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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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能屈能伸-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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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何尝不希望好友傅元阳尚在人世,但这么多年了,好友却依然音讯全无,只怕希望渺茫得很。

虽知他只是口头安慰,心中并不相信兄长还活著,但傅元瑶还是噙著泪光笑了,而这一笑让她明艳丽颜带著几分甜意,更显娇羞动人,也让沈青槐瞧得心下为之一荡,几乎失了神,老半天后才有办法勉强稳住自己荡漾的心湖,并且不著痕迹地转移话题——

“元瑶,你想那对主仆是何来历?”回想著白日的事儿,他看得出来那少女虽名为主,可实际上反倒是那脸色蜡黄的仆人在拿主意主导一切。

“沈大哥觉得他们有问题吗?”听出他话中有话,傅元瑶警觉反问。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那仆人似乎并不简单。”剑眉微皱,沈青槐总觉得那仆人似乎是有意在比武中将那少女给叫下擂台,至于这份“有意”究竟是存著什么心思,那就不清楚了。

“这倒是。”点了点头,傅元瑶明白他未臻之意,不过还是不免庆幸地微笑道:“不管他们是有意或是无意,看在这场无聊的比武招亲因他们而不了了之的分上,就够让我对他们充满好感了。”

闻言,沈青槐泛起笑来,偏首对上她迎来的清亮眸光,心神不由得再次为之一荡,怎么也无法移开视线。

于是在月色下、凉风中,两人相视而立、情思翻涌,可却没人有勇气踏出那第一步,最后还是只能化为一片静默、久久无声……

“有古怪啊有古怪……”相同的夜晚,不同于东侧的暴烈、西侧的静默,傅家庄南侧客房内倒是飘出了很欢乐的声音。

“什么古怪?”唇角微扬,八宝不耻下问。

“八宝,你想想嘛!”眼儿兴奋得发亮,夜玥扳著手指头慢慢细数。“办了这么场盛大的招亲擂台赛,就算我跳上去捣乱,为了面子问题,照道理说,那傅庄主再怎么恼怒,也不该在擂台赛还没比完就离去,可事实上,他却不顾外人议论,愤而拂袖离去,这乃第一怪;听那傅家兄妹对谈之间,字字针锋、似有不合,这是第二怪;另外那傅家小姐不仅不恼我坏了这场比武招亲,让她的良夫佳婿现在还没著落,甚至还邀我们住下作客,这就是第三怪了。”话完,得意地笑了起来。

“还有吗?”扬眉询问。

“暂时只有想到这些了。”摇了摇头,夜玥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可以举出三个例子已经很厉害了。

点点头,八宝不疾不徐的淡声道:“前面那两怪,我不清楚原因,但是最后那第三怪嘛……”嗓音故意一顿,唇角微微上扬。“或许那傅小姐只喜欢同性,想和你来个‘磨镜之爱’也说不定。”

磨镜?!

夜玥一愣,随即想到曾看过书中记述,称女子互相喜爱,一起行闺房之事叫作“磨镜”,当下不由得噗哧笑了出来,表情竟然有些兴致勃勃。“这好像也挺有趣的,若有机会,我可以试试。”

原本只是想开开玩笑吓唬她,没想到她竟是这种反应,八宝陷入长长的无言中,最后决定赶人上床。“小姐,夜深该睡了。”

“什么嘛!我又不是小娃儿,晚睡一点有什么关系……”嘴上嘟嘟囔囔的抗议著,可还是乖乖爬上床去了。

眼看她一上床就老毛病的将折成长条状的被子给抱在怀里,哪还有多余的棉被可盖身子,八宝不禁摇头,很认命的回自己房里抱来另一床被子,仔仔细细的为她盖好后,这才吹熄烛火离去。

然而他离开后,却没有回到自己房间,反倒在漆黑夜色中的傅家庄内漫步而行,并如识途老马般东拐西弯,最后停在傅家的祠堂外。

眸光沉沉的凝睇了好一会儿,八宝才悄然无声的推门而入,藉著银白月光细细审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写著傅家上一代名字的牌位上,登时眼眶竟隐隐有些泛红,手指微颤地捻了三炷清香,肃穆而恭谨的祭拜著,待将三炷清香插上香炉后,眼尾余光却扫见另一写著“傅元阳”之名的牌位,当下嘴角竟泛起一抹似嘲似讽的冷笑。

像是懒得多瞧那牌位一眼,他迅速收回目光,再次恭谨的对傅家列祖列宗合掌拜了拜,步出祠堂细心阖上门后,这才转身离去。

漆黑中,除了那燃著香的三点红光与几缕淡淡轻烟外,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曾经有人进来祭拜过,而等到天亮,三炷清香燃尽,就连这一点点痕迹也将消失殆尽,永远无人知晓。

第三章

波光潋滟、碧草如茵、细柳抽丝、迎风摇曳,偶尔飞来几只粉蝶翩翩飞舞,为这明媚的景致更添几分灵动,让人瞧了不由得心旷神怡起来。

一大清早,夜玥便精神抖擞的挖起八宝,毫无作客该有的节制与礼仪,拖著他在傅家庄内四处溜达,这会儿终于晃到后院的湖畔了。

“有湖呢!”眼儿晶亮的望著碧绿湖水,她的脸上有著显而易见的兴奋。“八宝,我们来泅水吧!”

呵……谷内也有一汪潭水,她以前也常常拉著八宝去玩儿的。

“不行!”就知她在打这个主意,八宝却不如在绝谷那般会陪她泅水嬉戏,反倒摇头制止。

“为什么?”忿忿不平、瞠目嗔瞪。

“这里不是在咱们谷里,而是别人家的后院,随时会有人来的。”瞄了她一眼,八宝严肃告诫,“你若是真下去泅水玩儿,届时有人来了,你能躲哪儿去?”

“我干嘛躲?”狐疑反问,夜玥不解了。

这年头,怎么泅个水也犯法了吗?不然何必要躲人呢?

“好人家的姑娘是不可以在外人面前衣衫尽湿、曲线毕露,那会有损名节与闺誉的。”义正辞严,八宝不嫌口干地谆谆教诲。

“这没道理嘛!”两手往腰上一叉,她振振有词的反驳。“以前在谷里时,我也时常仅著单衣泅水,浑身湿淋淋的模样,你都看了不下千百次了,怎么那时就没听你说什么有损闺誉这种话?”

被她的话儿堵得语窒,八宝顿了顿,随即镇定道:“因为我不是外人,所以没关系。”

非常怀疑他的回答,但是此刻夜玥无心去计较这些,只是不开心地撇著嘴儿抱怨,“外头怎么这么多无聊的规矩?闺誉和名节是什么?能吃吗?”

知她自小在绝谷内长大,根本无视世俗的礼教,八宝只能苦笑摇头,无奈地当个时时提点叮咛的老妈子。“不以规矩,不成方圆。闺誉和名节是不能吃,但对个姑娘家而言是很重要的,你既然是个姑娘家,就得懂得这层道理,好好保护自己,免得让人占去便宜……”

“行了!行了!你念得我耳朵都疼了。”最怕他这种一连串的唠叨,夜玥连忙举手投降,速速转移话题。“不泅水玩儿,那划船总可以吧?”

划船?

眸光顺著她的视线望去,果然见湖畔边有一扁叶小船,心知她贪玩好动的性子是闲不下来的,若不答应的话,她肯定又会另寻其他乐子,当下便点头答允了。

见他应允,夜玥不由得欢呼粲笑,果然马上拖著他迅速跳上小扁舟,拿起摇桨“呼噜呼噜”的划了起来。

“我来吧!”八宝倾身想从她的手中取过摇桨。

“不行!”摇著小脑袋,夜玥笑嘻嘻道:“你又没武功,力气没我大,还是我划就好了。”

哎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与人抢这种体力活儿干什么呢?

武功……他也曾有过哪!

缓缓收回手,八宝垂眸凝睇著悄悄紧握的掌心,眼底迅速闪过一抹阴霾,随即像是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他马上放松手劲,一脸平静的微笑道:“那就有劳小姐你了。”

没注意到他眼底那一闪而逝的阴霾,夜玥笑咪咪的猛点头,甚是开心的一边划著船儿,一边哼起自己乱编的歌谣,偶尔还要强迫八宝配合合声个几句,当真是欢乐得不得了。

于是在绿波荡漾的湖心,就见小扁舟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飘转著,而那乱哼的歌声也随著沁凉清风荡啊荡的荡进缓步而来的一男一女耳中。

“这两位贵客倒是挺能自得其乐的。”伫立在湖畔边,傅元瑶望著扁舟上的两人哼歌划船乐逍遥的模样,不知为何,向来清冷傲然的她,竟隐隐勾起了嘴角。

“确实是。”忍笑附和,沈青槐也没想到有人会这么我行我素,在作客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得不见踪影,让送早膳到客房的丫鬟四处找不到人,最后只能苦著脸去禀告自家小姐,而她得知消息后则找他一起来寻人。

结果这对主仆竟然悠然自得的在划船、唱曲儿,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他们……”沉凝著扁舟上的两人,傅元瑶一脸的若有所思。“不像是主仆。”

试问这世上有哪对主仆是当主子的在使力划船,而当仆人的却坐在一旁赏风看景,一派悠哉的?

“你也看出来了?”沈青槐早就发现两人的互动确实与一般主仆不太一样。

“嗯。”轻应一声,傅元瑶淡声道:“不管他们是否真是主仆,胡闹招亲擂台的用意又是如何,总之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会把他们当贵客好生招待的。”

“希望他们真的只是觉得好玩,误打误撞跑来傅家庄凑热闹,而非别有居心才是……”沈青槐衷心期盼著,不忍见她内忧外患加诸于一身,毕竟这些年来,她也够苦了。

湖畔这厢,两人心思辗转地凝望著碧绿湖心上自得其乐的主仆;扁舟那厢,八宝仿佛察觉到远方凝来的视线,一个偏首往湖边望去,两条并肩而立的身影登时映入眼帘。

眸光微微一闪,他波澜不兴地开口了。“小姐,该上岸了,有人寻来了。”

有人?谁啊?

夜玥一愣,眸光狐疑地朝湖岸边瞄去,随即噗哧笑了起来。“大清早的,就要来找我把昨日还没打完的做个了结吗?”

呵呵,对手来了,“战利品”也来了,加上天气好得不得了,湖畔边又有一大片空地可供人大打一场,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全备齐了。

闻言,八宝的嘴角扬了扬,平稳的嗓音中隐隐有著一丝揶揄。“是不是要做个了结,等上岸不就知道了。”

“可我昨儿个是打好玩的,并不是真的想赢得美娇娘啊!”边往岸边划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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