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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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独角戏-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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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古苍铎好不舒服地躺在房内的唯一大床上休息。

叫骂一阵子不见回应的朱丹毓见他恍若无事之人,舒服的躺在大床上逍遥,便有一肚子火,她双手抡拳地跑到古苍铎身畔,强悍的揪住他的衣烦,却不见古苍铎有所反应。

“你给我醒来!”如果可以,她希望狠狠甩他十巴掌泄恨。

算她流年不利遇上他这恶煞,好不容易远离噩运可以安心过活时,他的阴影却又笼罩她全身,让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强行押来这里,她怎会那么倒楣?莫非真要死在他手中,天老爷才肯放过她?

古苍铎随意瞥了她一眼,随即又合上双眼。

“可恶!我跟你有仇吗?”见状,朱丹毓松开他的衣领,右手用力捶向他的肚皮。

谁知拳头尚未碰触到他的肚皮已于半空中遭到拦截,她不死心地祭出左拳,大有非捶到他不可之势。

左拳的下场与右拳同样,还是没有得逞。

“叫了一整天,你不累吗?告诉你,我可是很累了。”他快受不了她刺耳的叫嚷声了,活像正要被宰杀的猪只。

“我不管你累不累,总之你给我起来就是了。”他累关她何事?她只想好好对始作俑者发泄满腔的不满。

“好,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可以了吧?”被她缠得受不了,古苍铎认命地起身承受她的炮轰。

“我问你,我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得罪过你?”她冷着声音问,一脸严肃。

“没有。”古苍铎诚实回答。

“很好。那你想会不会是我在前世抢了你的情人,或是虐待过你?”朱丹毓满意的颔首迫问。

“你疯了!谁晓得有没有前世今生这回事?你究竟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何必拐弯抹角?”他被她打败了,居然胡扯乱扯也能扯上则世今生,她是连续剧看太多了吗?

“我没有疯。既然我今生没有得罪过你,关于前世的事我们也无所知,姑且算我是善良百姓没暗算过你好了,那为何你要陷害我?你到底是看我哪点不顺眼?”她问得认真。

“我没有看你不顺眼。”搞了半天,原来她想谈的是有关被抓一事。古苍铎了解的摇摇头,她宜接点明主题不就得了,何必绕一大圈?

严格说来她工作十分认真且仔细,没啥缺点可挑剔,若真要他说出一项缺点来的话,他会说她太泼辣、说话直了些。

“的确,你被抓来的事与我脱不了关系,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没有逃避责任,他真心向她道歉。

他的道歉换来朱丹毓的傻眼。怎么会这样?她悲惨的际遇竟只挨来微不足道的三个字,他未免太过分了!但若不愿换来“对不起”三个字,又能怎样?

古苍铎误将她的沉默当作接受他的道歉,懒散的躺回床上稍作休息,准备以最佳状态来面对万圣豫。

“你是猪啊!怎么就知道睡?”朱丹毓不满的推推他。

“请问我不睡觉能做什么?与你大眼瞪小眼吗?”古苍铎没好气地请求指教,小女孩好烦哪!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你应该想办法脱身啊!”她有点怀疑他的脑袋装的是水泥,否则怎会一副随遇而安、全然不在乎豺狼环伺的模样,难道他不知道他们随时可能面临遭受生吞活剥的危机吗?

“你以为他们抓我们来会没有万全的准备吗?我猜他们早将所有可能的逃生通路封死了。”他给予她机会教育,语重心长地分析道。

“我才不信。”朱丹毓不甩他的狗屁理论,深信会有百密一疏之处让她得以逃脱。

古苍铎不愿同她浪费时间,迳自闭目养神,随她去找个过瘾。

朱丹毓像个小探险家拉开厚重的窗帘,预备查出目前所处的地理位置。结果厚重的窗帘一拉开,两根封死窗户的磺木出现在眼前,她不敢置信的倒抽一口气,奔进客房内附设的浴室。里头小气窗的命运与外头落地窗如出一辙,她不相信运气会如此背,猛然忆起房内有只电话。

是啊!她可以打电话求救,要警方将这干恶贼带走。旋身快步奔向床头柜上的电话,想也不想便拿起话筒直拨警察局。

“喂!”电话接通了,她兴奋得几乎要尖叫。

“请问朱小姐有何需要?”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男子平板的声音。

朱丹毓愣愣地瞪着手中的电话,一时之间理不清为何警方会知道她姓朱?呆了好半晌,停摆的大脑终于厘清一切,她压根没拨出电话,不过是惊动守在电话边的万家狗罢了。

“我很无聊,打着好玩的不行吗?”全然是挑衅的口吻,吃定对方拿她莫可奈何。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似咽下到嘴的不满,继续以平板的声音说道:“当然可以。”

“喂!我要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忆起家人不知她的行踪,可能会紧张得报警。当然,这样是最好的,将事情闹大,让社会大众知晓姓万的有多可恶,所以她预计在与家人交谈时偷偷暗示他们。

“请朱小姐放心,我们已经代为通知令堂了。”对方朝她扔下个气死人的答案。

达不成目的的朱丹毓兀自气得全身颤抖,可恶!懒得再与电话里的死人头通话,她愤恨地甩上电话藉以发泄。

“打完了?”古苍铎似嘲笑般地睁开眼睛看她。

“对啊!”朱丹毓没好气地回道,低头看见古苍铎的表情,可想而知他早料到会是这种情形,心中的怒火益加高涨张,但她却佯装愉快地抬起下巴,“我们聊得很愉快。”

“是啊,是啊!”他话中带话,没当面拆穿她的谎言,但其语气则表明了他在讥笑她的蠢笨。

明明已经气得半死,却碍于面子,朱丹毓硬是不承认方才被对方惹火,双手抡拳地按捺下一肚子的火气。

“请问古大师、古先生,你不觉得你应该起床画好对方所要的‘松柏长青’,好让我们脱身吗?”既然暗地里无法逃离,唯有靠古苍铎的画工了。她嘴角扬着虚伪的笑容,好声好气地询问道。

“目前我没那个兴致。”事实上他正为受制于万圣豫的控制而怏怏不乐,目前他们俩的性命掌控在万圣豫手中,他当然不会明着反抗对方的要求,但要他乖乖的画好画给姓万的,又十分不甘心,他会想出个一举两得的方法来。

“兴致?你现在还有心情跟我谈求兴致?随便画几撇交差了事:反正他们拿了画也是要当陪葬品,何必斤斤计较?”朱丹毓不知“松柏长青”图牵扯到庞大的遗产问题,仅认为他们会被抓全是因为古苍铎不通人情、耍大牌造成的。

“不错嘛!经历这么多事,你依然天真。”乍听之下是在称赞她,实际上是一句讽刺的话,古苍铎半倚着床头,嘴角扬着可恶的笑容。

“你到底想说什么?”朱丹毓狠瞪他一眼。他能不能表现出紧张或害怕的模样来?即使一丁点也好,至少给万家人些微的面子。瞧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模样,就让她有股想将他的头扭下来当球踢的冲动。

“既然你已被牵扯在内,我不说明对你似乎不太公平,请你洗耳恭听吧!”念在她资质驽钝的份上,古苍铎好心的把所知的从头到尾对她解说一遍。

听完他的话,朱丹毓愣在原地好半晌,大脑无法消化古苍铎带给她的震撼。

“你是说……姓万的抓我们来,口的在于得到遗产?”她艰涩地道出脑袋瓜理好的结论。

“没错。”他微颔首。愚子可教也,她不太笨嘛!至少大脑运作还算正常。

“难怪!”朱丹毓单下支着下巴,在室内来回踱步。“我就看那姓万的一脸中怀好意、奸邪的模样,果真另有目的。太可怕了!”她打个寒颤。

的确,他不是个简单的家伙。喔,忘了提醒你,方才你在众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叫骂,他大概已经记在帐上了,出去后,你走在路上要小心点,特别要注意些横冲直撞、没挂车牌的车辆,以及拿枪扫射的歹徒。”他很坏心的故意将事情讲得恐怖万分,企图引起恐慌。

“啊!完蛋了!死定了!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抓来,如果我没被抓来,就不会指着他的鼻子叫骂。太过分了!”她仰天尖叫一声,如古苍铎所料,整个人陷入恐慌之中,辟哩啪啦说了一大串,“等等,我骂他什么?槽!我全忘记了,怎么办?哇!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她燠恼的爬梳头发,仍想不出先前说过的话。

古苍铎如看戏般暗自抿唇窃笑,这丫头挺好玩的,随便一、两件小事使足以让她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戏弄她有趣得紧,总算让他烦躁的心注入一股活力。

“不管啦!你要负责,你一定要负责;”想不出好法子,干脆将责任推卸给古苍铎。对!没错!全是他惹出来的,他不收拾烂摊子谁要收拾?

朱丹毓强迫中奖的态度终于让古苍铎爆笑出声,他边笑边用力捶着床垫,天才!她太大才了。

“笑什么?不许笑!”她那么苦恼,他竟像无事之人拼命嘲笑她,太可恶了!她双颊鼓起,娇斥一声。

她的斥喝并未带来效果,古苍铎笑得快断气,眼角流出泪水来,肚皮隐隐作疼。

“不准笑。”朱丹毓被他惹毛了,跳上床坐在他的身上,以花拳绣腿攻击他。

“嘿,住手,你打人很痛耶!”古苍铎扬着笑轻松抓住她的双手。哇!本以为女孩子的力气很小,打人时会拿捏力道,目的在于向人撒娇,没想到她来真的,真枪实弹打得他好痛。

“废话!不痛的话,我干嘛打你?我吃饱撑着吗?”打人好累的,男人怎么总爱问些傻问题?他比她家的大猪结实许多,打他好似打在厚实的沙包上,让她双手又疼又酸。

“是,是。”古苍铎仍然无法控制满腔的笑意,薄唇挂着慵懒的笑容。

“再吃我一脚。”双手虽然被控,对经历过大小不一战役的她仍构不成问题,她曲膝欲攻击他的下腹时,突地,膝盖处有种异样的感觉,有个东西顶住她的膝盖。

她狐疑地瞪着古苍铎看,居然发现他出现难得的尴尬表情。奇了,他的身体顶住她的膝盖有啥不好意思的?莫乖……莫非……

蠢蠢欲动的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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