此时感慨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只是无从说起的样子。子默只是点头稽首,见他神色憔悴,不复昔日那般神气过人,亲自提了灯笼出来殿外迎候,十分诚掣的样子。
    她环顾四下,其实心下不由也觉得有三分伤感,只是因为心中烦恼甚多,于是淡然答:“多谢公公记挂。”
    向例照料皇帝身边都有几十位内侍和宫人,因为天子抱恙,众人亦是深感不安,日常起居照料的极是尽心尽责。这时杨清将她迎了进去,众人纷纷跪下请安,叫起之后才见有宫人道是:“陛下方才喝了药,才刚睡着了。”


    子默回首看向天边漆黑的夜色,微微笑道:“无妨,我进去看看。”
    她一手扶着肚子,缓缓进去。宫女打起帘栊,隔着鲛纱轻帐,影影绰绰看到榻上睡着的人,她亲自揭开帐子,见皇帝果真睡的安详,许是刚吃过药的缘故,他额前微微发汗,连唇角上都细密濡着细密的汗珠,一手握着拳,不知梦见了什么,忽然唇角微蕴笑意。
    她就着床沿坐了下来,宫人拿了白色素巾过来给皇帝擦汗,她随手接了过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轻轻将巾子叠成方块印上他的额前,熟悉的体香便顺着衣袖在他鼻息间透进心扉。他猛然睁开眼,不期意竟然真的见到了她,于是欣喜若狂的一把抱住在怀:“子默……真的是你!”
    她就势倒在他的怀里,两泪无声的溢下来,悄无声息的濡湿了他的寝衣。他轻轻拍抚着她的肩背,无限怜爱的柔声哄道:“别哭了,别哭了,我求你,别哭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子默,你怪我吧,恨我吧,可我不能放了你……”。
怎得青鸾翼(10)
子默静静的倚在他的怀里,靠在那没有伤口的一侧,他的胸膛极为宽广,虽然身上难免有些药味,但是平日的那股奢华浓郁的龙麝之香却因此而淡了几分。
    她依恋的靠着,半响才缓缓拭去面上的泪水,低缓而无尽伤感的说道:“我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他举手,只是够不着她的面容,最终吃力的回应:“我也只有你了,子默,许多事情,我真的看不透,活了半生,也不曾能看透。可是现在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可以放下了。”
    她低头苦笑,他现在对她说,我什么都可以放下,但其实,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这话还有什么意义?
    他不知道,她等了他有多么久。久得已经成了前世的奢望。
    殿中四下里寂无人声,唯有她靠在肩头,而他伸手环抱住她,还有他们的孩子,心中宁愿一辈子这样坐下去。
    她伸手将他扶着坐起来,他的额前沁出细密的汗珠子,她招手命人送上巾子,缓缓的给他擦拭干了汗水。两个人都不曾说话,她的眼睛望着他,那种目光,仿佛依稀仍旧是昨日两情缱绻时。
    冰冷的东西蠕动在他的面容之间,他想起从前,那时年少,他以为他这一辈子再不会流泪了,除了父皇去世的时候他曾暗地里偷偷拭泪之外,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了。
    这个世间,那样多的东西,他都已经拥有,万众景仰的人生,锦绣河山的天下,他曾于九城门城墙上独自挺立,意气风发,那样多,曾经自以为那样多——今天才知道原来竟是老天可怜他,他所最要紧的东西,原来没有一样留得住,年近中年时,他现在唯有苦苦期待,自己能够留住她。
    他是那么的想要留住她,那种强烈到极致的愿望,足以使他燃尽生命中所有的火花。
    他只知道,若没有她,自己这一生,将永不可能奢望幸福。
飞归见憔悴(1)
她靠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
    天亮了,子默迷迷糊糊的转过头,枕上冰冷的泪痕贴上脸颊,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那种撕心裂肺样的痛苦,似乎已经由每一根神经转为深刻于心底。
    每一次呼吸,都隐隐作痛得令人窒息,她慢慢睁开眼睛,有一刹那神思恍惚。
    应天成已经醒来,靠在床头看着她,见她睁眼,便击掌唤人进来服侍。
    子默面上麻木,许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她只觉周身都有些昏昏的痛。应天成将她从枕头上抱了起来,柔声问道:“你见怎样?我看你昨夜没有睡好,是不是孩子太调皮,让你很是辛苦?”
    他伸手替她拨开额前散乱的发丝,在那光洁的额前轻轻印下一吻。她缓缓的避开了,一手捂住胸口,闷闷的道:“我全身无力,起来坐一会就好了。”
    她自从怀孕初期开始,就感觉异常的辛苦,倒是在大融寺的两个月过的难得清静,思想上也安宁,这才勉强过了前面几个月。
    而负责给她诊脉的梁太医,因为皇帝严嘱过,不得向贵妃透露半点不好的情况,是以子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其实一直都是依靠着自己顽强的信念和汤药的精心调养,才得以存活至今的。
    因为皇帝也不去上朝,一应国事都交给了宁王与几位部阁大臣去协商处理。边关战事急报,才送到含元殿这边来,所以两人洗漱过后,便歪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应天成见得子默精神不高,这才想起一桩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