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东没有抬头,淡淡道:“黄大波的案子,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接……”
“不是黄大波的案子,是我的……我的离婚官司。”舒婉一把打断了沈彦东的话。
沈彦东一愣,这才抬起头来,随即笑了笑,“我的律师代理费可是高的。”
“这个不是关键。”舒婉并没有被沈彦东的话语逗笑,脸色依旧有些凝重,她知道沈彦东的律师代理费高,可是如果真的可以离婚,那笔费用,她愿意承担。
“看来还是有些家底的嘛。”沈彦东起身给舒婉倒了一杯水。
“关键是什么?”他淡淡的笑问舒婉。
舒婉接过他手里的温水,抬头看着沈彦东,“关键是,师兄你可以赢吗?”
沈彦东收起了笑容,看了眼舒婉,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问她:“下定决心要离了吗?”
“是的。”舒婉回答的很坚决。
萧太太这个头衔她顶在头上已经六七年了,如今是时候该摘下来了。
11。舒婉,整个人气的浑身都在打颤
舒婉,整个人气的浑身都在打颤
从沈彦东办公室出来后,舒婉的心情缓和不少。
虽说沈彦东最为擅长的一直都是国际经济纠纷案,但在舒婉心中,他是她所认识的律师中最为优秀的,他肯接下她的案子,就一定会尽力帮她赢下这场官司的。
不过还要等他把手里的一个经济纠纷案解决了。快的话至少也还要半个月的时间,而这期间舒婉也想尽快把黄大波的案子了结了。
一连好几天,舒婉都在所里埋头整理手头上的资料。
搜集到最多的也就是黄大波与行色各异的女性亲密点的照片,他完全可以说成是为了应酬。上一次在法庭上,舒婉质问他是不是有**,有没有婚内**,黄大波坚决不承认,直到庭终双方律师也没辩论出个结果来。
如果下次开庭还是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黄大波**的话,这个案子怕是要继续被拖下去了。
舒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眼,揉了揉太阳穴。
电话在这时响起了,显示是蕙兰。
“蕙兰。”舒婉接起电话。
电话里响起蕙兰呜咽的声音,“舒律师,您能来医院一趟吗,我们家夫人……”
“我马上就来。”舒婉一听,慌乱的拎着包往电梯口去。
此时,窗外华灯初上,办公室里只剩舒婉一人了。
进了电梯,盯着那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狭小空间里空气异常滞闷,让舒婉有些头疼。
家暴——
黄大波竟然敢家暴!
从接到蕙兰电话,舒婉胸口就点着一把火。而这把火在到达医院后,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唐心妍后,彻底变成了火药了。
病床上女子脸色苍白如纸,虽然身上盖着被子,但从露出的颈脖上印着的青紫痕迹,不难想象盖着的被子下的身体上,还有多少男子粗鲁侵略的痕迹。
而她额头上还缠着的绷带,那伤该是在唐心妍反抗时被暴怒的男子弄得撞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
舒婉站在病床前,看着闭着眼的女子。她知道她是醒着的,只不过现在她不愿意睁开眼,她不愿意看见这个世界,也不愿意任何人看到这样一个狼狈不堪的自己。
亦如那一晚,她差一点被萧锦骋侵犯了一样。
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自己舔舐伤口。
舒婉垂放在一旁的手在发抖。
她站在那儿静默了几秒,仰了仰头没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流下来。
舒婉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在一旁低声抽泣的蕙兰,示意她跟她出来。
……
病房外。
舒婉本以为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可是问完蕙兰具体的经过后,整个人气的浑身都在打颤。
“从下午两点多到六点,整整四个多小时,房间里传出的全都是太太的惨叫声——”
12。对持 一声爆裂声,骤然响起——
对持: 一声爆裂声,骤然响起——
“家里的佣人都被那……那禽shou的保镖给看住了,直到最后他抱着已经昏迷的太太从房间里出来……”
蕙兰越说眼泪落得越汹涌。
“人呢?黄大波人呢?”舒婉喉咙有些沙哑的问。
“走了。把太太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了,就走了。”蕙兰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捂着头蹲在地上。
舒婉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她必须找黄大波好好谈一谈!
……
奢华的私人会所。
舒婉到达时,已经进十点了。
一进这里,舒婉就感觉到一股奢/靡迎的气息面而来。
她不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了,可是今天一进这里,她整个人都感到一股不适。
也许是还没从医院的那一幕缓过来吧。
舒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在婚姻里吃亏的总是女性呢?
如今社会上离异、二婚的男子很多,可他们依旧过得潇洒,而对于女性而言,别说离异的受人非议,就连要离婚,要是男方卡着不愿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到了黄大波所在包房,舒婉有些后悔来这趟了。
黄大波醉了。而且是醉的很厉害。
不过还好黄大波的代理律师在,不然舒婉还真是白跑这一趟了。
“舒律师,我们这边坐。”黄大波的律师把舒婉带到一旁的吧台。
那是个绿眼睛的白人律师,叫杰森,在美国律师界名头很响,因为这位律师的才能与他的人品是成反比的,人称:**辩才。
“舒律师,喝点什么?”杰森看着舒婉很是绅士道。
“谢谢,不用了。”舒婉一口就回绝了。
他那双绿眼睛让舒婉看着就心生警惕,感觉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好似闪着狼光一般。
何况如今她处在这种奢靡、腐/朽的环境中,舒婉不得不提高警惕。
可杰森还是笑着把一杯红酒推到了舒婉面前,舒婉没再拒绝,但也不伸手端起那酒,一副冷静的开口:“杰森律师知道在今天下午,我的当事人被黄总施以家暴了吗?”
“哦,舒律师,那不应该称之为‘家暴’,那只不过是夫妻间正常的情趣,只不过可能出了点意外,所以……”
“夫妻间正常的情趣!”舒婉打断了操着一口美音腔的杰森,提高了些音量道:“早在三个月,我的当事人就已经向法院起诉离婚了,黄大波下午的举动绝非是在我的当事人自愿的情况下……”
“可法院还没有判决,所以他们的夫妻关系依然是存在的,所以……”
“所以就可以不顾及我当事人的意愿恶意施暴吗!”
舒婉情绪变得激动。
可是跟舒婉情绪同样的激动的还有黄大波。
一声爆裂声,骤然响起——
嘈杂的包间里骤然安静。
黄大波手里握着一个碎了只剩一半的酒瓶指着舒婉,赤红着眼,怒吼道:“离婚?谁敢说离婚——”
舒婉转过身,与黄大波四目相对。
13。险境
险境
舒婉转过身,与黄大波四目相对。
“就你这娘们整天搅得要我们离婚,是吧!”黄大波把手中的酒瓶一扔,摇摇晃晃的朝舒婉走了几步。
舒婉毫不畏惧,可能愤怒会让人变得大胆。
“黄大波时到今日,你还没醒悟?让这段婚姻破裂的人,不是我这个代理律师,而是你自己!”
“……”黄大波双眼猩红的好似一头野兽!
舒婉继续向前走了一步,“黄大波,你为何不愿离婚?因为你爱唐心妍,是不是?”
在这几天的资料整理中,舒婉发现跟黄大波发生关系的每一个女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唐心妍的影子。
有的是眼睛像,有的是脸型像,有的是神态像……
“可是你那执拗而又自私的爱已经给不了唐心妍幸福了,相反你那扭曲了的爱已残忍的撕破了你们的婚姻、撕碎了你妻子的心!黄大波,你有看到你妻子身上的伤吗?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的残忍——”
“臭娘们,给老子住口!老子是不是男人,你她妈的一会儿就知道了!”
黄大波彻底被舒婉给激怒了,满嘴粗口的上前一把抓住了舒婉。
“唔……黄大波你要干嘛?”舒婉的头发被他粗鲁的一拽,可她话才说完,嘴巴就被人给大力的捏开了。
下一刻,冰凉的液体就灌入了舒婉嘴里。
……
“咳咳……你给我喝的什么?”舒婉身子撑着吧台上,看到之前杰森给的那杯酒被他强行的灌到了她嘴里。
黄大波嘴角邪恶的一勾,朝舒婉走来。
“黄大波,你这是犯法的!你要是敢对我……我会告你强/奸的!”
舒婉不是傻子,她身体的反应已经告诉了她接下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了。可她依旧不相信黄大波会这么大胆!
“舒律师,我知道你是个律师,很懂法律,我虽然不懂呢,但是老子花这么多钱请律师可不是白花的……”
黄大波动作粗鲁的一把把舒婉拉入怀中,面向坐在哪儿优雅品酒的杰森。
杰森优雅一笑的看向舒婉,“舒律师,请问一个律师涉嫌勾/引自己当事人的老公,还不遗余力的帮这个男人的妻子离婚的话,那么她的目的、与动机是不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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