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娇 秦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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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 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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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到风都,岂不是提醒了我们早做准备,甚至发兵征……”说至此处蓦然收口,面色震骇,良久忽“腾”地站起,叫道,“他故意的,他故意的!他说要送永安给我,他就是要我们发兵!就是存心求死!”

  赵景升怔了怔,显然并不接受,皱眉道:“夫人的意思是……”

  “大哥可找过你?”秋往事忽然问道。

  “并未。”赵景升摇头,却忽似略有所悟,眼神一动,说道,“夫人的意思,是卫昭剿杀永安的人,是为逼我们出手,也逼容王出手?”

  “不错。”秋往事焦躁地来回踱着步,“永安生变,我们不能不动,我们既动,大哥便需做个决断,究竟跟是不跟。以大哥占利惟恐不够的性子,只要五哥不出现,他必定忍不住不接这天上掉下来的大礼。”她蓦地停下脚步,怔了片刻,抬腿便往外走,一面懊恼地挥着手道,“我当时怎不闯进城去!就差一步,就差这一步,他居然、居然……”

  忽被人一把拽住,回头怒瞪,却见赵景升紧紧盯着她,眼中有着决不让步的坚决,沉声道:“夫人万莫冲动,且想清楚,你此时回去,欲做什么?”

  秋往事胡乱摇头,急道:“他是在自寻死路,我不能让他这么做,他答应过我不会求死!”

  “夫人。”赵景升死死扣着她,一步不放,缓缓掏出刘乐书的灵枢摊在掌心,一字一句道,“刀已动,血已流,无论卫昭究竟好意恶意,此步一走,他同我们,皆是义无反顾,无从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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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六十九章 咫尺(编制外的下之下)
  秋往事似是被利刃扎到,蓦地一震,甩开他手,大步走到门边。一抬手按在门上,却忽似泄了气力,僵在原处并不推开,半晌终究轻轻地滑下来。

  赵景升一颗提得老高的心也随着她的手慢慢放下,暗松一口气,以尽量沉稳平静的语调说道:“夫人,卫昭若真是此意,则他如此用心良苦,乐书等也为此付出性命,此后永安必定还有大动荡,如此代价,更是不可相负。”

  秋往事眼神发直,怔怔道:“我只想保他一命而已,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要逼我。姐姐之后,我只想保一个他而已,就只一个而已……”

  赵景升见她神情凄苦,心下也暗自叹息,劝道:“夫人,卫昭看似只手遮天,随心所欲,实则只怕一生未曾当真快活过。眼下这事,或许倒是他多年以来唯一一回本心所求,于他而言,能以此种方式了结一切,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秋往事无言地回到案前坐下,颓然道:“他解脱了,我又如何自处。”

  赵景升安慰道:“夫人也不必太过忧虑,毕竟大势虽不可改,细处却未必容不得手脚。”

  秋往事眼中一亮,似抓住救命稻草,立刻兴奋起来,喜道:“不错,一切尚有变数。只要我们抢先入城控制局势,藏一个人又有何难!”

  赵景升原不过随口一说,聊以劝慰,心中却知卫昭与永宁一党新仇旧恨,若要饶他,不必外人,只怕自己人便第一个不答应。此时见她果真起了这念头,却也不好多言,只能先由着她,留待李烬之回来处理。

  秋往事主意一定,心思也安稳下来,这才想起此来目的,回头问道:“是了,五哥在北边究竟怎一回事?”

  赵景升也正挂念着她对此事的态度,盘算着如何开口,听她提起,略一迟疑,答道:“殿下与我们联络未断,和亲之事也曾提及,只是……我擅做主张,并未立刻知会夫人。”

  秋往事听得李烬之尚有音信,知他至少安全无恙,先放下了一半心,却也愈发疑惑起来,不由微微皱眉。

  赵景升见她低头不语,先欠身一礼,说道:“此事是我独断,先同夫人赔罪。只是此事来得突兀,我反复考虑,认为告知夫人前还是应当先同殿下问问清楚。”

  “先生并未做错什么。”秋往事回过神来,忙起身还礼,又问,“此后五哥可有回音?”

  “尚未。”赵景升摇头,“我接到消息亦不久,六七日前才送出回信,殿下尚不知收到与否,答复当还需过几日。”

  秋往事点点头,问道:“前一封信,究竟如何说法?我既已知晓此事,先生也不必再瞒。”

  “自然。”赵景升忙道,“殿下信中其实亦未曾多提,只说有此打算,着我们告知于你,说你当知如何配合。我起初以为你们或许事前曾有默契,可细想又觉此等大事并无瞒着我们之理,乐书亦未曾听你说起什么,因此颇觉蹊跷,便暂且压下。”

  “我知道如何配合?”秋往事皱起眉,咕哝道,“我也总算猜得透他心思,只是这一回,还真是不知道。”

  赵景升觑着她神色,见虽有焦躁疑惑,却并无丝毫忿恨不平,便知她心中并无疙瘩,也暗松了口气,说道:“殿下心性,我亦深知,此事必有蹊跷。夫人想想,临别前可曾有何征兆,是否曾说过什么?”

  秋往事左思右想,始终不得要领,只得随口胡猜道:“莫非为了骗大哥相信北边那个永宁太子并非李烬之?”

  赵景升虽觉这一说法也并不甚通,可一时亦无其他解释,便道:“我们在此猜也猜不出什么,回信想必近日即到,且看殿下怎么说。”

  秋往事虽恨不能这就去燎邦寻李烬之问个明白,只是眼下实在诸事丛生,抽不开身,只得先搁过一边,问道:“眼下永安生变,先生预备如何应对?”

  赵景升略一思忖,答道:“我们的身份,世人早已心知肚明,我以为,如今已到了挑明旗号的时候。只是我们手头兵马自保有余,出击不足,若要攻上永安,风都难免空虚。如能拉容王入伙,由他去做急先锋,那便再好不过。”

  秋往事默然片刻,忽问:“容王现在何处?”

  赵景升不知她为何忽然有此一问,微微一怔,仍是答道:“我安排他住在叶公府。”

  秋往事点点头,说道:“好,那我便走一趟叶公府。”说着抬脚便欲出门。

  赵景升一愕,忙拉住她,讶道:“夫人要去寻容王?”

  “不错。”秋往事点头。

  赵景升吃了一惊,说道:“夫人此时与他见面,恐不妥当。”

  “有何不妥?”秋往事道,“大哥生性犹疑,当初多少决断都是五哥在替他下,如今反目,他更不信人,行事亦更谨慎。支持永宁与否,这等紧要事他也能拖了又拖,若不是我们存心等他,早已什么机会都叫他拖过去了!如今永安已有动作,咱们无暇再等,也不能让他再拖,不去逼他一逼,连咱们都要错过了。”

  赵景升一面飞快盘算着利害,一面道:“就算要去,也不该是夫人,明日一早,若他不来找我,我去找他便是。”

  秋往事摇头道:“他若得了消息,倒是一定会来,只是你直接同他谈,若表现太稳,他难免起疑,若表现稍急,只怕他又得寸进尺趁机要价,来来去去又不知拖到何日,倒不如我去逼他一逼来得干脆。”

  赵景升也知已江一望的谨慎,纵肯入伙也必定开足价码,留好后路,恐不好相与,只是却也想不出秋往事能如何做,皱眉问道:“容王确实难缠得很,夫人又要如何逼法?”

  “他爱兜圈子,我便要奉陪么?”秋往事冷哼一声,“咱们惯着他够久了,他人在风都,要便要,不要便不要,怎由得他没完没了爱想多久想多久?他难缠,我偏不同他缠,今晚他不给个了结,我便给他个了结!”

  赵景升一怔,惊异于她的大胆,手下一松,已见她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他望着空茫的夜色愣了片刻,不由苦笑,只得连夜召集各方要员,以备万一。

  江一望当日为表诚意,是孤身上风都,除去几个贴身亲卫,其余守护叶公府的侍卫大多皆是赵景升所派。秋往事带着李烬之给的令牌,自是不受为难,径直入府。第二次入叶公府,亦同上一次一般匆忙,并无细细流连的闲暇心境。直到江一望所居的客院外,才有他的亲卫上来阻拦。这些亲卫与她也皆是旧识,一见之下也不免吃了一惊,登时如临大敌。秋往事并不硬闯,只让他们进去通传。良久才

  带来回音,领她入内。

  江一望正与江未然商议卫昭之事,忽听秋往事来访,也是大吃一惊,势必不能不见,便先命江未然回房藏着,略事整理,亮起灯烛,才吩咐带她进来。

  秋往事与他亦有许久未见,乍眼一看几乎觉得陌生,于他眼中只寻到深藏的戒备,而映在他眼中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派冷漠。她心下暗叹,却毕竟觉不出半丝情分,便不拐弯抹角,一进屋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五哥已不在了,大哥想必知道。”

  江一望又吃一惊,未料这件遮遮掩掩真真假假绕了许久的事竟叫她如此干脆地说了出来,震愕之下一时也摆不出合适的表情,只得仰头笑道:“七妹可是糊涂了,深更半夜地跑来胡说些什么?”

  秋往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待他止了笑,才冷冷道:“大哥,不,我想称你容王更合适。我们已走到这一步,再装什么兄妹,未免无趣。五哥是死在谁手里,你当我不知道?若你连这几分诚意也不愿拿出,我怕我会忍不住替他报仇。”

  她先前燎邦一仗打得艰苦,回来之后又是奔波不断,重重重压之下,看去自显憔悴,亦逼出一股刚强坚忍的劲来,看在江一望眼中,便似足了陡失依靠之后的内外交困、不堪重负,不待多说,只瞧着她困兽犹斗般的模样,便于李烬之之死又多认定了几分。他一面心下窃喜,一面却也怕逼急了她,便也肃下面容,说道:“七妹半夜到访,想必不止为了报丧。”

  秋往事见他算是默认,知已成了一半,又道:“王爷夜半不眠,想必也是知道了永安的事。”

  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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