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三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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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三劫-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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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不就是海鲜吗,这就让他们找去。
  “不用他们,我自己去!放我走!”
  红夜越来越激动,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让她忍无可忍,多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她现在唯一的心思,只要能离了这糟老头儿,哪怕是今后再也见不到隐、见不到雅歌、淼翁,哪怕舍掉在乎的一切,都宁愿远走高飞,永远不回龙安城!
  争执扭扯中,燕献帝哪里肯放手,急得满头大汗只能连声催促刘公公,还愣着干什么?海鲜!腿脚麻利赶快去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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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师动众、凿河破冰,等到水产鱼虾终于端上桌,在一旁服侍的宫女瑁儿,连忙端着烫好的烧酒走上前:“万岁爷,贵人娘娘,冬天吃海鲜务必要多喝点儿烧酒,以免寒气伤肺腑,再吃坏了肚子。”
  燕献帝连连点头:“对对对,红儿啊,海鲜吃归吃,到底不能吃坏了身子。”
  说着就接过宫女的酒杯给她递到唇边,红夜扭头躲开:“我不会吃坏肚子。”
  瑁儿连忙在旁陪笑:“看娘娘说的,天底下有谁是自己想生病呢?一个没注意,病来如山倒,这种事可不是自己能作主的呀。”
  燕献帝在一同劝:“说的就是,红儿啊,别执拗了,先喝一杯暖暖身子。”
  红夜毫不客气的推开,气鼓鼓的瞪眼:“都说八百遍了,我不喝酒!当心让我醉倒,第一个吓死你!”
  身旁,宫女瑁儿眼神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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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她若醉倒会很吓人?这是她亲口说的?”
  长乐宫里,梁皇后闻听这一重大发现也为之动容,太过激动的情绪,让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在宫殿里来回不停踱步。反复思量、左右权衡,当她最终停下脚步已是深夜。梁皇后叫来心腹嬷嬷:“明日一早,把这个消息透给飞燕宫,记着,务必这样安排,不可让人起疑。”
  茹喜嬷嬷心领神会,没错,这才叫鹬蚌相争,长乐宫置身事外,才好坐收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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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燕宫主人——贵妃梅雪泠。冷傲孤高,绝代芳华,在红夜出现之前,正是燕献帝身边最红的新宠,入宫即封嫔,怀上龙胎便成了贵妃。随着肚腹渐丰,梅妃正当春风得意时,不想半路竟杀出个迷魂妖精,一夜之间遇冷还算事小,就在红夜进宫当日,梅妃走在御花园,有宫女风风火火跑来嚼舌。一听那妖精进了宫,梅妃一个乱心,也不知怎么就脚下一滑滚落亭台,生生摔掉了快要临盆的身孕。
  那一天对梅妃来说无异于地狱,疼得死去活来差点没命,而等接出孩子一看,赫然是个已足月的男胎,只可惜浑身青紫已没了呼吸!致命打击下,梅妃险些精神崩溃,幸亏梁皇后细心照料,每日陪她宽心说话才渐渐回缓过来。只是她从此恨透了红夜,每每听到有人提起红贵人,就恨不得摔杯子砸碗当场发飙!这个妖精!是她!都是她!不仅夺走她的风光,更夺走她的孩子,她全部人生因此尽毁!无以宣泄的境地,极度憎恨已经快让梅妃失去理智,因此当这一天,有贴心的宫女风风火火跑来报告重大发现,可以想见梅妃的反应。
  “你听清了?她们确实是这么说的?”
  宫女连连点头:“主子,奴才听得真真的,伺候那妖精的瑁儿在御膳房等海鲜盅出锅,就和张厨头磨起牙。我在廊子外面都听到了。瑁儿说起那妖精主子都没法不惊讶,这么冷的天,她一日三餐顿顿吃海鲜,一滴热酒不喝,居然也不见生病,真不知道她那肠胃是怎么长的。张厨头也听得惊奇,就问:呦,这么冷的天,不喝点子烧酒,吃那些鱼虾谁能受得了呀?结果瑁儿就压低了声音嘀咕,说人人都叫她是妖精,搞不好呀,或许这话还真给说中了。”
  梅妃听得惊奇:“什么意思?什么叫说中了?”
  宫女透露:“听瑁儿和张厨头嘀咕,好像听刘公公说起来过,在蟒山龙泉的时候,她一头扎进冰水池子里,一泡大半夜也不觉得冷也不见生病,连刘公公都怀疑她是不是水里的妖精变来的。这不,后来在除夕宴就闹起来过,这妖精死活不喝酒,连圣上的面子也半点不给,还说是立过誓,这辈子不喝的。当时皇后娘娘都听着奇怪,问她为什么要立这种誓,她也不理。结果,那天闹着吃海鲜的时候,瑁儿听见她亲口漏出来了,说是她若喝醉了呀,会吓死人……”
  梅妃瞪大眼睛,美丽的面容瞬即浮现凶光。
  *******
  清晨·长乐宫外
  一个大约二十多岁,妆容朴实的妇人牵着年仅五岁的幼子来到门外,如果仅看衣着,恐怕没人敢相信她也是宫中的娘娘,皇十一子李玳的生母——萧才人。萧才人出身寒微,本是宫中一个三等婢女,只因献帝偶然临幸一夜,事后又恰逢有喜事临头心情好,放旨开恩不必喝净身的汤药,不成想居然就怀上了身孕。母凭子贵,从此位封才人。只不过,虽荣升了主子,献帝却从此再未招幸过她。不得宠的宫妃自有自知之明,再加之本就出身卑微,萧才人在宫中可算是谨言慎行、夹着尾巴做人的典范。逢人便行礼,走路不抬头,每日守着幼子安心度日,绝无半点逾矩之心。
  此时来到长乐宫,萧才人手中捧着两匹刚刚织好的丝绢,走进门,茹喜嬷嬷迎上来笑说:“萧才人来了?可不巧,皇后娘娘昨儿夜里失了眠,折腾到天亮才勉强睡着,这会子还没起身呢。”
  萧才人一惊,连忙退到门外回廊:“是这样?那我快别进门,再把娘娘吵醒了。”
  说着递上手中丝绢,笑道:“这是我刚织好的丝绢,捡了最细密的两匹给娘娘送过来,要是这会儿不方便,就劳烦嬷嬷代收了吧,等晚膳的时候,我再携玳儿过来请安。”
  茹喜嬷嬷接过丝绢一脸笑眯眯:“这是怎么话说,隔三岔五便送来,倒让娘娘都不好意思了。要老奴我说一句逾矩的话呀,放眼三宫六院,论到妇工、妇德,怕是没人能比过萧才人,看看,这细密的织工,还有日出一匹的速度,连正经的织锦绣娘都要自愧不如。”
  萧才人一脸惶恐连连摆手:“不不不,嬷嬷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不过是奴家的本分。”
  茹喜嬷嬷不无诚恳的劝她:“只是啊,萧才人这么辛苦,实在让皇后娘娘都有点看不过去了。不管怎么说,萧才人到底是主子,宫里衣料布匹自有支应,让一个娘娘这么日夜操劳,怎么说都有点不像话。今儿老奴都要替皇后娘娘劝句话,萧才人好歹也该享享福,不要一味苦着自己了。”
  萧才人更加惶恐:“嬷嬷一片好心,奴家自是心领,只是论情论理,话都不能这么说呀。奴家本就出身寒微,那些琴棋书画、陶冶才情的事,我想学都学不来。也就是纺纺纱、织织布,无非是从前做惯了,要是整天不动弹,倒不知道日子该怎么打发。而就算往大了说,皇后娘娘不是一贯主张节俭?自己织这几匹布,虽不敢说能节省多少,但终归是能蠲减一些用度,也算是能帮皇后娘娘分点忧呢。”
  茹喜嬷嬷咯咯笑起来:“要不才说萧主子是**楷模呢。”
  说着便将母子往侧殿里让,既然来了,好歹吃杯茶再走,这边,茹喜嬷嬷也令宫女赶快拿些糕点糖果招呼小皇子。长乐宫盛情,萧才人却不敢留,只说怕打扰皇后休息,带着儿子,识趣告辞。
  *******
  出了长乐宫,直回净心斋。正如萧才人的本分低调,净心斋偏居御花园西门一角,不起眼的四合院落,距离冷宫也不过几步之遥。与才人身份相对应,冷清一隅,说得好听叫与世无争,说得难听便是无人问津。在这广阔**,像萧才人这样一夜临幸便遭遗忘的宫妃还有很多很多,她们默默无闻,永远没有机会站上舞台引人注目,或许终其一生都只能像一块路边的石头,人人眼见,却又人人视而不见。
  如果说萧才人与其他宫妃有什么不同,就是她幸运的拥有一个儿子。有皇子便有未来,她只需静心熬到皇子成年,外放封王,便也能随着儿子去享受一份王妃晚年的尊崇。因此说,对于深宫寂寞生活,萧才人能过得比别人更安心、也更本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恋奢华不思宠,平安无事便是福。日日安心纺纱织布,萧才人之勤勉早在**有口皆碑。净心斋里夜夜可闻机杼声,日出一匹布的纺织速度,却是多少夜晚无眠的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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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敲过,时间已过子夜,外屋职夜的宫女都睡熟了,萧才人却依旧在织机前忙碌。竹梭往复穿飞。内室烛火映照,在窗纱上清晰影射女人劳作的剪影。夜半更深的时刻,伴随织机‘咔嗒咔嗒’有节奏的声响,显得是如此孤独,又是如此落寞。
  可是,萧才人的脸上却丝毫不见茫然与失落,她的眼神在烛火映衬中闪闪发亮。竖起耳朵仔细倾听,来了!外屋宫女沉睡的鼻息声陡然加重,那是被人点中睡穴的结果。萧才人的肩头也因之微微一颤,嘴角不由自主泛起一抹透射兴奋的笑容。也不回头,她便弯下腰去,躲开烛火映照,离开织机,下一刻,便有一道身影接替织机前的位置,继续‘喀哒喀哒’忙碌不停。一样的身形体量,一样的长发披肩,若有人站在窗外看,也只当她是弯腰去补纱轴,而就算年幼的儿子起夜,从背后望过去,也一定不会怀疑那就是自己的母亲在织布。
  萧才人滑坐到织机旁的地席,随即便被一双放肆手臂裹挟,虏进内室最深处。
  “你个没良心的,一去那么久,活活要把人想死了!”
  放浪唇舌,呼吸沉重,密会贴身的霎那,寂寞女人已是难忍躁动。私通的情人在笑,笑得如此勾引人心:“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还没到虎狼之年就急成这样?呵,就凭这个,还敢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先说,到底谁更色?”
  萧才人立眉瞪眼,再也不见白天的本分贤淑,几乎是挑衅的就摸向情人下身,咬着后槽牙愤愤笑说:“少来这套,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莺莺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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