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宫(妻妾二部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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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妻妾二部曲之一)-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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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宝儿想起罗冬羯遭受的种种,她忿忿道:「是啊!我是不懂,但我清楚妳在推少爷入火坑!」
没有想过曾对母亲说过的话,如今会换自己听到,罗冬盈一脸难受。「我不会害冬羯。」
「妳知道少爷活受了什么罪吗?」宝儿难过的流下泪来。「他的手指被针扎得千疮百孔,就算治好了也会留疤!」想起那天罗冬羯又哭又笑,像个疯子的行径,宝儿的泪水饱含心疼与不忍。「为什么要让少爷去爱上李拓言那个浑蛋?」
「那都是命运!宝儿妳先别激动。」罗冬盈在听到自己的弟弟被针扎后,他倒抽一口气,强忍自己无端的怒意。「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不!我不要!」宝儿转过身,她道:「我要回去告诉少爷……等他知道后,就会离开李拓言,然后和我一起……」
宝儿话都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并非宝儿太过激动,而是菖儿用花瓶打了她的头。
「菖儿妳……」看到花瓶上头沾了血,罗冬盈背起宝儿,她对菖儿道:「我要回罗府一趟,妳等等王凤过来接我。」
「我、我知道了。」似乎没料想到自己出手那摩重,菖儿在目送罗冬盈离去后,赶紧找来一条干净毛巾把花瓶上的血迹擦去。

☆、第四章之十三

罗府。
幽暗。
诡谲。
罗夫人就喜欢这样的氛围。
她喜欢诡异的感觉,更喜欢那种可能会让人恐惧的气氛。
但其实,说到底,她也还是个普通人类。
坐卧在软席上,微倚一旁的大枕头,罗夫人一脸慵懒。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因此她总是如此的慵懒如此的游刃有余。
「东窗事发了?」放下手中的茶杯,罗夫人看的出来被罗冬盈背着的人是宝儿。「妳难道只有这时候才会想到我这娘亲?」
「妳故意要若水到凤川阁服侍玢小七,就是算准了我会要小七到李府?」罗冬盈皱眉,她一向不认同自己母亲做事的方法。「然后又要若水『不经意』的使宝儿怀疑。」
「我不认识若水更不会知道玢小七的事。」罗夫人耸肩,彷彿无可奈何。「我只是个死了女儿又嫁了儿子的可怜妇人。」
「好!好!好!我承认我要若水到凤川阁做埋伏,但宝儿会怀疑本就合情合理,若水有些少根筋,说话较不经大脑;宝儿天性机灵敏感,会起疑才是正常。」玩赏着一旁放在桌上摆饰用的的玉扇,罗夫人不以为意。「如今宝儿知道妳没死,妳打算怎么办?」
「总之,不能让她回去跟冬羯说出真相。」让宝儿平躺在软席上,罗冬盈开始帮宝儿处理伤口。「看是要洗脑还是什么都好,我要确保她回去后对我的事只字不提。」
环着手臂,罗夫人轻蔑道:「以前妳最不屑我对人家洗脑,如今竟主动要求?哼……人世间的变化,还真是无常。」
「妳说我自私也好,无理取闹也罢,我只想救冬羯。」罗冬盈想起宝儿控诉自己时那语气里满满的恨意,她哽噎道:「他是我弟弟!」就算会被世人憎恨她也无畏,她只想救冬羯,救她可爱的双胞胎弟弟。
即使要与死神抗斗,她也在所不辞。
血缘、亲情,或许比任何事都来的重要。
人可以有很多爱情,却不可能永远保有珍贵亲情。不是罗冬羯执迷不悟,看不透生老病死,而是对她而言,她只有这么一个选择才能留有她所重视的一切。
「被不被恨都好,妳是我女儿,我再狠心也不舍得妳哭。」抱住罗冬盈,罗夫人道:「王凤来了,妳回去好好歇着吧!」
「嗯……」站起身走到王凤身旁,罗冬盈含着涙,一脸楚楚可怜。
「妳这一哭,我可要心疼死了。」拭去罗冬盈脸上的泪痕,王凤搂着她,对罗夫人道:「我带她回凤川阁了。」
微微颔首,罗夫人再确定王凤带着罗冬盈离开后,沉下脸低声说道;「可惜,我是个老顽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虽不愿自己一双儿女痛苦,但她只能这么做。
来到宝儿身旁,罗夫人象是在施法,她的声音变的飘渺,彷彿只有宝儿能懂她的话语。
烟裊重山绕,
轻语梦乡听。
睁眼魂归位,
记忆不如初。

☆、第五章之一

夜晚。
看着头顶上那天花板的传统纹路,罗冬羯打了个哈欠。
「想睡就快睡吧!」李拓言拥着他,他轻声道。
「……有点热。」罗冬羯扭了扭身子,他道。
「热?」惊觉自己把罗冬羯抱太紧,李拓言放松力道。
「你去陪陪小七吧!我习惯一个人睡。」罗冬羯还是对李拓言有所顾忌,他推拒与之共眠。
「再不习惯也要适应,我是和你睡定了!」李拓言抚弄着罗冬羯的头发,他道:「其实我好好想过了,我的正妻仍然是你。」
「我是男人,而且我叫罗冬羯,并非罗冬盈。」忍着自己内心的痛苦,罗冬羯道:「我不勉强你,可你总得给我张休书,我好离开。」虽然他若真的想离开,有没有休书都是无所谓的,但也许在他的心里,他也是不太想要离开的,因此,他才会要求那可笑的休书。
「我承认我原先的确很痛恨你说谎骗我,可是后来……我越看越觉得你顺眼……。事实上,我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手覆上罗冬羯的腰,李拓言道:「小七是很美,但我没碰过他。」
「……那你喜欢我吗?」微皱起眉来,罗冬羯当然知道李拓言对待自己的态度已经有明显的转变,可是他实在无法相信他会对他动真情。
他宁可一味的认为他对他的好都只是虚情假意。
都只是一种报复。
「喜欢?或许我只是喜欢你在床上的表现。」李拓言下意识的说谎,他故意别过脸,不让罗冬羯看到他脸红的样子。他不想承认自己对他的动心。他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无意中的倾心。
「你应该很清楚,我喜欢冬盈。」持续说着,李拓言没注意到罗冬羯的脸色已经变了。
苦涩的笑着,罗冬盈干笑道:「我早该知道你的专情。」神情又变的痛苦,罗冬羯继续道:「你去陪陪小七,好吗?」
「我想睡了……」李拓言不悦罗冬羯又提起玢小七,他假装十分疲累了。「你总该让我好好睡上一觉。」
「拜托你。」摀着嘴,罗冬羯不想让李拓言看到自己大哭的模样,他使用哀求的语气。
不能理解罗冬羯在忧郁、痛苦着什么,李拓言紧皱着眉,他起身,打算暂且顺着他的意。「明早我再来看你。」
「嗯……」目送李拓言离开,罗冬羯坐起身,一脸纠结。
他何尝不想叫住他、何尝不想要他别去?
可是……他办不到。
他还是清楚记得,李拓言……是他的姐夫啊!
房内的沉默让罗冬羯不堪其扰,但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
「你!」以为是李拓言又回来了,罗冬羯带着满肚子喜悦回过头,但在看到来人是宝儿后,这才收起笑容。「……宝儿,妳这两天跑哪儿去了?我好担心。」他淡淡问道。
「不是李拓言,所以少爷很失望?」宝儿惨淡的笑了,他走近罗冬羯。「少爷……我爱你爱的好苦!」说着说着,宝儿就顺势吻上罗冬羯的唇,但马上就被推开了。
「少爷……」
「宝儿!妳怎么了?」
「少爷,你、你说过要娶宝儿的……」
神智已是不清,宝儿的眼神满带惆怅以及迷网。
「宝儿,虽然我不想伤害妳,但、但那是我们儿时说的玩笑话了。」惊讶宝儿对自己的心意,罗冬羯一脸慌张。
「玩笑话……?」彷彿再有点刺激便会崩溃,宝儿惨烈的笑了几声。「可在宝儿心中,那却不是玩笑话啊!」
突然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香味,罗冬羯感到晕眩。「妳对我下药!?」
「我别无他法……」吸了吸鼻子,宝儿脱下自己的衣裳,她全身赤裸地靠近罗冬羯。「少爷,你就成全我ㄧ次吧……」
「宝儿……」呼吸变的混浊,罗冬羯在那香气的作用之下,脑子变得十分笨重。
「少爷,宝儿就算死,也绝不会后悔今晚。」倚在罗冬羯的怀里,宝儿轻声说道。
这一刻,罗冬羯是个男人。
拥抱女人的男人。

☆、第五章之二

夜晚的风总是凉爽的多,李拓言稍微打了个哆嗦。
刚刚出来前应该要多带件外衣的。心里这么想着的同时,李拓言也华丽的转了个身,打算折返去罗冬羯那里。
不管了!就算等等罗冬羯要赶自己去找小七,他也会说外面夜风甚凉,不适合外出走动。
就在李拓言这么打着如意算盘时,玢小七的房门却被推开了。
「咦?你怎么在这里?」小七探头出来,他看到了李拓言。
「……找、找你泡泡茶。」想着既然被看到了,还是进房好了。李拓言耸着肩,他来到小七房前。「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请进。」后退一步,让李拓言有进房的空间,玢小七扬起笑容,笑道:「刚刚正想着要去找冬羯泡茶聊天呢!不过你来也是可以。」
「你和冬羯很熟?」见罗冬羯和玢小七总是可以轻松的叫出彼此的名字,李拓言挑起眉来,开始好奇起两人的关系。
「不是很熟,但也不讨厌。」小七轻描淡写。「既然你来了,为何还要在我面前提起冬羯呢?」
「那么我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李拓言托着下巴,他想看小七出糗的窘境。
因此,当玢小七越希望自己和他多多接触时,他就越要保持沉默让他尴尬。
当对方一直保持沉默时,通常说话的那一方都会感到不知所措的。
「没什么话好说?」玢小七很显然已经习惯应付这样的场面,他面带微笑。
当初在凤川阁时,想看他出糗的客人不在少数,因此李拓言想使什么技俩他自然清楚。
「我觉得我们有很多话可以说,比如我们可以聊聊彼此的兴趣、喜好或着喜欢怎么样的休闲活动等等……」玢小七泡着茶,他的动作轻柔优雅。在泡茶的同时,小七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说起来,『相公』还真是好兴致啊!好好的觉不睡,竟还来找小七泡茶聊是非。」
听出玢小七刻意强调的相公是在嘲讽自己。李拓言露出嫌弃的表情。「别唤我相公,听起来怪恶心的。」
「怎么?冬羯没有这样叫过?」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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