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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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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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王府

    沈绾珠来了几日,自己住一个院子,吃穿用度都是家里不能比,几个丫鬟仆妇侍候,日子倒也逍遥自在,可沈绾珠要的不仅仅是这些,自打来了,就没见过安阳王。

    她趁着跟前没王府的人,悄悄吩咐她带了的两个丫鬟,小碟儿和小雁儿,“你二人打探一下,看王爷这几日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回府,若问不出来,就拿银子打点。”二人记下。

    沈绾珠无所事事,嫌屋子里气闷,呆在院子里,四月天气温和,微微细风,舒爽怡人,她就佯作在院子里嗮太阳,观察旁边院落的动静,萧文绣的院子却没一点声响,偶尔有丫鬟说上一两句话,萧文绣的声儿一次也没听见,那萧文绣对她不热络,像是不想与之相交,她也不好过去探看,纳闷她呆得那么消停,难道她生性淡漠。

    有钱就好办事,不出半日,小碟和小雁就打听出来,三个人关起门来,小碟神神秘秘地道:“奴婢打听府里王爷跟前的人,透出点话头,说王爷这阵子很少出门,都是在书房里看书,有时,去马厩溜溜马。”

    小雁也不示弱,赶紧把听来的情况向主子汇报,“奴婢问了侍候王爷的人,说王爷平常在府里爱去王府后花园的听雨轩和听风阁。”

    沈绾珠想,这王爷有点奇怪,亭台楼阁怎么都起成听雨、听风的名,难不成没别的嗜好,愿意听雨听风,还真少见。

    也不及细琢磨,想大概王爷有点文采,浪漫小情结,就吩咐二人道:“你二人这几日不用干别的,专门打听去马厩和听雨轩和听风阁的路。”

    这二人办事效率极高,又不出一日,就把几条王爷必经之路,打探明白。

    沈绾珠苦思冥想,先从何处下手,王爷去马厩不定时,听风阁也不好揣度,不能派人天天守着,日子长了,让人起疑,有了,唯一听雨轩是需下雨才能去的。

    打定主意,沈绾珠夜晚睡觉期盼着明儿是阴雨天,心里默念几回,

    可巧,次日便春雨沥沥,沈绾珠便派二人去看,轮番跑了几趟,都垂头丧气回来,说王爷没去。

    一直到天黑,才打探出王爷没在府里,沈绾珠泄气,白忙活了。

    好在,二日早起,沈绾珠扒着窗子朝外一看,地又湿了,绵绵小雨,直下到天亮也没停歇。

    沈绾珠便不让丫头去看,精心打扮,穿上雨靴,让两个丫头打着油纸伞,走去通往听雨轩必经的小径,听雨轩在王爷后花园偏西南方向,沈绾珠主仆三人佯作漫步,欣赏雨中花园景致,小碟儿望着雨雾中的花园,直觉没啥看头,哪有下雨天赏景的,那个不是响晴天出来看花,王府的人看了,会以为姑娘那根神经搭错了,心里想没敢说出来,怕扫了姑娘的兴。

    小雁儿嘴快,在来回走了近一个时辰,也没看见王爷影子的,忍不住道:“下雨天,王府这么大的园子,一个人都没有,姑娘在此溜达,若真让王爷遇见是不是觉得太奇怪了?”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王爷喜欢听风、听雨,我也要和王爷培养共同的兴趣爱好,这样才能让王爷引为知己。”沈绾珠自信满满,看闲书才子佳人的故事,不都是这么写的,在沈府,沈老爷是不大理家务事,没事偷着看闺阁少女不许看的*,看得津津有味。

    沈绾珠来来回回走了有两个时辰,有点坚持不住了,三寸金莲,平常那走这么久,脚有点生疼,安阳王出现时,她正要往回走,脚疼,走路姿势就不那么优雅。

    陈福打着伞,安阳王缓步走着,望着天空雨雾,心底那歇伏已久的情愫滋生,沈绾贞,有多久未见,心绪像这春雨,绵绵不绝。

    “王爷,前面好像有人?”陈福可不能像王爷只顾着想心事,做奴才的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赵世帧隔着雨雾,果然看远处小径上有三个女子,两个似是丫头,中间一个女子走路歪歪斜斜,一个丫鬟打伞,一个小丫鬟搀扶着,由于起雾,没看清楚,待走近,就看中间女子有点狼狈,衣裳肩头都打湿了,走路姿势奇怪,似乎脚有点问题,想,这人在王府里没见过,奇怪。

    沈绾珠低头,也顾不上赏什么雨,高雅这玩意,得有闲心才行,不是谁都欣赏得了的,脚正难受,看前面有个亭子,想歇歇脚,反正看样子安阳王好像不大会来了,那亭子离这条小路远,早想过去坐会,怕错过安阳王,就一直忍着。

    小雁儿打伞,一抬头,‘啊呀’我的妈呀,这人好像是王爷,就见一个老太监举着竹伞,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披着斗篷,足蹬粉底皂青羊皮靴子,正对面走来,小雁儿吃吃地道:“前面好像是王爷。”

    沈绾珠惊得抬头,一看,这正中的男人,身姿伟岸,天生贵相,这男子一出现,阴暗的雨天,似乎划过一道阳光,沈绾珠心都跟着亮起来,惊得目瞪口呆,忘了行礼。

    安阳王身旁的老太监,发问,“前面何人?是那位主子?”

    沈绾珠抖衣跪下,“婢妾沈绾珠,参见王爷。”声弱弱的,赵世帧也没听清楚,“免”边说边从她身旁走过,也没理会她。

    沈绾珠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安阳王连正眼都没看她,眼瞅着安阳王走远,才委屈地站起身,丫鬟扶着往回走。

    安阳王赵世帧来到听雨轩,春雨潇潇,细密的雨丝斜斜地打在绿纱窗,薄雾般窗纱映衬着远处灰蒙蒙的一片。

    他倚在斑竹榻上,手捧书卷,心思飘远,身边站着的陈福却眉头紧锁,寻思,沈夫人王爷侍妾,沈绾珠,怎么和一个人名字很像,他听得真切,那侍妾说的闺名确实是沈绾珠。

    自言自语,“竟有这巧事?”

    “什么巧事?”不妨,赵世帧心思没在书本上,他自言自语一句,竟听了去。

    陈福忙躬身道:“王爷恕罪,老奴听沈夫人闺名沈绾珠,想起一人。”陈福瞅瞅王爷的脸,没说下去。

    “沈绾珠,沈绾贞。”赵世帧方才没听清楚,此刻听陈福念叨,上心起来。

    “是偶然,还是……陈福。”

    “老奴在。”

    “你去问问。”赵世帧只知道沈绾贞是伯府二少夫人,一般出嫁女子不问母家,只问夫家,是以赵世帧没问过。

    “是。”陈福答应一声,出了听雨轩,撑起伞,往王府西,沈夫人的小院去了。

    沈绾珠回房中,忙把湿衣裳换下,心中懊恼,这一趟挨雨淋,王爷却连看都未朝她看。

    门外小丫头燕儿的声儿,“陈管家来了。”

    陈福进门恭敬地行礼,“老奴见过夫人。”

    沈绾珠心中暗喜,方才看见他跟在王爷身旁,此刻,来找自己,定是王爷派来的,“陈公公请坐。”

    “老奴不敢,老奴奉王爷命来问问夫人,夫人跟昌邑伯府是亲戚吗?”陈福不好直接问出伯府二少夫人,那样沈夫人会起疑。。

    “伯府二少夫人是我姐姐。”沈绾珠想王爷一定听说了什么,有昌邑伯府亲戚也有体面。

    “怎么这事王爷也知道?”沈绾珠想自己和昌邑伯府是亲戚的事,王爷都知道,看来王爷对自己不是毫不关注,自己的情况王爷是不是早派人打听得一清二楚。

    “王爷听人提起沈府和伯府是亲戚,王爷闲问一嘴。”陈福不能说实情,打听一个闺中少妇,于理不合。

    “老奴告退。”说吧,陈福出去。

    沈绾珠正等着他说王爷召见,可陈福却没了下文,自陈福出去后,沈绾珠坐在床上,手里绞着帕子,像是跟谁赌气似的,心情低落,本以为凭着自己容貌,王爷看上一眼,便自此迷上不能自拔,谁料想,只问了这一句,就冷落一旁。

    陈福回到听雨轩,“回王爷,沈夫人和詹府二少夫人是姐妹。”

    “我说闺名就差一个字。”赵世帧脑海中回想方才见到沈绾珠,长相略看了一眼,没太留意,但好似一点不像亲姊妹。

    站起身,“回寝宫。”说吧,就朝外走。

    陈福忙撑起伞,外面漂着蒙蒙细雨,春雨沾衣,潮潮的,赵世帧大步快走,陈福小跑着跟上,几次赵世帧走急了,沾了雨丝,出了王府花园,赵世帧突然道:“一会唤沈夫人过来。”

    “是,王爷。”陈福答应,这沈夫人看来让王爷记住了,伯府二少夫人,始终让王爷念念不忘。

    伯府

    英姨娘歇晌,睡了一小觉,梦中小腹下坠,疼痛难忍,她一下子惊醒,不是幻觉,她真觉得腹部疼痛,下坠之感,腹中胎儿似要往下掉,刚一起身,‘咕嘟’一下。

    此刻,已是黄昏,屋里光线有点暗淡,英姨娘低头细看,身下红红的一片,顿时惊呆了,下地一站,身体又像是有东西流出,一会裙子就打湿了,英姨娘想起大夫说的话,有小产迹象,先服几剂安胎药,血止住还可,若不管用,大量流血,十有*是保不住了。

    英姨娘低头,撩开裙子,鲜血染红一片,英姨娘绝望道:“看来胎儿是保不住了。”

    这时,春晓从外面进来,眼睛盯着她下面,惊叫道:“姑娘,你流血了。”

    英姨娘神色悲戚,木呆呆的站着。

    春晓醒过神来了,忙帮她换下染血的裙子,只这一下,血止住,暂时不流了。

    英姨娘想这血沥沥拉拉的这半个月一直不断,开始少量,现在多了,安胎药不济事,看来这胎儿没指望了。

    春晓端盆去井台边洗裙子,英姨娘坐在炕上低头寻思,现在詹夫人对她是厌恶透顶,若知道她胎没了,只怕撵她出伯府,詹少庭不敢违抗母命,这都是沈绾贞捣鬼,把二爷的东西送到她屋里,让詹夫人迁怒与她,心里把沈绾贞暗恨。

    春晓进来,看她呆呆坐着,小心地道:“姑娘,奴婢才碰见二爷,说姑娘想二爷,让二爷得空来看看姑娘,奴婢看二爷像是怕少夫人,言说夫人有命,只准许去上房,不敢上偏院妾室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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