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沙下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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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沙下的传奇-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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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陈曦冯宁宁两个都不是神,她们是如同你我一样平凡的人,她们能走多远我们完全不知道,我们只能看着她们磕磕绊绊地成长,磕磕绊绊地摸索着前进,能走到哪里……就看她们的了。
  =====================》》》》》有个问题啊,各位,什么叫“雷”,这个词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有为读者说我这个人种设定完全垒到他了,……那什么,我完全没懂+。+

  第 82 章

  “啊……”那俘虏看着血从自己的胳膊里流出,通过那小管子留进对面那马贼的手臂,惊恐地大叫。
  冯宁宁抬起小手一个掌刀,安静了,问题是,那俘虏的颈骨肯定断了。
  我晕,幸亏有这么一出,不然忘记自己这手劲儿,等下非切深了不可。
  可惜自己就带了二十个一次性针头,要是二十个可消毒重复使用的就好了;不过还是得重复使用,就酒精里泡着吧,希望这里没什么传染病那。
  冯宁宁带着遗憾,侧头,让护士给她擦擦汗,拿起手术刀,切开茨闻的肚子……
  挽杉尚未睁开眼就先闻到一股香气,待睁了眼,一张放大的脸凑的近近地,墨绿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她先一恍惚,随即明白,那是清漪。
  清漪眨巴眨巴眼睛,红了眼圈,随即是一个大大的笑容:“长官您醒了?您渴了吧?冯大人说不让您喝水。”
  挽杉苦笑,问得那么温柔还以为是要给她点儿水喝呢,哪儿知道就是告诉她不给她喝呀,这傻孩子,不给我喝你提什么水呀,不是让我更渴么?
  清漪不知道她的埋怨,径自兴奋着:“大人来了,凤栖人一个都没跑了,蜜提娅长官带人追,泰玛长官带人截着,也象咱们一样挖的坑,凤栖人一个都没跑了呢,大人要用她们的首领祭奠咱们的烈士呢。”
  挽杉粗哑着嗓子问:“大人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夜里到的,大人一直从虎威堡跑来的呢,累的都站不住了,后来大人就带了侍卫去杀凤栖人,后来骑兵也到了,后来泰玛长官也到了……”
  挽杉叹气,这孩子出主意的时候多聪明呀,怎么这会儿一高兴倒说不利索了?她环视左右,吓了一跳,她右边一个人被绑在大车上,一看就是个俘虏,这没什么,关键是有个很细的管子插在那俘虏的手臂里,那管子接着一个,瞧着象是夜猫的膀胱,连着另一个管子,管子的这头接着根针扎她自己手背上。
  挽杉吓的要起来,清漪忙按住她:“您别动,冯大人说您失血太多,给您输血呢,那,就是那个俘虏的血,还有一个也给您血了,都跟您的一样,让她呆那么高就是好给您血。”
  挽杉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她跟我血一样?不能吧?我家里没什么人在凤栖呀。
  葬礼是在太阳落山前举行的。
  天气太热,没办法把死难者运回去,只能挖坑就地掩埋;所有的士兵包括轻伤员都参加了葬礼;神使为他们做祈祷词,撒下第一抔土;之后单膝跪在那巨大的坟茔前向死难者宣誓,必要为他们讨还血债。两个凤栖长老被杀了做祭品。陈曦本来不解气,非要弄个十字架把她们钉死;冯宁宁死活拦着不让说与神使身份不符;陈曦又一次痛恨自己这个倒霉身份,没奈何最后交给活下来的士兵处理,结果被乱棍打死。
  这一次生与死的考验,这一次血与泪的洗礼把鲁那和宁诺两族真正地拧在了一起,没有人再说你们如何如何我们怎样怎样,所有人都说咱们。
  陈曦听着看着,又是欢喜又是难过。她一直想要让他们完全融合,如今他们真的融合了,却是以一种她完全不曾预料到的方式,让她伤心自责又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
  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只一抹余晖映着大片大片厚重的云,淡淡的金色的光从深灰的云后漫射着,那片坟茔就在那晕黄的光线下显出静静的忧伤。陈曦靠着石碑坐在那片坟茔前,想着那些年轻的男人,年长的女人,悲从中来,丝丝缕缕;他们的灵魂是否真如她祈祷的那样在天国里幸福的生活呢?还是就在那一片天空里注视她们,注视着鲁那,注视着宁诺?不管天国多么美好,他们对尘世都还有多少依恋那;那些男人还太年轻,他们的生命才刚刚开始;那些女人经历千般苦难,才刚刚吃上饱饭没几天那。
  她其实不适合当一个领导者,至少不是一个成功的领导者,她不能洞察先机,不能运筹帷幄;她没有领袖该有的胸襟,她对鲁那族不够大度;她也没有政治家该有手腕,她不够狡猾;她连枭雄都比不上,她不够强硬;她早知道那城守靠不住却没有主动出击,总是被动地见招拆招;她也知道凤栖有可能是她的牵制她却没抢先下手;一直以来她只是手忙脚乱地,没有头绪地想到哪儿做哪儿,身后一众人盲目地崇拜她信任她跟从她;可她能把众人带到哪里呢?
  冯宁宁远远地走过来。陈曦一定是又钻了牛角尖儿了。她这个人呀,平时趾高气扬拽的二五八万的,一副天老大陈某人老二的嚣张样儿,其实就某些方面来说还真孩子气的很呢;她一向没受过什么挫折,一受挫折必先出离愤怒火山爆发,然后情绪低落开始自责,是不是她的责任她都一股脑揽身上恨不得一死谢罪。
  冯宁宁走过去坐在陈曦边上,静静地陪着她,等她长出了一口气才说:“其实你不该那么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陈曦看看那一片墓地,低下头:“你不用安慰我,你看,他们都死了,都因为我的疏忽。”
  “他们都死了,我也很难过,可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那混蛋会这么快就动手。”冯宁宁停下来,看着依然自责不已的陈曦,握住她的手:“我们都不是神,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比如我,就单位那点儿勾心斗角的事都能让我筋疲力尽的;比如你,从来不需要勾心斗角,揣摩人心;可是那些人不同,她们就生活在阴谋之中,也以炮制阴谋诡计为乐;在这一点上咱们没办法跟她们比;我不安慰你,但是你要明白,我们才来不到一年,我们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世界;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陈曦看着那片坟茔:“宁子你知道么,我一直认为,咱们俩来自未来,有几千年的文化积累经验积累智慧积累,我们能完全避免这个时代人类的局限性,能在思维上领先一筹,能在很多方面料敌先机,所以从来没有真正把对手放在心上,总觉得历史上那么多案例,随便拿来一个就够他们想破头的,哈——”她摇头,眼里漫上一层水雾:“要是我自己被暗算那是活该,可让他们……他们全心全意地信赖我服从我,可我……我把他们都给葬送了——”
  这半天她怕影响众人情绪一直忍着;到此时终于忍不住了;她仰头看着天,紧紧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滑落。
  “至少有几点,咱们有优势,她们打不过蒙泽,你打败了;你让宁诺人吃上饭了,你让宁诺的孩子读上书了;你让她们知道礼义廉耻了,你给了他们希望了。”
  陈曦摇着头慢慢;声音哽咽:“打蒙泽,第一次是得益于不知道怎么来的傻力气;第二次,我是真的认真对待了,从没那么认真过,可还是死了七百人多那;七百多个女兵啊,多少人成了孤寡呀;今天下葬;你看到了吧;多少孩子呀;连鳞片都没脱落呢,你说如果真的有灵魂,他们的灵魂是不是在怨我?”
  冯宁宁听她这话也想落泪,但她知道她必须忍住,必须让陈曦振作起来。
  “他们不怨你,他们的亲人也不怨你,因为这都不是你的错,这就是宁诺的现状。茨夏在南方人眼里就是次等人,宁诺在茨夏又是这么弱小,要让民众吃上饭,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铤而走险;若说有错,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都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男人是弱者,是该被女人保护的。”
  “是啊,”陈曦长叹一声:“我原来还打算着让他们都能娶妻生子呢,还想着鲁那人以后也会有女子呢……”
  “会的,你没看好多鲁那人都结婚了么?你没见那些住在武威堡的鲁那人多么欢喜么?若不是你,他们就要永远住在大山里,永远没女子,永远被人看不起。”
  这都是我做的么?陈曦白她一眼:“说什么呢,除了打蒙泽,别的可不都是我做的。”
  “哎,我说,”冯宁宁用胳膊肘拱拱她:“咱们俩分什么彼此啊?我是这么想的,你干的就是我干的,我干的还是我干的,你也得有这个觉悟。”
  这叫什么话呀?怎么听着这么无耻呀?不过陈曦终于让她逗得破涕为笑;的确心情好些了。她长长叹了口气:“唉,有个朋友真好,幸亏你来了。”
  “那是,没有我的英明领导正确方向怎么行?我就是舵手,我就是灯塔,我就是……”
  陈曦真忍不住了,冯宁宁一无耻,她就舒服多了:“你这么伟大你说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冯宁宁正说的有情绪听得此一问呆楞两秒:“我就一医生啊,你哪儿能太指望我呀?你得自己跟她斗心眼儿;要不你说出个办法我给你参考参考还成。“
  陈曦在黑暗里冷笑:“斗心眼儿?我干吗要跟她们斗心眼儿?我就把跟我斗心眼儿的都弄死不就得了吗?你看着,我绝不让她们痛痛快快死!”
  “你打算怎么着?”
  “不怎么着,我先来个闪电战,练练兵,先弄死那个公爵。至于天佑那人,哼!你等着看!”
  “那你可要当心点儿,你家里那两位还四个来月要生了。我真纳闷了,怀孕怀十一个月,这他妈什么程序?真叫一个累人啊。”
  我靠,陈曦怒,整日不许我带脏字你说你这个叫什么?
  “我家男人生孩子关你屁事儿?你有意见你让凝宵怀九个月生!”
  “别别,别生气,我对你们家男人没意见我就是对这个程序有意见。
  “那也不成!”陈曦恢复了生气,立刻开始蛮横:“你们在这里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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