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青鸢点头,玉儿又开始疯狂摇头。
“不不不!没有什么配不配的,喜欢一个人不需要配不配!”
燕青鸢紧紧的抓住玉儿的双手,言词恳切,“当你喜欢一个人,可是那个人不喜欢你的时候,你还是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去喜欢他的。
你可以偷偷的看着他,你可以默默的照顾他,你可以一如既往的付出自己的感情,因为你所要做的只不过是因为你喜欢他。你希望他好,你希望他的身边能够有一个同他相匹配的人,这有什么错?这并没有错,没有错!”
听到燕青鸢的话仿佛已经深达自己的内心,玉儿登时崩溃,双手掩住面孔,无力的啜泣道,
“对,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这个笨拙的女子,笨拙的女子伴随在王爷身边,你会玷污了他,会玷污了他……”
燕青鸢轻轻的拍抚着玉儿不断颤抖的肩膀,轻声说道,
“所以你才会在那只我经常坐的位置上摆下那只做了手脚的椅子,要看我出丑,要捉弄我对不对?”
“是,是……”
玉儿失声痛哭,浑身颤抖不断的回答道,
“我还在你的鞋底抹上混了香油的石蜡,我就是希望你摔跤,就是希望你出丑。
因为我觉得,觉得你这样笨拙的女子,根本不配同王爷站在一处,所以,所以我要看你出丑,我要所有人都嘲笑你,我要你自己清楚你根本配不上王爷……”
高贵和卑贱
“喜欢一个人,本身并没有错。希望他一切都好,也没有错。
希望他的身边能够站着相匹配的女子,更加没有错。可是你却错了,你错在不应该枉顾那个人的感受而擅自决定,你错在自以为了解那个人,所以就要帮他去做出所谓正确的决定……”
轻轻的抚摸着玉儿,燕青鸢的口气轻缓。
“我错了?”
听到燕青鸢的话语,玉儿凄惶的抬起眼睛,涕泪交零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当王爷他这般狠厉的责罚我,一定要我说出背后什么人指使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错了,我错了……”
看到玉儿知道自己错了,燕青鸢脸上现出欣慰的笑容,她轻柔的抚着玉儿面颊上的泪水,低声说道,
“即使你错了,可是过错并不严重啊。你的恶作剧并不曾真正的伤害到我,不是吗?
即使你把那椅子做了手脚,可我也不过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没有什么大碍。至于你把那混了香油的石蜡抹在我的鞋底,更加算不得什么大错啊。
因为即便是没有你抹那光滑的石蜡,平日里的时候,我还不是照样跌跌撞撞的吗?
本来就已经跌的习惯了,就算是因为石蜡多跌了几跤,又能有什么呢?不妨事的啊。
所以,你根本不曾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为什么不对王爷坦诚呢?如果他知道这不过只是小小的恶作剧,又怎么会下此狠手,将你伤成这般模样呢?你又为何要死撑不说呢?”
玉儿的嘴唇兀自翕动着,满眼悔意的望着燕青鸢说道,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王爷他,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他就是天上最亮,最耀眼的星星,而我,却是地上最卑贱的泥巴,我不能说,我宁死也不会说,不会说……”
看着玉儿的眼泪汪汪,燕青鸢心头也是隐隐的发痛,
“傻丫头,怎么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不分贵贱的!没有什么高贵和卑贱之分……”
有人知晓这份心意,死也瞑目
不等燕青鸢把话说完,玉儿就已经匆匆将她打断,“不,不……”
燕青鸢按住玉儿颤抖的双肩,口气恳切,
“傻丫头,我帮你告诉王爷。我告诉他,是他冤枉了你,误会了你,我告诉他。”
“不,不!”
看到燕青鸢站起身来,果然要朝外走去,玉儿在地上一路爬行过去,死死的扯住燕青鸢的裙摆,
“不,不能说,不要说,不要说……”
“玉儿你,你这是何苦?”
看到玉儿的悲哀,燕青鸢重新俯下身来,抓住了玉儿的手臂,满眼怜惜。
“不要说,王妃不要说!奴婢求求您了,王妃,不要说,不要说……”
死死的抓住燕青鸢的手臂,玉儿满眼哀求,“奴婢宁愿死,也不希望王爷知道,不希望,王妃您答应奴婢,不说,不要说出去,不要……”
“玉儿……”
明白玉儿心中仍然因为你所谓的高贵和卑贱而左右,燕青鸢满眼无奈的叹息出声。
“王妃您不做声,奴婢就当您是应允了,奴婢谢谢您,奴婢谢谢您……”
看到燕青鸢眉眼之中的善良,玉儿急切出声,不待燕青鸢出声便已经是重重的叩下首去,一声声,重重的撞击着地板。
“玉儿!停下,停下!”
燕青鸢急忙的抓住玉儿的肩膀,阻止她的自残行为。
“奴婢就当王妃您是应允了,谢谢您,谢谢您……”
玉儿抬起眼睛,带着满脸的血污,无比希冀的望着燕青鸢,“王妃,王妃……”
“这……”
燕青鸢踟蹰了须臾,望着玉儿如此执着的眼睛,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答应你,不说,不说。”
“奴婢谢王妃,谢王妃……”
玉儿的眼睛之中再次流下泪水,满眼感激的望着燕青鸢,
“世间有王妃知道奴婢心事便已经足矣,如此,奴婢便是去死也心甘情愿了。”
“玉儿,傻玉儿……”
看着眼前如此痴傻的女子,燕青鸢忍不住也是无声泪下。
他的关切,只为她
安抚了玉儿不再哭泣,燕青鸢起身出门。
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正好迎上满眼焦急等待在门外的项文焕。
抬眼看到燕青鸢,项文焕脚下紧了几步,匆匆迎了上来。
才要开口,一双眼睛便被燕青鸢素白衣裳上突兀现出的一抹血污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项文焕径直抓起燕青鸢的手臂,促声问道
“怎么,可是那个丫头伤了你吗?”
语毕之后不待燕青鸢回话,项文焕便匆匆回眸,吩咐身边着伺候着的圆珠道,“快,传大夫过来。”
“是。”
圆珠也是满眼担心的朝着燕青鸢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便匆匆转身而去。
看到项文焕和圆珠如此担心自己,燕青鸢心中升起暖流,口唇边原本想要阻止圆珠传大夫的解释也咽了回去。
传来大夫也好,正好可以为房间里头浑身是伤的玉儿好好检查一番。
燕青鸢想着便伸手出去,握住了项文焕兀自在自己身上摸索着检查的手臂。
看到自己的动作被燕青鸢阻止,项文焕不解抬眼。
“没事,我没事。”
对视着项文焕关切的眼神,燕青鸢轻轻摇头,伸出手指按着衣裳上星星点点的血污说道,
“这是玉儿身上的血。”
“那,你可一切都还好?”
虽然觉得自己面对燕青鸢的口气有些矫情,可是项文焕却仍然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望着项文焕眼眸当中那饱含着矛盾的眼神,燕青鸢紧紧的握住项文焕的手掌,坚定摇头,
“放心,我没事,我很好。玉儿她并没有对我怎么样。”
“哦。”
听到燕青鸢的回答,项文焕点了点头,然后从燕青鸢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状似无意的朝着关押玉儿的房间望了一眼,而后重新转向燕青鸢问道,
“可说出背后的实情了吗?”
“是。”
面对项文焕参杂有不信的眼神,燕青鸢重重点头。
条件交换
“哦?”
项文焕果然如同燕青鸢之前想象当中的那般,怀疑的挑起了一双眉毛。
“是真的。”
燕青鸢无奈轻笑,心中却因为想起玉儿对自己的苦苦哀求而泛起丝丝的苦涩。
“到底是谁?”
看到燕青鸢微微抿着苦涩的笑意,项文焕的口气变得严肃起来,一双眼睛也因为愤怒而隐隐的跳动着火焰。
“王爷请随我来。”
燕青鸢抬眼四顾,见房间外头立着的一些侍女,还有侍卫都是时不时的悄眼望着自己,遂伸出手臂扯了扯项文焕的衣袖,示意他同自己去往一静处详说。
“好。”
项文焕抿着唇角,原本便棱角分明的下颌更是显现出坚毅的弧度,彰示着这下颌的主人此刻心中正有愤怒在燃烧。
“就在这儿吧。”
拉着项文焕来到一旁的树荫中,见四下无人,知道自己同项文焕的说话不会被人听见,燕青鸢这才住了脚步,回眸对上身后的项文焕说道,
“在我给你这个答案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听到燕青鸢的话,项文焕眉峰一紧,口气中却是充满了妥协的意味询问道。
“你只要答应我就好。”
面对项文焕的问题,燕青鸢并不正面回答。
“你且说来听听。”
项文焕并不上当,继续追问。
“总之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是什么不合理的条件,你先答应我嘛。”
见项文焕不为所动,燕青鸢干脆伸出手去扯住了项文焕的手臂,然后便满是撒娇意味的贴了上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你就答应我嘛,啊……”
“好好好。”
面对燕青鸢如此招式,项文焕仿佛是极为不耐,匆匆的缩回自己的手臂,口气之中满是无奈的仓促答应,
“只要你的条件不过分,本王便答应你。”
“一定不会过分的。”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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