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极品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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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上极品冤家-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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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双手并用,牢牢的抓握住桑泽朗的一只大手。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桑泽朗怒吼,已经无法维持冷静了,不仅是刹车,就连方向盘都有开始不听使唤的趋势了,很明显,这辆车被人动过手脚,情况紧急,若不赶紧离开,结果只有死,但现下除了跳车已经别无他法,“听我的话跳车,你难道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想要了吗?只有你活着,孩子才有可能平安。”

洋洋哑言看着他,心口就像悬在刀尖上,紧急的感觉一波比一波更激烈,紧紧的勒住快要窒息的感官。

对,他们的孩子,孩子若是死了,她一定会痛不欲生,但,他若是死了,她的心也就跟着死了,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差别?所以……

“我不要离开你,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洋洋像个小孩子似地大声哭诉,就算她任性也好,就算她不知轻重也罢,若是非要做个选择,她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你……”桑泽朗脸色剧变,心头早就激荡不已,没时间了,他伸出厚实的大掌,紧紧的握住纤细的小手,脸色是从未有过的紧张盯着前方的路,口气却异常的镇定,“好吧,等会我说跳,跟着我一起跳车,千万不要松手知道吗?”

“嗯。”洋洋坚定的点点头,小手更是毫不松懈的紧握住包着自己双手的大掌。

“啊 ̄ ̄ ̄ ̄”平稳的车子突然像是被重物两头拉扯,在公路上扭曲着前进。

洋洋坐在车里东倒西歪,尖叫连连,小手却始终不曾松开。

“糟了,方向盘也失灵了,洋洋,我们必须现在就跳车,拉紧我千万不要松开。”

桑泽朗觑空一脚踢开车门,凌厉的风声呼啸而过,像是尖锐的刺刀,刮得脸颊生疼。

“跳。”

一声大喝,洋洋往桑泽朗的方向扑去,纤细的娇躯被有力的大掌顺利带着车门,桑泽朗长臂一伸,在落于疾驰的地面前,蓄满力量的双手快速的抱住洋洋,用高大的身躯作为肉垫紧紧的护着她,过于快速的力道冲击,两人被冲击到滚下一旁的陡坡,紧接着只听见那辆扭曲疯狂行驶的婚车一阵轰天巨响,撞向高速公路边上的峭壁。

洋洋颤抖的睁开眼,手臂上的大片擦伤让她痛的申吟出声,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正压在桑泽朗身上,而身下的桑泽朗早已经闭着眼毫无知觉了。

“朗,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恐惧刹那间充斥着每个感官,洋洋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吃力的想扶起不醒人事的桑泽朗,却怎么也抬不起,只能勉强抬起他的头。

但才刚被抬起的脑袋下一片湿濡的触感让她顿时全身僵硬,不,不会的。

洋洋颤着手,小心的抽出枕在桑泽朗脑袋下的手心,整个手掌心刺目的红让她吓得差点昏厥过去。

“不,朗,你不能有事,你不要有事,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求求你,不要有事,求求你。”洋洋嘤嘤哭咽着,他竟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她和孩子,害怕和恐惧像是最致命的利器,生生的剜着她的心口,痛到不能呼吸。

“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啊,救命啊救命。”洋洋仰起头,迷蒙的泪眼望向陡坡上的高度,无助像是无形的绳索,紧紧的勒住她。

不能乱,现在一定不能慌,“朗,你等我,我找人来救你,我一定会找人来救你的。”

洋洋咬紧牙关,小心的放下抱着桑泽朗的手,小手费力的撕开过长的婚纱,然后亦步亦趋的往陡坡上爬,好几次差点跌落下来又不懈的继续爬,光洁的手臂被擦出一道道血口还是硬忍着往上爬,此刻,她的世界只剩一个信念--救桑泽朗。

终于爬上陡坡,洋洋连大气都不愿喘上一口,簸着虚软无力的双腿冲到公路上去。

寂静的公路上别说车,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洋洋急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左右张望还是看不到一辆车的影子,倒是看到公路边上的一个急救的电话亭。

像是黎明中看到了曙光,洋洋颠簸着脚一秒也不敢停顿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拿起电话……

089。秘密

手术室外,洋洋缩在长椅上瑟瑟发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起来,但一大片已经干涸的鲜红血迹还是刺目的摊在眼下,那不是她的血,是她在送桑泽朗来医院之前染上的。

前所未有的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只要一想起搀起他的那一瞬间,那鲜红到刺眼的血一滴滴落下来,像是不会停的落下来,一步步排成一条血线,她拼命的想捂住他的伤口,但是绽开的伤口就像开闸的洪水,血液顺着她纤白的指尖渗出,染红了她的指,她的手,甚至她洁白的婚纱裙。

她害怕,害怕到无力,害怕到想逃避一切。

手术门上鲜亮的红灯已经亮了好久好久,始终没有熄灭过。

“洋洋,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安静的走廊上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紧接着只听见阮绵绵急切的声音响起。

洋洋没有回答,只是瑟缩着,原本水亮的大眼一片死灰,像是没有瞳孔似地盯着地上的某一点,瘦弱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颤抖的唇瓣间一直逸着若有似无的呢喃,“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洋洋,你别这样,你别吓我。”绵绵蹲下身,慌乱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洋洋身上,但蜷缩着的椅子边上的瘦小身影还是止不住的瑟缩,好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那么无助,那么害怕,就算用尽她全身的力量也温暖不了。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好真子躁乱的拨着头发,转过头,狠狠的瞪着身后紧随而来的比克,压低嗓门问道。

比克摇摇头,难掩震惊的脸上是少见的惊惧,他望着紧闭着的手术门,脸色越发的难看。

走廊再次恢复最初的平静,空气中窜动着一股压抑的气流,像是一触即发又像是本该就是如此延续着的,淡淡的,隐约的回荡,没人再开口,只是选了各自的位置,坐的坐,站的站,安安静静的等着。

只是这样的安静没延续多久,就被一阵像是从很远很远地方传来的声音打断,脚步声规律的敲打地面,很沉稳,却还是那么吵,众人抬起头,望向走廊尽头,拐角处走出人影,在场的所有人一怔,全都警惕的站了起来,除了洋洋,像是没有看到来人一般,从始至终都维持着原姿态,缩在自己的世界里,慌乱着,不安着,恐惧着。

“你来做什么?”比克挡在前头,目光如利刃直视眼前的男人,他竟然会这么快知道泽朗出事了?疑惑一闪而逝。

“一个最出色的猎人,追寻的并不是猎物有什么样的结果,而是在征服猎物的过程,如果他就这么轻易死了,我也不会甘心的。”

“你够了,泽朗会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拜你所赐,你若有真本事还会拿洋洋的幸福来牵制他吗?我不明白为何桑伯父会把桑氏拱手让你,但是请你搞清楚,就算没有桑氏,你也不一定会赢。”

“喂,”三好真子上前一把将比克往后一拉,冲到金宵跟前,口气愤恨的怒道,“我念在你曾经救过洋洋,以为你是好人,想不到你这么卑鄙,你明知道洋洋喜欢的是桑泽朗,而且还怀着他的孩子,居然还拿桑泽朗为诱饵胁迫洋洋跟你结婚,你居心何在?”

“你们都别吵了。”阮绵绵站起身,将披在洋洋身上的外套拢了拢,看着妹妹无神的模样,沉重的叹了口气,才转过身走过来,冰冷的看着金宵,“你害洋洋变成这样,还不满意吗?就算桑泽朗对不起你,那也是你跟桑家的事,我妹妹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她成为受害者,为什么?”

阮绵绵怒吼,她什么都不要顾忌了,看着洋洋变的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她的胸口就像被人硬扎了一刀,她只要她妹妹平安无事,开开心心的,其他的她都不想管了。

“你们都别再说了。”沉重苍老的声音传来,众人愕然的抬头,只见不远处的走廊上,一个憔悴沧桑的老人自己推着轮椅一步步挪近。

“桑伯父!”比克立刻回神,正想上前帮忙却被桑东闻拦住了。

有谁会相信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神色沧桑的老人就是商场上人人闻之色变的商场战将桑东闻,也许都已经变成曾经了。

桑东闻穿着病人服坐在轮椅上,目光如炬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虽有几分精锐干练的气势,但早已经没了意气风发,最后的目光落在金宵身上,却见他的眸光瞬间变的沉重起来。

“我老了,已经别无他求,只盼身边所有的人都能平平安安就好,一直以来,我以为只要我默认了,将那个秘密带进棺材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纷争了,但是我错了,我害了我儿子,我侄子,也害了你。”

桑东闻全身战栗,有几分难忍的痛心疾首,“我是个失败的父亲,失败的叔叔,更是个失败的兄长,当年撞死你妹妹的的确是我的亲弟弟,但却是真真切切的意外事故。”

金宵的脸色蓦地一沉,双眼顿时染上疯狂的恨意,咬牙切齿的反问,“意外事故?你竟敢说是意外事故,若是当年没有你的刻意手段,你弟弟的车会失灵吗,我妹妹会死吗?”双拳紧握,金宵激烈的怒吼,胸腔更是因为愤怒和恨意交错而汹涌起伏。

桑东闻黯然失神的垂下眸,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懊悔,“当年,我事业正值顶峰,桑氏在我手上扶摇直上,因为桑氏我让我妻子死不瞑目,害泽朗失去母亲,但我也没放弃过桑氏,外人都说我残酷无情,我到今天才醒悟,我当年真的是错的有多离谱。”

桑东闻满目苍凉,暗哑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上听来格外沉重,“那天,我弟弟跑到桑氏叫嚣,要我交出一半的股权,桑氏是我一手挽起的,所以我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他因纠缠未果,为了泄愤在离开时趁机开走了我停在门口的车,也许都是注定的,那辆车就是因为刹车坏了我才停在门口而没有停在车库,是准备叫人拖去修理的,事后我才接到消息他因为开走了我的车而发生车祸身亡,当时的震惊让我措手不及,也让我懊恼非常,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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