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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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之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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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在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她淡漠的回答,手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谭生侧头望了她一眼,说:“没事就好,爷在书房等你,快去吧。”      
  弘文阁内。    
  他凝视着她脏污的小脸,问道:“怎么,摔跤了吗?”    
  她咬着牙没有回答,小脸上倔强的神情却说明了一切。    
  他狭长凤眸闪过一抹了然,却是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事的话,就坐下来吧,飞霞府的先生今天教了些什么呢?”    
  她在风静海身旁的小桌子坐下,说:“今天教了西陵史和治国论。”    
  “默背一段出来给我听听吧。”他口中吩咐,修长的手翻开了今日上朝众臣商讨的国策,也在灯下、在她的身旁批改。    
  摇晃的烛火照着挂在墙壁上的长剑,闪着风静海身后的山水屏风,也将两人伏案的身影映在白色的窗纸上,交织出温暖。      
  她在飞霞府的第二天,并没有比较好过。    
  一群锦衣少年围住了她。    
  “我爹说,十三王爷深藏不露,一副伪君子的样子,准不是好东西,由他监国,西陵危矣。”    
  “对啊!他一坐上监国的位置,就下令削减王族子弟的领地和兵力,他一人大权在握,一定是要造反的啦!”    
  “造反又怎样?”她抬高了下巴,说:“只要打赢了就是王,到时你们还不是得摇尾乞怜。”    
  “你好大胆!居然口出叛逆之言!”    
  “打!打反王的女儿!”    
  一群贵胄少年将她压在下面,拳打脚踢。    
  当晚她回风府时,脸上是遮掩不住的鼻青脸肿。    
  谭生急忙奔了过来,一把抱住她,担心的说:    
  “紫珑,怎么会弄成这样呢?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她挣开了谭生的怀抱,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硬气的说道:“没事,不小心跌倒了。”说完就迳自往风静海的书房走去,谭生则是不放心的跟在她后面。      
  弘文阁内。    
  他眼光在她脸上梭巡,说:“怎么,又摔跤了?”    
  她点头,下巴倨傲的抬起。    
  他目光掠过她脸颊、嘴角的瘀痕,缓缓说道:“如果不要紧的话,就来念书吧。”    
  她将小桌几搬到他的书桌旁边放好,然后坐下准备写字,却在拿起笔的时候,手腕突然一阵抽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风静海耳力极敏锐,马上察觉到这一声抽气;他转头,看见她小手握着笔杆,有些吃力的写字。    
  “紫珑,有话要告诉我吗?”淡淡的问话。    
  她抬头瞥了他一眼,说,“没有。”又埋头继续写字。    
  他深潭似的黑眸凝视着伏在桌几前的瘦小身影。灯光下,她咬着下唇,低头在纸上写出歪歪扭扭的字迹。    
  他眼中闪着赞赏,却不再问,修长的手翻开了由尚书府送来的奏本,提起了笔蘸了蘸朱墨,开始例行的批阅。    
  夜渐渐的沉了,斜弯月儿也逐渐爬上了树稍,风府的书房内一片寂静,只听见笔在纸上疾行的沙沙声响。一大一小两个人,一快一慢,行云流水与滞碍缓慢两种速度,却和谐的并肩共行着。      
  “你这么聪明厉害,为什么不造反?”紫珑突来的声音,划破了原本的和谐宁静。    
  疾书的沙沙声停顿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淡淡的回答:    
  “每个人都有天生本质,而我,就是守护至亲、守护西陵国。”他放下笔面对着她,灯火下映出他脸上罕见的严肃。    
  “那我呢?”她仰起小脸问道。    
  他伸袖为她擦去沾在鼻尖的墨渍,道:“反正不是文状元,别分心,快写吧。”    
  她埋头继续写字,却突然冒出一句话:“我知道,我是破军星,生来就是要带兵打仗的。”    
  风静海好像没听见似的,但那一直凝神批阅的俊容,却笑了。    
  两人一直待在书房直到起更,紫珑才将笔砚收拾好,回房就寝。    
  待她离开之后,谭生才敢踏入书房。    
  “爷,依我瞧,紫珑八成是在飞霞府受人欺负了哪。”    
  风静海神情淡然的说道:“她不肯说,我也不会问。”    
  “可是,紫珑只是个孩子啊。”    
  “如果她真如你所说是破军之才,这点小事难不倒她的。”    
  “……”谭生突然开始同情紫珑,一个年方十二岁的小女孩,被生于皇家的青年收养,她的前途多舛哪。      
  第三天,飞霞府起了不小的骚动。    
  有的学生失足掉到沙坑里,有的误踩网绳被倒吊在树上,而这些学生的共同特点都是:去追打十三王爷的义女,紫珑。    
  她咧着嘴,看着一个个哇哇大叫的学生从各种陷阱中被救下来,对自己忙了一早上的杰作颇觉满意,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尘土。    
  “辛苦你了。”温柔的嗓音,一只白皙的手伸到她面前,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手巾。    
  她抬头,看见面前立了一名俊丽少年,大约十五、六岁左右,身上穿着宽大的书生袍,纤瘦秀雅,只见他笑盈盈的望着她。    
  她盯着少年半晌,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你是女的。”    
  只见那俊丽少年破颜而笑,说:“真聪明,你是第一个识破的。”    
  “对啊!当初我就没看出来。”头顶传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她抬头,看见树稍上一双白缎鞋晃呀晃的。    
  只听见那俊丽男装少女笑道:“菊,别顽皮了,下来吧。”    
  树上那女孩仍悠哉的晃着双脚,说:“我早就看那些家伙不顺眼了,可是碍于同是王族,不便出手修理。喂,新学生,你叫什么名字?”    
  紫珑仰起头,大声说道:“你先下来,我没看到人,不会随便报名字的!”    
  “果然是静海王爷看中的人,精明得很哪。”话声未了,一名身穿月牙白宫裙的少女轻飘飘的落在她眼前,落地时连—点灰尘也没激起。只见少女年纪和她相当,容貌虽寻常不起眼,但满面笑容,甚是可亲。      
  她见那少女如此身手,不禁吃惊的张大嘴。    
  那秀丽男装少女见她如此神情,便好心的解释道:“别在意,她天生武学奇才,与众不同,我跟你一样也是不会武的。对了,听说你叫紫珑?”    
  “嗯。”她点头承认,不知为何,听那温沉的男性嗓音每日如此唤她,她也就逐渐习惯,不再排斥了。    
  “紫珑?原来十三王爷把自己的服色给了你啊,真稀罕哪!”那名身手不凡的少女有些诧异的说道:“他在王族中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我以为紫色到他身上就会断绝了呢。”      
  “紫色断绝?什么意思?”她一脸困惑。    
  “西陵王族每一支都有自己的服色,像我家就是不起眼的月牙白,”少女比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宫裙。“而十三王爷是圣君之下最尊贵的紫色,全朝廷只有他能穿紫色的袍服喔。”      
  她听了,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淡紫衣裙,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觉。难道他真把她当作传人?    
  少女换了话题:“你很本事啊!一点武功都不会,还能把那群神气的家伙整得东倒西歪,难怪一向自视甚高的十三王爷会收养你。啊,还未介绍呢。”    
  这小姑娘转换话题甚快,马上一比那俊丽少女,说:“她姓梅,是从东莞国来求学的。至于我嘛,叫做风静菊。”    
  紫珑一听,忍不住叫道:“等等!你的名字怎么和他如此相像,只差一个字?”    
  少女笑道:“什么他呀他的,真没礼貌,你不是应该称呼十三王爷为义父吗?”    
  她哼了一声,说:“那家伙想做我老子,再烧十辈子香吧。”    
  少女听了咯咯的笑,手伸进腰间小袋,抓了—把瓜子出来。“知道他们为何要欺负你么?要不要吃?”    
  紫珑耸耸肩,说:“无聊吧。”从新认识的朋友手中接过瓜子,啪的拨开壳,往空中一丢,潇洒无误的落入口中。    
  “他们非常嫉妒你喔。”名叫风静菊的少女一边磕瓜子,一边说道:“因为你是十三王爷的义女……”    
  “我不是那家伙的义女!”她火大的抗辩。    
  “好啦好啦!不是就不是。静海王爷仍然未婚,西陵国中不知有多少贵女想穿上他那身紫哩,你却不屑一顾。”    
  风静菊续道:“你知道吗,十三王爷可是咱西陵王族的传奇人物喔!据说他三岁识字,八岁就下笔写策论,十五岁时匿名参加制举大考,得到甲榜第一。但他身为王爷,若以官阶来算,和一品侯相当,但新科状元最多只能封到四品,着实让当时的礼司伤透了脑筋。嘿!真想看看那些大人们苦着脸的模样。”说着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至于武功方面,那更是不用说了。咱们西陵王族尚武,不论男女都是从小就开始习武。听说他十六岁就披挂上战场了。先帝还在世的时候,他就已立下不少战功。我嘛,同样是‘静’字辈的,跟静海王爷比起来简直是废物,一看到兵书就开始头痛……喂,下回兵法课的考试你要帮我喔。”      
  “好啦好啦!”紫珑急欲多加了解抚养人的一切,忙连声问道:“还有呢、还有呢?”    
  “还有啊,听说他的武功相当精湛,可惜很少在人面前展露,我真想亲眼瞧瞧。”风静菊的小脸露出向往之色。    
  “风十三在东莞国也很出名。”梅姓少女也有礼的加入谈话。“他几次领兵出征都让东莞的将领吃了大亏。”    
  “我早知他不只是寻常的贵族公子,却没料到原来他这么厉害……”紫珑有些诧异的自语。“难怪叫做静海,深静的海,波涛不兴,心底在想什么鬼主意谁都不知道。”      
  她曾经在弘文阁外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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