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紫鸢-十里红莲艳酒(花容天下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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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紫鸢-十里红莲艳酒(花容天下的后续)-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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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不会亏待我?干娘你把话说清楚了,不要欺负后生晚辈。”

    “好好好,送你武器。”

    “什么?风太大了,听不见。”

    “是套市价超过四万两的龙渊剑,可以了吧。”

    “干娘,我只会使刀。”

    “我有把好刀,游龙。市价三万,也很不错了。”

    “干娘不是不使刀么。”

    “是呀。”

    “那您花高价买下天鬼神刃,一定是想要收藏了。”

    鬼母一时哑然,终于咬牙,往我脑袋上一拍:“好,你小子带种。你要拿不下花魁,我就是不会使刀,都会用天鬼神刃把你切成两段。”

    “不要撇开话题,我的奖励到底是什么呀?”

    “天鬼神刃,行了吧?”

    “多谢娘。”

    “臭小子,平时叫大妈叫得那么开心。一有好处,你就连干字都省了?”

    “娘啊,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呢?”

    天鬼神刃,传说中鬼看了都害怕的刀子,据说是没有人看到的。因为看到的人,一定死在刀下。

    想要举起这把刀,也需要惊人的臂力。我使用凰羽刀多年,已经习惯轻武器,不知道为这把刀这么拼命是否值得。不过,就算我拿出去卖,在黑市上都能卖出二十万两银子。

    男人的自尊算什么?花魁去了!

    但是,真到大赛那一日,我惊讶地发现,我起迟了。

    杜娘已经化上了浓浓的妆,甩手出去,一看就知道他那粉儿擦了超过一个时辰。

    前一夜缺右眼又来看我,我俩喝高了,喝了就直接睡。这会一看镜子,果然是个水泡眼。揉了半天,我想天鬼神刃飞了。

    这时鬼母破门而入,抓起一堆衣服就扔到床上。拖着假腿一拐一拐跳到我身边。

    半个时辰的功夫,她已拉着我出现在大厅二楼。大厅中央站了一排女人,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惊天动地的叫好声。

    花满楼人数众多,按道理说,女子的竞争应该比男子激烈得多。

    可是这场比赛却一点也不激动人心。

    因为步疏出来了。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是步疏,无需多疑。

    她并没有站在正中央,而是右数第一个。所有人,无论男女,头都转向右边。

    鬼母说,她以艳门的名义参赛,仅仅是因为喜欢艳这个字。她的美丽,已经是不可以用六扇门六个字来划分。

    若说这世界上有一个女子的容颜能够配得上重莲,那这个女人,一定是步疏。

    以讹传讹的道理我懂,有了缺点人家说优点,有了优点说缺点。

    我现在已经怀疑那艳酒是一个极品。

    花满楼的大厅绝对算气派的一类,但这会都给人挤得没了气派。楼里楼外里三重外三重,给人围得水泄不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出现了严重事故,市民围观。

    来这种地方泡妞的,一定都是有点档次的人。

    但是有话说得好,真正高人不住无包间之房。

    围着二楼的是镂空花栏,后面有数个包间,包间前挂着落地垂帘。根据以往经验来看,这里的人若非真的高手,就是怕在这种场合与自己的高手老爹撞车。或者,就是天山的重量级人物。

    果然,鬼母拉我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可怜了艳门的姑娘们。

    这会儿经过精挑细选,终于到了选出艳门小花魁的时刻。步疏以艳门的身份出来,别说花魁,她们连个小花魁的头衔都拿不到。

    主持人出来宣布:“现在请大家把手中的银牌扔入箱中。”

    人群一拥而上,步疏的箱子瞬间爆满。

    因为箱子是水晶所制,透明的。旁边的姑娘因此显得更加可怜。一个大箱子,里面只有寥寥几个小牌子。

    主持人给步疏又加了两个箱子,比赛终于结束。

    非常没有悬念的,步疏成为了艳门小花魁。

    其实人们总说女人口是心非,男人何尝又不是如此?平时骂步疏贱人骚货的男人多了去,结果到关键时刻,还是会挺她。

    后面的比赛稍微有点意思。因为一旦各个门的首领落选花魁,老大和老鸨的位置,以及头牌的头衔也要让出去。每个女子都使出浑身劲数去表演才艺。

    这一次,冉冉和仙姬依然守住花魁之位。闲吟、飞漠还有经常管我的犹冷大姐不幸名落孙山。

    小花魁的比赛一结束,立刻轮到了大花魁。

    大花魁选拔工序不像小花魁那么复杂。六个人只需要进二楼最大的那间屋子,轮流待一柱香时间再出来,最后由那屋子里的人宣布谁是大花魁。

    我靠在椅背上:“这不明摆着就是色诱?”

    “谁说不是了?”鬼母随手掂起一串葡萄,翘着兰花指吃得特像老鸨,“反正有东西挡着,外面也看不出发生了什么。而且隔这么远,就算有声音人家也听不见。”

    “这不是正规比赛么?”

    “这是挑妓女,不是挑新娘。”

    野门的新任花魁上来了。恰好正中央最大的屋子就在我们隔壁。

    “我们旁边这男的谁呀?今天是享尽福了。”

    “享福?未必。”

    “为何?”

    “这你很快就会知道。”鬼母把葡萄皮堆在身旁,擦擦手,“可怜的是这些姑娘。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让我去诱惑那样一个男人,我也受不了的。估计唯一会高兴的只有步疏吧。”

    “莫非,这里面的人是……”我指指旁边。

    “对,是他。”

    “这,你说的话,他听不到吧?”

    “应该听得到。”

    “那你还……”

    “他不会在意的。”鬼母想了想,笑道,“这世界上的奇人多了,我相信什么人都可能存在。但有四种我以前死也不相信。一是丑到极限,但只要和他说过几句话的女人都会爱上他;二是性能力极差,却天天有一群人想和他上床;三是不露出任何消极情绪的表情的人。最后,不关心任何事的人。但是认识艳酒以后,我发现这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他这人啊,没有在意的事。任何事,任何人,他都不在意。你根本看不出他想要的是什么。”

    我也笑了:

    “听你说的我也觉得奇了。不过你说和他说过几话的女人都会爱上他,那你呢?”

    鬼母轻笑:“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

    再?

    算了。别人的闲事少问。

    “那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性能力?”

    “你见过他以后就会知道。”

    “这么神?只看就看得出来。”

    “嗯。”

    “那你说他不关心任何人,步疏呢?我听说他为了步疏和白翎翻脸。”

    “他要真在意步疏,步疏就不会说出同时喜欢重莲的话——他要真在意她,根本不会允许她说出这种话。”

    “步疏也够可怜了,生这么漂亮,却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你错了。如果艳酒真喜欢她,她未必会这么喜欢他。她这人,就是因为太漂亮,不相信真爱。她认为爱上她的男人都是冲着她的美貌去的。所以,只有不爱她的人才值得她爱。”

    “这女人性格真特别。”

    “特别?”鬼母道,“这叫贱。所有人都会贱,越好看的人就越贱。”

    我愣了愣,刚想说话,隔壁就传来了女人的呻吟——不,不能算呻吟,简直就是嘶吼。光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野门的。

    但男人的声音,一点也无。

    不过多时,野门的妞儿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在垂帘前回头,媚眼一抛,走了。

    下一个是柔门的冉冉。

    果然类型不同,呻吟声也不同。

    冉冉的声音软得我浑身都麻了:

    “宫主,我爱恋宫主已久,却从不得到回报,呜……轻,轻一点。”

    寻常男人,恐怕不用她做什么,听到这几句话就选她了。

    但从冉冉进去到出去,隔壁没有传出一个声音。

    巧门的进去:

    “宫主,我是第一次见你呢,我要觉得害怕,做错了事,宫主可要原谅哦。”

    后面还是嗯嗯啊啊。

    我道:“他不是没有性能力么,怎么……”

    “不是没有,而是不好。花满楼的女人别的未必好,但叫床一定没话说。”

    就算她们是装的。但性能力不好的男人,能坚持这么久不射?不过问一个女人这种问题,似乎不大好。不过鬼母脸不红心不跳,尼姑观音都没她这么强悍。

    冷门的进去,稍微收敛点。没有怎么说话,哼的声音也很淡。

    娇门的进去以后:

    “选人家嘛……啊,啊,宫主,人家好疼,选人家嘛……”

    反正,除了步疏,没有不陪床的。

    最后一个是步疏。她进去后,倒是艳酒先开口说话:

    “闺女,你来了?”语毕是茶盖碰撞的声音。他有心思喝茶,语调还平淡得不得了。

    只是光听这个声音,不觉得是个丑人,甚至,该是个玉树临风的男子。

    “我要当花魁。”

    他清朗的笑声响起:“行,就是你了。”

    “不是说艳酒不在意别人么?”

    “宠爱和在意是两回事。”鬼母道,“他确实很宠步疏,但硬要说他在意谁,应该是白翎。”

    “白翎?”

    “嗯。白翎上次受伤,艳酒把他接到神宫连续养了很多天。有人怀疑他们是那种关系,但没证据,又对他们忌惮几分,就没敢说开。不过艳酒对谁都很好,只是稍微特殊一点,并不能说明就在意了。”

    花魁又是毫无悬念的定了步疏。最后一轮,是砸钱比赛。

    往六个花魁身上投钱,谁投得最多,谁就可以包她——当然,不是强制性的,时间也由她定。

    有点像拍卖,又与拍卖不同。投出去的银子无法回收。

    所以对花魁们而言,这个是最好的赚钱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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