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紫鸢-十里红莲艳酒(花容天下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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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紫鸢-十里红莲艳酒(花容天下的后续)-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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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很好……至少我没看到爹爹哭。”

    “胡扯,你爹什么时候哭过。”

    “二爹爹不在的时候,爹爹先是抱着小紫不说话,后来一直在园子里种奇怪的竹子。再后来就看着竹子发呆,看着竹子发呆以后就把竹子砍了,砍了以后疯掉,疯掉以后天天都在哭。”

    我又摸了摸雪芝的脑袋,五脏六腑都给刀捣了千次万次。

    许久,司徒雪天总算跑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宇凰,你还没给我说你找我做什么呢。”眼睛有点疼。我使力眨了一下眼睛,坐端正:“有没有……能治好莲的方法?”司徒雪天苦笑:“宇凰,他没有病。”我呆滞片刻,强笑道:“是吗,也无所谓。有需求的时候自己来就是啊,哈哈。”司徒雪天迟疑道:“不管遇到什么事,你就算是续弦,也要照顾他。知道吗?”

    我翻个白眼:“无聊。”司徒雪天道:“我是说认真的。”我轻轻吐一口气,笑道:“我的莲大美人是天下第一美,也是天下第一好的媳妇儿,他这么喜欢我,我怎么舍得找第二个?”司徒雪天略有些动容:“真的?”我笑得特张狂:“你别嫉妒我。”雪芝道:“凰儿!你脸皮太厚啦!”我脸不红心不跳:“哪里哪里。”

    司徒雪天道:“血凤凰的事你听说了吗?”我点点头:“听说花大哥都在追杀她。对了,她应该是女的吧?”司徒雪天道:“不知道是男是女。我听别人说,她喜欢戴面纱,而且总穿白衣,系轻纱带。你应该听过,血凤凰只要杀人必定血流成河,她的衣服却无一次被弄脏过。若她是个男子,定是以此来炫耀自己的武功。可以她的行踪来看,她又不希望别人探到自己的底子。杀人杀得这么血腥,又衣着淡雅的男人基本不存在。所以,她应该是个女子。”

    我禁不住抚掌道:“分析得太精辟了。司徒雪天就是司徒雪天。”司徒雪天道:“但是我不大明白这血凤凰为何只劫财,而且她还很喜欢在抢东西前留匕首书提示别人,光明正大冲进去抢。识相的人留下东西跑了,不识相的要不死掉,要不她不守约,保财保命。”

    我微愕道:“既然都有胆子留条,怎的就能不守约了?”司徒雪天道:“我怎么知道?她经常不守约。这么懒散,真不知道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我笑笑:“这人颇有意思。”司徒雪天道:“以你的武功自然觉得她有意思。若换了别人,提到这三个字就像做噩梦。你想想,连花大侠都追她追到潮州去了,还是拿她没办法。”

    我想了想道:“那我要去潮州一趟。”司徒雪天道:“你去找谁?”我轻轻笑道:“快到清明节了,我要给轩凤哥上坟,顺便叫上花大哥。”

    司徒雪天也顿了许久:“要不要我跟你一起?”我挑眉:“我就怕请不动你哟。”司徒雪天一副不得了的样子:“给你面子,勉勉强强去了。”

    多了司徒雪天,坏处有仨:一,速度要慢许多。这家伙是公子哥儿,做什么事都讲究,每天早上梳头都要好一会儿,还爱游山玩水,常常忘了我们是在赶路。二,要免费当他的扁担。他走哪都喜欢带着一堆书,不然晚上住客栈他没看的。三,做什么都要小心。他不会一点武功,保护他比保护雪芝还难。

    然而,好处只有一点,但是为了这点,咱什么都得忍!就是他是个移动书楼。这家伙什么都懂,什么都听过。遇到不认识的药了,找司徒雪天。遇到不认识的武功了,找司徒雪天。遇到不奇怪的古文了,找司徒雪天。遇到不认识的名人了,找司徒雪天。

    基本上隔了半个月,我们才抵达潭洲。我直接怀疑等我们到潮州的时候,花遗剑都回长安了。司徒雪天却叫我放心,说血凤凰一定是一路抢着走,花遗剑一定是一路追着走。说到血凤凰的武功,别的不敢打包票,那跑路速度,那轻功,不是凤凰,简直是冲天飞鸡。

    到番禺外,一眼望去的浓绿,中间劈出条道儿,窄窄长长,恰巧能容下两人并肩走,颇有通向世外桃园的味道。道上落满斑驳的光点,在这里走着竹影摇曳,偶尔会带下一条细细嫩嫩的叶片,真叫极望碧翠,满鼻清香。

    潭洲大蔗名儿响叮当,以“一条玉蔗跌落地上而立即碎”而著称。那是特有的色泽翠绿,皮薄肉脆爽口。番禺外的鸭利村,马前村和龙古村种满了这玩意。

    美是极美,只是有时候某些人偏生冒出一两句烹鹤之语,令人头疼。

    “凰儿!给买大蔗!”这丫头现在和我说话,居然简洁到自称都省掉。

    我无奈地掏出铜板,弹飞出去,雪芝跳起来接住,一路蜻蜓点水踏着小路狂奔而去,颇有她大爹爹玉落浮萍的架势。

    司徒雪天道:“我说宇凰,你会不会太宠她了些?”我摇摇头:“束她高阁。她和小紫是我的命。”司徒雪天学着我的样摇摇头,十足骂我是个大妈。

    番禺是个藏宝地,城镇不大东西不少,不过里面的特色宝贝一是大蔗雪芝喜欢,二是古物司徒雪天喜欢,三是我都不喜欢。司徒雪天一路就在给我说番禺宝墨园中,砖雕木雕石雕陶塑灰塑瓷塑等等等等岭南民间工艺精品有多么琳琅满目,多么恢弘动人,多么惊骇世俗,我忍了很久才没打呵欠。从小我被说成超级人精,不过只在折腾人和玩小动作上。

    城里最近活动多,展览和水色,都是番禺的特色。司徒雪天摇着折扇朝笑盈盈地去看什么《清明上河图》、《吐艳和鸣壁》,我带着飞奔回来的雪芝去岸边看水色。

    水色弄得十分隆重,省外显贵富绅也请专船到市桥观看。桥上观者百辈,挨三顶四,我把雪芝抱到桥栏上坐下,自己靠那里听里面的人唱大戏,似乎正在演《贵妃啖荔》。几十艘小船并在一起,以船为台,演得好不开心。

    演到一半,雪芝突然冒出一句:“爹爹要是跟我们一起来就好了。”我先是想打她,然后就闷得说不出话。雪芝道:“凰儿,那个女的为什么要和男的在一起?不是男的才该和男的在一起吗?”

    我差点一头撞在桥柱上:“谁给你说的?男女结为夫妻方是天道。”雪芝道:“可是你跟爹爹不都是男的么。”我摸摸雪芝的冲天炮:“你爹爹不是男的。”雪芝道:“啊?难道爹爹是女的?”我说:“也不是。他是男女都无法媲美的仙子,没有人能再比他好。”雪芝咬一口大蔗,汁液喷得到处都是:“那倒也是,跟爹爹一比,所有人都成了乌龟。”我正准备赞扬她,她又加一句:“尤其是跟凰儿比,爹爹是凤凰,凰儿就是麻雀。”

    我忍。我拼命忍。要不是看在重莲这么喜欢她,我,我非把她打成扁的不可!

    雪芝把大蔗渣子吐在河里,立刻被我抽打。她按住脑袋正准备和我干架,忽然惊道:“哇,这个水色好厉害,居然找会轻功的人来演!”我一愣,抬头看去。确实有两个飞跃的身影蹿来。

    怪哉。杨贵妃的戏里有打斗场面?

    眼见那两个人越来越近,一团红,一团白,在清冷的河面交错,正如冬季迭雪中的赤炎,分外触目惊心。那两人脚点船尖,轻盈飞驰,所及之船竟无丝毫动静,上空却是兵刃交接的激声。其中一件是剑,另一件不易分辨,似木非木,似玉非玉。

    剑光星寒,剑柄下带过碧光,一只蝴蝶擎天飞起,于至高处斗色一点,刺人晕眩。红衣人收住长剑,往前奋力冲去。白衣人手持玉箫,箫身一横,当的一声挡住剑击。

    红衣人只攻,白衣人只守。

    剑光碧光中混着金光,那是白衣人玉箫上的钿钗。每舞一下,金凤展翅,尾部的长羽就会跟着舞动,在寒水上空留下星痕一缕。

    我恍然。看来我遇到传说中的两个人了。再禁不住心中的喜悦,大喊一声:“花大哥!”

    刚喊完,红衣人就猛地抬头看我,眼角的蓝蝶如同腊月的薄冰,晶莹流艳。也就是这一瞬,那白衣人足点船只,刹那飞升而起,落在我身边,手中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消失,留下白纱缥缈的痕迹。

    虽说如此,菲菲芬芳仍绕鼻未去。

    只是那味道……错觉,肯定是错觉。

    花遗剑亦飞身上来,停在我身边,有些不悦:“又给她逃了。”我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问:“以花大哥的武功都打不过她,这人也太神了些。”花遗剑道:“这女人够悍,我追杀她十来次,她没一次失手。唯一次她放下赃物,也是故意的,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是为什么。”我说:“血凤凰真是女子?”花遗剑道:“是。我听过她声音,还是个二八少女。”

    我阴笑:“哦哦哦哦,是个二八少女哦。”花遗剑道:“不要胡想,花某只为捉敌。”我清了清喉咙:“花大哥不胡想怎么知道我在胡想?”花遗剑道:“你这张嘴巴……慢着,你怎么会来这里的?”我说:“花大哥不要转移话题呀。”看着花遗剑的脸变包公,我正色道:“我是出来逛逛的。”花遗剑道:“重莲怎么样了?”哎,每个人必问这个问题。

    不过花遗剑比司徒雪天好点,见我没说话就说算了。

    雪芝道:“凰儿,给我引见一下这个叔叔啊。”

    我和花遗剑对望一眼,花遗剑显然露出了非常古怪的眼神。我叹道:“你该习惯一下这孩子。真希望她早点长大,找个男人来管管她。”雪芝道:“就像爹爹管你这样吗?”

    我终于忍不住吼道:“重雪芝!!!”

    我们投宿了一家客栈,安顿好雪芝,晚上和司徒雪天,花遗剑两人小酌两杯,听花遗剑说起血凤凰偷走的基本都是值钱的古董。清明河上图和吐艳和鸣壁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挖走。

    三人闲扯一会,花遗剑忽然问:“这么久没见,你都做什么去呢。”

    司徒雪天道:“照顾小孩了。”

    花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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