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王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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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1918-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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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才遇到好人,这才有机会回来。

    常顺狐疑的看了一会司南,突然一把拉过司南,扯下司南的棉袄,“滋滋”声中,司南的内褂被撕裂,常顺看着司南的后背呆。

    张炳玉是火爆脾气,一看常顺的神情和动作不对,作势就要拦着常顺,可常顺像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一行人惊奇不已,唯独爷爷看起来很正常。

    过了一会,常顺和一个留着八字胡须先生模样的人进了大门,进了屋常顺指着司南,想张口却有说不出话,焦急的指着司南,看着先生模样的人直跺脚。

    这个人静静的看了司南一会,然后又拉开司南的棉袄和褂子,看了一下后背,嘴里呢喃着“长的像,胎记也像,应该就是。”

    “孩子,饿问你个事,你可得老实回答,你入冬的时候是不是热呕吐了三两天?”先生模样的人问道。

    “是先生,几乎每年到入冬的时候都会烧呕吐几天。”司南答道。

    “是了,这就对了,你就是司南,就是司家的少爷,你小时候每年到入冬都会热呕吐,你娘也一样,你爹说这是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平时你比穷人家的孩子还皮实,你小时候我给你瞧过病,所以知道你这个毛病,而且知道你后背有个马蹄一样的胎记,孩子,这些年你怎么过的?你家里惨啊,这下司机的列祖列宗可以瞑目了!”先生说完,跌坐在椅子上擦着眼泪。

    “少少爷”常顺磕磕巴巴的叫着司南,把司南从惊喜中惊醒,这下不用栓子叔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常叔,谢谢您和孙伯伯,我就是司南,我回来了,我想家啊!可是回不来,家里所有的房契和地契都在栓子叔身上,我们都被吓坏了,不敢给人说。后来和栓子叔失散了,我没那些东西,也回不来,现在能回来了,可没办法给你们证明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流淌。

    司南软瘫在地上,嚎啕的哭喊着:“我回家了,我终于回到自己家了,我能给爹娘披麻戴孝了”

    院子里的闹腾声和哭声让老孙家以为常家出了什么事,当老妪和老孙的儿子进屋后,常顺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老孙的老婆和她儿子,两人这才明白,这个孩子为什么给他们钱,为什么在她家给老孙磕头。

    悲伤的气氛、凄凉的场景,嚎啕的司南感染了屋子里的每一个人,一个、两个、三个接着所有人都哭了起来。

    先清醒过来的是小时候给司南看病的先生,他一个一个劝慰着,然后大家又一个一个开始劝慰司南,司南渐渐的止住了哭涕,众人看着他仍旧有些难过,都默不作声,慢慢等他恢复平静。

    良久,司南开口说话:“常叔、孙奶奶、先生,我想给我爹娘重新定棺木安葬,立块碑,顺便把墓地整理一下,你们帮我出出主意,镇子里谁家的手艺好,要快,价钱不是问题!”

    先生想了想说,北街你家作坊附近有个石匠,手艺很好,棺木镇上就有棺材店,他帮忙跑腿去问问,王文和一听说我跟你一块去看看。

    张炳玉一看屋里这架势,又加上司南的身份得到了承认,估计一会事情还多着呢,索性去镇子里的饭馆定了两桌酒菜,回来后让大家都挪脚到饭馆里说事。

    路过老孙家的时候,司南进去祭拜了老孙。

    到了饭馆,王文和带着先生,后面跟着个壮实的中年人和一个老头,估摸着是石匠和棺材店的,也来到了饭馆。

    司南对先生说想把自己家的地和宅子、作坊那里的地皮处理下,但自从出逃后和栓子叔失散,地契和房契都在栓子叔身上,不知道该怎么弄。

    先生说既然你得到了大家的承认,虽然你没有地契和房契,但镇上和县里是有案底可查的,这事情也好办,把镇长、保长和里正请来,大家给做个保人,有镇长和保长、里正在,重新补办地契,花点小钱的事情。

    司南见桌子上还有几个空位空着,就请求先生带着自己去请里正、保长和镇长。

    去请人的路上,先生说仁智镇是个大镇,在富平县是做县佐的镇子,所以这些事情镇里就能做主。

    到了里正家,里正家正准备吃饭,听先生说完,里正仔细看了看司南的模样,又和先生一样看了他背后的胎记,一口咬定:“这就是司家的后人,货真价实!”

    有了里正的肯定,事情就好办了,顺利的请来了保长和镇长,去请保长的路上,里正说到了他所知道的司家的来历。

    司家原籍已经不可考了,但在这里也生活了二百多年,读书的人多、出息的人也多,做生意也是好手,秉性善良从不仗势欺人。唯一的憾事是家族不兴,子嗣单薄,而且往往都很年轻就去世了,所以一直没有形成强大的宗族势力,所以才被黄教的歹徒惦记上了。

    酒席上,几位镇上的官员听了司南的陈述,又听了众人愿意为之做保,都表示这事好办,明天就补办手续。

    酒席将结束的时候,司南对几位官员说除了极少部分的田地,剩下的田地和房子、作坊的地皮司南准备明天就地处理,所以请他们明天来帮忙补办手续的时候,顺便通知一下镇上的富户,自己要卖地。几位官员一听都很乐意。为啥?这地即使是荒着也不能随便动,要不然苦主回来,他们要是动了地,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现在苦主既然要卖地,而且司家的地都是好地,他们自然乐意,况且谁家也不会嫌地多,而自己家正好也趁机买些。

    送走了几位吃的满脑肥肠的小官员,先生给司南介绍石匠和棺材店老板。

    石匠说家里有几块上好的碑石,都已经做好,就等着需要的时候刻字,司南当即定了下来,并把自己爹娘的称讳告诉了石匠,王文和在边上拿着纸笔,挥笔写下了碑石上的碑文,交给石匠,让石匠照着刻。

    棺材店里东西倒是不用这么麻烦,定了几床被铺褥子和两身寿衣,纸马纸钱花圈和麻衣纸盆等物,但上好的柏木棺材只有一口,剩下的都是松木的,一看司南有些为难,店老板连忙表示仁惠镇上的棺材店里也有一口上好的柏木棺材,如果要,明天下午就能运到。

    临了,店老板拿出黄历,看了看说要重新安葬,今天就是动坟的好日子,后天吉时就可以安葬,时间上虽然有点紧巴,但只要多请些人,墓地后天弄好耽误不了吉时安葬。

    司南看了看周围几个人,爷爷他们对司南点头,那意思是你做主,于是司南点头同意。

    送走了石匠和店老板,司南让常叔帮忙请人整饬坟墓,常叔说没问题,他现在就去叫人。不一会功夫,十多个壮年的、青年的汉子手里拿着铁锨、锄头来到了饭馆,其中还有几个泥瓦匠,手里拿着灰刀等物。

    说了声对不起,司南表示家都没了,不能请大家在家里吃饭,只好在饭馆请了,于是又是两桌饭菜,店家连忙表示晚上帮工们的饭他们哪怕不睡觉也要整好。

    按规矩,如果动坟,孝子是要披麻戴孝在边上一直守候的,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司南和几个大人来到棺材店,披麻戴孝拿着黄纸檀香油灯,跟着大伙来到坟地。

    在棺材店老板的指挥下,司南完成了程序,在边上跪着,店老板一声令下,大家活开始动坟,张炳玉和王文和也加入了进去,爷爷陪着司南说话,宽慰他。

    等石灰沙子砖头送来的时候,父母的骸骨已经启出,司南又哭昏了过去,醒来后默默的整理着骸骨,并轻轻的套上寿衣。

    这个身体的父母静静的躺在墓地边上的草席上,看着爷爷和店老板缓缓的给穿好寿衣的骸骨盖上白布。

    午夜时分,饭馆送来了帮工们的饭食,吃过之后,泥瓦匠开始给整饬好的坟墓铺砖拱墓。

    司南静静的跪着,爷爷劝他起来歇一会,他不同意。

    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墓地已经整饬好了,司南这才起身要活动下,结果刚站起来就倒在地上,跪了一夜,腿都失去知觉了,几个大人赶紧扶他到常叔家里,忙活好半天,烫腿烫脚按摩才恢复过来,这时司南已经睡着了。

    到了中午被爷爷叫醒,才知道镇长他们已经在饭馆等着了。

    和常叔、爷爷他们几个到了饭馆,几个保人和镇长他们正在饭馆里喝茶。按照程序,先请保人们立了字据,接着司南签字画押。这时镇长才拿出镇里存留的地契和房契底子。

    计有十二亩大小水坝一座、田地二百三十六亩、作坊五亩、房屋占地六亩。

    在司南的吩咐下,送给常叔家十亩地、老孙家十亩地、先生家五亩,水坝由常叔、老孙家、孙大夫(先生姓孙)三家和镇上共管,四方都出一人做为代表,旱季浇地时由四方商量浇地的价钱,富户交钱、穷户平时出力维护水坝。浇地用的沟渠由镇上和三家统一规划,但产权仍归司南。

    有槐树的那一亩地不卖,留做纪念,其余的房契和地契全部按照每三十亩的大小额,分为七块,每亩三十个大洋起价拍卖,买家需将自己的价格写在纸上,装进信封,价高者得。

    此时,一块普通的水浇地至少要值三十个大洋,况且司家的这些地都是在水坝的旁边,大旱年也不用愁浇地,而且非常集中都是熟地。

    王文和拿出上午就弄好的信封,给要买地的这些地主老财们一人了七个,仁智镇商业繁荣富户很多,今天光财力很大的老财就来了十二个,拾掇这些信封花了王文和一上午的时间。

    老财们一个个跟防贼似的,绞尽脑汁想着该出什么价,有的写了又改,有的想半天不动笔伸着脖子看边上人,旁边的人一看自己边的人这么个德行,连忙捂着自己的纸和信封,防止他人偷窥。

    七块地拍卖完,共计得大洋八千六百元,平均下来一亩地卖到近四十一个大洋。

    这些主都是有备而来的,拍卖完毕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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