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起吧,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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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农女!-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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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啊。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了半天,才看到那人在窗前执笔而书。
  墨发披肩,眉目清隽,带着浓浓的书卷味,好像一个书生。他头也不抬,继续笔走游龙,“别发呆了,起来吃东西,我买了清水楼的包子和点心。”
  他态度自然,好像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就算她头发乱如鸡窝,大白天蒙头大睡也没有关系。
  确定他没有生气或者其他意思,南风穿好衣衫,弯腰丝条曼理把被子折成了三角,这样的被子看起更好看,一般是成亲三月内者的,谓之新娘心灵手巧。
  突然后背贴上了热乎乎的身体,有着好闻的药香味。
  “别闹了,孩子在呢。”南风挣不开火热的钳制。
  他不动,她灵机一动,两手伸到他胳肢窝里挠了两把,这招太毒了,敌人弃械投降。
  两人闹作一团,互相挠痒痒肉,最后雨儿和南风结盟,把敌人打的落花流水。
  南风看着桌上两屉白胖胖的包子和香砰砰的红豆糕,芋头糕,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睡觉起来感觉特别饿啊。
  “咳咳。”融安突如其来的咳嗽声震住了欲往口里填包子的南风,莫非是得了风寒,她抬眼看去,唇红齿白,面色红润,眼角泛春,不像是得病的前兆啊。
  就在包子还差一点点到嘴皮边的时候,咳嗽声又响起了。
  南风认命把包子送他嘴巴,“夫君,您先吃,我刚是帮你吹吹。”
  包子消失在敌人的嘴里,他满意的道:“我吃一个就够了,包子是买给娘子吃的。”
  南风消灭完剩下的包子,对他兴起的怪癖不得其解。总之在以后的岁月里,他们家的好东西,第一口都是南风喂给融安吃的,剩下全是南风的。很久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吃第一口的意思,是希望她做什么都念着他。
  “夫君,您今天回来特别早。”南风纯粹没话找话,大眼对小眼尴尬啊。
  融安吹了吹红纸上的墨,用镇纸压好。“嗯,谢小叔那里,我已经找了刘公子说合,他答应年前给个准信。”
  南风抓住他的手,急道:“刘公子说的能成吗,谢天明他”谢天明在桃妹的亲事上不出力,要挡着轻而易举。
  他人却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她,过一会,悠悠道:“你放心,谢小叔只有刘公子说的动,而刘公子么。”我能说的动。
  南风被他说的欢喜无常,一会在天上飘,一会又往水里坠,这会心终于踏实落到地上,红字黑字的春联,主动挽起融安的手去瞧那春联上的字。认的不多,还是跟着月娥学了几个。
  字很好看,好像生了骨头活过来一样,力透纸背。
  “夫君,好夫君,这字比状元的字还好看。”南风想了想夸道。
  他的眼底一黯,冷冷道:“娘子喜欢状元,不喜欢大夫。”这句话纯粹是白问了,世间的妇人没有哪个不盼望着做状元夫人,怎么会喜欢做大夫娘子呢。
  “我喜欢状元啊,我最喜欢做状元的母亲了。”南风笑眯眯道,按她的身份做状元娘子很难啦,就算有幸做到了,夫君会纳很多小妾,如果做状元的娘,那才威风呢。
  融安错愕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的娘子,险些咬破舌头,状元娘,亏她想的出来。“娘子志存高远,夫君当然要满足,来来,给你看看我们家银子。”
  三张一百两的大通银票,大通银票是朝廷办的,据说总管事是太后娘娘身边夏草夫人。还有几个十两银锭子,和二两金子,外加一些碎银子。加起来有四百里左右。
  “这些都是夫君的。”南风没想到他身家不菲,三两银子够平民百姓过一年,那么三十两就是十年,三百两就是一百年,这时代人的寿命一般五十多,红白喜事花费巨大,加上自家夫君是个大夫,也就是说瞧病不要钱,算来算去,四百两够他们过一辈子了。
  融安把银子银票包起来放在她手里,“这是我们家的,还有个铺子,我的也就是你的,好好收起来吧,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他并不钱放在眼里,一门手艺在身,到哪都不会穷。
  “这么多银子,全给我了,我会睡不着觉的,不行,我要去换把大锁,我还要在床底下挖个坑。”南风本就高兴坏了,这会又被钱砸的头晕目眩,哥哥的亲事定了,她小财迷的心有突突往外冒,谁不爱钱啊,这么多钱摆在面前不动心都难,穷惯的人,能名正言顺抱着一堆银子,不敢睡觉了。
  “南风,娘子,娘子。”不会是魔怔了吧,难怪别人都说银子是害人之物,融安把银子拿在手里,“娘子,娘子。”
  她回神过来,一把把银子抱在怀里,“你说给我了,怎么又拿回去。”
  “刚刚二嫂来把雨儿接走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叫了好多声,你都充耳不闻。”
  “。。。。。。。。。。。。”
  “你在做白日梦!”
  “。。。。。。。。。。。。”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肖融安才醒悟自己犯了什么错,南风宁愿抱着银子睡,也不肯抱着夫君睡。
  害人的阿堵物啊!




☆、39 取名囧事

  39、取名囧事
  小院子里冒出一股股呛人的白烟;放眼望去,家家户户都笼罩在烟尘这下;南风坐在小板凳上不时翻滚干荷叶上的腊肠腊肉。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为了准备年夜饭;大伙都忙了起来。丫鬟如花占据了灶房大厨位置,大嫂把从河口分下来的几十斤鱼虾龟鳖养在水缸里。南风的任务就是看糠土熏腊肠腊肉,要忍受烟火气之外,也算轻松;比起占据院子另一头满脸是血的覃氏。肖融庆哥挽起衣袖,手起刀落杀鱼破鳖,覃氏把没刮干净的鱼鳞细细刮了;翻鱼肠;压鱼泡;心里把肖家男人骂了个遍,原来是肖家上到肖金柱下到虎子,都是鱼内脏爱好者,那道鱼肠粉丝汤,上桌就没影。这可苦了覃氏,想她保养了一个冬天的手,被该死鱼刺划个遍地鳞伤。
  “大龙娘,动作麻利点,磨磨蹭蹭做什么呢。你这婆娘,拿好东西比谁都要,做事就做不动。”肖融庆杀鱼杀的热血沸腾,把鱼想象成了西北的鞑子,十多年前,大周和西北大燕持续打仗了一年多,当时肖融庆是毛头小子,前头和覃氏拜完堂,后头就要去参军,新娘子眼泪汪汪也没阻挡新郎的决心,当时宸妃在临产地界的洛河行宫产子,皇上为了保证爱妃母子平安,下令临川的汉子组成民兵团去保护娘娘。肖融庆手里的长枪没捂热,娘娘带着太子帝姬回宫了,如今国泰民安,他自认为一腔热血没处报答,偶尔做做杀人见血的美梦。
  他大手一扬,血淋淋的鱼肉甩在覃氏眼前的盆里,激起一滩血水。覃氏躲避不及,血水开花,显得格外喜感,肖融庆不说还好,一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老大这人糙是糙,对娘子儿子绝对上心,比如昨个送了偌大的金戒指,想去过年走亲戚显摆的路子不通。
  南风看着杀鱼夫妻档,心里暗笑,想让趾高气扬的覃氏吃瘪,唯有肖融庆啊。另一对夫妻档肖融容夫妇就和谐多了,二哥搬着零嘴干货放在临时小库房里,二嫂在后头点数记账,两人有商有量,配合默契。
  至于融安夫君么,带着一帮小孩子贴春联呢,一院子吵吵闹闹,笑语不断。
  周氏和肖金柱在台阶下品茗晒太阳,从南风的角度看去,周氏脸上漾着微笑,近来浮肿的脸上消了下去,颊间晕着淡淡红晕,不是自然的气色,那是芸香堂沉水香胭脂染的,一两银子一合,南风的梳妆台上还摆着没开动。
  公公肖金柱不知说了什么,逗的她笑的见牙不见眼,南风难以理解,对躺在熏肉火盆边的狗狗问道:“也该是我见识少,实在是理解不了。”
  狗狗似能听懂一般,动了动爪子,把屁股对向主人。
  狗狗在家里待了几天,慢慢不怕生了,最喜欢融安,第二喜欢南风,总是粘着他们俩。
  “哎哟哟,南风你怎么得了,眼睛一刻也离不得三弟啊。”王氏忙完了活,手拿小板凳凑到火盆面前打趣道。
  本来以为二嫂是个话少心计深一脸阴沉人,扒开外表一看,竟是个大大咧咧,说话惊人的强悍人,南风嘿嘿直笑,把兜里花生往她手里塞。融安怕她无聊,放在兜里作零嘴吃的。
  王氏也不客气,手捏花生叹道:“还是如花炒的花生好吃啊,好久没吃了。”
  南风诧异道:“花生又不是福元,想吃多少就有多少。怎的,好像被饿一般。”
  “你这小妮子,〃王氏伸出削葱根的手指头掐南风腰上的软肉,“平时看你乖乖觉觉,实则也是滑溜的,还开二嫂玩笑。”
  南风禁不住连连求饶。
  “好嫂子,我错了还不成么,别挠了,真真肠子要笑断了。”
  王氏故意眼冒凶光,笑道:“不挠了,等下别把银豹也挠疼了。”
  “银剑是谁啊,”南风不记得有么个人啊。
  “银剑啊,就是你以后孩子的名字。”王氏乐了,指着远处围着融安争相要抱的孩子道:“大龙唤作肖银棍,虎子就叫肖银泽。”
  半响,南风从口里挤出话来,“原来雨儿叫肖银雨啊。”
  “雨儿不叫肖银雨,是肖雨晴,爹喜欢给孙子起名字,孙女的名字不耐烦取,雨儿的名字是我取的。肖家下一个男娃叫肖银剑。”王氏摸着自己肚子戏谑道:“银豹这名字大概孩子不喜欢,所以我肚子里那个迟迟不肯来。”
  银剑,又淫又贱,南风为叫这名字的孩子鞠一把同情泪。
  “爹取的名字都挺特别的啊。”南风呵呵傻笑,幸好自家夫君的名字还算正常。
  王氏似知道她心里所想,哀怨道:“弟妹啊,你觉不觉得名字也能影响人的一生啊,比如脾气性子。”瞄了眼陪爹娘喝茶的自家夫君,“大哥的名字是老太爷取的,爹想过把取名的瘾,于是就给你二哥取了名,老太爷实在看不过去,又给三弟取了名。”
  二哥叫什么名来着,南风摸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肖融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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