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帮你?他?什么意思?这是哪跟哪?一真人越来越理不清头绪。
沉默良久,冷暮华终究低下头,喟叹一声道:“你能保证,你手下的人都能闭嘴。”
法座:“能。”
冷暮华:“行,今天我就只当没有遇到你……
不过,我要带走一真人。”
见冷暮华指向自己,一真人吓了一跳。
法座:“这样做,可能会打草惊蛇。”
看吧看吧,这个老匹夫,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一真人努了努嘴。心里哼了一声。
冷暮华:“你是打算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折磨死?你的罪孽深重,回头是岸……
再说,你以为我混迹人间,是来游山玩水的?
没有找到他就算了,既然赶上了,又怎么会看着你草菅人命。我必定会带他走。你也没那么多资格跟我推三阻四。”
是啊是啊,也不看,现在谁掌控局面。一真人偷偷的呸了一口。
“还有,”冷暮华继续道:“只有仙苔消失了,万轮王器才会浮出水面。”
法座一震,只有仙苔消失了,万轮王器才能浮出水面,他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那时争抢的各路人鬼蛇神何其多?不过此时,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得到了《九宗法籍》,懂得冶炼仙苔的秘技,那么尊主就会更加信任器重自己,到时说不定可以借万轮王器一用……
但是,反过来想一想,如果没有仙苔帮助其隐藏踪迹,万轮王器很快就会浮现在大家眼前,到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下手为强,放眼三界,能与他为敌的人不多。虽然眼前这个人或可一战,但他们都有相同的弱点。就像此时……
想到这里法座地心狂跳了起来。
“好,你带他们走。”法座重重点头道。
冷暮华:“那你如何向别人解释他的失踪?”
法座:“那是我的本事。”
……
※※※
“什么?”昏暗的室内传来一声暴喝。
“哗啦——”
“哐——”
纸张散落一地,茶水杯盘飞扬。
细细看,你还会发现白色的梨花宣纸上,“金辉纸业”四个字泛着赤色的光芒。
“钱总,他说是那个道士冷不防的突袭,才将他打伤了,侥幸跑了。”一个光头男人诚惶诚恐的小说声说着。偷偷用手擦了把汗,大白天的把个窗帘都拉上,就露出一缝的光线,令人感到莫名地压抑。
“突袭,侥幸?哼,他是什么人,居然会让别人得逞?”钱百汇再次狠狠地拍着桌子,震得桌面上一对鹏程万里的金雕马匹突突地摇晃起来。
“尊主知道吗?”钱百汇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
光头男人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回答:“听说知道了。但并没有处份他。”
钱百汇跌座在转椅上,微眯着眼睛,那缝隙中所迸发出的歹毒狠辣,就像此时午后的炙阳,在两页将合未合窗帘中,集中所有针刺般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旁边的光头男悄悄垂下眼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街面上的事,你要处理的干净一点,绝对不忍许再出什么乱子了。还有,叫易林过来。”
一直不敢抬头的光头男听到最后一句,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半响也没有答话。
钱百汇见状不耐道:“听清楚了就滚出去,戳在这做什么?”
“是,是……”闻言赶紧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易林,易林,魔道有多久没有用到这个人了,情况已经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吗?
※※※
“扣扣扣——”
“请进。”甄孙林已经将地面收干净,重新帮钱百汇泡了杯茶。见易林走了进来,偷偷朝他努努嘴,指了指钱百汇。易林面色复杂,装做未看到一样,绕过她,直接坐在了钱百汇对面。
见他并不领情,甄孙林暗暗咬了咬牙,随即调整好情绪。估计二人有话要说,识趣的退了出去,关好门。但她并没有走远,见走廊上没人,挡在门前,做出个“生人勿近”的姿势。竖起耳朵……
“什么事?”易林开门见山就问。
钱百汇并没有气恼,而是将魔老二、老三、原铸等人地离奇失踪,以及一真人的逃跑大概说了一遍。
易林十指相交,神色泰然,抿了抿嘴角,思索片刻道:“派人去找了吗?”
钱百汇:“无迹可查。”
易林:“那您的意思?”
钱百汇:“这一次,可能要你亲自出马了。”
“应该的。”易林说完,几不可察瞟了一眼门,压低声音道:“你就这么纵容她?”
钱百汇意味深长的盯着门口,摆了摆手,“她坏不了事。”他说道。
“最好是这样。”易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狠厉,转瞬即逝。
※※※
“嗳,嗳,你听说了吗?”茶水间一个年约四十,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手拄着拖把,摇晃着满头烫得卷起短发,朝身旁的保洁员神秘兮兮得耳语。
“怎么了,怎么了?张嫂快又听见什么了?”闻言一同在茶水间偷懒的几个保洁员瞬间将脑袋都伸了过来怂恿她别卖关子。
被称作张嫂的保洁员见状十分得意,一拍大腿故意压低声音道:“就是以前说过得那个,看门得那个文员,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就是对易总监有意思的那个嘛,啧啧,小姑娘真是脸皮厚想攀高枝嘛,现在的小姑娘啊,真是,爱钱,有心计啊……”围着她的保洁们一阵窃笑,更加兴致勃勃地问道:“她又怎么了,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第四十二章 乔心的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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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要死了。”张嫂清了清嗓子停顿片刻。
“什么要死了,出什么大事了?”大家都凑了过来,你一言我语的催着她快说。
张嫂打了一个哈哈,故作夸张地继续道:“是她照顾的那盆花要死了,哈哈……”
“哎呀……”众人见她吊人胃口,是为了开玩笑,推了她一把,就不再说话。
张嫂见大家都不理她,急了,大声说道:“虽然是盆不起眼的花,她还不是要倒霉了。谁让她无事献殷勤,这次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大总监应该更看不上她了,哈哈。”
大家见她说得有道理,暗暗点头,幸灾乐祸的议论着,一起面露讥笑的等着看热闹。
这些女人可能大字都不认识几个,每天上班所讨论得内容,无非揣测老板的脸色,站好队,认清巴结谁,踩着谁。因为她们可以自由出入各大办公室,所以谁和谁说了些什么,不可能逃出她们的耳朵。这些话,经过她们的幻想,就会变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最后被当成她们枯燥生活的兴奋剂,用来增进女人间互相分享秘密的情谊。
她们或许没有上过什么名牌的大学,但长期在社会这个最为高深的学府中浸淫,使她们得出一个结论:如果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就必须团结起来让别人成为谈资。
这就是社会暗黑学。
而刚刚从象牙塔里出来的乔心并不懂这些。
老师明明说过,要尊重他人,不可妄语。
老师明明说过,不可以在背后议论他人是非,以免道德败坏。
老师明明说过……都说过的……
我攀高枝?易林也这样认为。所以,他才一直冷落我。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站在转角的乔心默默不停地摇着头,狠狠地握住手中的茶杯,因太过用力而指节突起,她转身就朝甄孙林的办公室跑去……
说是办公室,其实甄孙林的上班的地方却只有一方圆形的办公桌,设在离总经理办公室不远的中庭上。甄孙林此刻正悠闲地坐在转椅上,手拄着头打瞌睡。
“是你,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乔心犹于太动激动,浑身打着颤,语速非常的快。
甄孙林被吓了一跳,见眼前面红耳赤的乔心,稍微一怔就反应了过来,调整好情绪。用更为高调且尖锐的语气大声反驳道:“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你疯了?”在气势上,她不想输给任何人。从来如此。
“你……”果然,乔心一梗,气势上就弱了下来,她一向是父母师友眼中的乖乖女,从来没有与人红过脸,更别提争吵了。见甄孙林这个架势,唯唯诺诺半天才道:“那天只有你去过易林的办公室,我明明看见你站在他的窗前拿着杯开水。当天傍晚,那盆花就枯萎了,哪有这么巧。一盆植物而已,你为什么要烫死它?”
“你疯了?你也知道一盆植物而已,用得着你这样小呼小叫?又不是你要死啦?”甄孙林心中一凛,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架不吵赢势不休,一个前台文员而,敢跟自己叫板,哼!不自量力。
“你干嘛骂人?不是你还能有谁。”乔心说着,顿时就觉得十分委曲。原来别人在背后是那样看她的,腆着脸、拜金、攀高枝……难怪易林说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哭什么哭,你有病啊?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指责我,什么花不花死不死的?关我屁事啊?把你前台那点破事管好,不然我跟钱总说,叫你卷着铺盖滚——蛋,可好?”扬着鲜红的指甲,趾高气扬,唾沫横飞的甄孙林,咆哮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尖叫。
“住口。”冷暮华的声音沉沉的响起,明明语气平平,却令人有种三伏天遇霜降的错觉。
他钳制住甄孙林在空中挥舞的手臂。“你以为你是钱总什么人?钱总是你能随意指使的吗?”
“我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你?”
甄孙林本来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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