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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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花开-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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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程天蓝吗?我是夏志轩的同学,以前去过你家,你那时候大概十来岁。喜欢梳两小辫子。你还记得我吗,那时候我总是叫你小尾巴。”
  我实在是没有想起来他是谁,只能微笑着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A市,志轩也在吗?”
  那边宝宝指着他着急的叫着,咿呀咿呀的。和他同行的女子看着像是招架不住,急忙喊着男人。
  “我是宋成磊,代我向你哥哥问好啊。我这边有事先走了”
  一直到现在我的脑子都好像没有转过来,宋成磊是谁,突然间脑子一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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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叔叔,您又要出差吗,我不想你走,”
  夏阿姨端着一盘苹果走了过来,没有看我,将苹果放到志轩哥哥边上,然后就回了自己房间。我没有说什么。
  “天蓝,在家听话。回头叔叔回家了以后带你去游乐场玩。在家好好听话。不要淘气”
  “嗯,知道了。我等着叔叔回家”
  “志轩哥哥,我们到时候一起去”
  门铃叮咚叮咚想起来,李阿姨起身去将门打开。叔叔依旧在看报纸,李阿姨进门时跟着进来一个男孩,浓眉大眼的。进来后同夏叔叔打过招呼后就开始和志轩说话
  “一会我们去梦湖游泳吧,”我一听当然立马走到哥哥身边嚷着也要去。
  结果当然是因为我的原因,叔叔不让他们去梦湖。说会有危险,带着我去不放心。事后宋成磊每次来找哥哥总是会提前问小尾巴在不在。当听说我不在的话才进屋,如果我在的话总是会想方设法把哥哥带出去,而每次哥哥总是拗不过我的要求,带着我。所以宋成磊每次都会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怎么又把小尾巴带出来了。原来是他。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他了
  当年的他像是一个坏蛋一样,没想到如今看见的竟然是文质彬彬的他,那孩子一定是他的孩子吧,时光真的不饶人啊。一晃都已经为人父母了。只是小孩子也许才是最幸福的吧,什么都不用烦恼,什么事情都不用愁。……………………………
  买齐了所有的东西后已经快中午了,按下了微微的电话,半天才听见声音,原来微微已经出来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就在附近的商场。于是预定了附近的餐厅,打算去吃午饭。后来将遇到宋成磊的事情告诉了他,不知为什么微微说了这么一句话
  “天蓝,你已经原谅了他是吗?”
  我用吸管搅了一下杯中的果汁,看着窗外来来去去的人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以沉默回答,也许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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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看见夏叔叔,是在镇上的孤儿院,那年的我可能也只有7岁大。别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都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可是我却没有,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父母于我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的世界只有奶奶,可是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看见奶奶了,老家的老房子在一场暴雨的洗礼下终究是不堪重负倒下,当村子上的人赶来时,黄泥已经坍塌,破旧的老房子已经没有一点踪影,只剩下一堆残肢。
  有人说道:“大家看看,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人?”
  又有人说道:“不知道老程家祖孙两在不在里面”
  “真是作孽啊,这老天爷不知是不是瞎了眼啊,老程家就这一颗独苗啊”
  我躺在奶奶的怀里,周围一片漆黑,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奶奶紧紧地抱着我。很温暖,我像是回到了妈妈的怀抱。那么的舒服,我看见阳光,青草,还有各种颜色的鲜花。它们竞相绽放。有鸟儿鸣叫的声音。那不远处的男女是谁,一定是爸爸妈妈。对,一定是。女子温婉贤淑,男子器宇轩昂。他们蹲下来,叫着“天蓝、天蓝………
  老房子离村上有点远,独立在村头。这个有五十年历史的老宅子有着黄土的墙,芦苇杆的面,门是木头的,上面贴着门神的画,头年过年时新糊上的浆糊已经早就干涸。在这么一个夏日的午后,一场暴雨轰然而至,将所有的一切改变。大家赶到的时候,雨已经慢慢变小。
  程家老太太在村子里面是一个很少出现的人,唯一出现的就是程家老太的小孙女,平时祖孙两需要什么的话也是周围的邻居帮衬着一把,李家婶子最喜欢天蓝了。每次总是会将菜园里面最新鲜的瓜果用小竹筐装好,提到程家。每每到这时候,程家的饭桌上面才会多几样色彩,所有人都不知道程家老太当年怎么会从城里回来老宅,人们总是在传说,程家的儿子在城里面住着洋房,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程家老太带着还是婴儿的天蓝慢悠悠的下了从城里面开往村子的唯一的一趟汽车,天蓝那时还是一个小小的婴儿,长得很漂亮。老人将小小的婴儿抱在怀里,步履蹒跚的走过小村,村子里面的人纷纷好奇的从屋子里面出来,程家的老宅子已经锁住的很长时间,门上面全是蛛网。打水的老井已经全都看不见水,门前全是荒草,多少年没有主人的老宅早就彻底的荒芜了。程家老太将天蓝寄放在李家婶子家。将仅有的行李放在李家婶子家。慢慢的回到老宅开始收拾。
  李家婶子是和程家老宅离得最近的住家,平时很多时候经过程家老宅的时候。都看不见祖孙两。因为祖孙两总是在老宅内。鲜少出门。偶尔出现也是因为家中的一些必需品没有了,或者是因为村委会将每月会寄到的那张汇款单拿到老宅内。
  大家纷纷说那张汇款单是城里的那个有钱人寄来的,大家不知道这个人和程家有什么关系,但是每个月确实是有这么一封信会从城市里面如约而至。这个情况一直延续到天蓝七岁的时候。
  我有时常常想,如果没有那场大雨,也许我的人生还是会和之前一样平静。但是也许没有那场大雨的话,我会不会碰到以后的种种。可是不会碰到志轩哥哥的话,我是不是会后悔现在的生活。
  大雨依旧在下,我的人生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晴天了。
  不知道过了几天,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是在老宅了。奶奶也不在身边。我起身看着周围是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屋子里面没有人。四周也是静悄悄的。我爬起来。想穿鞋,可是发现没有鞋子,我光着脚。走出屋门,四周静悄悄的长长的走廊也看不见任何人,我觉得很害怕,这时楼梯口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很熟悉。但是又不知道是谁。我想回去,可是那人已经过来了
  “天蓝,你可算是醒了”李家婶子上前抱住我。脸上有着意外得到糖果似的惊喜。
  “婶婶,我们是在哪?我奶奶呢”我对蹲下身看着我的李家婶子说,可是婶子没有说话,只是关切的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有些惊慌。冥冥之中觉得有什么事情。但是大家没有告诉我。婶婶看见我没有穿鞋,于是将我抱到那间满眼白色的屋子。然后她拿起水杯。问我喝不喝水。我说不渴于是她就走出去了
  镇上的孤儿院,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因为奶奶很少带我出门。我甚至连街上都很少去,家里每每需要什么也是李家婶子帮我们带回来。不过李家婶子每次带的都是家里的必需品。很少会奢侈的带回来漂亮的衣服和好吃的糖果。
  在这个院子里我很少说话,总是默默的靠在临窗边的小床上,一句话也不说。小朋友叫我出去玩,可是我却害怕。没有原因的害怕。奶奶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看我呢。我的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李家婶子偶尔会来看我,有时会给我带来一个面人,有时是一块水果糖。我会静静的靠在李家婶婶的怀里。可是一句话也不会说。小朋友们都到院子里面去玩了。屋子里面只剩下我和婶婶,婶婶紧紧的抱着我,眼角含着泪水,我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用自己的小手擦着婶婶眼角的泪水,然后依旧是沉默。
  那天院子里面来了很多人,一辆很少见的吉普车驶进了院子里面。小朋友们纷纷走到附近,看着那辆车满眼都是好奇。我在窗边,看着这一幕,车上的人走了下来,院长上前握住了来人的手,说着您好您好一类的。后来那位从车上来的人就不见了。过了很长时间,那人来到了我所在的房间。
  “首长,您看,这就是那个孩子。来了已经好几个月了。一直也不说话。总是一个人呆着,也不和其他孩子玩。这孩子没有父母,唯一的亲人的就是奶奶,前段时间这边下了一场很大的雨,连着很多天。孩子家的老宅子倒了,人们赶到的时候已经一片狼藉了,后来找到孩子的时候老人的身子都凉了。一根横梁压在老人身上,孩子在老人身下,像是睡着了,昏迷了好几天!后来村上的人料理了老人的后事,因为没有亲属,所以村上的人把孩子送到了这。”
  被称为首长的人摸了*的脑袋,抱起了我,然后抱到那让人羡慕的吉普车里。他给了我一块巧克力,给我拨开糖纸,送到我的嘴里。
  好苦,我从来没吃到过这种味道,可是一会嘴里竟然慢慢散发出甜味。很香很甜。过了一会其他人也纷纷上车。车驶出了孤儿院的大门。在门口,我隐隐看见李家婶婶的身影,可是一会就没有了踪迹。车行驶在大路上,所有的树和房子纷纷往后走,前方的路看不见踪影,不知道即将驶向何方…………………………
  夏家是一幢二层的小楼,门前有着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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