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有多大年龄,相貌有什么特征!”
“二弟,你问人家这个干什么?”
“大哥,他说他的剑法是跟他姐姐学的,可还记得在两个月前,保定城郊,山神庙里发生的事吗?”
“是啊,当然记得,那个姑娘不光人长得漂亮,剑法也好生了得!”
“对了!怪不得我刚才觉得这位兄弟的剑招似曾相识呢,像那个姑娘的剑法,那她会不会就是这位小兄弟的姐姐呢?”
“那个姑娘是不是*天?”小胖惊喜地问。
“不知道,我们没有问,她也没有说。”
“那你们是怎样认识她的?她现在去了哪里?”
“啧啧啧,着急了是吧?想知道吗,好,只要你能赢了我们,就告诉你!”金和皮笑着脸说。
“好,那就来吧!”,“呛啷”一声,小胖退后、拱手、抽剑,急如神工,快似妖魅!
四人心里同时一惊,“好快的手法!就这一拨剑式,恐怕当今天下能做到的人就已经不多了”,不由得对眼前这少年定睛打量。
金祥对小胖一抱拳,“唰”的一声,也从腰间抽出剑来,但见寒芒耀眼,剑身摆动,嗡嗡不绝,真是难得的好剑!
能使得好剑的人,通常剑法都错不了!
小胖右手持剑,好像很随意,随手比划了几下,无招无式,但是看在金忠眼里,却好像所有剑招,尽在其中。
金祥不敢冒然动手,一动不动。
呆立半晌,金祥不由得上火,剑身一跳,剑尖划出一道小的圆弧,剑刃划出一道大的圆弧,手腕急速一翻,又画出两道圆弧,大圆套小圆,看得人眼花缭乱,忽然间圆弧分散,化作满天剑雨,奔小胖全身而来!隐隐携带着风雷之声!
“金忠自称是过往商人,可是,商人怎么有如此高强的剑法,分明就是久经沙场的高手”!小胖心想。
金祥一上手就用了绝招,金忠、金孝、金和不禁替眼前这位少年担心,要知道自从来中原后,大小十一战,金祥是胜十败一,败给了独行大盗西门胜!
然而未及三合,满天剑雨消失了,惊雷停息了,四野静悄悄的,只剩下北风吹动草叶的声音!
金忠、金孝、金和都感到纳闷,“不会吧,这么快就分出胜负了?”
凝神再看,金祥手中的剑不知怎地就跑到了小胖的手中,在地上拖着,而小胖的剑正搭在他的脖颈之上!
三招之内,被人夺了剑,简直不可思议!
对于一个剑客而言,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承让了!”,小胖把剑扔还给金祥,“现在你能说说我姐姐的事了吧”。
“不能,刚才我一时疏忽让你捡了便宜,不能算数,再来!”金祥大吼一声,挺剑再刺!
可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
十个回合不到,满天剑雨又消失了,金祥的剑再次被夺,小胖的剑又搭上了他的脖颈!
小胖把剑又扔还给他,哈哈大笑道,“你败了,还不服吗?”
“不服!”金祥脸如红纸,眼如烛火,挺剑又来!
第三次还是如此,不到十合,剑被夺,小胖的剑搭在他的脖颈之上!
金祥一屁股坐在地上,头项上冷汗涔涔,面如土色,半晌无语。
金忠、金孝、金和,在小胖第一次夺剑之时,本来也想上前一试的,但到了现在,都已不再做此打算,心中懊丧之极,这少年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根本就看清楚人家是怎样出手的,这仗怎么打?
金孝上前,扶起金祥,说:“三弟,起来吧,你我平时都自认为武功不凡,但今日和这位小兄弟一比,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我看呀,咱们就是再练上十年,也不是他的对手!”
“嗯,咱们走吧。”金祥像是一下子苍老三十岁。
金孝扶着金祥,再也不看小胖一眼,牵马过河,向洛阳方向而去。
金忠冲小胖一抱拳,道:“小兄弟,对不起了,我三弟平时自恃甚高,今日遭此打击,多有失礼,请原谅。现在让我来告诉你那个姑娘的情况吧,你看她是不是你姐姐”。
“那个女孩大约十*岁,模样非常漂亮,个头跟你差不多,身边还有一个英俊青年,自称姓杨,拿一条大铁枪,他们好像是一对。”
“就是他们!呸,不是!他们才不是一对呢,女的是我姐姐,男的是个坏蛋,是天底下最大的坏蛋!”
“好了,好了!小兄弟,听我说完,你再评论好不好!”小胖乖巧,发现金忠不高兴了,就立即住口。
“那天晚上,我们夜行到一座荒庙,想进去休息,发现门在里面被什么东西顶住了,我们就撞开了门,谁知刚一进门,立即就被人偷袭!好在那人并未真心想要我们的命,只是想我们制住,随后就开始了一场打斗!那偷袭我们的人就是你姐和那个姓杨的坏蛋,她以为我们是坏人,就打起来了。你姐好像和那姓杨的坏蛋很要好呀。”
“才不呢,后来呢?”
“后来我们明白是一场误会,就离开了。”
“那她们去了哪儿?”
“那姓杨的说天下虽大,却没有立足之地,想去辽国碰碰运气”。
小胖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姐姐呀,你怎么这么糊涂,怎么能跟着杨朝辉走呢,怎么能去投靠咱们大宋的仇人…辽国呢!”
“好了,小兄弟,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你上哪儿去,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本来是想去找我姐姐的,现在不知道要去哪儿。”小胖坐在冰上,垂头丧气。
“哦,我们准备去洛阳帮别人助威摆擂台,你想不想去看热闹?”那金忠有些不忍,就说道。
“摆擂台,打擂台,好耶!”小胖一听到摆擂台,立即又来了兴致,从地上窜了起来。
“来,上马,你坐前面!”
“好嘞!”
小胖也不客气,翻身上马,和金忠同乘一骑,直奔洛阳而去。
由于路上有冰,马走不快,傍晚时分,来到一个叫首阳山的小山村,看天色已晚,金忠只好招呼大家在村头的环城客栈住下。
环城客栈,名字听起来好像够大,其实却是一家很小的客栈。客人不多,菜也只有几样家常菜,但却做得很可口,而且还有野兔肉和金氏兄弟喜欢喝的烧刀子酒,所以大家还是吃得很愉快。
“二哥,听说小师妹也到了洛阳,半年没见了,想她了吧?哈哈。”
“去你的!”
“哎,哎,你看他还不好意思嘞,昨天晚上睡觉时他“萍妹、萍妹”地叫唤,你们几个听见没有?”
“哈哈哈!”
“胡说,没有的事儿!”那金孝似乎有些急了。
“二弟,干爹曾当着大家的面许诺,等你掌法练成之后,就把师妹许配给你的,为防夜长梦多,这次到洛阳后,我就替你提亲!”
“谢谢大哥!三年多没见了,不知道萍妹她……”
“你怕她变心是吧,也对,离久情疏嘛,再说师妹那么漂亮,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不喜欢的!”
小胖不喝酒,听着金氏兄弟大声讲话,兴致也很高,喝着冯老板冲的热茶,吃着兔肉,想起春天来,竟似也有几分担心:“春天那么漂亮,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不喜欢的!”
“这农家饭好吃!比那些山珍海味更有味!”金孝似乎有些醉了。
金忠说,“吃好了,大家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正午前必须赶到洛阳,已经晚了两天了,再耽误就没法向干爹解释了。”
小胖恰巧和金祥分到一个房间,那金祥也是个爽快人,只字不提比剑的事,好像全都忘记了,令小胖好生敬佩。
躺上床上,小胖问道,“金祥哥,刚才吃饭时,你说的萍妹是什么人,是金孝哥的意中人吗?”
“是啊。我们兄弟四人都是干爹收养的孤儿,干爹姓严,叫严宏昭,铁掌帮的掌门人,师妹严萍儿儿是他的独生女儿。严萍儿儿非常漂亮,聪明伶俐,和我们一起长大,大家都很喜欢她,所以难免争风吃醋。为了让大家专心练武,干爹说二哥的掌法最好,只要三年内能再练会八卦掌,就把师妹嫁给他。”
小胖心中疑惑,想问:“那你们为什么不姓严,而姓金呢”,却忍住没吭。忽又想到自己和春天也两年多没见面了,爷爷又生机渺茫,不禁长叹一声。
金祥道:“兄弟,想姐姐了吧!”
“嗯,还有爷爷,他老人家很可能已不在人世了!”
金祥说,“你姐姐武艺那么好,肯定不会有事儿的。我觉得那个杨朝辉对她很好,甚至还有点怕她,想必不会加害,你放心吧。如果你爷爷尚在人间,肯定也在到处找你,你要是能在洛阳打胜擂台,声名远播,他听到后就会来找你!”
小胖不禁为之一振:“多谢谢金祥哥哥!”
“金祥哥哥,你可知道我今天比剑赢你的决窍是什么吗?”小胖过意不去,就主动提了出来。
“是什么?有决窍吗,你真的愿意告诉我?”金祥激动地坐了起来。
“哈哈,看来,他的不在意是装的,并不是真的不在意。”小胖心想。
“我能战胜你,并非是你武功不济,而是我用了顺水推舟的原理。”
“哦?”
“你的剑招看似凌厉无比,花样百出,内地里却是外强中干,因为,你太注重招式的变化了,这样,反而离武学之道的宗旨………战胜对手,越来越远了,怎能不败?”
“然而世人观察事物时,又常常是耽于其表,惑于其形,不能入里,遇到你这样的剑手,又怎能取胜?”
“当你的剑打转时,我的手紧随其后,跟着打转,当你的剑向前刺时,我也随之向前,当你的剑势渐弱时,我则趁机抓住你的剑身,当你的剑势已尽,准备变招时,我扯住剑身不让你变招,拉着你继续打转,这样,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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