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三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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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三劫-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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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舞台上,红夜分明不管那一套,已经够暴露的装扮,居然还用手提起裙袂,露出半截白得晃眼的小腿。对着雅歌摆动肩膀腰肢,透出十足勾引的味道。随着少女咯咯大笑,舞步越来越快,身姿越来越辣。而这一边,凤雅歌因舞发亮的眼神也似心有灵犀,忽然捡起地上最小的皮鼓当手鼓,迎合敲击便配出同样热情火辣、狂放不羁的打击节奏。淼翁呵呵一笑停了抚琴,唉,舞到此处已是凤求凰,不需要老家伙再跟着掺合了。
  红夜跳得过瘾,笑个不停,极致尽兴处肩头一搂、大腿一挎便攀上身。待到舞步戛止,鼓乐停息,二人已是男的揽腰肢、女的抱脖颈,极其亲密又自然的搂在一起。红夜勾着他的脖子笑面如花,脱口便说:“雅歌,我想亲你。”
  凤雅歌抱以更加动人的笑,低下头,便当着众目睽睽亲上火热红唇。
  台下,无论正统老学究还是自命风流客,到此时都已彻彻底底下巴眼珠一块落地。
  凤十三娘快气晕了,死小子!臭妮子!这到底是登台竞身价,还是当众演春宫?离经叛道也没见过这样的吧?!
  ‘啪’一声,邢桀手中的茶杯生生捏碎,不过还好,他的失态并没引来太多注意,因为此刻回过神的百官人众,已经有不少人站起来激烈抗议。
  “十三娘,这太不像话了吧?今晚的清倌人怎么倒轻易让别人亲了去?”
  “说的就是啊,供院信条一贯认钱不认人,还没竞价呢?也总要胜出才有资格抱得佳人归,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凤十三娘先是一愣,从众人抗议不满中,精明老板瞬即回过神,哈哈,此‘不满’绝非彼‘不满’,看样子,倒不是对清倌人放浪形骸不满意,恐怕是因太满意,才要抗议死小子先一步占便宜。想到这里时,凤十三娘立刻上台棒打鸳鸯,扯过红夜,对着兄弟狠狠一瞪眼。转过脸来立刻赔笑:“哎呦呦,各位大人别着急呀,这不是来了嘛。我们今晚的清倌人,红舞姑娘,看看,这舞够不够好?模样够不够俊?若诸位大人对我们红舞姑娘还算认可,照旧老规矩,掏银子领人,各位大人就请开尊口吧。”
  

NO。10 万两金
更新时间2011…4…11 16:29:21  字数:5742

 惊世骇俗的热舞落幕,当人们纷纷回过神,台底下、包厢里,哗啦啦一下就热闹开了。许多平日自诩正统的三公丞宰、学士翰林,面面相觑一张脸都是青一阵、白一阵。按常理,即号称文人雅士、世族大夫,看过这样的演艺自然要发表一番评论,或盛赞或痛批,或吟诗作赋或泼墨挥毫,可是到此时竟全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虽说方才诸位老学究也都是看到两眼发直、浑然忘我,可真要开口评论,红夜的所作所为却实在太过离经叛道。有伤风化,有辱斯文,就算顾及平日里的清誉名声,这些老学究也无人敢公然说出个‘好’字;可若说不好吧,清雅脱俗谁能赛过淼翁老神仙?此刻仙翁在座,都是一脸笑意慨然接纳,这又让他们如何能说不好?左右为难,不知所措,自认清高的雅士文究,竟齐刷刷、硬生生憋在座位上,一字评述也没有。当然了,顾着身分颜面,更绝然不敢开口竞价,毕竟,他们本就是‘仅为听仙翁一奏’而来,到了现在不论心中实际作何想法,又怎能扯了老脸,也跟着掺合这些风月场的游戏是非?
  而抛开清高一派,更多自甘世俗的大小官员却再也坐不住。凤十三娘‘请开尊口’话音一落,台底下便立刻争先恐后报出价码。
  “纹银,一百两!”
  开场身价即让满楼姑娘面色成灰,要知道,即便是在这号称坐拥中原、富庶天下的大燕王朝,一个六品官员一年的俸禄不过纹银四十两。抛进烟花风流地,这个开场底价实实在在已是龙安城史上最高。
  果然,听开场报出第一个数字,凤十三娘已是笑开了花,看来今晚,注定要创出个传奇。
  竞拍喊价接踵而来,一百两算个屁!离舞台最远、散座上的六品小官喊出来尾音还没落,已经有人紧接着哄抬一倍。
  “纹银,二百两!”
  喊价的竟是国子监祭酒——恩科考举、天下学士最高掌门人,此时竟也忘乎所以,在这种场合开了口。果然,祭酒老学者一经喊出,身边立刻传来低低的训斥声:“文大人,当心斯文扫地,今后颜面无存。”
  谁知老学者竟像豁出去了,一双眼睛都放出自来未有的闪闪亮光,居然理直气壮的反问:“天下学士第一德,乃贵乎坦诚,心动自然口动,哼,此供院本就非彼贡院,到了这里还要装道学,我就不信庞翰林敢对天起誓没有这个心。”
  被他一阵抢白,卫道士立刻不吭声了。可是这一边,大学士祭酒虽豁出老本老脸,想遂心却显然没可能,更高的喊价随即响彻三层楼。
  “纹银,三百两!”
  “纹银,四百两!”
  “纹银,四百五十两!”
  “纹银,五百两!”
  喊价打着翻的直线上层楼,凤十三娘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也不打岔,就悠悠哉做个旁观局外人。站在台上,官场众生相尽收眼底,凤十三娘看得清楚,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还有那些错综复杂的拉帮结派、党同伐异,都在这一刻演绎得尽致淋漓。官小的不敢得罪官大的;虚衔的不敢得罪实权的,什么人喊了价,什么人就不敢再开口;而又什么人开了口,什么人就必得报出更高的价码压死他……凤十三娘的如丝媚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冷轻蔑的光,哼,在她的眼里,台底下这些锦衣绣袍的大老爷,又何尝不是一出更精彩的戏?
  她看得过瘾,却不知身边红夜却早被此起彼伏的聒噪弄烦了,一甩手重新走向凤雅歌,搂上他的脖子开口央求:“雅歌,你买我好不好?那些家伙全都臭烘烘的,又无聊又恶心,我才不要。”
  此言一出,哗的一下就让现场安静下来,这……这个清倌人,她她她……她说什么?
  凤十三娘也吓了一跳,我的妈呀,这死丫头!一句话就把在场大官小官一个不落全骂进去。不过幸好老油条反应快,她媚眼一挑,咯咯一笑就应合起来:“哎哟,我们的红舞姑娘真是心直口快,呵,这话实在一点没说错。天底下的男人可不就没一个好东西?养着家里的,乐着外面的,吃者碗里的,还要盯着锅里的。一来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还不如偷不着,走在街上拨着人头数过去,真不知要修几辈子的大德,才能有命碰上一个知心体己会疼人,还能算得上有良心的好相公。要我说呀,天底下的女子就是这般命苦,掏心挖肺捧着一腔真情,都不知该付予谁人说。”
  凤十三娘一番连损带挖苦的调侃,立刻又让台下咯咯大笑热闹起来,有略显粗俗的武将吹着口哨当场调戏:“凤十三你个小人儿精,骂人都不带脏字,也不怕爷活吃了你!”
  凤十三娘笑得花枝乱颤:“老娘我自然不怕,今儿有红舞姑娘掐尖的嫩芽摆在这儿,呵呵,我就是白送给爷,怕爷还嫌咯牙,懒得啃这口老帮菜呢。”
  插科打诨立刻引来哄堂大笑,凤十三娘暗地刚想松一口气,谁知红夜这边居然还要没完没了:“雅歌,好不好嘛,我只想你来买我。”
  凤雅歌搂上腰肢欣然点头:“那当然,好宝贝岂能让给别人去糟蹋?”
  说着便转头看老姐:“我,纹银一千两!珠儿今日可是我的了。”
  凤十三娘快气晕了,一把拉过红夜,恶狠狠瞪向拆台臭小子:“你跟这儿裹什么乱?给我一边呆着去!”
  凤雅歌却似乎叫上了板,胸膛一挺大声反问:“我怎么了?难道我不是男人?怎么就不能买了珠儿陪我?”
  凤十三娘两眼翻白笑得夸张:“哈?你买?风月场上货银两讫,一千两是吧?有本事立刻掏现银!掏不出来就趁早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凤雅歌这下被噎得瞪眼:“先记帐不行?”
  “记账?”
  老姐笑得更荒唐:“张口打听打听,供院自开张迎客何曾有过这种规矩?你想破例?当自己是哪跟儿葱?”
  台下瞬即响彻一片哄笑,显然不少人都知道他们这对儿姐弟是活冤家,只不过亲眼看到一贯出尘脱俗的舞圣被当众损成这样,哈,难得一景,着实太有意思了。
  凤雅歌被弄得满面通红下不来台,尴尬时刻,谁知竟是淼翁给解了围。老仙翁哈哈取笑:“好你个凤丫头,果然是得理不饶人。雅歌掏不出现银有何妨?呐,拿去,老朽的焦木琴,不知可还值这个数?”
  老人家此言一出,再度令全场哗然,吓——!不是吧?连淼翁这般的老神仙居然都来凑趣风月场,这这这……今天这位清倌人,面子也忒大了吧?
  这一边,凤十三娘也是下巴落地,愣了半天差点昏倒:“哎哟我的老神仙,您的仙家宝贝,就是给凤丫头八百个胆子也不敢要啊,这不是存心让凤丫头折寿吗?”
  淼翁却笑说:“货银两讫,有什么关系,拿去就是了。”
  “别,别,千万别,凤丫头还没享够红尘俗世的福,可不想这么早去折寿投胎啦。”
  凤十三娘笑得难看,也只能脑筋飞转赶紧给自己解围:“天下人谁不知道,您的焦木古琴是传世无价之宝,哪是能用世俗铜臭银子衡量价值的?老神仙的宝贝无价,我们这供院的姑娘却是有价,用无价换有价,这还像话吗?常言说的好,承了不该承的福,那就未必再是福,老神仙美意是好,怕只怕我们红舞姑娘承不起再折了福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凤十三娘咯咯一笑,挥一挥手帕子笑对台下:“要凤丫头说呀,咱们这世俗凡骨的人,还是用世俗铜臭的银子说话才合适,各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呀?”
  老板娘一打岔,台下金主一起哄,这篇就算翻过去了。纵是淼翁也只能捻着胡须苦笑,不再与她强求。
  于是乎,喊价继续飞涨,从凤雅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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