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崇花雪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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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崇花雪月的事-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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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那场风花雪月的事
作者:久飘零

认识沉君是一个晴朗的下午,风和日丽,太阳刚刚好。
我靠在桌子上迷迷糊糊打着盹,她施施然就走了进来,黑色的长大衣,米白色的高领,左手是手杯右手是书,逆着光看不清眉眼,但那一刹那我觉得,曾是惊鸿照影来。

【第一人称,纯属虚构。】
【随笔体的小说,如有雷同,你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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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章寻;赵沉君 ┃ 配角: ┃ 其它:



☆、【1】

?  认识沉君是一个晴朗的下午,风和日丽,太阳刚刚好。
  我靠在桌子上迷迷糊糊打着盹,她施施然就走了进来,黑色的长大衣,米白色的高领,逆着光看不清眉眼,事实上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已经不需要看清楚她的样子了,熟悉的感觉,让我恍惚认识多年的挚友,或者很久以前就已经亲密熟悉的气息,那时候我真的很愿意相信有前生注定事这一说。
  曾是惊鸿照影来。
  写这篇回忆录的时候也是在一个下午,我正靠在阳台的椅子上,阳光慷慨地洒满了阳台,面前是电脑,手边上是热气升腾的咖啡。
  吉米卧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困了就安逸地眯着眼睛,慵懒而不显疲惫,确实是只猫的样子。
  午后容易犯困的毛病这么多年也没有改变,一定是吉米的错,它总在阳光下打着瞌睡,陪着码字的我,不过我还是更希望陪着我的是沉君,她不在,就让傻猫替代一下吧。沉君一向不赞成我喝咖啡,是因为什么倒是不重要啦,沉君说的,我总是乐于遵循的,只是她的体贴也一定会原谅我偶尔的破例吧,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对于她的评价,我总是试图去反驳,就像她说我不稳重,说我总是像个孩子,任性幼稚闹脾气。每次这个时候我就会不甘地瞪着她,然后在她微微笑着的回应之中败得溃不成军。
  他们总是笑说我被吃的死死的,这种时候嘴硬的反驳是我下意识的反应,我被吃得死死的,我当然知道,我甘之如饴。
  圣经里说,上帝把每对相爱的人劈成两半,把他们分到世界的各个地,甚至各种肤色。所以两个半圆都要在今世努力的寻找到适合自己的唯一的半圆。
  其实没有这么复杂的,我只是离不开沉君,她如同世上另外一个我,我乐于留在她的身边,我也笃定她离不开我,像笃定自己一样,没什么差别。
  到这里该回忆了,沉君在出差,她知道我把这些东西写成文字一定会笑我矫情,可是谁没有个少女时候呢,我只是持续得比较久而已。
  我喝了一小口咖啡,沉君不让我喝太多。她的话我一向奉为金科玉律,先不问因果,照着做后再说。
  见到沉君的那个下午,阳光应该是有生之年中最温柔晴朗的吧,其实空位还有很多,当时睡得迷迷糊糊,来不及想为什么,下意识的招呼她来身边,一如多年的老友,自然欣喜。
  “没醒?”这是沉君跟我说的第一句话,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这么久了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唔……冷。”我坐了起来,理直气壮地看着沉君。
  她讶异了一会儿,继而笑意从眼里漾开来,神色都柔和了下来。
  “那我到那边去了。”“不要。”大概我的孩子气从初遇就已经表露的淋漓尽致了。
  沉君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拿着书边缘的手指攥紧了,指节修长,好看得紧,问:“那你想我怎么样?”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跟我坐,就不冷了。”
  沉君大抵是以一种安慰孩子的态度坐了下来,当时我的反应其实很简单,有阳光有美人真好,以至于我手上的小说拿倒了都没有发现。
  听说沉君给我的第一印象分是满分,问理由她也不说,只是回了一句没见过那么笨拙的轻浮,满满的都是任性。
  也只是对她罢了。
  手机响了,不用看就知道是沉君的电话。
  “喂,我有好好吃饭的。”我偏了偏头,尽量用肩膀和头卡住手机以便解放出双手继续打字。
  沉君声音里的笑意隔着千里的距离从手机里溢出来,我感受得真真切切。“可是章小姐,你是不是忘记午休了。”
  我看了看吉米,它可耻地在温暖的阳光里睡着了,原本蜷着的身子慢慢地舒展开来,幸福的一团白色的毛球。
  我咬了咬嘴唇,嘟哝着回应了一句:“我不困。”
  “哦?你等我回来。”沉君在那边慢慢地说着,那边的背景有些嘈杂,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
  “等你回来收拾我咯。”我很快地接上了她的话,心里面突然有些快活。
  电话没有持续多久,大概是沉君很忙。
  挂了电话,我在阳光里伸了个懒腰,尽量地限制了自己的动作,怕碰到了什么东西影响了正酣眠的吉米。
  那个下午其实挺安静的,沉君大概看出了我的紧张与窘迫,坐下来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我们就那样安静地挨着坐着,阳光从落地窗里大块大块地投射下来,温暖又明亮。
  闻着沉君身上好闻的香气,我觉得手边上如果再有杯热咖啡的话,吾死可矣。
  事后跟沉君说起来,沉君笑我小孩子家没有远志,只是无论怎么样,都难以掩饰,她眼里的满足与欢欣。
  第一次见面,只是这样短暂的一面之缘。
  我和沉君都不是那种太冲动的人,尽管就像晴空的闪电一样有了些微好感,即使是花痴如我都没有主动地要联系方式。
  时隔多年,都会想起那个晚上我是怎样的辗转反侧,一遍又一遍地后悔。
  心里像是狂风骤雨陡然来袭,又像是不经意纵起的火苗升腾起来熊熊燃烧苦苦煎熬。防止古人“寤寐思服”诚不欺我。
  大抵是前年,我问过沉君,她当时什么感觉,她偏头想了想跟我说:“有点可惜的,很有意思的小姑娘,人海里面遇见了,可是又弄丢了。”
  当时没出息的开心了许久,没有在乎她句子中咬重了的那个“小”字。
  其实就算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过,我也清楚,沉君当时一定如我一样深深遗憾过。她并不是一个轻率的人,但是她当时和我一起坐了一个下午,哪怕只是安静地一起读书。
  ?

☆、【2】

?  我其实并不信命运,也不信冥冥之中有造物主主宰着这一切。我总是觉得,漫天神佛没有那无穷无尽的精力来操心人间这些劳什子事。
  可是我又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
  替友人去医院拿药的时候又看见了沉君,藏青色的风衣在她身上显得恰到好处,一点该有的老气都没有被体现。
  我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心里唧唧喳喳的雀鸟尽力地压了下去,努力地表现出一个刚刚好的笑容。“嘿,好久不见。”
  沉君脸上的惊诧稍纵即逝,随即也笑着回应我。“你好。”
  我一直是个机会主义者。
  先前因为忐忑而没有做出的举动之下像事先排演过一样流畅,我伸出了右手,说:“有缘的话,可以交个朋友么,章寻,立早章,寻找的寻。”
  “赵沉君,深沉的沉,君子的君。”沉君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伸出手来,自然而坚定地握住了我的。
  那次的交谈十分短暂,短暂到几乎只够我了解到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她一直都是个很忙碌的人,那天是去医院探望她的一位长辈,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用来与我闲谈。
  我的坏毛病就是爱跟自己特别喜欢的东西纠缠不清,不在乎对方的态度。
  所以,理所当然地,跟沉君的联系从要到了方式之后就频繁了起来,我肆无忌惮地表达着自己的倾慕和欣赏。
  奇怪的是沉君一直都没有给出反应,该怎么样她还是怎么样,淡淡的没有任何相关的表示。我的所有努力都像重拳挥进了柔软的棉花里,抽不出来可是也打不进去。
  我一直是个自负的人,而且还有着年轻人基本上都有的任性与骄纵,下意识地就觉得所有的人都应该喜欢我,尤其是我这样费尽了心力去示好的人。
  我气鼓鼓地约沉君出去吃饭看电影,努力地做着可能吸引她的注意力的事情,在她面前装作不经意地说着自己的成就。
  她投向我的目光总带着温柔的安抚,看久了我就会忘记自己下一步是该做些什么事情。
  太多时候我就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样满满足足地就偃旗息鼓了,所有的大计划都没有能够实现到最后这一步。
  我想当时的沉君一定是无可奈何的,她那么聪明,一定能看出我的小小伎俩,但她从来不说破,只是她也不会去配合。
  我记得后来我在书上看过一句话。很多时候我们觉得对方铁石心肠其实往往是没有道理的,人非草木,在你长期地示好甚至做出一些孩子气的举动的时候你都不会想起这可能是对方有意识的纵容。
  有点像好像又有点不像,我不知道原作者的心态是什么,但是我觉得,就沉君来说,其实她什么都明白,但是她什么都不说。
  性格上来说,第一眼看上去,我是热情的火山而沉君是冷静的冰山。
  相处久了才会发现:我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必要的礼貌和尊重,真正放在心里面的人少之又少;沉君是那种看上去不好相处的人,但是内心沉稳又温柔,很多事情都会妥帖地去处理好,只是很可惜的是,这种待遇好像也不是随便的陌生人就可以享受到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每次提起来都很满足,我和沉君的性格,无论从哪个层面上来说,都是互补的。
  当时,在我几乎决定放弃的时候,沉君主动联系了我。
  这是无论过了多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一个电话,她的声音有一点低沉,又带了几分嘶哑,听起来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约我去我从没有去过的一个酒吧,当时我的脑袋里一根弦绷得紧紧的,我挺担心她,我不清楚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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