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辣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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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辣美人-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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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吻你。”

这回她听清楚了。“你想吻我?!”有没有搞错,七星错置伤了他的脑吗?

他不作声地凝视着她,绝美的容颜一凑近,便很自然的吻上她的唇,不带半点污蔑。

许久之后,他满意地离开她的唇,双臂在不自觉中环着她的腰,此时的他们在旁人眼中,就像一对天造地设的俪人。

大受震撼的宋怜星自始至终都张大美眸,不敢相信他居然一反常性的吻她,简直比盘古开天还叫人诧异。

“你的味道和我想象中一般甘甜。”从一见面开始,他就幻想着与她唇沫相濡。

得偿所愿的结果是放不开手,他想拥有这唇的主人。也许如她所言,他是个邪恶的男人。

“你……你干么……吻……吻我?”换她结巴的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江柳色温柔地轻触她脸颊。“因为我渴望吻你。”

渴望?!她心弦动了一下。“这是什么怪理由,你常常因渴望而随意调戏女人吗?”

宋怜星没发现她说话的口气像个妒妇,而他笑了。

“是出自真心,你是唯一的一个。”他又盯着她的红唇发呆。

“哄女人的手段挺高明,栽了几个在你手上?”她很不是味道的一嘲。

他耳根微红的抗议着。“我不轻亵女子。”

“别告诉我你是童子身,太阳不可能打西边出来。”他绝非生手,由他的吻中得知。

她可是个中老手。

“只……只有几次……”江柳色说得很轻,怕人听见似地眼神飘移。

“召妓还是和村姑野合?”以他的假正经也只有这两种可能。

“姑娘不应该……”

“嗯——”宋怜星音一沉。

他呐呐的一道:“都有。”

男人召妓是寻常事,他自认已尽量做到寡欲的地步,偶尔才去一次妓院发泄。

至于和村姑野……呃!做那档事纯属意外。

一日路经一小村落,村中男丁甚少,大部分壮汉因上山打猎而惨遭不幸,所以名为寡妇村,男子可以任意与村中寡妇交欢。

那年他才二十出头,不晓得寡妇村的规矩,一位大约近三十的年轻寡妇以村长的身份邀他后山一访,他以为有事相商或是难言之症需医治而赴约。

谁知才刚一到,还未开门便被她推倒在地,他尚未厘清来龙去脉就叫她给屈服了,与她欢爱了一下午。

至此之后,他再也不敢涉足寡妇村。

“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也是妓女?”至少两年前是。宋怜星媚眼轻抛。

“嗄?!你……你是开玩笑吧!”他不愿意相信,但她眼眉的风情却充满风尘味。

“江南名妓沈恋心听过没?杭州醉花坞的第二化魁,过往男子不计其数。”她不在乎被人得知曾有的身份。

反正江湖人人说她是妖,何必故作端庄惹人笑话,就让她坏个彻底吧!

牡丹花妖要吸人血,吮尽男人的精力,谁抗拒得了呢!

“你一定有难言之隐,绝非自甘堕落。”江柳色神情微敛的说道。

他不是过于天真就是太单纯,她暗忖。“你爱怎么解释都成,反正我不适合你。”

“我不以为然。”适不适合不光是她一人主导。

“我是妓女耶!江大堡主。”

“曾经。”

“我会让你颜面扫地,在亲友面前抬不起头来,甚至我的恩客都大有来头,狭路迟早相逢。”

江柳色冷静的一问:“为什么要刻意拉开距离?”

“有吗?”她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有。”

宋怜星叹了口气。“因为你的个性太温吞了,一副烂好人的模样,还有……真遇到了事,你能保护得了我吗?”

要求不多,除却真心,以她在武林的声名狼籍,不找个武功高强的男人来依靠行吗?

他只会拖累她。

鸳鸯双死是很美的境界,可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只因一个没有用的男人。

“我现在开始习武来得及吗?”他很认真的问道,心底想着可行性。

她一愣。“别太委屈自己,你的骨架都定了型,要学恐怕来不及……等等,你是真的要学?”

“是的。”

她随即察看他全身,骨架不错,筋软手长。“你以前练过一阵吧!”

“十岁以前。”江柳色的声音中有一丝压抑。

宋怜星太过专注于她的揉触、挤捏,未察觉他的异样。

“好一副练武奇骨不习武跑去学医,太浪费了。”要有他的资质,她很快就能赶上郑可男的武学修为。

一本书突落在他手上。“这是什么?”

“你不认识字呀!要我念给你听吗?”嗟!种在山腰的千年老树,难移根。

算是便宜他了,自个曾祖独创的武林秘技用在子孙身上适得其所,希望他多少用点心。

春风不解意,恼人呀!

第五章

擒龙十八式?!

丐帮的降龙十八式略有所闻,但是擒龙……听来霸性十足,侵略性质浓厚,攻式多过防式,招招以直取对方命门为主要攻击。

不是很难学,但是招式太伤人,几乎无留情余步,一出手必见血。

“听说你是儒医?!”好大的一个笑话。

江柳色以竹身代剑一停,势一收,转向一脸嘲弄的艳容,大概他某一行事风格又违背了她认定的“人性本恶”。

“沽名钓誉而已,江湖人士胡封的称谓。”他自认医术尚可,还未医死过人。

“的确是假道学,你若非是一堡之主,我看人家会说你是江湖术士。”半调子郎中。

他好笑地将竹子放好。“何以见得?”

“唉,长得好看的皮相一笑起来就是赏心悦目,将来你穷困潦倒之际还可以卖笑维生。”一笑值千金。

没道理呀!男人长成这样简直是招蜂引蝶,难怪她才来几日就见“门庭若市”,千篇一律是女客,皆假借各种名目来献媚。

哼!媚能与她相较吗?

随便帮他易了个容,黏上丑恶肉瘤,最近这一、两日才安静了许多,不再有做作的尖叫声和老母鸡笑声,让她心情舒坦了些。

男人也需要靠一张脸生活。

“星儿,你偏题了。”

“叫我师姑婆,没大没小的浑小子,你的圣贤书读哪去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她还真玩上瘾了。“寄放在孔老夫子的祠堂里,你有需要吗?”

“嗟!油嘴滑舌,你快被我带坏了,不过,这是好现象。”人要坏一点才有意思。

好人不仅不长命还命运乖舛,一生颠沛流离不得善终,死无葬身之所。

而坏人一生富贵无忧,张狂自在为所欲为,死后荣禄加身,墓大坟宽受尽一切福禄,顶多不留青史留个臭名罢了,生前一繁华,谁管身后事。

人说有果报,可是此一生快活畅意,谁知下辈子是牛是狗,何必忧天何时崩,虑地何时塌呢?

且过今朝言酒欢,日出东方又一天。

“好现象?”江柳色微勾起唇抚弄她柔细发丝。“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个沽名钓誉的假道学?”

“不是吗?”他就是这种人。

“说来听听。”他爱看她唇瓣启启阖阖的模样,像是吟着蝶恋花。

宋怜星秋波一横。“既然是手下无孤魂的‘儒医’,那道阴风修修怎么还跛着脚?”

看了就伤心,破坏她欣赏好皮相的心情,一幅唐伯虎的八美图少了秋香来点,三笑不成姻缘。

“我正派人寻找接骨草,不知盛产奇花异草的天山可有此药草?”他问得很谦卑。

“有吧!前阵子长得太密碍了我的眼,一口气全拔了扔山谷。”花小叶丑不显眼,多了遮越橘。

他喜出望外的急道:“还有吗?”

“耳朵不灵光就自己配个药方,翠翎草可疗耳疾。”都说全扔了还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没留下几株吗?它是疗肌生骨的最好圣品。”不会真当野草弃之吧!

宋怜星巧笑一划唇角。“我又不拿它救人,管它存不存活,不过呢……”

“不过什么?”

“接骨草是没有,断续膏倒有一盒。”她取出胭脂盒大小的扁瓶,坏心地在他眼前一绕又收回怀中。

江柳色急了,伸手未捞着。“星儿,你怎么不拿出来给殷风敷用?”

“笑话,他求我了吗?不利己的蠢事我可不屑抢着出风头。”这一小瓶她偷了多久才到手。

看起来黑不溜丢又腥恶难闻,花了奇佬一个月用上万株接骨草精华提炼而出,她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才不想平白送人。

她如果有此善心就不会被称为妖女了。

“朋友一场不该藏私……”他正要发表人性唯善之说,忽地一只玉指轻按他嘴皮。

“请记住一件事,我宋怜星只要敌人不要朋友,少将牛鬼蛇神往我身上攀。”她不需要牵牵绊绊。

“可是……”她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嘘!想吻我吗?”眼儿一挑,宋怜星善于转移话题勾撩人心。

他心旌一荡。“想。”

距离上一次的唇齿相贴似乎已有三春秋之久远,甘甜的滋味犹在口涎中留香,只是淡了。

想吻她的念头久久难散,明知道这种行为不可一而再,但理智根本难与本能相抗衡,他一步步地陷下去,陷在她的女人迷香里。

一朵幻化人形的牡丹花。

她啧啧地摇着食指。“不行喔!江大堡主,不合礼法呐!”

“礼法是什么,我忘了。”江柳色一近身就想环着她柳似的纤腰。

像只滑溜的蛇,妩媚娇笑的宋怜星扭腰一躲,莲步如花的涟漪轻漾,拉开两人亲密的气氛。

她渴望被爱又害怕爱人,在情路跌过一跤的人更加谨慎,她不轻易允诺真心,那种椎心的痛受过一回就够终身难忘,她没有勇气再去交心。

何况除去华家表妹的死心眼不算,他还有位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尽管他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妓女的出身,但是门当户对老观念由来已久,不该由她去打破传统。

他的肩膀还不够硬,扛不动众多的裴语流长,若是炜烈贝勒的狂肆豪情……

宋怜星暗自苦笑,贝勒爷是她最不该想起的负心人。

可对另一个女子而言,他却是最专情的血性汉子。

人的际遇难测、风波不断,她已经不晓得信任人的感觉为何物,有点麻木了吧!代价往往付得她淌血。

“星儿——”

她素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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