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娇 秦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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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 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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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往事望向王宿道:“六哥,你可会打胎么?”

王宿“唰”地红了脸,挥着手道:“我哪儿会!”

米狐兰头一扬,说道:“谁说我要打掉,我要生下来。”

秋往事颇觉讶异,问道:“这又不是你想要的,爹也找不着了,找着了你多半也不要,生下来做什么?”

米狐兰气鼓鼓道:“有个娃也好,省得我哥又动什么混主意,这次没成,未必没有下次!”

三人虽皆有些不以为然,只是与她都无甚深交,也不好说得太多,只得随她。秋往事问道:“那你可是这便要回燎邦?”

米狐兰想了想,摇头道:“不,我这会儿不想见我哥,先在风境呆一阵,生完了再回去。”

秋往事私心倒是颇愿意她不回去帮米狐哲重整燎邦,听她这么说,便道:“你身份特殊,不好乱走,再过几月也不方便了,不如就去当门关,我给你安排个地方。”

米狐兰也知孤身一人颇难在风境立足,便点头道:“也好。”说着扭了扭犹被缚在背后的双手道:“还不快放开我,疼死了。”

王宿忙上前替她解开。她活动着胳膊手腕,没好气道:“雪毛呢?”

王宿干笑道:“吊在外头树上呢。”

米狐兰狠狠瞪他一眼,向外走去。三人也一同出屋,连上等在外屋的方定楚一道走出门去。才到门外,季有瑕忽停下脚步道:“咦,好像又有人来了。”

众人未待回头,便听一阵笑声朗朗传来:“哟,原来这般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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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往事听得这声音耳熟,转过身,果见费梓桐语笑爽朗,大步而来。他身量不高,却精悍有力,浑身皆透着一股硬朗,加之双目有神,举动带风,自成一派气势。众人无论立场,对这昔日第一大帮的帮主皆有几分立场,便都负手欠身道:“费将军。” 

 费梓桐拢着手道:“几位太多礼了,今日枢元,正应消一切高低隔阂,坦然相见便是。” 

秋往事与他本谈不上相熟,可因着同属永宁之故,此时一见,却也有一股劫后重逢的亲切之感,上前道:“费将军怎地来了?今日过节,城中该有祭典,原不必特地上山。” 

 费梓桐仰头笑道:“殿下抽不开身,无法亲来,日前传书,着我定要代他走这一趟。喏,灵枢也送来了。”说着自怀中掏出李烬之的灵枢递给秋往事。 

王宿听他径称李烬之为殿下,顿觉彼此壁垒分明,颇有格格不入之感,心下一郁,便道:“往事,你陪费将军进屋坐会儿,喝口水,我们也去树下预备起来。”冲费梓桐点点头便拉着季有瑕一同离去。 

米狐兰与方定楚也正欲随后跟着,费梓桐却忽道:“方入照请留步,费某还有事相请。” 

 方定楚一讶,笑道:“费将军莫不是要捉我回去?我出来可是领了宋将军批文的。” 

王宿听她提起这个话头未免有气,也定住脚步回转身道:“往事,你们留我姐姐作客也留得够久了,可以放人了么?” 

秋往事顿觉内疚,想着永安大事将定,李烬之的身份已不用保密,也不必再留着王落,正要拍胸脯放人,费梓桐笑道:“六将军言重了,王妃想走自是随时能走,只是融洲地处三境交会,颇多外域异草,王妃兴趣甚浓,正筹建一间药馆,尚未脱得开身。六将军若有挂心,随时可去见她。” 

王宿闷哼一声,他原本留在凤陵城中消息不通,亦是近日回风境后才知王落被困,偏方定楚显然不欲插手两方纠葛,除王落安好无恙外其余皆闭口不言。他心下也知李烬之不至将事做绝,只是终究难免气闷,听费梓桐如此说法,便道:“好啊,明日我便上融洲,到时还要请费将军通融发快通关牌。” 

 费梓桐笑道:“六将军说笑,六将军要上融洲,想必秋夫人定然乐意相陪。” 

秋往事正觉过意不去,一听便点头道:“我陪六哥去。”话一出口却微微一讶,心想此刻局势正到关键,费梓桐不劝她回李烬之身边,却反要她去融洲,此语必非随口而出。一面心下忖度,一面问道,“费将军要寻二嫂做什么?” 

 费梓桐道:“可不就是为今日的枢元大祭。当日夫人一刀劈出一场水淹了当门关,当兵的倒没什么,只是随军的几个枢士跑了,一间小枢院也冲了。其后忙着重建,也没顾上,最近才修好了枢院,一抬头到了枢元节,却想起没枢士。兄弟们都是刀头舔血的,若死去的不能风风光光转世,活着的难免灰心,因此旁的可简单,这祭典总是不能简单。我想来想去一时半刻也寻不到像样的枢士来救场,便想起方入照正巧在这儿,因此今日特地来请,还望方入照免为其难,辛苦一趟。”

王宿讶然插口道:“费将军来晚了吧?都这个时辰了,就算立刻上路,走释卢境,今日之内怕也赶不到当门关。”

 费梓桐笑道:“六将军有所不知,当门关原来那块地方淹了大半,水一直就没退,重建之时便往山上挪了,离此处更近了些。山上又添了一条河,距此不远,一路顺流而下便可直到当门,比先时快了一倍不止,此时上路,入夜也便到了。只是水流甚急,水道又窄,只能走谷仓小舟。我来时坐的那只除去操舟只载得一人,恐怕要劳方入照单独走这一趟了。”

他说着微微欠身等方定楚回应。方定楚却不看他,只意有所指地看着秋往事,忽“嗤”地一笑,轻声道:“费将军这是护驾来了。”未待众人细思她话中含意,便欠身道:“当门关随军枢士竟临事脱逃,是我枢教失了管教之责,原是我该向费将军陪罪。枢元祭典,更是分内之职,岂有推脱之理。费将军若放心得过,我便即刻上路。”

 费梓桐深深一躬,朗然笑道:“方入照爽快,如此便有劳了。”

 方定楚毫不拖泥带水,立刻便与众人告辞。费梓桐道:“我送方入照上船。”一面朝秋往事递个眼色。

秋往事会意,当即也道:“我也去。”

三人出了谷外又走出里许,方定楚忽停下脚步道:“好了,费将军同往事有话要说,留在这儿说便是,只需给我指个路,就不必白白多走一趟了。”

 费梓桐眉梢微挑,大笑道:“方入照果然通透,待诸事底定,必要专程上门拜访,好好聊聊。沿着这路往下,三四里外可见一处岔路,是新辟的口子,十分显眼,沿着那条路一直走便可到河边,船就等在那儿。途中有险要处还需下来攀些岩壁,方入照一路小心。”

 方定楚无奈地摇头笑道:“倒是给我摊了桩苦差事。”又望向秋往事道,“我身上有死命令,同你也终究得聊聊,今日费将军拦着只得作罢,你既要同阿宿上融洲,回头我们便在融洲见吧。”

秋往事与她道了别,待她走远,才疑惑地望向费梓桐,问道:“费将军……可是已经知道了?”

 费梓桐打量她两眼,恭敬地欠一欠身,正色道:“夫人竟是神子血脉,我亦是殿下此番传书才知。”

秋往事忙回了礼,低着头轻轻一笑,说道:“五哥特地告诉你此事,要你拦着二嫂,看来是真的怕我一气之下入了枢教吧。”

 费梓桐笑道:“殿下虽未详说与夫人间事,可三路传信,足见紧张得很。夫人出来走走也好,只莫忘了回去,急坏了殿下,我们几个老家伙可是不依。”
秋往事“嗤”地一笑,说道:“我瞧费将军对我倒比五哥信得过,先前不已给我派活儿干了?将军特地叫我出来,应当是避季姐姐入微法,想来有甚要紧事?可是融洲有何变故?二嫂忽然出来,可也与此有关?”

 费梓桐大笑道:“都说夫人自在法迅捷无双,脑子转得可也不慢。方入照的事倒关系不大,却也有些牵扯,是月前宋将军收到方朔望宗主一封信,请他放人。宋将军知道方入照不甚理会尘俗间事,本也无意多做扣押,又恰逢边境生事,不想开罪方家,便趁机放人了。”

秋往事神情一肃,问道:“边境果然有事?米狐哲把裴节支来这里我便觉不妥,又生出什么事了?”

 费梓桐道:“这回倒不是米狐哲,是打了败仗的东漠王庭。”

秋往事讶道:“东漠连个首领都没有,地也烧去一大块,还有力气折腾?”

 费梓桐道:“正因气数将尽,才要做垂死之挣。夫人可知道,米狐尝已死的消息至今未传出去,倒是米狐哲大肆宣扬说他被俘之后苟且偷生,已投靠了风境,连先前联姻这档子事,也栽到了他头上,说是全出自他的主使,以至逼得米狐兰出走。”

秋往事怒哼一声,忿忿道:“米狐哲玩得也真够绝,怎么说也是自家亲兄弟,死都死了,还要被他如此利用。我就说风燎针锋相对,他答应联姻也不怕失了人心,原来早存了这个打算。只是要如此做,少不了杨家的配合,看来那老狐狸果真同米狐哲搭上线了,真莫名其妙,图些什么!”

 费梓桐道:“杨家世代抗燎,虽不知有何谋算,却应当可以放心,总不会做出卖国的事情来。东漠这头被米狐哲逼得无路可退,近来在往列宿一代折腾,那里正是三邦交界,谁也管不着,算是块空白地。当日释卢普日息失势,余部也就跑到那里落脚,如今东漠与这拨人走动甚频,恐怕是看米狐哲得势已不可挡,想另起炉灶,别辟安身之所。”

秋往事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火火沐也是为此而来。”

 “不错。”费梓桐道,“释卢对这帮人很不放心,之前便曾想邀我们一同出兵剿灭,那时咱们局势未定,腾不出手,眼下闹到了家门口,倒是不能不管一管。”

秋往事沉吟道:“这拨人是与米狐哲作对的,若他最终平定燎邦,在列宿埋这么一根刺倒对我们有利。只是同释卢的关系也不能丢,倒要小心处理,五哥可有什么说法?”

 费梓桐笑道:“殿下那头正忙着,这里也尚不紧急,我们也未多说。正好夫人来了,便想让你去融洲转转。”说着忽又躬身一礼,说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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