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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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的游戏-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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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叽……”机车在她面前紧急刹车,千钧一发之际幸好没撞上。
  
  「吓死了。」樊楚谦突然开口,拍拍惊吓的胸口,看见樊士芬躺在孟秦怀里吓得发愣,他惊奇的瞪大眼睛。
  
  「你……别吓我……」孟秦被吓到结巴,即使她已是人妻,他也不希望她受伤。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她显得不好意思,从他怀里站直才发现刚才吓一跳两人十指紧握,樊士芬想抽回来,可是孟秦并没放开。
  
  「让我送你们回去吧。」孟秦紧握她的手,像哀求那般低语,指尖的交握过去的感觉又回来了,要放开心却痛起来。
  
  「孟秦……不太好……」她想抽开手,她不答应孟秦似乎不打算放开。
  
  「只是送你回去,这要求不高。」他想安心,知道她过得很好。
  
  她考虑了一下。「好吧。」其实她也没什麽好顾忌,或许还有一点点私心,希望孟秦依然留恋着过去那段情。
  
  送他们到巷子里,樊士芬没请他进去,他也不敢开口做无理要求,看着他们母子下车走进公寓,孟秦心情突然沉重起来……
作家的话:




☆、(8鲜币)59 脱轨的结晶

  十年前去了美国之後,孟秦用庞大的课业压力压抑住那段年少轻狂的爱恋,那些年里思绪只要有一丝不堪记忆浮上来,他就会拼命的去游泳、去跑步、去打球、去健身,以任何可以消耗体力的方式沉淀、克制住几近无法忍受的现实打击。直到他能够平心静气面对往事,已经是好几年後的事了。
  
  即使他从不认为恋上比自己年纪大的老师是脱轨的行为,可是在他人眼中那却是一种叛逆的表现,纵然他学业表现的十分优异,仍无法导正他人的观念──尤其挚爱他的父母。所以为了父母,为了顾及他们的颜面,在美国他拼命重塑自己的形象,当了师长心目中可圈可点的好学生,父母心中那个听话的好儿子,循规蹈矩、奋发上进,学业总是令人称羡的A+,可是感情却变得一片空白。
  
  他甚至以为自己都不会再谈恋爱了,不是心被填满,而是心已经破了个洞,根本无法装下任何一段感情──他这麽以为。
  
  可是,一次又一次重逢,他发觉心头很沉重,像压了块重石,这块重石压得令他快喘不过去,越是想将它移除,越是沉重……
  
  原来属於樊士芬的记忆始终没从破掉的地方遗漏掉,反而占据了所有的位置。
  
  忙碌是最好的治疗剂,也是逃避最好的方式,即使知道这是暂时性的而已,但,也好,总比被得不到的感情整死来得好。
  
  其实他很矛盾,每天都处在希望与不希望再度遇见的挣扎里,这种想法感觉很幼稚,都几岁的人了,干嘛还像小孩子钻牛角尖──
  
  可是他薄弱的意志无法克制。
  
  也许,只有爱过的人才知道吧!人生最难的取舍就是介於想爱与不爱!
  
  正泰商场的收购已经按部就班照原订计画进行,越来越步入轨道,等所有住户都签属合约搬迁之後,老旧的正泰商场就将开始拆除,继而开始大兴土木,到时候孟秦也将归建,回高岛总公司正常上下班,到那时候……
  
  对!那里离这里有段距离,除非他刻意来,不然要期待在另一个地方相遇可能有点困难吧!这样,他又可以开始学着遗忘她了?
  
  中午过後正泰的事情忙完,孟秦并不想多留在那里,不为什麽?失眠的滋味并不好受,他没有那麽好的定力,遇见自己深爱过的女人还能处之泰然,完全不当一回事。
  
  赶快离开也好,不知为何那座天桥令他伤感。
  
  走出办事处,他却还是要走上天桥才能去开车,早上也是从天桥那边过来,这里彷佛只有天桥边才有空停车位。
  
  没走上天桥,他就看见一群背着书包的孩童跑着、跳着下楼阶好像很快乐,他等着让他们先下来,看他们活泼乱跳,孟秦莞尔,想自己小时候也是好动又活泼,就像他们那样。
  
  突然间,他看见一张熟面孔,他突然高兴地捉住小身影的肩膀,「欸,你不是樊老师的儿子吗?」
  
  「叔叔好。」樊楚谦下楼梯後停下脚步,看一眼孟秦,是认识的叔叔,妈妈的朋友。
  
  「你要去哪里?」孟秦问,盯着他那张纯真脸蛋,不知为何孟秦感觉他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要去安亲班上课。」樊楚谦兴高采烈说。
  
  「安亲班?……喔……」他似懂非懂的点头。国中下午还有课,所以樊士芬应该还在学校,小学下午没课?孟秦不清楚。
  
  「樊楚谦你在做什麽?快上课了。」跑在前面的同学喊他。
  
  「叔叔我要去上美语课了。」背着书包的樊楚谦急着走,同学都走远了。
  
  孟秦愣住。他叫樊、楚、谦?不解。
  
  樊楚谦一溜烟跑走,孟秦又喊住他,「你还没告诉叔叔你叫什麽名字呢?」他想确认是不是听错了。他姓樊?樊士芬的樊吗?
  
  「我叫樊楚谦。」他跑来跑去,感觉很紧张迟到。
  
  孟秦骇然一听,不分青红皂白冲过去捉住樊楚谦肩膀,焦虑的半跪在地下与他齐头问:「你说你叫樊楚谦,你跟你妈妈姓是不是?那你爸爸呢?」
  
  到底怎麽回事?他不是该姓卓?在孟秦潜意识下他应该姓卓才对呀!
  
  天真的樊楚谦被孟秦突变的神情吓住,愣了下、又幽然垂下头,露出像猫儿可怜兮兮的眼神吞吞吐吐说:「我、没、有爸爸。」
  
  没爸爸?没爸爸?孟秦仔细看他,他……果真一点都不像卓子仪!
  
  他呼吸变得急促,感觉心痛到心律不整……他、他,太像自己,难怪他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一定是小时候相片中的自己。
  
  不会吧!
  
  放掉樊楚谦,孟秦差点跌坐在地上。被放开的樊楚谦一脸不知所措的向孟秦丢下说他要去补美语,就好像逃避坏人那样的溜掉了。
作家的话:




☆、(9鲜币)60 有了他的孩子

  她骗他?!孟秦几乎敢肯定。她根本就没跟卓子仪有孩子,所以他们才没结婚……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那孩子根本不是卓子仪的,是、是……
  
  胸口的答案,拧得他像快断了气,捉住胸口,这辈子从没感觉心如此酸楚的痛,比当年失去她还痛,就像将被拧乾的毛巾那般痛楚不堪。
  
  孟秦心里难以接受的呐喊,倘使如此,这十年她到底是怎麽过的?
  
  天啊!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十年!潜藏在内心的痛苦太长了,这一刻他完全忍不下去,激动的横冲直撞跑向樊士芬授课的那所国中。一路上被一古脑堆积的杂乱思绪压得几乎想痛哭,根本顾不得路上行人把他当疯子,拔腿直冲,为求答案像田径手那样死命冲刺。想到樊楚谦若是他的孩子,心里滋味实在难以诉说──
  
  他急着要答案,顾不得跑了几百公尺上气不接下气,到校门守卫室前,他用力喘气,急促对一位穿着制服的守卫说:「我要找樊士芬樊老师,请问现在可以找她吗?」他几乎是断断续续从胸口说出来。
  
  他根本等不了,眼神瞄到正上课中的静谧校园,很想直接冲进学校,但是理智劝他再等一会。
  
  守卫拿了访客登记簿请他写,孟秦匆匆忙忙写下自己名字跟他要找的樊士芬名字,然後心急地将纪录本还给守卫,希望守卫赶紧帮他找人。
  
  守卫见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斯斯文文的孟秦喘着气像跑了马拉松一样,心里疑惑,感觉他找樊士芬好似相当紧急,所以守卫没有怠慢,也很紧急的拿起电话按了两个键拨出去,简单明了说完挂断电话後跟孟秦说:「先生,麻烦你等一下,樊老师刚好没课,她马上就出来。」
  
  「喔。」应了声,孟秦喘着气靠在守卫室墙角喘气休憩,守卫好意说:「先生可以进来坐一下啊。」
  
  孟秦摇摇手谢谢守卫好意,现在他心急如焚根本坐不住。他臆测樊士芬从里面走出来也不需太久时间,刚才听见守卫在电话中跟对方讲了他的名字,所以樊士芬要是知道是他来找她一定不会耽搁太久──他这麽认为──因为,因为……
  
  他是她孩子的父亲?
  
  赫然发现这件事,霎时间就像一把刀猛地插上他胸口,让他汨汨淌出血来,激动得难以平复,假如这是真的,想到她可能吃过的苦头,他更是自责得不能自己。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心湖不平静地站在守卫室外等她,每喘上一气心跳都漏了好几拍,想屏息静下心来,但情绪受了这麽重大的冲击,如同一块巨石突地落下湖面,不只激起惊涛骇浪,湖面的涟漪也久久无法平息。
  
  几分钟过去,孟秦所估计的时间内,樊士芬从校门口对面那道走廊出现,看见孟秦站在守卫室前的身影,她脚步急促的往他走去。
  
  「孟秦?」她满是疑惑,不知这时间他来找她做什麽?
  
  樊士芬的疑问还没问出口,孟秦突然离开靠着的墙壁,捉着她的肩膀神情痛苦追问:「你骗了我是不是?」
  
  「骗你?我骗了你什麽?」樊士芬一时间有些困惑,但从孟秦眼神中樊士芬发觉他好像知道了什麽事。
  
  「他为什麽不是姓卓,你为什麽骗我,你根本没跟卓老师结婚。」孟秦心慌意乱的质问。「其实你们根本没结婚,为什麽要骗我?」
  
  因为这件事他痛苦了多少年,果真如此,他真是愚蠢的无可救药。
  
  「喔。」樊士芬心震了一下,心虚道:「我们当初是要结婚的,只是後来……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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