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起吧,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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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农女!-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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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金柱抡起高背椅往床边冲,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木头砸肉的撞击声,闷哼声,惊呼声,哭泣声。
  “夫君!”凄厉的哀鸣如利剑齐齐射在在场人的心中。
  出事了!




☆、66、血的教训

  66、血的教训
  血;殷红如柱的血花先是一朵怒放,须臾之间;蔓延的了一片。恐惧;害怕;怨恨,不舍,所有的情绪像是一头头猛兽在她身体里扑出,眼前鲜红;天地无色。
  她一直以为犹豫的含蓄的喜爱,全转化为浓浓爱意。
  她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挥开众人的手;狰狞地吼叫:“快去;去请王大夫来!”
  众人被她强大的气场所摄,皆说不出来,肖融庆最先反应过来,连灯笼都不记得提,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周氏哀嚎了一声,滚下床来,就要伸手过来,结果被南风狠狠打掉,“不要碰他!”她恍如地狱来的恶鬼,低吼着。
  周氏的气场本能矮了一截,她讪讪收回手,用颤抖的声音询问:“先把他抬到床上去吧。”
  南风用身上的干净手绢在他流血的手臂手背处分别系上打结,手抖的不成样子,然后俯身下去,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大夫马上就来了,还有哪里痛。”
  这个声音像是呜咽的北风,漏风的风箱所出,事实上她没有哭。他那因为失血而过分苍白的脸上微微漾了一抹笑容,融安费力与脑子一**眩晕作斗争,半眯着眼,从他角度看去。娘子的小脸白玉红霞,杏眼睁的极大,红红蓄着水儿,好似一只大白兔。她是一汪平静的水,平时难起波澜,这一刻波澜壮阔,美不胜收。
  “傻囡囡,我没事,你别怕。”他的嗓音如轻风拂柳,虽虚弱还有中气。
  得到他的保证,她又不放心去盯着那流血的手看去,鲜红染满了手绢,也止住了洪流,现在要做的是等大夫过来。
  亲眼见儿子的情况得到了稳定,被媳妇那怨毒的眼光一刺,周氏一屁股瘫软在青石板上,眼风一扫,见没人来扶自己,覃氏提着小灯笼在大门口等老大,融月早就被吓坏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只得自个悻悻然起身,朝女儿骂道:“不准哭。”这会哭可不是好兆头。
  融月被周氏一骂,不敢哭了,只见她身子抖的厉害,拿眼紧紧盯着哥哥,生怕有什么闪失。
  周氏回过头去看在屋中央发愣的肖金柱,低着头看不出表情,地上散上一把断竿的歪椅子,上面沾染了血迹。她不禁怒从心来,火烧火燎,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想让全家都死光给狐狸精是不是,我告诉你,今个儿子要有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肖家三个儿子,老大空有一身力气,老二木讷老实,老三聪明听话。从小到大,肖金柱和周氏都是打心眼里爱这个小儿子,舍不得弹半个手指头,今个为了娘被爹打成这个样子。这比打在自己身上还痛千万倍,周氏痛彻心扉,若说半辈子忍了肖金柱,一半是为了曾经的情谊,一半是看在儿女面上。这感情几十年里磕磕碰碰不少,而他为了外头的野种打儿子,周氏是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她使出全身力气,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他身上,打的两个拳头通红。

  人在盛怒之下容易失去理智,事情闹成这样,肖金柱早就后悔莫及,可被周氏的话一顶和接下来的疯狂举动所影响。满腔愧疚化为怒火,吼道:“少说两句你会死啊,都是你这愚蠢的妇人害了儿子。白长这个大个头,看见椅子过来不会躲啊!”
  这是甚歪理,自己打人不歉疚,道怪起儿子不会躲,周氏双目通红,疯狂大笑:“杀人的怪被杀的往刀口撞”
  南风正等的心急如焚,耳听二老又开始争执,不由得想吼回去。却是有人抢先她一步,大叫出来:“爹,娘,你们要是想再多一个儿子有事,您们就吵吧。”
  老实人肖融容开口毫不留情,里头的指责不言而明。他歉疚看着弟弟,满脸懊恼,要是自己动作再快点就好了,三弟也不会受伤。
  屋里终于清静了。
  王大夫是被肖融庆从被窝里拉出来的,身上的衣衫皱巴巴的,喘着粗气,不过这时候没人管这事。他已经六十望年的人,满头银色,脸皮皱起,神色黯然。这位往常最是和气的老人正给徒弟扶脉看伤。
  一群人伸长了脖子等大夫发话。
  “右手伤骨,左手伤经,流了大多血。不好,不好!”王大夫摇头晃脑沉吟道,一副可惜的样子。
  南风一时没了呼吸,痉挛地抓着自己裙角,“大,大,大夫,没,没,事吧。”
  “怎么没事,事大了。”王大夫这个年纪也用不着避嫌,加上南风已为人妇,他眼皮不掀,扯开那手绢,叹息道:“做大夫的伤了手,你说有没有事。”
  她怔在那里,好像不信自己听到的,又问了一遍,得到答案以后,脸上是又哭又笑,看起来很怪异。
  王大夫看了半响,重新给包了伤,开了药,并仔细嘱咐了许多要注意的地方,临走之际,斟酌着字句对肖金柱道:“老朽的好徒儿可不是被你糟蹋的,今个他的伤再重半分,这双手就废了。”
  “王老,您言重了,这是误会,定是没有下次。您妙手回春,这点伤不再话下。融庆,送王老。”肖金柱话里的意思是希望王大夫不要把老子打儿子的事说出去,自个丢不起人。对于他来说,永远是面子最大。
  更深露重,夜已经深了,南风扶着融安回屋歇息。
  他躺在床上,右手臂用木板固定绑住挂在脖子上,左手包的老高,看起来无害又孱弱。南风安顿好,关好门,从茶壶里倒出一杯清水,仔细喂他喝了,自个就着他的杯子喝了两杯,方挺胸叉腰居高临下对他道:“你脑子是不是坏了啊,没看到那是椅子啊,能用手去接吗。都是是聪明,我看你是脑子里全是泥巴,做事不过脑子”叽叽喳喳一大堆,反正是把自己的话都说了出来。
  肖融安面上倦倦的,没什么精神,他被南风劈头盖脸教训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看着,那意思好像鼓励似的。

  南风一拳打在棉花上,甚不过瘾,对方懒洋洋的态度让她感觉不好意思,扭过头,不说话了。
  “娘子,我很高兴你骂我。多骂几句,我爱听。”他的话一出口。南风吓傻了,难道是伤了脑子,两渴清泪涓涓流下,就要看他的脑袋。
  他看她慌乱的哭泣,觉得比在身子挨了千万下还难受,偏偏手又动不得,柔声道:“娘子,你别哭,我是喜欢你骂我,你骂我是因为在乎,因为喜欢,我懂。”
  南风泪眼正视他的眸子,很是认真。略一回想,不由觉得他说的对,她活了这么多年,甚少骂人,一是觉得自己不会骂,没词,二么,也是讨厌被骂,所以不喜欢回嘴。像是今天这样的情况,骂的这么凶,还是头一回,以前都是大宝闯了祸,自己边骂边哭。
  “有毛病,被骂还高兴。”她有一双水样的眼睛,懵懵的睫毛黏糊,说不出的可爱。嗔道:“和大宝一个德性,要骂才听话,以后要听话,知道么。”
  想起他被砸的那一幕,南风心有余悸。发火的公爹扛椅子要砸婆婆,融安用手挡了一道。
  “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养养就好了。要这一下砸到娘身上,怕是好不了。”但是挡的时候完全是下意识用了右手臂和左手,算的上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伤到为人把脉的右手。
  按常理来说,年轻人的骨头要比老人的骨头愈合能力强,儿子为娘尽孝,爹打儿子,似乎都是天经地义,说的过去。叫公公婆婆是因为肖融安的关系。换句话来说,孝敬他们,尊敬他们,也是因为夫君。今天的事,都是两个老的不着调,害他受罪,她能不恨吗,能不怨吗。要是别人敢伤他,她早就冲过去了。那是他的亲娘亲爹,看他的样子,还高兴呢,能为娘挡一遭。
  她失去了说话的兴致,起身去打水洗脸,过了会,拿了把大剪刀过来。
  “做什么。”
  剪刀咔嚓咔嚓剪破了他的暗红的夏衫,玉白结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她冰凉的小手绕到他颈后,塞满决明子的竹枕垫着。
  他的脸被蓬蓬的白鸽嘴轻轻追啄,红的冒烟儿。
  “你去换身衣裳吧,都湿透了,夜里风大,容易入侵风邪。”他根本不敢看她,半天嚅嚅出一句。
  难怪身上黏哒哒的,原来都汗透了,菲薄的夏衫此刻被汗水一湿,胸口那处紧紧贴着白肉儿,起伏的丘陵傲然挺立。她失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你脸红什么。”
  这人是故意的!融安几乎可以肯定。自从他们圆房以来,在闺房之事上一直很和谐。如许多小夫妻一眼,他们有自己的某些话和动作的特定暗示。比如说抱,比如他在她手指上绕圈圈,比如她挨着他磨蹭。方才那动作分明充满了隐秘的暗示。
  待南风在屏风后头换好了衣衫出来,刚好肖融庆拿了药回来。药自然是今个吃最好,她是打定主意煎药。先哄着他睡了,自个摇扇打火了一个时辰,滗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醒醒,先吃了药再睡。”南风扶着他把汤药一饮而尽。
  向来清风明月的肖大夫期期艾艾了半天,吐字道:“娘子,我想上茅房。”
  “去吧,不用特意和我说。”南风没反应过来。
  “那个,就是,你能陪我去吗。”
  “你怕黑?”
  “裤子系不上。”
  “·····”




☆、67、无耻无耻

  67、无耻无耻
  这一夜;南风睁眼望着帐幔到天明,肖金柱那一砸和融安血流满袖的情景不断在脑子交换出现;后半夜想着王大夫的嘱咐调养的话。天熹微亮;窗棂纸上透了丝光;南风数着时辰待光亮大些,才小心翼翼跨过融安的身子,脚探到绣花鞋。
  “这么早去哪呢。”融安身上有伤,痛了大半夜;声音懒洋洋的,含糊不清,像是梦呓。
  南风套好绣花鞋;余光瞄到他安静的躺着;一动不动;便轻手轻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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