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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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设防-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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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抗拒,甚至在他野性热烈的情挑下,唤起女性的自觉,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如此,男人与女人,力与美,阳刚与柔软,如此暧昧,如此契合。

他绵密的吻,放肆在她唇齿间纵情,也拂吻过她脸上任何一处、在她颈上留下几道失控的吸吮痕迹。

好半晌,他们只是抵着额,浅促喘息。

她完全,忘了要挣扎。

他注视着她,而后,由她迷乱的眸中抽离,退开身。

“我们扯平,两不相欠。”松开手,越过她,转动她身后的门把。

她看着他退开,感觉相偎体温的抽离,再听着身后的关门声,突然之间,一丝凉意袭上。

顿失坚毅臂弯,她环抱住自己,靠着大门蹲下身去,环顾着冰冷的四面墙,空荡荡的房子,悄寂无声的一切,一瞬间只感到茫然,无法适应回到一个人、乍然而来的空虚。

很冷,不是来自于温度,而是无人煨暖的孤单灵魂,冷得心隐隐作痛。

不知哪来的冲动,她惊跳起来,打开门,慌张地追出去。

“关梓齐!”

正要踏进电梯的脚停住,疑惑地转首。

“留下来!”她道。

他挑眉,脸上有讶异,有不解。

“请你,留下来,今晚就好!”她,想要有双坚毅的臂弯抱住她,想留下那分温暖,他拥抱着她时,好暖。

今晚,她不想一个人。

关梓齐不再多问,上前,给了她渴望的那记拥抱。

凌乱的被子底下,肢体纠缠,温度持续攀升,浓浓情欲遮掩不住。

成人的世界,赤裸裸得教人脸红心跳。

他舔吻柔唇,似吮似咬地勾挑,换她急促的喘息,难耐地拉下他,深吻纠缠。

他轻笑,任她去吻,灼热欲望,抵着她的柔软磨蹭着,大胆而煽情。

“要我进去吗?”他笑问,撩拨她更深层的渴望,感觉到两人亲密抵触的部分,春潮泛滥,不可收拾。

“你……”他真的很敢讲,被逗弄了一晚的女人,完全答不上话。

不再挑弄她,正欲迎身充实她、满足她,她伸手抵在他胸前,喘息道:“你、你不是说,只有女人强上你,你没有强上女人的记录?”

“嗯哼?”他挑眉。这算拒绝?

他是身心正常的男人,留下他,就要有心理准备承受什么,她也不是十八岁的高中小女生了,不要天真地指望玩盖棉被纯聊天的纯情游戏。成年人,有成年人的世界。

“是没有。”他不认为,现下的情况算是“强上”,但她若反悔,再继续下去就算是了。

虽然在这当口喊停,实在很有耍人的嫌疑,他仍是退开,好风度地放了她。

“那很好,继续保持记录。”在他放手时,她反身压倒他,长腿一跨,容纳他的灼热,不甘心一路屈居下风被人逗弄。

他愕然,完完全全出乎意料。

这、这女人——

她连这种事都不服输吗?好强又可爱得……教人心怜。

错愕过后,他低低笑开。“请慢用,祝您玩得愉快尽兴。”他极有礼貌地回应,仿佛被压在底下强上的人不是他。

“那还用说!”瞋他一眼,更深地迎入他,那眼神又娇又……媚。

他低哼,尽可能不让自己丢脸地呻吟。“妳可以……侵犯得再彻底一点,千万别跟我客气。”顿了顿,补上一句:“我可以咬着被子忍耐,并且……”事后在晕黄灯光下啜泣。

“你话真多!”曹品婕打断他的话,白了他一眼。没见过在床上还这么啰哩叭嗦的男人,像个老太婆似的。

这——态度就有点太嚣张了喔!

随着更深沉密实的频率,他抑不住地哼吟出声。“妳可以再粗暴一点,看我告不告死妳!”

“别忘了我本身就是律师。”懂得如何为自己脱罪。

“这叫什么?知法犯法?”

……

嘴上唇枪舌箭,下半身却火热纠缠,撞击出层层激越浪潮,欢愉如潮水一波波涌来。

夜,很深很深,他们之间的纠缠,在漫漫长夜中延烧,看不到尽头……

那夜之后,关梓齐时时在她家留宿,有了第一次,很容易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从她床上醒来,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当然,老是让女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男人的尊严往哪摆?头一回是大意失荆州,下回若再让她得逞,未免笨到有得找零了,而他关梓齐一向是聪明人,不会让自己呈挨打局面太久。

他相当懂得如何撩拨她,一回又一回,让她在他身下急喘、娇吟,彻夜焚烧激情。

要说情人,并不尽然,他们之间基本上是肉体需求居多,感情成分少得可怜。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走入时下都会男女的交往模式,她已经怕了一个人的寂寞,需要有人陪伴,也从不讳言,自己对他多少有利用成分。

她不爱他,却需要他的拥抱;而他,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她,男人没有感情也能做爱,他们只是互取所需。

他们可以亲吻、拥抱,以人类原始的体温相互慰藉,上床,却不涉及情爱。

她想,他是懂得的,彼此从不讨论这个话题,却有默契地达成共识,只在夜里缠绵,不去过问什么,干涉对方的生活。

她乐于如此,不需再承担感情的负累与牵绊,那太沉重,而这样的方式,令她安心、自在,没有任何的负担。

有时她会去修车厂找他,但很少,多半是他晚上休息时到她住处居多,除非必要,他们几乎不一同出入公共场合,没有撞见熟人的机会——基本上,她也不认为有必要嚷得人尽皆知。

对他的事,她知道得不多,大部分是不经意由旁人口中而来,例如还在交往时听关梓群说,偶尔去修车厂时听小顾、阿国说。他从不谈自己,她也从没想过要去问。

这天晚上,欢爱过后昏昏欲睡,枕边人啃咬裸肩,很恶质地缠闹,不让她好好睡。

“关梓齐,我警告你,再咬我打掉你的门牙。”被闹得很火,无法安心培养睡意,倦累的女人狠戾威胁。

“有种妳打。”习惯了在床上被“残暴”对待,他完全不以为意,咬咬咬,一路沿着颈项,舔咬嫩唇、哼笑逗弄。

这人属狗的吗?这么爱咬人。

忍无可忍,她翻身压住他,报复地用力回吻,故意咬伤他的唇。

要咬大家就来咬个够!

关梓齐只是挑了下眉,任她为所欲为。

待她快意收手,他舔抿嘴角破皮的伤口,不经心地随口一问:“有人知道妳这一面吗?”

“哪一面?”睡眠不足,火气很大。

“SM女王。”谈天气似的,闲闲道。

“你怎么不说是你讨打?”每次都一副欠人蹂躏的犯贱嘴脸,她还跟他客气吗?

关梓齐盯着天花板沉思,好一会儿,像是沉痛地顿悟了什么人生大道理——“礼义廉耻不是人人都有的。”

曹品婕险些被他的结论气炸心肺。“最好那四个字你有!”

“所以我们算半斤八两?一个王八一个绿豆?”

“谁跟你王八绿豆!”自己贱骨头,不要把她算进去。

“妳真难伺候。”他像看什么顽劣孩童似的,拍拍头安抚她,那态度又惹毛了她。

“关、梓、齐!”抓来他的手,咬上一圈齿印。

“请问现在是谁属狗?”这悬案悬很久了,大家今天就来把它一次解决。

她张口,发现无话可驳,忿忿然闭上嘴巴。

“很好,还知道反省。”

她抬眼,瞥视他唇畔不减的笑意。“你心情很好?”面对她的坏脾气,一点都不受影响。

“看情形,应该比妳好一点。”关梓齐搂回她,漫不经心地抛出几句:“喂,笨女人,想吼就吼,想叫就叫,又不是没见识过妳的泼妇本性,压抑什么?跟我装客气也不会变成淑女。”

什么意思?暗指她是疯婆子吗?

不爽之余,她听出端倪。

他是不是——知道她心情很烦,今晚才会故意处处挑惹,让她发泄出来?

她承认自己今晚算是无理取闹了,最近工作压力好大,有时回到家,累得连话都不想说,难免情绪烦躁,却不知道能跟谁倾诉。

她不说,他却像是什么都了解,当她什么都不想说时,只会默默地伸手抱住她,陪在她身边。

每回欢爱过后,他从不曾背身而去,总会将她搂在怀中好久好久,也许吻吻她、也许亲昵地碰碰她、也许什么都不做,只是将她护在最贴近心口的地方。

明明不是情人,举动却似情人般温存。明明存在的只是肉体关系,他却从来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只是泄欲对象。

她得承认,这男人虽然口德差劲,但心思却是比谁都细腻。

“关梓齐,我心情不好。”第一次,主动向他倾诉。“最近工作上遇到一些很棘手的事,所以才会把情绪带回来。”

“明天假日,一起出去走走。”

“不行,有个案子后天要开庭,我要……”她的职业哪分什么假日,官司只论输赢,不等人的。

“没人问妳意见。”

“……”怎么会觉得这个霸道恶质的男人体贴呢?她刚才是疯了才会跟他说那么多!

第六章贴心

任曹品婕想破头,怎么也猜想不到,他会带她来钓鱼!是真的钓鱼,拿着长长的鱼竿,放长线底下有鱼饵的那种钓鱼。如果他带她去篮球场玩斗牛、去有辣妹的撞球场、甚至去飙车,而且是有下注的那种,她都不意外,而且也做好心理准备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带她来钓鱼!

有没有搞错?这是一名据说曾经年少荒唐,抽烟、跷课什么都来,打起架来以一敌十、威风凛凛,并且让小顾和阿国崇拜到一塌糊涂,酷帅得不象话的人吗?这么文静优雅的形象不适合他,OK?!

“闭上妳的嘴巴。”他没好气地道,作势要拿鱼饵来塞她的嘴。

她拍开他的手,笑闹了一阵子,才认真钓起鱼来。

她凑在一旁看。“你到底会不会呀?”极度质疑。

“比妳会一点。”

啧,这人非得如此烂个性,三两句就刺她一下吗?好好讲话会死啊?

她咬了他肩头一记、“最好是会,要是让我吃不到鱼,我就吃你。”

他斜眼瞥她。“果然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能要求留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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