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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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花开-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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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人流出了站口,上了车,袁昭坐上司机的位置,恢复一脸严肃:“项叔叔和萧部长交代过,都安排好了,你想去阳朔的话可以现在就走,赶过去正好吃晚饭,住处也订好了;或者,去N市,大概要三四个小时,得先吃饭。”
  项曼曼内心无比郁闷。她没去过阳朔,兴冲冲赶来当然是想去的,可看这架势,爸妈是把自己给卖了,她再想去,也不愿意和这么个煞神去啊。  
  “那就先去吃饭吧。有什么想吃的?”袁昭发动车子,慢悠悠又问。
  项曼曼想了想,记得以前来的时候这里的煲仔饭好吃,不过天气热,她更想吃小碗田螺和烫串串,然而吃小吃,也要讲究和什么人吃才尽兴,最后怏怏说:“随便吧,煲仔饭或者螺蛳粉都行,吃了赶紧出发吧。”
  袁昭笑了一笑,带她去吃饭。
  他选的地方不错,吃饭的多是本地人。煲仔饭的锅巴焦脆,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叉烧,香甜脆嫩,颜色鲜亮,香气诱人,配着绿油油的菜心,冰沁沁的凉茶,项曼曼心情才慢慢好了一些。
  四点五十向N市出发,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两人一句话没说。
  中间袁昭接了个电话,简单说了行程,然后把手机交给项曼曼。她接过电话,听项妈快速又啰嗦地交代了几句诸如不要任性好好相处之类的话,多亏这是长途,项妈不好意思拿着别人的电话唠叨。
  挂了电话,车里又恢复一片安静。
  路旁的指示牌提醒前面岔路转向阳朔。
  项曼曼看一眼前面沉默开车的人。
  想想,人家也未必愿意接这么个差事,可上司发话他能怎么办?说起来还是自己这边理亏,这么一想,她就心虚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袁昭就是一语不发望着窗外,看来也很生气。
  项曼曼咳了一声,搭讪:“……晚上九点能到么?”
  袁昭没回头,淡淡说:“差不多。”
  他果然是不高兴了,项曼曼憋了半天,只好说:“对不起,麻烦你这么辛苦一趟……”
  袁昭没说话。
  项曼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自我反省,以后对人不能这么恶劣。话说回来,其实她多数时候也不是这么不好相处,要好的几个同事还批评她太没性格,太息事宁人。怎么对着袁昭就这么情绪化呢?是不是自己还抱着成见,用旧眼光看人?
  项曼曼抬头,从她的位置只能看到袁昭的侧后背影,平阔的肩膀,往上看,眉骨到下巴再到耳际,线条流畅分明,下巴宽而饱满,有点希腊雕塑的味道。他的手臂修长结实,短袖包得紧紧的,金褐肤色,拨方向盘时,稍一用力肌肉轮廓毕现,像有光泽在流动。这样的人,以前怎么是个小混混呢?
  项曼曼暗暗感慨,又一想,哎,不对,这不还是以有色眼镜看人么?不能以貌取人,不对,不能抱成见……她不断纠正自己的错误想法,当袁昭回头时,她都没反应过来,依旧一边摇头一边直愣愣瞪着他看。
  远处一声巨响,车子猛地刹住了,项曼曼往前一栽,一头撞上前座,人没伤着,却满面通红,窘得不好意思抬头。
  “没事吧。”袁昭早转回头,看着远处,“前面有情况。”
  项曼曼闻声抬头看,只见前面前面一百米外停着一辆黑色车,两边还停着几辆摩托,几个人围着小车。
  项曼曼戴上眼镜,看到有的人手上亮光晃晃,有的挥着扁担,看起来不是有人要上车而是有什么纠纷。
  袁昭皱起眉,连项曼曼都已经觉得不对劲了:“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高速公路,而是修得比较宽的环山路,有两辆小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先是减速观察了一下,接着绕开加速走了。
  袁昭一拨方向盘,调转车头往回开,转过弯,迎面一辆中巴驶来,他迅速停好车,关好车窗,解下安全带,又特意叮嘱了一句,“你就在这里,记住别开门。”
  不等她反应,袁昭已经走到路中央拦住了巴士。他和司机说了几句,指了指自己的车。司机点点头。袁昭转身向他们的去路走去。
  项曼曼看他大步向前,边走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是要去看个究竟?那边,光天化日之下,是打架还是劫车?
  项曼曼挣扎了半天,决定打110,那边警察说的普通话她听不太懂,而她也说不清楚这里的具体位置。对方说很快会派人过来查看。
  项曼曼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车子拐了弯,什么也看不见。她几次想出去,还是忍住了。万一真有什么事,自己不是添乱么?
  对面的司机抽了根烟,也有点焦躁似的,下来走到拐弯处看了看,又走回来,只朝项曼曼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项曼曼忽然明白,袁昭是担心留她一个人在山路上有意外,特意要求巴士停下照应。
  她心里七上八下,度时如年,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他走回来,赤着上身,衣服缠在手上,他直接上了巴士,跟司机说了几句,巴士开过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项曼曼看到他大步走回来,看着人没事,她暗暗松了口气。
  等他一坐进来,急忙问:“没事吧,是怎么回事?”
  袁昭从包里扯了件衣服穿上,发动车子说:“得回去一趟。”
  “为什么?”项曼曼问。
  袁昭简单说:“车匪路霸。抓住了两个,警察一会就到,我们到桂林等等,要录个证明。”
  项曼曼有点纳闷,那就在原地等啊,为了这个转回去一趟?
  袁昭把车子开得飞快,问她:“你有没有止血药?”
  项曼曼摇头,这次出来不是登山,没带那些伤药。
  她赶紧问:“你受伤了?”
  “皮外擦伤。”袁昭的声音透着疲惫,脸色也有点白。
  项曼曼看出一点不对劲,他新换上的衬衣袖子边有血迹,右手臂搁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手指缝里,有几道没擦干净的血迹,而缠在手臂上的黑T恤湿漉漉的,泛着诡异的光。
  流了多少血才会让T恤湿成这样!
  项曼曼让自己镇静些,可嗓子眼发紧:“你受伤了!”她想找创口贴,一想行李箱在后车厢里,身边只有一件为空调房里准备的防雨连帽衫,还有几盒纸巾。
  “我替你再包扎一道?”她弓着身子站起来,
  袁昭没有反对,抬起手臂伸过来,项曼曼哆嗦着替他包扎。扎松了怕血不能止住,扎紧了怕他会疼。好在袁昭什么也没说,默默收回手,继续开车。
  项曼曼拿湿纸巾擦掉手上的血,祈祷快点到市区,比刚才一个人的时候还难熬。
  “没那么可怕,这点小伤,跟我以前打架的时候没法比。”袁昭从后车镜里看到她一脸苍白,好像受伤的是她,不由笑了笑。
  项曼曼可没心情笑,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诊所,她跳下车,先冲进去找医生。
  消毒,缝针,打消炎针。
  项曼曼坐在外面,手里拿着小护士递出来的两件衣服。她用防雨罩衣裹着那件血漉漉的t恤,塞进随身帆布包里。付了帐,拿了五天的消炎针剂。然后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按两人商量的,说改了主意,要先在阳朔玩几天。
  项爸项妈没有多想,显然还很高兴。
  袁昭小手臂扎着厚厚的绷带出来了。两人草草吃了饭,住进桂林军区招待所,已经十一点了。
  标准二人间里,灯火通明。
  袁昭坐在床前,把毛巾递给项曼曼,项曼曼接过来放入热气腾腾的盆里,递了一块干净的过去,让他简单搓洗上身。其余的她也帮不上忙了。
  “行,谢谢,你也去休息吧。注意关好门窗。”袁昭一脸疲惫。估计麻醉药劲过去了,缝了七针,不知道有多疼呢。她没敢进去看,小护士说皮肉外翻,一看就是被砍刀划开的,耽搁了时间,天气也热,一定要小心感染。
  项曼曼想劝他去医院,可这人很固执,只说没事。
  项曼曼替他铺好床,把水瓶放在床边,水杯里倒了半杯水凉着。看看真没什么事了,又觉得就这么走是不是太冷漠。
  “怎么,想陪着我?正好……多一张床。”袁昭靠着床,手不方便穿衣,上身赤着,盖了半截毯子,一双长腿搭在床沿。因为无力,笑得慵懒暧昧。
  项曼曼也不好生气,红着脸走了。
  军区招待所环境还不错,夜晚的小城本来也寂静。
  项曼曼有点认床,而且今天半天的经历够呛,她眼前走马灯似的一幕幕晃过去,又想着明天还要早起,陪他去公安局,警察来过电话了;还要催他去打消炎针,最好到大医院再看看……
  翻来覆去,累到了极点,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手机闹钟没响,居然快九点了!
  她慌慌张张起来,匆匆洗漱,也顾不上形象,到隔壁敲门,没人应。
  一名服务员走过来,说:“你是项小姐吗?袁昭同志先出去了,让我转告一声,您可以先去招待所旁边的饭馆吃饭,他很快就回来了。”
  项曼曼“哦”了一声,回到自己房间,打开手机,发现他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意思差不多。
  项曼曼躺回去,发怔。
  窗外阳光灿烂,招待所里还有一个小湖,岸边绿树鲜花摇曳。                    
  作者有话要说:咳,不知道说啥了,才说自己坑品好,就拖了一周没更,实在有原因,但不多说了,行动最重要。嘻嘻。


☆、事迹

  “那个。”
  “还要……”
  “烫,吹吹。”
  项曼曼面无表情直看着他,虽说这三四已经习惯了他这作派,还是恨不得一筷子茄条甩他理直气壮的脸上去。
  坐她旁边的袁昭左手拿勺,右手无力下垂,一脸无辜又无奈:“行,我自己吹。”
  热热的气息吹到项曼曼夹菜的手上,痒痒的,心里也跟着痒了一下,项曼曼手一抖,把茄条放他碗里,没好气说:“你慢慢吹!”
  项曼曼换了自己的筷子吃了两口菜,其实她早吃饱了。可光坐在这里,像是特意来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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