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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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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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昕是母后的人,他已猜到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是皇叔。

    若这孩子存在一日,便会威胁着皇叔的一切,她不能冒这个险。她也不愿成为母后扳倒皇叔的帮凶,所以她选择离开摄政王府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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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觉手中微微一凉,东陵馥愣愣地看向了从自己掌心滑出的茶杯。

    见茶水与碧叶一同倾倒而出,正流淌至圆桌边沿滴答着落向地面,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以指尖就着桌上的茶水,她草草地书下了字迹。

    此时,正有厢房木门被推开的声响传来,思及秋荷已将药煎好,东陵馥并未抬眼,只是打趣道,“姑娘,让你去煎药,又不是让你去挖井取水,为何这么久才回来?”

    见门口来人并无回应,她抬眸看去的一瞬,周身就如冰封了一般僵在原地。

    甚至有那么一刻,她竟以为自己失了知觉。

    可尽管如此,她剧烈颤抖的心却在无时无刻的提醒她,眼前站着的正是那个让她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的人;是她在体会了万般痛楚后却又欲罢不能的人。

    看着皇叔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面前,就连东陵馥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以极快的速度擦去了方才在桌上随意写下的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皇叔怎么回来了?”

    言语上的疏离总是敌不过心与心的距离。

    不过是十日未见,于她而言,却胜似十年。只因这些日子,她都是数着分秒渡过。

    若换作往日,皇叔必会将她拽进怀里对她一番折磨,以来宣告他的主权。

    半响,东陵晟轻扫了眼圆桌上的狼藉后,便在桌旁坐了下来,淡淡道,“是哪里不舒服吗?刚一回来就急着让秋荷去煎药。”

    轻咬着唇瓣,东陵馥静静地看着这个眉眼神动间,令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

    她从来都不是矫揉造作的人。

    但此刻,她心中却满满都是酸楚,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同皇叔说。她想告诉他,自己这几日在宫中很害怕,害怕她的秘密被母后发现,那是关于他们的秘密。

    终究,她能做的仅仅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皇叔。若她此生注定无法忘记这个男人去爱上别人,那就让她将皇叔的模样牢牢地刻进心里,记一辈子。

    随手拿起一只茶杯给皇叔倒上茶水,摆在他面前,东陵馥轻笑,“没什么,皇叔不用担心。就是这几日在母后那里贪吃,有些吃坏肚子了,我让太医开了副药调理下。”

    东陵晟眉眼清淡地应了声,“嗯。”

    此时,随着一阵敲门的声响传来,秋荷已直直地推开木门走了进来,念道,“公主,奴婢将药煎好给你端来了,趁热喝吧。”

    忽见屋子里多了东陵晟,秋荷心里一惊,赶忙行礼道,“摄政王万福,奴婢不知摄政王也在。”

    “不知道便是你不守规矩的理由了?若不是看在你主子的面上,本王必定罚你。”东陵晟训斥道。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馥赶紧圆场道,“秋荷,我与皇叔有些话要说,你把药放下就出去吧。”

    一听到特赦令,秋荷立刻便将药放在了桌上。再度行礼后,她退出了厢房,顺带将木门也轻轻掩上。

    看着木盘中的乌黑汤药,东陵馥静默了片刻后,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皇叔,你喜欢孩子吗?”

    转眸看向一旁的男人,她继续道,“我的意思是,你总该有个继承者,况且皇婶似也非常想要一个孩子。”

    “本王当然需要有个孩子。但这个孩子的生母,不会是瑶儿。”东陵晟淡淡地回应着她的问话,眸中不染一丝心绪。

    目光落向身旁女子,他又道,“还不快喝药,你不是怕苦吗?药凉了就会更苦。”

    孩子的生母?会是那个极像姜晚词的青芜吗?否则,皇叔怎会娶她为侧妃。

    此刻,她已不能想得太多,越想便越是不舍,越想她心中破开的窟窿就会越大,以至轻轻呼吸一口,都是疼痛。

    伸手端起汤药,东陵馥不曾犹豫地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放下药碗的一瞬,她噙着口中的苦涩,微微哽咽,“皇叔,我想搬回宫里去住。我们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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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7。本宫想让你去摄政王府找一样东西
    凝眉看向满脸怒容的女子,东陵钰沉声道,“我若不这样做,你此刻指不定已死了。”

    闻言,喜鹊微微一怔,便轻咬着唇瓣别过了脸。

    片刻功夫,待众人行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后,东陵钰便令护卫放开了这女子。

    一得护卫束缚的解开,喜鹊便捏揉着酸痛的手臂,撇了撇嘴崾。

    她已明白,他方才这么做,是为救自己的权宜之计。

    目光缓缓打量过身旁女子,东陵钰思及她方才对太子说的话,便嗓音悠缓的开了口,“喜鹊,我看你不像是寻常的小叫花。”

    若是换作一般市井混迹的小叫花,断不可能说出方才那样的话。

    闻言,喜鹊的眸光便是灵动一闪,“王爷,奴婢已出府许久,要是待会给浣翠姐姐发现了,奴婢又得吃不完兜着走。躏”

    “奴婢先回府了。”

    说完,这女子便一溜烟的朝了王府的方向奔去。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湮没在纷繁的人群中,东陵钰已是微凝了双眸。

    平生第一次,竟会有一个人这样无条件的站在他这边,为他挺身而出。

    而雅间内,独坐在圆桌旁品着茶水的东陵皓在思及方才的一幕时,已是微眯了双眸。有意思,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直言不讳的说出那些话。

    “太子,人到了。”木门处,护卫的禀报打断了他的思绪。

    “让她进来。”一手放下茶杯,东陵皓将目光挑向了门口那个姿影芊芊的蓝裙女子。

    *****

    端郡王府。

    乘着马车一路回到府中,东陵钰刚下车,便朝了迎他归来的管家曹辉吩咐道,“今儿我会看书到很晚,你让下人准备些宵夜,晚上送到书房来。”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吩咐他们。”曹辉躬身一揖,应了话语。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又道,“王爷现在可想吃些什么,奴才吩咐下人去做。”

    “不必了,我先回书房。”东陵钰淡淡而语,便径直朝了书房的方向踏去。

    见这男子走远后,曹辉便转身去到了膳房。一眼瞧过房内忙碌着准备晚膳的众人,他开口道,“一会晚膳备好后,再备些食材以作宵夜来用。”

    目光转向恰巧来膳房端送糕点与茶水的浣翠与春秀,他又道,“王爷今日会忙到很晚,你们几个丫头都放机灵点,好好伺候着。”

    闻言,浣翠笑道,“曹管家放心,我们定会竭尽全力侍奉王爷。”说着,她已是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蹲在炉灶旁烧火的喜鹊。

    另一边,东陵钰已静坐在书房内翻看着桌案上的书卷册子。

    沉凝着心神伏案而书,不知不觉中,那无际的幽海墨蓝已染上了遥遥九重天。

    抬眸看了眼已换过几次的明艳烛火,东陵钰放下手中书卷,将目光落向了圆桌上由浣翠刚刚送上的宵夜。

    看着桌上丰盛琳琅的美味菜肴,他眸光一凝,便吩咐道,“来人,伺候沐浴。”

    下一秒,候在书房外的浣翠便在开门福身应语后,快步离去。

    去到膳房后,这女子再度将此事吩咐给了喜鹊去做。但此番,她并未就地坐下偷闲,而是因有些私事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厢房中。

    待浣翠走后,喜鹊一面苦着脸烧水添火,一面在心中暗咒抱怨着自己在府内的黑暗人生。

    凝眼看着炉灶内的熊熊烈火,她略显烦闷的拾起一根柴火朝其间甩去时,门口却传来了春秀与桃香的说话声。

    “我听说王爷在封地这些年一直都未娶亲,甚至连个侍妾都没有。”桃香看向一旁的春秀,颇为惊讶的开口道。

    “可不是吗?你看王爷回府时,就不曾有亲近的女子随他一道归来。”春秀挑眉一笑,又道,“最多就是领了个小叫花入府为婢。”

    闻言,颇有几番姿色的桃香一脸欣喜的咬了咬唇瓣,“哎,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得不得月,还需入了王爷的眼才行。再说了,以我们这样的身份,你以为能成为侧妃吗?顶多就是个暖床的侍妾。”春秀撇嘴一笑,倒是看得清明。

    可一旁的桃香却不这么认为,“哪怕是成为侍妾,也比现在这样好,至少不用再干些粗重的活儿,一直为奴为婢。”

    听闻二人的对话,蹲在地上的喜鹊忽然起身拎了水桶便朝膳房外奔去。在经过二人身旁时,她故作匆促地撞上了桃香。

    “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嫌恶的看了眼喜鹊,桃香厉声喝道。

    “对不起,对不起,桃香姐姐莫生气。方才浣翠姐姐来传话,说王爷要沐浴,我才这般着急的去打水。若有冒犯姐姐之处,还望姐姐见谅。”喜鹊低垂着眉眼,急切地解释道。

    闻言,桃香却是眸光一亮,便道,“你是说…待会王爷要沐浴吗?”

    “正是,我这不是怕王爷久等吗,所以赶紧烧水。”喜鹊点了点头,乖巧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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