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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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邪少-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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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近中午,茶客们先后回家吃饭了,林乐也不知为何,心烦意乱的,在路上溜达一阵,避开众人,回到村上,去酒厂后面的小道上走了一趟。



    一排高大的香樟树,把酒厂和一套两层小洋房遮蔽得严严实实。



    酒厂外,一条排水沟流出一股股污水,混合着酿酒的浓香,气味怪怪的。



    在酒厂和小洋房中间,间隔着一条窄巷子,从那儿来去,极难有人发觉。



    小洋房二楼的阳台上,晾晒着一套套时装,中间夹杂着妇人的贴身衣裤以及罩子,彩旗一般迎风飘扬,而在二楼房间里,那位易家的婆婆,老眼昏花了,还抄起拖帕,正在房间里打扫卫生。



    林乐从后面转到前面,见村上仅有那苍蝇馆子生意红火,吃客满门,其它铺子没买主了,忽然心里痒痒,决定去打一斤酒,正面试探试探再说。



    酒铺子里空无一人,花脸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有人打酒,应声而出。



    据说,有的人做买卖,平日板着脸,遇上买主时笑得比谁都欢。



    易家全家就是这样的人。



    然而,当她看到前来打酒的谁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你打酒?”



    “是啊,易大姐。”见她一脸惊诧,真后悔不该来,想溜走了事。



    “学生娃也喝酒么?”她提着酒提子,就是不动手。



    “大姐,我不是学生娃喽。”铺子里弥漫着酒的醇香,还有股好闻的香水味。



    “打多少?”



    “一斤,要最好的。”



    “十八元一斤的,老窖。”她撇撇嘴,买得起吗?



    老窖酒藏在屋后的酒窖里,易春香抓起个矿泉水瓶子,转身进去,见他跟在身后,回头一瞪眼,沉声道:“在外面等着。”



    怯怯地等在门口,易春香很快出来,递过矿泉水瓶子,“以后多打,可以优惠点。”



    “好,酒要是巴适,下回抱个坛子来。”林乐摸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等到她伸手,递过钱的同时,顺便轻轻捏了一下。



    “你啥意思?”她愤愤地瞪着他,黑着脸的样子真吓人,仿佛两边都成了黑色。



    “没啥意思。”林乐从没这般害怕过,吓得小毛毛虫快缩回肚里了。



    “呸,”易春香嘴唇搅动,收拢一泡口水吐在他脸上,“小瓜娃,一身的泥巴,手也没洗干净,敢来碰大姐。”说着,将矿泉水瓶子狠狠掷在地上,“快滚。”



    “你才是个瓜婆娘。”士可杀,不可辱,即便是搞底下工作,遭人蹬腿扇耳光,也是在零距离接触之后,并未伤及自尊,此时林乐怒目相向,真想一把掐死她了事。



    正要抓起捡起瓶子离开,忽然见到,由于生意清淡,好长时间没人打老窖,尘封许久,她进去打酒时,一条蓝晶晶的大蜈蚣恰好爬到手臂上,正在袖口游走着,于是故作委屈地埋怨道:“看你袖口上是啥子,咬死人不管喽。”



    “啊——”易春香别的不怕,最怕蜈蚣,面色大变,一声尖叫,手忙脚乱的剥了上衣,里面仅穿了件背心,高耸的峰,深深的沟,霎时间暴露在日光下。



    “莫怕,蜈蚣这东西,你不惹它,也不会咬你,”林乐英雄救美一般,找了块纸片,飞速撮起蜈蚣扔向铺子外,“不能踩死它,好歹是一条命哦。”



    “呵呵,你这娃儿还有善心啊,”易春香穿起外套,一脸愧疚,“刚才错怪你了,不好意思,拿去,酒钱免了。”



    “还挨了一泡口水呢。”林乐坏笑着。
46。 第046章 村长其人
    找回面子就不错了,倘若以牙还牙,还以一泡口水,或骂她一声花脸,恐怕得挨鞋跟喽,提着酒出了铺子,暗自窃笑着,连小小蜈蚣都怕,见着别的什么,不就晕死过去了?可转念一想,大惊小怪,越喜爱越装作害怕,本来是妇人的特长嘛。



    原本见她盛气凌人,想放弃发展这块自留地,却在酒铺子里做了回善人,有了点好印象,于是心念回转,一定要发扬钉子精神,有缝子要钻,没有缝子挤出缝子也要钻。



    刚毕业的学生娃,别的没有,富有的就是时间,以后每天早早来到老茶馆,和小鸡公或林耀锡一起,翘起二郎腿,坐上靠门边的茶桌,喝茶抽烟摆龙门阵的同时,朝斜对门时时观望。



    接连两天,细看进出酒铺子的每个人,发现花脸在村里虽说算得上上流人物,却不跟小百姓搅合,不坐茶馆打麻将,好似深闺淑女,因此人际关系极为简单,平日接触的人,也就村长老婆等几个闺蜜而已。



    只有张婶是个例外,偶尔也去酒铺子里坐坐,属于小百姓中唯一的一个。



    除此外,易家的婆婆也算个重要人物,每日进进出出,忙里忙外,不停打扫卫生。



    据说,花脸是个有点洁癖的人,家里容不得半点灰尘,有洁癖的若是‘无‘错‘小说‘m。‘QUlEDU‘遇上个有恋脏情节的,恐怕不好伺候了。



    观察期间还注意到,花脸年过三十,没找到个高富帅,爱打扮也是她的一大习惯,明明半边脸黑,却偏偏要将白的那半边略施粉黛,还画眉毛打口红,不伦不类的,却乐此不疲。



    尽管脸蛋怪怪的,裁剪得体的时装上午穿一套,下午换一套,身躯的凸凹与曲线展露无遗,真算得上村里的大美人。



    然而,最吸引人的不是身段,而是饱满的、略略外翻的嘴唇,色泽鲜润,胀鼓鼓的,还带着明显的唇纹,真像两片创口处的肉瓣子,瞟一两眼,也忍不住想要舔吮一番,而腹沟由紧身裤勒着,勾画出大块的纵深地带,上面看得见的,下面看不见的,不断激起更深层次的遐思,只好将清口水一次次吞进肚里了。



    于是,坐在茶馆里,时时瞟着这村里的大美人,两天休整之后,蓬蓬勃勃壮大起来,只得弓着身,以免在公众面前暴露机密信息。



    你在关注她,她却不理你,花脸坐在铺子里,没买主时,专心的玩着手机游戏。



    既然是村里的美人,很多男人从酒铺子外经过,尤其是几个老单身汉,都自觉不自觉的行注目礼,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虽说每日接受多人的注目,花脸却很自重,极少投桃报李正面瞧上一眼,可是,跟蒋碧秋不一样,她毕竟算不上一个德贞妇人,总有行回头礼的时候,而那个让她回眸的人,竟然是本村的村长仁贵强。



    别以为村长个个都是大老粗,土包子,其实这世上的官,最好当的是村长,最难当的也是村长,说它好当,文盲半文盲都能拿下业务,说不好当,非得是当地豪强,红的黑的都能来,才摆得平村里的某些刁民。



    说起这仁贵强,年岁不大,才三十几,还算本地一大人物,舅舅是县上的交通局长,有了强大靠山,莫说村上,就是镇上也少有人敢招惹,多年来吃喝嫖赌,在道上打打杀杀,因注重哥们义气,名声大振,后来金盆洗手,做起了正人君子,携带虎威,拉拢弟兄伙,在选举中搞暗箱操作,一举跃上村长的宝座。



    仁贵强上任几年来,首先依靠关系,承包了村里到镇上的公路翻修,偷工减料,路烂了又翻修二次,二次不行来三次,每次都油水丰厚,在修路的同时,不顾村民反对,将河岸卖给外地的沙石老板,给村民小头,自己截留大头,腰包终于鼓起来,开了个雪铁龙C5,经常光顾县城,靠放高利贷继续敛财,成了个城市新贵,哪里还有半点土包子形象?



    再说这仁贵强身着一线品牌服饰,很上档次,座驾回村上,像首长检阅仪仗队一般,众人瞩目,花脸回眸,也许在情理之中。



    然而,不合情理的是,每次回眸,她朱唇微启,眼皮上翻,暗含着某种深层之意。



    更奇怪的是,仁贵强的家也是两层小洋房,与易家隔着两个铺子,自家的黄脸婆明明在门外等着,不先瞅上她一眼,却先向花脸暗送秋波。



    这种眼神的交换,只是一瞬间而已,不刻意观察,谁也不会发觉。



    俗话说权利是某些好事的催化剂,且回顾某些个古代美女,情愿在后宫里排队候宠,独守空房一年半载,也不愿跟了凡夫俗子天天快活,夜夜巴适,说不清花脸也是这类人,只要是心仪的豪强,理想中的大丈夫,偷偷摸摸从别人那儿分一匙琼浆也是心甘情愿,而吃了亏的贴身闺蜜,竟丝毫没有觉察到异样。



    探究到这一惊人秘密,又见村长开着雪铁龙回到村里,一身名牌的下了车,林乐的锄把子回缩成毛毛虫,一点底气也没有了,就像刘邦看到秦始皇巡游一样,暗暗发誓要得混个人模人样,往后开个奔驰S级在村里拉拉风,盖过那耀武扬威的瓜娃子。



    到中午,拉起小鸡公进了苍蝇馆子,喝光一瓶子老窖,醉醺醺的出了门,恍惚中,斜对门的花脸身段迷人,貌若天仙,飘飘欲飞,毛毛虫腾腾腾地茁壮起来,左脚靠右脚地进了酒铺子,嘿嘿一笑,靠近她坐在一根独凳子上。



    “易大姐,还有没有老窖啊?”说话的同时,死盯着那紧身裤勒着的腹沟不放。



    “要多少,把你泡进酒坛子也有余。”易春香卖酒,却不喜欢闻别人的酒气,耸耸鼻子,闪在一边。



    “把老窖坛子抱出来嘛,不然蜈蚣又会爬上你的手。”



    “喝醉了嗦?去去去。”见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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