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难逃 钟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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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 钟俞-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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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痛,你为什么哭?”泽湮墨看着濯疏言的眼泪,即使他很爱看她的眼泪,可是此时濯疏言的泪却让他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濯疏言说不出话,只能是拼命摇头。泽湮墨轻轻叹息。自己永远都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也永远都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想到这里,泽湮墨虽然不上不下的难受着,但还是因为心里的挫败感而痛苦,算了吧……作为一个男人,他天生就有某些所有男人都会有的自尊,在这种情况下弄的别人哭哭啼啼,他还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濯疏言感觉到泽湮墨的退缩,立刻紧紧环住他的背。
  “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我现在的感受,你别生气……我,我不想你走……只要,只要你轻一点就好……”
  泽湮墨震惊于濯疏言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吻去她眼角的泪,泽湮墨不再多说些么,不去管她究竟是什么目的,不去管她是不是因为要还债,现在就权当作她是爱自己的……
  濯疏言用手抹去泽湮墨额上的汗,感觉到他有些辛苦的将他一点点的推进自己的身体。当最终抵达了那最深处,两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种事情除了可以证明两个人彻底的属于彼此之外,也会让彼此知道,两个人能在一起其实并不容易……不管是以何种方向相处,总有太多的艰难和阻隔。
  泽湮墨拥紧了濯疏言,他已经闻到了淡淡血腥的气味,是濯疏言的血。这对泽湮墨而言意义非凡,也明白它对自己来说有多珍贵。不论如何,她已经彻底的成为了自己的女人,他拼尽了全力都会守护着她……
  自己究竟还能怎么爱她?这感情已经满的不断溢出来,可他还是觉得这个女子在拒绝……为什么,即使此时此刻两人已经紧紧契合,却还是觉得不够。
  停顿了片刻,泽湮墨开始依循着自己的本能动作起来,怕她辛苦,所以他轻柔且缓慢。濯疏言紧紧蹙眉,这感觉比之前更加难受。泽湮墨原本的难耐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减退,随着身体里那不断涌上来的陌生的感觉,泽湮墨的动作不自觉的开始变快。
  濯疏言已经渐渐适应,原本的难受也随着泽湮墨的韵律悄然的发生了变化。尽管她一直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让人难堪的声音,可她的感觉却不允许她逃避。
  渐渐的,两个人都已经什么都不知道……濯疏言在迷茫慌乱之中终于是忍耐不住发出一声声的喘息,这种声音对泽湮墨来说就如可以催动血气旺盛的药物,让他更加失控更加的忘我。
  已经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泽湮墨就像一个不知餍足的孩子,毫无自控能力的不断索求。濯疏言的嗓子早就变得沙哑,汗湿的发黏在脸上,无助的沉浮。
  虽然她之前也能感受到那种陌生的快乐,可她的体力又如何能跟一个男子相比?泽湮墨的力气似乎怎么都用不完,濯疏言虽然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就扫他的兴,可就算怎么忍耐,还是难免会觉得有些撑不住。
  泽湮墨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随着自己的心意去放纵了,起初濯疏言还会因为他总是拉着自己变换姿势而害羞不已,到了最后她就连害羞的力气也没了,只能**的将自己挂在泽湮墨的身上,由着他抱着自己正过去反过来的折腾……
  房间内,罗帐下,缱绻万千的那两人,一个是只知依循本能一味的索求,一个却是根本就快失去了意识,所以这两人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有多快……
  北海执夏的脸上竟然有一种类似于劫后余生的感慨。昨儿个晚上他就已经确定了小鱼儿的身份,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缘分吧。以前北海执夏是不相信这些的,但现在他相信了。走到了凌霄殿,发现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坐在那里。一脸萧索孤单的无轻,心事重重的司琴,看不出情绪的钟离云初和裴隐,悠然自在的夜竹溪和镜孤云。还有泽湮墨的那八个影卫也都全部坐在一处。就连小鱼儿都很是深沉,皱着小小的眉头一动不动的坐在离影的怀里。
  默默走到他们中间坐下。北海执夏自己拿了一个酒杯为自己斟酒。这重华宫里的各个大殿都有不同的用途,比方说月浮殿是宴客吃饭的地方,这凌霄殿就是休息喝茶喝酒的地方。这凌霄殿里的美酒可是数都数不清,北海执夏此前可对这个凌霄殿喜欢的紧,若不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真想在这里醉上个几天几夜。
  没有人说话,北海执夏灌了一口酒下去后,想到了此时唯一不在这里的那两人。
  “他们还没出来啊?”
  夜竹溪摊摊手摇头。
  “哎哟真是作死啊!他们两个还要不要命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啊?就算昨天晚上没能控制住折腾了一整晚,白天睡一觉现在也该起来了吧?可是现在都快到第二天的晚上了!你们就没人去提醒他们一下?”北海执夏惊的都差点坐不稳。他有些郁闷的抓了抓头,泽湮墨那小子看起来瘦不拉叽的,怎么看都不像有那么好的体力啊……濯疏言又那么柔弱,能不能吃的消哦?……
  夜竹溪好笑。“提醒?怎么提醒啊?难道去拍他们房间的门告诉他们要知道节制?”
  “这个倒是也不太好……不过他们这样会不会把身体给弄坏了哦?虽然泽湮墨那小子回来了总算是件好事,但若搞得手软脚软的怎么杀到苗疆去啊?”
  镜孤云放下酒杯。
  “这一点就不用九王子操心了吧?倒是九王子之前说的事可是已经办妥了?”
  北海执夏点头。
  “已经传书给我父王了,他知道小十四在天歌长大现在又陷入危险的话,定然会派兵来支援。即使撇开小十四这个因素不谈,天歌和九夷既然已经结盟,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北海执夏说着宠溺的看了看离影怀里的小鱼儿,他还没有将这件事跟他明说,等过段时间局势稳定了一些再告诉他。
  离影看着怀里的小鱼儿,心中隐隐的有些担心。这小鱼儿竟然会是九夷的十四王子。爷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他离影可清楚的很。没有人知道,相信就连濯疏言也不会想到,泽湮墨在动手打了濯疏言那一巴掌之后离去,便一直在暗中查探过往之事,虽不能说是将一切都尽在掌握,但还是查到了很多令人震惊的真相……
  或许外人会认为泽湮墨一定是在考虑究竟要帮哪一方。但实际上泽湮墨一直都没有犹豫过,他不可能助纣为虐,但也确实想过要离开濯疏言。
  泽湮墨尝试过,可没有一点作用,那个女子已经深刻到无法遗忘,即使明明知道前方是万丈深渊,可泽湮墨还是不得不往下跳。离影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知道泽湮墨有他的无奈,也知道这两个人之间会有怎样的将来。
  泽湮墨为了濯疏言,已然是不得不和自己的爹为敌了,没了娘,没了爹,未来也可能没了濯疏言,而眼下小鱼儿的身世竟是如此出乎人意料,那也就是说,泽湮墨以后就连儿子也要失去……以后的泽湮墨难道注定只能是孤独一人吗?为了这一场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设计的戏,便要失去所有的一切?这代价,谁又能承受得起?
  此时在新房,濯疏言早就已经累的沉沉睡去,而一直搂着她躺在她身侧的泽湮墨却始终都没有睡意。帮她拉了拉被角,濯疏言下意识的翻了个身,窝进了他的怀里。
  泽湮墨为她拨去脸上的发丝,她,已经为了自己而绽放。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心中愧疚。自己从未尝试过这种事,孰知一旦开始竟然就无法停止。都怪自己没有控制,折腾的她那么累……
  “言儿,我很想保护你……但是你呢?你以后会不会离开我呢?若我对你说不再需要你还债的时候,你是不是会很开心的丢下我?”
  泽湮墨的眼前似乎看到了濯疏言最爱的那些雪割。她就像是那些小花一般,虽然在寒风中可以开得灿烂,但注定了所有的灿烂都会伴随着最刺骨的寒冷……越是灿烂,也就越是寒冷……


第一百四十四阙、天人之姿
  濯疏言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她没有问泽湮墨任何问题,因为不想因为那未知的答案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以前的濯疏言脸皮很薄。但这一次她和泽湮墨待在房里那么久才出来,在被别人用复杂的眼神注视之下,她的脸上竟没有出现一丝的波动或者尴尬。
  泽湮墨看着这样的濯疏言不免有些不舒服,他们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照理说女子在洞房过后面对他人意味深长的调侃眼神怎么都要感觉到害羞才对,可她不仅没有,甚至变得比以前更加疏离了些。
  她没有问过自己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好像她根本就不在乎一样。这对泽湮墨来说是一种打击。离影在边上看着,却也无能为力。有些事是必须他们自己去解决的。
  无轻一直都沉默,濯疏言也顾不上他。她和镜孤云这一头刚刚才商量好接下来该如何带着人马杀回苗疆,那一头白帝城的暗卫就传来了消息说泽天行突然离开南疆回去了京城。
  镜孤云皱眉,虽然这泽天行的野心绝不可能只限于南疆,但不管怎么说他最想除掉的濯疏言还在这里,他怎么会突然说走就走?除非京城那里出了什么他更加在意的事,又或者是他不想和泽湮墨有什么正面冲突所以暂时避开。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好,眼下濯疏言他们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京城的傀儡已经搞得子轩修意他们疲倦不堪,若这个时候再加上泽天行就无疑是雪上加霜,所以濯疏言他们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将之前被敷巫族控制的村落重新夺回,而后再赶赴京城。
  濯疏言收到了书寒潇传来的消息。他早就先回到了京城,将北海执夏和苗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子轩修意,同时也可以为濯疏言随时传递京城的情况。此前传来的消息虽然比较危急,但一切还在控制之中。而这一封传书中的内容却迫使濯疏言和镜孤云立刻从白帝城出发。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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