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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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之春-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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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驴子美滋滋的吃着泉水边上的嫩草时,白白就去后面找野果子了。而我负责弄一块空地出来好晚上生火。

看着这半人高的长草,我犯愁了。这要是靠拔的,得搞到什么时候呀?

突然想起水边的小毛驴,我三步两步走过去,拉着缰绳说:“过来,别吃那边的草,到这儿来……”

“对,就这块,你负责把它们吃的干干净净一点不留,听到没?”

“嘿,你走什么走,不是那边,是这边!1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是这边1

“养你有什么用,让你干这么点活你还给我尥蹶子-…”

“你、你、你,你太不象话了!那边的草就比这边好吃吗?还挑食你1

…………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天,这个小毛驴就是不肯乖乖吃草,气得我叉腰做茶壶状破口大骂:“你个死毛驴,跟老娘叫劲,一天到晚除了吃喝拉撒游脚好闲你还懂个啥,啊?!看我到了药王谷之后不把你拨皮抽筋放血吃肉-…”

骂得正过瘾,忽然背后传来温暖磁性富有极强的感染力的声音:“大婶,您对着一头毛驴说什么呢?”

》_《 被人看到!

等等,这声音……我想起来了!!

这声音,不就是机长的声音嘛!飞机失事前几分钟听到的就这个声音没错!

我迅速回头,激动的抓着highlight帅哥的领子问:“机长!你是机长?!你也穿到这里来啦?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1

帅哥显然吃了一惊,问:“你怎么知道我叫亟臧?”

“当然啦!我是你飞机上其中一名乘客嘛!seat…13C。”我一边套着近乎,大脑一边飞快转动,“机长大人,既然你也穿过来了,那说明这就不是偶然现象啦……既然咱们能穿过来,肯定有办法穿回去是不是?”我用讨好的眼神看着他,“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啊!我不行了,我撑不住了,我不想在这儿呆啦,我想回现代……你行行好帮帮忙吧……呜呜呜……”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下来了。

我一边哭,一边拽着他的袖子擦脸。(作者:为帅哥衣服默哀中。)

天天提心吊胆奔波劳苦,真受不了啦!好怀念我的等离子电视、液晶显示器、席梦思大床碍…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有这种反应,帅哥微微有些慌神,皱着眉头说:“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什么听不懂啊?!你不会告诉我,我们只能穿过来,没法穿回去吧?!呜哇~~我不要矮~”我拉着他的袖子擦把鼻涕继续,“都怪你……开的、什么破飞机……现在倒好……我不管,你、你想办法把我弄回去……”我不依不饶。

“本想着难得碰见你这么奇怪的大婶,回来跟你告声别的,”他厌恶的抽开衣袖,“看这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的样子……原来脑子不好使……就此告辞1说着便自顾自的走了。

靠!我脑子不好使?你丫脑子才不好使呢!

万米的高空摔下来,肯定是把你丫摔得七窍堵塞脑子变形嘛事儿都不记得了所以才一副白痴状不知道我说啥。就你现在这副德行,就算剥皮去根片板儿做张脚踏子,让人从早踩到晚,也踩不开窍!!!

我恨恨的冲着他的背影竖个指头,擦干净眼泪,到泉水边上洗把脸。

要不怎么说还是俺们家白白好呢(作者:白白啥时候成你家的了?),不仅摘了野果子还到泉水里抓了几条鲜美的鱼回来。然后发现交给我的任务一点没动,连句抱怨的话都没说,三下五除二的就用刀子割出大片空地来。之后又去找了些干柴,在夜幕逐渐降临的时候点起了篝火开始烤鱼。

既然什么都做好了,那我就只有等吃的份了。(作者:你还好意思!)

我大剌剌的躺了下来,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抓根树枝撩拨着篝火,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白白聊着家常。说到儿时的趣事江湖的见闻,白白愉悦而真诚的笑容让我觉得无比温暖。

落拓的刀锋

又走了几天,来到遥城。

这是一座小小的山城。

据说春天的时候,会有风沙黄土。黄沙连着天,天连着黄沙。而这入夏时候,天空却澄净明朗。临近黄昏时分,青山在红霞里,碧天在青山外。

这里的人,一眼看过去,就是那种朴实敦厚的。

城门口是一家馒头铺。

馒头笼子里正在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烟,弥漫了卖馒头的老汉的眼。

“客官,”老头看着站在铺子跟前的我和白白说:“现在小店的这笼馒头还没有开,可是包子馒头卤菜都是现成的,客官你们想吃什么?”

“那我们就等一会好了。先上几碟凉菜,你的馒头做好了,再端一些上来。”

老头笑得脸上每一条皱纹都打起了折子:“好,您二位先这边坐,菜马上来。”

我和白白在一张靠边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口有些渴,我倒了一大碗水便“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痛快!抹把嘴,发现白白神情专注的盯着某处看。有美女么?看得这么起劲。我好奇的顺着他的眼光瞧过去。

对面的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面。

他穿着破旧。那衣服,甚至早就该丢到垃圾堆里去了,而他却依旧把它们穿在身上。他的鞋子,是硝皮制成的,底子已经磨的很薄,似乎经过了很多的风霜,耐过了无数劳苦。一把漆黑的头发只胡乱的扎起了上半部分,还有一半披散在肩头。有几缕不听话的发,随意的耷拉在额前,挡着了脸。

他看起来落拓而潦倒,衬着这简陋的馒头铺,甚至有几分萧索在里头。他坐在那里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不仅不说话,而且整个人仿佛都融入到那桌椅里去,变成了它们的一部分,无论谁都不会注意到他。

可是白白此刻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恨不得双眼变成X光,能把他从里到外看个清楚通透。那人仿佛感觉到了这边的目光,懒散而缓慢的回过头来。

那是一张英俊的脸。他的眉很浓,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与冰山的冷酷与霸气不同,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花冈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他只看了这边一眼,便又底下头去,开始慢慢的一杯杯的饮酒。酒很烈,应该是烧刀子。(作者:你怎么知道的?女猪:别的不行,酒这方面还行。当年毕业聚餐的时候,全班的人都趴下了,就剩下俺一人眼睛还贼亮贼亮的。作者:厉害…_…!)

然而,就仅仅这么一眼,我就好像看到一块千年末溶,已变成黑色的玄冰。好像一把刀,虽然旧,却还是可以杀人,甚至比一般的刀更加锋利。

他的桌上只有酒没有菜,而且也的确放着一把刀。漆黑色的刀,如同他的眸子,黑的发亮。我不由的感到一阵阵寒意。

这小城,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就着老人家上菜的时候,我悄悄的拉了拉白白的衣角。他递过一个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低头吃菜。我不由的抓起筷子,夹着卤菜猛往嘴里塞(俺这个人一紧张就想吃东西)。不小心噎了一下,拼命咳嗽起来。

对面的人似乎微微皱了下眉,耸了耸肩膀,一只手探入怀中。

妈呀,不会是嫌我咳嗽打扰到他的清静,准备掏暗器结果了我吧?我紧张的拼命压抑着,喉咙却憋的愈发难受,忍不住咳的更大声起来。手心攥的出了汗,眼睛却紧盯着他的举动,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那只手像不舍得用力气一样,一点一点的缓缓的从怀里出来,在桌上摊平。

…………》_《

原来人家是要掏钱的嗦!

那人将手里的铜钱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一个个排开放整齐,转身对老人家说:“钱我放在桌上了。”那声音,如同他的脸一样,有些冷淡,有些倔强。

老人家笑眯眯的过去收拾桌子,他站起身子拿了刀别在腰间,朝铺子外头走去。

门口,不知是谁丢在地上的一把雏菊,已经凋谢,焉焉的蜷缩在那里。他弯下腰,拣了一朵。左看右看。然后拍了拍身上一套早已该送到垃圾箱里去的衣裳,将这朵残菊仔仔细细地插在衣襟上的一个破洞里。他的神情,就好像个已打扮整齐的花花公子,最后在自己这身价值千金的紫罗袍上,插上一朵最艳丽的红花一样。

然后,他似乎对自己的一切已完全满意,禁不住微微的笑了一下。一瞬间,他那紧绷的脸部线条柔和起来,而眼睛竟闪出奇异的光彩,仿佛是碧绿色的,仿佛春风吹动的柳枝,温柔而灵活,又仿佛夏日阳光下的海水,充满了令人愉快的活力。

那笑容一闪而逝后,便仍旧是一张花岗岩的脸。过程快的让我觉得刚刚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幻觉而已。

下一秒,他昂起头,挺起胸,大步走了开去。

孟焦

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白白的眉头拧的如同浓墨结的疙瘩,化都化不开。

难道白白认识这人?

到底谁呀?

我刚想问,白白忽然开口:“老人家,馒头出笼了麻烦您拣十个包起来,我们好带走。”

“好嘞1

“媳妇快点吃,吃完我们好赶路。”

“敢问客官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到仓城去看女儿。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嫁的有些远,贱内老惦记着。正巧要到南方办货,顺道去看看女儿。”

这白白贼精贼精的,明明我们是要往东走,他偏偏跟人家说南方。

“做父母的不容易矮孩子再大,也还是要操心,始终放不下哦……”老汉心领神会的说。

“是啊是啊!怎么说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能不挂记嘛1真佩服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大气都不喘,顺口的一塌糊涂,是个当骗子的料!(作者:=_=有这样夸自己的嘛?!)

“这铺子就看见您一个人儿张罗了,没有帮手么?”白白笑着问。

“有有1说到这话茬上老头眉开眼笑,“我家啊三代单传,这不前几天儿媳妇刚刚生了个大胖小子,他们都在家伺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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