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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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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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怀袖不懂事儿,呵呵,从今个儿起,怀袖自当尽心竭力地伺候爷!”我嬉皮笑脸地说着。
  他用力将茶碗墩在桌上,水碗一歪,溅出几滴水花儿,“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大了,未请示就私自出府!”
  “我怎么就不能出府了,我好歹也是半个主子,按规定每月都可出府一次的!”
  “你还顶嘴!家里什么样的绫罗绸缎没有,要你亲自跑出去置办!”
  我扬起脸来,知他是假意责备,便笑道,“这还真得我亲自置办!”我将茶碗扶正,又舔了新茶,重放进他手中,“您消消气啊!听我说完再发火也不迟啊!”
  “看你怎么讲!”
  “早上我去给福晋请安,那拉姐姐说这个月三十,就是爷的生辰!怀袖从未送过爷什么,便想自己裁制件长衫送给爷!可我女红又是极差,先前屋中余下的几匹都被我练了手,我又不好意思找何总管去拿,便出府自己去选了!结果还被您给撞上了,这下子,也不能给爷个惊喜了!”说完,略显委屈地垂下头去,心中却暗自好笑,每当我如此动情之时,胤禛就会动容,百试不爽!
  果然他便上当了!面色缓和了不少,“不过是个生辰罢了,不用如此!”
  “爷若是不喜欢或是觉得怀袖白白浪费银子,退回去便是了!”我转过身子。
  “大栅栏鱼龙混杂,我不是怕你出事嘛!”他板过我的身子认真说,“再说了,这针线活计最伤眼睛,我可是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吧!”我笑道,圈住他的脖子“爷是怕怀袖做出的衣衫太过蹩脚,若是让其她的姐妹们看到,会被人笑话的!”说完,跳出了他的怀抱。
  “你个没心肝的!”还未跑远就被他逮了回来,“这府中若是有人敢笑话爷的,也就是你了!好好给爷做,生辰那天爷就要穿!”
  我笑着望天,“想穿,那要看本姑娘的心情!”
  与我说笑着,嬉闹着,已与先前的清冷判若两人。靠在他的怀中,忽想起了年若莹,我环住他的腰,小心地问道,“年羹尧的小妹真是国色天香,爷可看清了?”
  “谁?”
  “年羹尧的妹妹,年若莹啊,她今天还给爷行了礼,您没看见!”
  “哦,没注意!”
  “美女当前,您竟然没注意,哎,把那花儿一样的容貌错过了,真是可惜啊!”嘴上虽如此地说,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儿。
  “你今儿个喝了什么,好浓地味儿啊!”他凑到我唇边,轻轻吸气,“嗯,没错!是醋味儿,还是山西的老陈醋!怪不得会是如此!”
  我轻戳他的胸口,“人前总是板着脸,人后任谁也想不到他们的四爷竟会是如此!”
  “如此……如此什么?”他抓住我的手笑问道。
  “轻浮呗!”
  “轻……浮……那,这样儿呢……”他将我拉近,吻上了我的唇,我轻轻挣扎,他却越吻越是炙热,大手更不安分地伸进了里衣……
  “别……别……这样儿,”我娇喘着按住他的手,“一会儿让小蓝她们撞见不好!先用饭,好不好!”
  “都老夫老妻的,我家娘子还会如此害羞!”他笑着抽出大手,凑到我耳前,“生辰礼物若是个孩子,便更好了!想来,爷的努力不够!还要加紧!”说完竟脸不红地走回桌边坐下,端起茶杯,轻抿香茶。
  我竟被他调笑了,可恶的家伙,居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蓝!”我大叫一声,“摆饭,要麻辣火锅!”

  第八十一章

  接下来的几日,我便开始着手缝制衣衫,因是冬日,那长袍的缝制工艺太过繁琐,我又是新手,就退而求其次,缝制内衫。一来不怕被人嘲笑我的女红拙劣,二来这温暖牌的衣衫让他贴身穿着,能让胤禛知道我时时刻刻都在惦念着他,又选了那匹万寿绸作为布料,讨个好彩头。那香云纱太过华贵,又仅有半匹,等我手艺精进之后,给他做几件夏衫。
  胤禛也很配合,任由我把他当成模特,试试穿穿地也不嫌烦,前几件不是很合身,不是过大就是过小,或是合身了,那寿字又对不上,真是苦恼。白天拉着小蓝指导我裁剪、缝纫,研究如何将那寿字对上,晚上胤禛回来在书房看书、批示公文,我就在一旁陪着,编编盘扣,他总不舍我如此费神,有时便会强制我休息,可殊不知,与心爱的人厮守在一处,为他洗衣做饭,相夫教子,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我最向往的生活,不论是现代抑或是古代!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明日就到了胤禛的生辰,衣服也已做好,那寿字经过我与小蓝的不懈努力也终能在对襟处合上。针角虽说还是有些粗糙,大体也算是过得去了,这衣服最得意之处,要属我编的盘扣了,名为“盘长结”,形似缩小板的中国结,取自“相依相随,永无终止”之意。接着又在衣脚处绣上我的名字,小心地熨平,挂好,看着这件作品,心中不胜欣喜,小蓝也直夸说我第一次便能做到如此,也确属不意了,礼轻情意重,贵在真心。胤禛没见过这件成品,为给他的惊喜,我让小蓝找来锦盒,将衣服放进其中,这个年代没有包装纸,我便用红纸将锦盒包好,再最外层折了一颗心做为装饰,小心地将它收在柜中,等明日晚间再给他。
  晚上胤禛仍如昨日般地要为我试衣,我只言,那衣服已做好,不过要等明日方能给他,又同他讲,明儿个自是有很多人为他庆生,不过就算他的应酬再多,也一定要在子时之前赶到我这儿,我要亲自为他庆生!
  他环住我的腰,笑答“生辰自是与最亲的人过才会更有意义!”
  得夫不过如此,我知足了!

  第二日,我与胤禛一同起床,今儿个是他生辰,自是要好好准备一番,伺候他洗漱、更衣、用过早点,送他出门时叮嘱他若是与兄弟们庆祝,一定要少喝酒,我还在家等着他呢!他笑着点头应允,拍拍我的手让我放心,复又轻亲我的唇角方才离去。
  忙碌了一整日,又是准备菜肴,又是做蛋糕的,着实辛苦了一番。不时的差小蓝与满月去前厅打探,看胤禛是否回来了,可得的消息都是还未回府。此时华灯初上,不光我急,怕是这府上的每位女眷都是等得焦虑不安,突然想到,胤禛往年是如何庆生?问过满月,她支吾了半天才说,“先前爷过生辰,多是午膳与众兄弟们庆祝,晚膳则要在福晋屋中用,无一例外!”心中一凉,转念又想,没关系,理应如此,就算用饭也没事儿,他答应过我的,子时之前一定会赶回来,与我庆生,边自我安慰着,边看着桌上的蛋糕,红烛业已插好,只等他一来便可点烛许愿。心中默念着,胤禛,你一定要早些过来啊!
  “格格……格格……”小蓝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四爷回来了!”
  我为之一震,总算是回来了,笑着起身跑到门口相迎,没看到胤禛,却见着了宝明。
  “格格吉祥!”他施礼请安。
  “爷呢?”
  “回格格,四爷在福晋那儿,让奴才告诉您一声,要晚点过来!”
  “哦!”我收住笑容,挥挥手“知道了,你回去吧!”
  “奴才告退。”
  “哎……”我轻声叹气,那拉氏终是他的嫡妻,这是不争的事实,遥望福晋的东院,那边红灯高悬,不时传来些许的丝竹鼓乐之声,多半是摆上了戏台,一家之主的生辰自不能等闲视之。
  “小蓝”
  “格格”
  “关门上锁吧!”无奈地摇摇头。
  “可四爷说晚点还要过来呢!”
  我又望了一眼东院,“你觉得爷还会来吗?”
  “可宝明传四爷的话,说是晚点儿就会来的啊!”
  “我说关门就关门,哪来的这么多话!”我大喊出来,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落在衣襟上发出“啪嗒”声,跑进里屋,满目婆娑地坐在镜前,我胡乱地擦了一把,镜中的那个女子,满目嫉妒的容颜,连自己都觉得可憎,明明知道胤禛在福晋那边过生辰是无可厚非之举,心里头却还是不痛快,平常总告诫着自己,胤禛是人中之龙,不能让儿女情长牵拌住他,可一到关键时刻,看着他与别的女子承欢,却总是无法做到释怀,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要的也只是长相厮守,终无法做到那拉氏那样的大度。
  天色渐黑,我将桌上的红烛点起,点点红光映得桌前一片暖意,朦胧地透着迷离的绮美,就如同我与胤禛的感情,显得如此的虚幻不真实,
  不知坐了多久,我问小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格格,快亥时了!”
  “哦,收拾收拾,你也忙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格格……”
  “我也乏了!”我挥挥手,来到床前合衣躺下。
  “子时之前,一定回来……”回味着他临行前的话,你亲口答应的,不是吗?泪又流了下来,原来承诺是如此的不堪,我拉高锦被遮住双目,
  朦胧之际,忽听有人拍打院门,“格格,许是四爷来了!”
  我不吭声,仍旧将脸埋在被中,翻身转向里侧。不久门口传来低语,“爷吉祥!”
  “嗯”是胤禛,“你家主子呢?”
  “回爷,格格今儿个累了,先躺下了,要不奴婢将格格叫起?”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是!”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轻轻坐下,唤道,“怀袖,醒醒!”
  我不理,只将眼睛闭得更紧,心里却已止不住的欢喜,他还是赶来了,忽又责怪自己不该怀疑胤禛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事到如今,只能装下去了,他就在身侧,原先冲到头顶的那股火气,早已不见了踪影,唇边泛起了笑意。
  忽觉被子掀起,我忙用手遮住眼睛,还是不愿开口讲话,他将我的手移开,大手覆上我的额头,“不舒服了吗?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心忽尔变的柔软,我睁开眼睛,转过身来,对上他满目关切的眼眸,摇摇头“回来啦!有些个累了,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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