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劫("四大美人"系列之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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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劫("四大美人"系列之西施)-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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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闭着眼,任他爱抚,万般心思,终究化作一场叹息。      
入主馆娃宫           
    初夏的阳光从小窗斜斜地泄进屋内,我微微抬头,看着夫差的睡脸,即使是睡着,他还是霸道地拥我入怀。        
    一手轻轻画过他的眉眼,我真的猜不透,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夫人,该喝药了。”梓若低头走了起来,将药放在桌上,便又走了出去。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坐到铜镜前缓缓梳理着头发,那碗淡褐色的药在早晨的阳光还在微微冒着烟。        
    喝了那药,便会嗜睡。        
    这个,我一向知道,只是原以为那只是补药的药效,从未多想,现在理清了一些东西,前前后后便都清楚了。        
    夫差……终究是放心不下我呢。毕竟,在他眼中,我是越人。        
    这三年,他定是做了很多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吧。        
    夫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伸手接过篦子,温柔地梳起。        
    “那碗药,喝了三年呢。”看着铜镜里他的眼睛,我道。        
    “嗯。”夫差随口应着,仍是认真地为我梳发。        
    “今天还要喝吗?以后……也要一直喝吗?”        
    “孤王有礼物给你。”一声不响地替我挽发,然后拉起我的手,他扬唇笑道。        
    没有多问,我任他拉起我的手走出醉月阁。        
    一路走出宫门,宫门外已有马车候着。        
    他执着我的手,步上马车。        
    马车一路摇晃着前行,我微微有些好奇地掀开车帘,看着马车外的大街,马车两旁有侍卫开道,一路尽是围观的民众,熙熙攘攘,热闹极了。        
    这是入吴以来,他第一次带我出宫。        
    “我们去哪儿?”有些好奇,我问。        
    “灵岩山。”夫差扬唇,笑。        
    灵岩山?我微微一怔。        
    没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夫差执着我的下车,在一座府门前站定。        
    夫差握着我的手,十指紧紧相扣。我仰头望着那座府邸,与其说是一府邸,不如说是宫殿更为恰当,雕栏画栋,玉饰金装,奢华得令人目眩。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夫差。        
    “这是孤王为美人所建的宫殿。”回头,夫差笑得一脸宠溺。        
    抬手,一旁有人扯下了府门上方匾额上所蒙着的布。        
    我仰头,看着阳光下匾额上那三个金光灿灿的大字,“馆娃宫”,我轻念出声。        
    这便是馆娃宫?我脑中轰然一响。        
    夫差拉了我的手,缓缓走进这名扬后世的著名宫殿。        
    刚进得走廊,夫差便俯下身去,我微微一愣,低头看着他后退一步,他却伸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怔怔地看着他伸手脱去我脚上的鞋,然后一旁便有人恭敬地递上一双木屐,与三年前那场宴会上我跳舞时所穿的一模一样。        
    我微微苦笑,抬头看向那崭新的走廊,那便是著名的响屐廊吧。        
    替我穿上木屐,夫差站起身,拉着我手走上那条著名的响屐廊。        
    一步步踏过,廊上叮咚作响,惊起廊外飞鸟,那一声声,如沐春风,如临仙乐……只是,那也是亡国的序曲啊……我心里微微有些涩。    
    有诗云:廊坏空留响屐名,为因西施绕廊行。可怜伍相终尸谏,谁记当时曳屐声?        
    亦有诗云:不重雄封重艳情,遗踪犹自慕倾城,怜伊几两平生屐,踏破山河是此声。        
    呵呵,踏破山河是此声……我真真是一倾城祸水。        
    刚过响屐廊,便闻得一阵荷香,“是莲花池么?”弯唇,我道。        
    “美人喜赏莲花,喜食莲子,这莲花池是专为美人所建。”夫差拉着我走到一处莲花池前,池内,朵朵花苞随风摇曳,一片碧波入人眼,着实漂亮。        
    “美人可喜欢?”凑到我耳畔,夫差笑道。        
    弯唇,“喜欢。”我道。这是夫差为我精心打造的另一个笼子吧。        
    他喜欢我,勿庸至疑。        
    但他,却不能信任我。        
    他想留我在身边,却又不敢留我在身边……他想放我离开,却又不舍放我离开……馆娃宫,便是他决意金屋藏娇的地方吧。        
    从此宫内一切与我无关,我便是他专属的女人。        
    馆娃宫内一切齐备,尽是奢华,我便再没回醉月阁,直接入主馆娃宫。        
    自此,夫差更是变着法儿地宠着我,一如三年前那晚所说,“只是是美人想要的,孤王都会双手奉上……”        
    馆娃宫,响屐廊……历史一如既往地前行,未曾因任何人而改变。        
    馆娃内侍婢成群,只是梓若,却没有来,我没有询问夫差醉月阁的主人如今是谁。        
    做人,到底还是难得糊涂的好,更何况……懒惰如我。        
    那碗我喝了三年药,也再没送来过。        
    聪明如夫差,他该是知道我没有点破,只为守着表面那一片圆满。        
    昏昏沉沉睡了三年,大概是睡多了,如今每夜,都难以成眠。        
    站在夫差为我所建的玩月亭内,我怔怔地望着夏夜的星星,真的有种恍若隔世感觉……        
    馆娃宫仿若一片世外桃源,吴越之争似乎已与我很远……        
    “夫人,夫人。”有人轻轻将我摇醒。        
    我抬头,才发觉自己竟然在趴在桌上睡着了,看了看唤醒我的正是我的贴身女侍喜乐。来馆娃宫第一天我便指定她当我的贴身丫头了,并非她有多伶俐,而是我喜欢叫她的名字。        
    大概是这个名字够平凡,够喜气吧,汗,我真是越来越俗了……可能是希望平凡喜气的名字能够过得幸福些吧,如今我若仍是香宝……    
    轻轻摇了摇头,已经过去的事,还想它作什么。        
    “给我准备一套男装。”缓和了脸色,我道。        
    喜乐听了我的话却是连脸色都变了,“夫人要出宫?”        
    “嗯。”我理了理头发,淡淡道。        
    喜乐咬了咬唇,一脸的为难,半晌不吭声。        
    “大王若怪罪下来,我不会连累你的。”        
    犹豫一下,喜乐低了低头,“夫人一向待喜乐极好,我替夫人梳洗换衣吧。”        
    “好,谢谢。”微笑,我道。        
    喜乐红了脸,有些受宠若惊地低头。        
    换了衣裳,我便在喜乐的安排下,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这馆娃宫不比后宫戒备自然不会太过森严。 
    “夫人,等一下。”喜乐低声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回头看她,该不是后悔了吧。        
    “给,这是银子,我从帐房拿的,我想夫人总该会用到的。”喜乐将一小袋银子放在我手上,“还有……夫人请早些回来……”咬了咬唇,她又道。        
    “谢谢。”我接了银子放在好,“天黑前我便回来。”        
    下了灵岩山便是市集了,吁了口气,整了整衣冠,便大摇大摆地开始逛街。     
伍子胥之死     
    整日在灵岩山上,都不觉这夏天的日头竟然变得这么毒辣,只是在外面闲逛了一小会儿,皮肤便被晒得发疼,嗓子干得快冒烟了。       
    一抬头,路旁正好有一个茶寮,便忙走了进去。       
    刚坐下,一个店主模样的人便跑了过来,将一大碗凉茶放在我面前,“这位小兄弟要吃些什么?”   
    我侧头看了看旁边一桌,几个黑衣大汉在低头吃喝,其中一个背对着我的显然是这伙人的首领,衣着十分考究,他们桌上摆了几盆馒头,还有几份    看上去像是牛肉的东西。       
    “呃,给我来两个馒头就好。”摇头,我笑了笑,道。       
    那人看着我笑,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转身去张罗,只听得他低声咕哝,“这年头,哪来这细皮嫩肉的小哥”。       
    我正低头喝着那凉水,听他如此说,差点把水都喷了出来……       
    “喂,听说了没,大王征调大批民工在构筑邗城,听说要作为北上基地”。后面一桌有人道。       
    “是啊,开凿邗沟,沟通到江淮,以方便行军”。       
    “唉,又要打战了啊……”有人叹道。       
    “听说没,那越王勾践派遣大将军苍梧率万名民夫来协助大王开凿邗沟呢。”喝了口水有人接道。   
    勾践帮忙?我冷笑,他是想推进夫差北进中原,使之与晋、齐、楚为敌,给自己造就乘虚袭吴的机会吧。       
    “喂喂喂,听说没,那独臂将军率军攻鲁,一身红衣,冲锋陷阵,所向披靡,鲁军闻风丧胆,溃不成军啊!”忽然听得耳边一个有些激动的女声。       
    我微愣,随即弯唇,忍不住笑了起来。       
    撕了一小块馒头放进口中,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前方突然乱了起来,隐约夹杂着哭声。       
    “小哥,前面怎么了?”我转头,问一旁的伙计。       
    我刚开口,便觉得那背对着我坐着的黑袍男子微微怔了一下。       
    “听说是伍将国私通齐国,畏罪自杀了。”那伙计答道。       
    “伍相国……伍相国……你死得好冤哪!”有些闷热的风拂来,带来几块悲怆的哭喊。       
    茶寮里的人纷纷站起身去看热闹。       
    我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心里微微一惊,伍相国?伍子胥?他死了?       
    不由自主地走到城门口,便见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涕泪满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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