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曾经血殇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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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曾经血殇的墓-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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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们可以记下事件的准确时间了,梅令村人可以不记得张、李两姓械斗的确切时间是何月何日,可以不记得永柏去丹竹打听船期的那一天是什月什日,但梅令村人现在还有许多人记得,是民国三十三年农历八月十一'1944年9月27日',日本人的飞机来了,丹竹飞机场上**的飞机起飞迎战。双方的飞机就在丹竹上空激战,都有被击落的,撞在地面上爆炸了,响声很大,在梅令村都能听到爆炸的声音。

    下午,日本兵的飞机开始轰炸飞机场。梅令村的孩子们就在竹山顶上看,见炸弹从飞机肚皮底倾泻下来,就拍手大叫:“飞机下蛋了、飞机又下蛋了。”又蹦又跳的。

    “冇识死。”茂池正好路过,喝孩子们说,”这都好看?那飞机撒一泡屎来,你老妈就要再生多一个了,快回家准备逃命去!“把孩子们都轰回家了。

    半夜,飞机场熊熊火起,大火映红到梅令村。

    翌日,人传飞机场上的驻军半夜里都悄悄撤了,大伙儿一片骂娘,都说白养了那帮龟孙。

    近午,政府来人了,传谕蔬散人口。有传言说日本兵已近丹竹,民团也喊话村民尽早撤离,一防日本兵飞机来炸,二防**和日本兵在梅令村会有仗打,三防日本兵不期就到,到时慌乱。于是开始有人往山里跑,接着有越来越多的人入山,大多数人是由竹山顶路经过瓦窑坪,从俭德公墓右侧前的小路入和冲岭。在和冲岭各处搭棚拉帐,安置家小。

    秀英姑也随着父母入山。不过张姓人并没有走竹山顶村路,而是经办冲岭过步阳崖。和别人不同,别人想的是逃命,而秀英姑一路走着,想的是永柏,想的是桥头苦叶树上的红飘带,不知永柏现在在哪,秀英姑的心一直为永柏担忧着。

    原来张姓人一是不屑经过李姓人地盘,二是由西村口入山,走办冲路入山更近,经戴屋垌入办冲岭就是山了。于是就不走竹山顶村路,而是经办冲岭入到步阳崖脚。在步阳崖脚,张姓人知道李姓人就在和冲岭,就在步阳崖脚停住。

    说实话,在歩阴崖脚也很安全,待日本兵真要追来,再从牛拦冲转瓦窑坪坪顶入和冲岭也不迟。

    和冲岭顶上,半山坡腰里,棋盘窝中,石蛤背面。。。。。。到处是梅令村人。有小孩大哭的,也有老人呻吟的。有人大骂**,说养狗还比养**管用。有人劝告骂人者口勿乱语,反而劝告者也被骂了。又有人说平南县的县长也跑了,先逃往同和,再逃大鹏,骂人的更是骂的又凶又湿。

    “吃是吃我们的,用是用我们的,一有事了,就赶着自己投胎去了,日后相见,竹尖来戳'绝骂的话'。”

    “就连他老婆姑娘也要囗囗囗囗。”

    。。。。。。

    总之,骂的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也不怕妇人姑娘们听到。

    半月当空,山色疑重,步阳崖脚下,秀英姑席地而坐,仰望着天上的月亮,又想起那些甜蜜的往事:

    古榕树下,孩子们做着“点脚丫”游戏。

    孩子们团团地坐下,伸出小脚丫来。

    永柏依着顺序点着脚丫,孩子们齐声唱着:

    点脚丫丫挑水南山南山种竹北山种木白水漂漂观音打钓白马行桥桥儿郁郁【音译,抖动的意思】一托竹二托木托到南江起大屋大屋种金瓜小屋种油麻油麻会开花四妹嫁疍家疍家会捞鱼四妹嫁蟾蜍蟾蜍会开口四妹嫁乌狗乌狗会扫地白狗会装香猫儿踏碓响腾腾点到最后的“腾”字,正好点在秀英姑的脚上。

    依照规则,秀英姑被点着的脚都要被孩子们用手斩一下,然后一条腿绕着孩子们跳一圈。

    秀英姑跳完,坐下来又开始游戏,不过秀英姑只能伸出一只脚来,另一只脚算被斩了,而且按规定由秀英姑点数。

    秀英姑点完,正好点在永柏脚上。

    孩子们“哄”地笑了起来,齐声地唱:

    亚哥点亚妹亚妹点亚哥不用媒人不用梭亚妹羞答答亚哥笑呵呵现在,耳畔还流连着那无邪的歌声,眼前还浮现着那灿烂阳光的脸,但那脸的主人,现在哪儿?秀英姑的心不由默然了。

    而此时,又有多少人能安静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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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日本兵入村施恶行
    就在秀英姑想着永柏的时候,永柏也睡不着,不过,他不是想着秀英姑,而是想着那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话,现在,日本兵就要来了,那句话又响彻在他的脑海里,他的思想就被那句话占据着,他的心情又激动起来了,热血又在他的身体里奔腾着。

    “到了仲秋节,日暖夜间寒”,虽然还没到仲秋节,但离仲秋节也只有两天了,山上早有了凉意,然而永柏抑制不住心情的激动,也抑制不住热血的沸腾,他觉得自己的体内好象有盆熊熊的火在燃烧着一样,这让他觉得抑闷,他就掀开胸口上的衣领,任由已经带着凉意的山风吹拂着,他要把胸怀的那种抑闷释放出来,或者让风去吹走胸怀里的那份抑闷。

    茂伟公和茂庆、茂池正好巡夜,见永柏在一棵松树下坐着,就走过来。永柏知茂伟公他们过来,也就站了起来。

    “怎么了?”茂伟公关切地问,“睡不着吗?”

    “嗯!”永柏应了一声。

    “想什么了吧!”茂池带笑着说。

    “没想什么。”永柏说。他并不是有意要对茂伟公他们瞒住自己的思想,而是觉得没有必要把这个思想告诉茂伟公他们。

    “想秀英了吧!”茂池又笑着说。

    永柏吃了一惊,说:“不是,不是想她。”

    “你和秀英的事族上都知道的,”茂伟公语重心长地说,“只是族上是有意把这件事为你压着,不错,秀英是个好妹儿,但两族间的事,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明白的。现在,日本鬼来了,男儿大丈夫,‘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当务之急,是要保村保民,日本鬼此来,必不长久,好好把曰本鬼赶走,再理会你和秀英的事吧!回去睡觉吧!别想这多。”

    “嗯!”永柏又应了一句,似乎还点了点头。

    茂伟公又关切地说:“秋凉了,中秋节啦!山里更寒,睡觉注意盖被,小心受凉了。”

    “我会的。”永柏说。

    “回去睡觉吧!”茂伟公又说,说着和茂庆、茂池就要走入营房,但没走几步,茂伟公又回过头来,对永柏说:“就要和日本鬼打仗,担心吧!”

    说不担心是多余的,就要和正规军交战,而且和打败了**的正规厍交战,而且和打败了**的日本正规军交战,谁不担心和害怕?

    然而永柏并没有回答茂伟公的话,因为有一个信念正在他的内心深处激励着他。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永柏又在心里暗暗地说着这一句话,他的热情又迸发出来,他咬着牙,握着拳头,身子战抖着,他几乎就要喊出这句话来。

    农历八月十三,后日就中秋节了,日本兵来了。

    “就二天就中秋了,也不让人好好过节,”梅令村人说,“真值得日他娘的钵【钵:方言,白话与‘本’字谐音,指女人那东西。梅令村人说‘只钵儿’,就是骂女孩子的话。】的。”

    骂归骂,日本兵还是来了。

    由一个广东儿带着,日本兵有二个班的人荷枪实弹来到梅令村。在村前,日本兵并没有立即入村,而是在村口观察许久,又派兵入村前炮楼、门楼察看一番,见没有人,再用迫击炮朝竹山顶打了两发炮弹,也不觉有什么动静,这才入村。

    原来日本兵昨半夜占领了飞机场,现在是入村抢粮、抓人、找吃的来了。日本兵分头挨家挨户地搜,但因为梅令村人早有准备,所以所得不多。

    时梅令村还有人在村。一些老人舍不得走,要在家守屋,有病走不动的也只好待在家里。永波婆刚产下孩子,生着黄疸,双脚浮肿,不能行走,因而就只好待在家里。日本兵来了,永波婆急中生智,用孩子的屎挘诹成稀⒋采稀⑾稀⒈簧稀⒄噬稀H毡颈泼哦耄豢从啦ㄆ盘稍诖采希郴浦祝傺僖幌ⅲ页舨豢尚幔晕啦ㄆ攀鞘裁创蟛。孀疟歉厦统鋈チ恕

    李姓超榕公年已八十,在家守屋。日本兵来了;超榕在门前的石蹲坐着。广东儿上前问超榕公找吃的,超榕公一言不发,问多几句,一个日本兵火了,朝超榕公打了两个枪托。超榕公倒在地上,当晚就过世了。

    永让母亲病重,在家服事母亲。日本兵来了,永让将母亲背入草房,用稻草将母亲盖住,就往竹山顶上跑。日本兵在后面追,开了两枪,幸没打中。永让跑上到竹山顶,见老榕树底下有一畚牛屎,情势危急,顺手拖过那畚牛屎倒在榕树洞前,然后钻入洞中,日本兵追来,看了看洞口,见有牛屎,就没有低头往洞里看,朝洞里胡乱放了一枪就追过去了。日本兵的子弹打在永让脚底下,永让因此捡回条命。

    日本兵捜到村背塘,村背塘塘基上种有芭蕉,日本兵得了一挂半生不熟蕉子,就在塘基上抢着吃。时戴姓定生婆就抱着孩子躲在塘面的畲儿岭上,孩子要哭,定生婆用手死劲地捂着孩子的嘴,不让孩子哭出声来。等到日本兵吃了芭蕉走后,孩子已经不行了。从此;定生婆疯了,成了疯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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