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娇 秦女容》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如此多娇 秦女容- 第43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刘雏点着头,问道:“可因果法打哪儿来?莫非要寻方崇文帮忙?”

秋往事道:“这我自有办法,你只管管着那头,若一次不成,多来几次也无妨。”

刘雏虽浑然不知她要做何事,却十分跃跃欲试,当即将身上的碧落丝尽数取出接好,因十分细软,虽足有二十丈长,团做一团也不过拳头大小。秋往事兴冲冲领她往后院凉亭行去,沿途碰上侍卫便寻个借口遣开去办差,眼见望到凉亭,却忽地停了脚步,匆匆将刘雏拉到一棵树后。刘雏一面做着口型问她怎么了,一面探头探脑向外望去,却见前方凉亭外围着一圈侍卫,大致一数,正是十二人,亭内正有一张石桌,却不在正中,似是已经挪过。她微微一讶,小声问道:“殿下,那便是你说的石桌?怎么好像已经挪过了,咱们是要挪回来?”

秋往事皱着眉,低声道:“怪了,方崇文这会儿跑下去做什么。”

刘雏听出些门道,问道:“底下有暗室?殿下想下去?”

秋往事点头,撇撇嘴道:“真没劲,难得想试试新鲜玩法。”说着转过头,怏怏道,“罢了,只好下回再说,你先回我房去吧,路上小心些。”

刘雏忙问:“那殿下呢?”

秋往事朝凉亭处努努嘴道:“他扫我兴,我也扫他兴去。”

刘雏还未接话,便见她闪身离了树后往前行去,虽十分想跟去看个究竟,终究不敢乱来,只得闷闷回了房。

秋往事大摇大摆走向凉亭,那群侍卫见了,立刻有几个迎上来,她懒得搭理,也不欲给他们时间通知方崇文,前一刻还笑眯眯地缓步踱着,后一刻忽脚下发力,飞身纵跃,几名侍卫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她闪身而过,入了凉亭,随手推开洞口边的守卫跳了下去。甫一落地便听外头吹起了警号,也有几人跟着“嗵嗵”跳下来,她也不理,径直往里跑,这回里头点着亮,路途可见,更无阻碍,转眼便到了牢室,迎面便见方崇文慌里慌张地出来,一见是她,顿时一惊,刹住脚步,尴尬地笑着。

秋往事摆出副若无其事之态,正想调侃两句,忽一眼瞟见他身后的牢室内除了胡飒还站着一人,火光下看得分明,却正是李烬之。她顿时愣了愣,倏然变色,厉声道:“五哥,你怎在这儿?!”

李烬之微微苦笑,看一眼方崇文,并不答话。正沉默间,忽听“吭啷”一响,秋往事一抬眼,却见胡飒正小心翼翼地试图将松开的铁链悄悄扣回去。她心下一阵怒火,不理其余二人,只冷冷盯着李烬之,沉声道:“你出来!”语毕转身便走。后头追下来的几名侍卫堵在道上,不免又稀里糊涂地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一路半步不停,也不回头去看李烬之是否跟在身后,直回到盛武堂。季无恙见她怒气冲冲地回来,一声不响进了内堂,正要询问何事,又见李烬之自后头跟来,顿时知趣,立刻撤走内堂附近侍从差吏,又命侍卫远远守着不让人靠近。

秋往事一声不出地立了片刻,转过身来,倒似消了一半火,轻哼一声,没好气道:“好了,说吧。”

李烬之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苦笑道:“往事,你何必非要我挑明?”

秋往事微微一怔,顿时警觉起来,问道:“什么意思?”

李烬之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好吧,你既非问不可,我便直说了。我的确是故意去寻方崇文,让他心生警戒,甚至我已暗示了他,我知道裴节在哪儿,也知道如何进地牢。我想不必我们动手毁龙船,这几日内他自己就会拆掉。”

秋往事一时失语,愣愣看着他,似是难以置信,许久才缓缓道:“方崇文明知你在此,明知你已发现裴节,仍然不交给你,可见是打定主意,死赖到底了。就算拆了龙船,也不会令掘地道,裴节必死无疑。这一层,你自然不会不知道。”

李烬之点头道:“我知道,我就是要他如此。”

秋往事忽冷笑一声,漫无目的地踱了两步,扫见桌上温着酒,便过去倒了一杯,送到嘴边却又停住,“砰”一声狠狠倒扣在桌面上,说道:“昨日你还一本正经同我立什么赌约,说什么愿赌服输,不能硬来。我当时便想方崇文何至于如此胆小,这赌分明是稳胜之局,原来错了,这分明是必输之赌,你从一开始便打算借刀杀人了吧!”

李烬之并不否认,默然片刻,说道:“往事,我瞒着你,是不想你为难,就当输给天意,岂不是好。天下局面走到了今天,离江山一统,只差最后一步。裴初只有这个独子,不管面上表现得如何不在乎,将来家业也只能传给他。显廷如今本就已是风雨飘摇,若裴节一死,后继无人,势必争权的争权,离心的离心,不必我打,自己就会分崩离析。这机会太好,唾手之功,可省天下十年劫,我若就这么放弃,无颜立于万民之上!”

秋往事微仰着头,漠然望着屋顶,也不知是否在听他说话,许久忽低声道:“五哥,你想必还记得,我当日说过,我两个最亲近的人,你都眼看着他们死了,我不能接受再有第三个。”

李烬之忙道:“裴节如何能与你姐姐和卫昭相提并论,他为你做过些什么?他……”

秋往事蓦地转头,盯着他道:“能不能相提并论,我说了算。我早就说过,若战场相对,我不会留手,可我不接受他如此死法,更不接受你如此杀他!”

李烬之还欲开口,她却已转身向外走去,一面漠无情感地说道:“你要杀他,我必救他,我们走着瞧。”

李烬之上前一把拉住,叫道:“慢着!”

秋往事停下脚步,却不回头。僵持片刻,李烬之轻叹一声,自桌上拿过她先前进来时随手扔着的包袱,取出碧落甲交到她手上,说道:“眼下你想必生气,先冷静冷静也好,只别冒险。这个,你还是拿去穿着。”

秋往事一把抓过,冷冷道:“这本就是我的。”语毕便不回头地大步而出。

===============================================================================

回到城守府,一进门便命侍卫道:“告诉方崇文我在亭子里等他。” 

侍卫忙问:“哪座亭。” 

秋往事扔下一句:“他自然知道。”人已走得没了影。 

 方崇文早在忐忑不安地等消息,一得侍卫禀报,当即去往后院凉亭,果见秋往事神情不善地坐在石桌旁,忙上前道:“殿下有何吩咐?”

秋往事瞟他一眼,问道:“胡飒呢?” 

 方崇文道:“殿下要见他?我这便叫人搬桌子。” 

秋往事冷笑道:“都是自己人,还委屈人家呆在下头做什么?” 

 方崇文尴尬地笑笑,情知这关不好过,只得硬着头皮道:“殿下,可是误会了什么?” 

秋往事不耐地挥挥手,说道:“不必多扯,我今日要坐金龙船。” 

 方崇文似早有准备,倒不惊慌,陪笑道:“这可不巧,殿下说迟了一步,金龙船年久失修,已不堪使用,今早刚拉去拆了,这会儿只怕已不成形。” 

 “是么?”秋往事也不追究,径直道,“那只有劳烦方将军辛苦些,掘地道吧。” 

 方崇文只作不明,问道:“地道?殿下要掘什么地道?” 

秋往事道:“自然是能把裴节挖出来的地道。” 

 方崇文干笑道:“这殿下可难倒我了,莫不是要一路挖到广莫去?”

 “这不必方将军操心。”秋往事道,“我不过知会你一声,免得吓着你,至于动手挖,我自会命人去做。”

 方崇文微微一惊,心思一动,忙道:“这个,知会我倒是不必,殿下还是同储君知会一声。储君人既在此,临川一应事务自也都交与他定夺,我不过打个下手,做不得主。”

秋往事冷笑道:“哦?那我到了这儿,又怎不见方将军如此配合地将临川交给我?”

 “这……”方崇文略微翻了翻眼皮扫她一眼,笑道,“储后的职权,毕竟尚未封下来,程序上,未免多有不便。”

 “唔。”秋往事点点头道,“原来是嫌我官小。”

 方崇文正欲圆话,却见她摆摆手,站起身道:“罢了,我也不为难你,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仍旧回去招我的止戈骑总成了吧。正好储君在这儿,你今日想必也不得闲,不必陪我去军营了,一会儿我自己去。”

 方崇文吓了一跳,心忖她这一去不知折腾出什么事来,见她已晃悠悠地向外踱去,忙道:“殿下,我看还是同储君……”

秋往事忽地停下脚步,回过头道:“方将军可知方宗主现在何处?”

 方崇文怔了怔,摇头道:“宗主行踪不定,只知离了永安,最近也未听见消息。”

秋往事道:“我倒知道,他这会儿在当门,过几日还会来临川。”

 方崇文一愣,脱口问道:“宗主来临川做什么?”

秋往事不答反问:“方宗主长年不出枢教,最近忽然先上永安,后去当门,还要来临川,方将军可知是为了什么?”

 方崇文下意识摇头,心中却忽然一动,想起永安、当门、临川,岂不正与秋往事近来行踪相合,倒像追在她屁股后头跑。

秋往事见他神情疑惑,知已点到,微微一笑道:“我这几日都在军营,待方宗主到了将军再通知我回来吧。”语毕不待方崇文回神,便径自离去,回房叫上刘雏,直奔城外军营而去。

 方崇文独自在亭中坐了良久,忐忑不已,愈想愈觉奇怪。方朔望素来连族务都鲜少打理,更枉论外间事务,近来忽然应了容王之邀上永安已是殊不可解,跟着又接连奔波,连几乎半毁的明光院都扔下不管,更是令人费解。此时听秋往事所言,倒似一切都与她有关。而方朔望从小入教,不媚权贵的脾气早刻在骨子里,心性又固执耿介,连李烬之的账恐怕也不买,不知为何对一个秋往事如此上心。固然也或许是她无中生有,虚张声势,可方朔望近来举动确实蹊跷,倘若真是她耍了什么手段拉拢,倒还当真不得不对她客气些。越想越不踏实,料她已去了军营,追是追不回来,还是得寻李烬之压她,便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