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灭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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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灭定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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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善谦绝不会加入共产党的,他只想把日本人赶出东北,我了解他,我可以为他证明——”我急切地说著。
  “你不要再惹祸上身了——”爹突然拍了下桌子,以严厉的口气怒说著,“差一点连你和晓茵都被列入嫌疑名单了,要不是仇家和咱们季家还有点背景,再加上前阵子你倒也听话地没去同他们瞎搅和,这才能全身而退,就求你别再为人强出头,好不好?爹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啊!”
  原来这事早有预兆了,难怪爹最紧张我去找俞善谦  那晓茵怎么办?她同善谦是公认的一对,想必此时她的处境是最为艰难。仇家是绝不会让她再出大门一步的。
  身心俱疲的我来到了仇家门口,万般犹豫地徘徊走著,“抱歉,我无能为力。”我心里一直重复著要对晓商说的这句话语。
  突然间,仇家大门开了——
  “?!”
  “是你?!”我看见赵醒仁疲惫不堪的眼神。“你——?!”我一时间也不知该问些什么。
  “昨晚一群调查人员问了晓茵一个晚上,直到刚刚才离开。”他还掩著口,打著小呵欠。
  “那——你也待了一晚上?!”我有些讶异。
  “嗯——”他点著头,说:“我担心晓茵应付不过来,而且仇伯伯一直在气头上,根本安抚不了晓茵受惊吓的身心状况,所以我只好陪到现在。”
  “为什么要找晓茵?什么事问我也可以呀!”我自觉比较能承受这些煎熬。
  “你?!”赵醒仁看了我一眼,说:“你又不是善谦的女人——”
  我不甚明白地听著醒仁的解释。
  “俞善谦逃掉了——”醒仁随后在我耳畔说著。
  “真的?!”我的高兴是不假思索的。
  “嘘——”醒仁紧张地向我示意著,“现在晓茵家布满眼线,要是你遇见善谦,千万要他别来这儿。”
  这一提,让我又急了,“那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不然,先同我商量商量,或许会有办法,不过,这事儿暂时不要让晓茵知道,免得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全泄漏了。”醒仁的顾虑是挺周全的,此时的他能有此心意,也是有情有义了,想想自己以前真是小心眼、多疑虑,老说他只能共享乐而无法共患难。赵醒仁今日的话,令我不由得又感动、又惭愧。
  “谢谢你,醒仁。”我由衷地说著。
  “善谦也是我的朋友。”他说著。
  由于仇家拒绝我去探视晓茵,只得在醒仁安慰下,这才无奈地往回家路上走去,夕阳余晖第一次我无心欣赏,而月眉湖畔只见萧瑟凄凉。
  “雪凝、雪凝——”是谁?!恍惚中我似乎听见善谦的声音。
  “雪凝——是我。”
  我四处探寻,就在湖边的一叠石堆后,我看见了俞善谦。
  “善谦——”我既兴奋又紧张地跑上前去,“你果真逃出来了。”不知不觉中,我竟流下泪来。
  “我只想要再见你一面——”他憔悴的脸、布满红丝的双眼在在都令我难受,尤其是右袖上还染著一片血渍。
  “你受伤了?!要不要紧?”我真的惊慌了。
  “雪凝,相信我,我是被栽赃的,我绝不是共产党——”他极力地向我解释。
  “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你。”
  但是,相信归相信,终究是不济事的,由于我家附近也布满了调查人员,使我无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把善谦带回去疗伤,因此眼前唯一可行的,便是找醒仁商量个万全之计。
  赵家离月眉湖是有段距离,我趁著月色昏暗拦了辆车直往赵醒仁的住处奔去,既是心急又得装著若无其事。
  “叮当——”我按了门铃。
  赵醒仁一出来见著我,就已明白个六、七分了,连忙低声问说:“有急事吗?”
  “嗯——”我先用眼神说了一遍,再说:“水仙花的主人找到了,在湖东巷的破宅子里。”这是我和醒仁都能明白的暗语,水仙花的主人指的就是俞善谦。
  而临时应变的就是善谦的藏身地点。为了以防万一,我并没有直接透露善谦的落脚处,而是打算自己先到湖束巷的那座破宅中接应赵醒仁,待商量个安全妥当的方法后再去找俞善谦。
  “真的?!”赵醒仁的神色异常,说:“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就到。”
  捎完了讯,我又急急地来到这约定地点等候,果然没多久,我就听到隐隐约约的汽车驶近声。
  醒仁也真是胡涂!这般招摇不怕惹人侧目?!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接著,“碰——碰——”几声交错而起的关门声。
  不对!来的不只一个人,莫非——
  就在我起疑之时,宅前的大门就被踢开了,约莫十个手执武器的人闯了进来,“搜——”一声令下,这宅子的每个角落几乎都快被踩平了,唯独我藏身的这个秘窖。
  “报告,没有。”
  “不会吧!赵醒仁明明说的是这儿呀?!一定还在附近,走——”
  杂沓声来来去去,而我的脑却冻住无法思绪。
  赵醒仁?!赵醒仁?!真的是那位同我们相交三年的赵醒仁吗?!他那句“善谦也是我的朋友”的话还温热著,他那有情有义的神情还鲜明著,竟然转眼间全变了,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内心颤抖地呐喊著。
  躲在窖内的我仍不忍相信。差一点我就直接成了害死善谦的凶手,要不是我临时起意换了地点,要不是这栋老宅的一砖一瓦我太过熟悉,今日我同善谦便栽在赵醒仁这位“至友”的手里。
  糟了?!善谦还躲在湖旁的石堆里。这次,我竖起所有毛细孔,以千万仔细的小心三步并两步地来到湖边。
  “雪凝,怎么那么久?!醒仁呢?”善谦向我身后探著。
  “他出卖了我们。”我冷冷地说著。
  善谦是不信的,直到我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前天,我就听抓我的人说,告密的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是醒仁。”他的哀痛溢于言表,“为什么?!为什么?!”他激动地槌著墙。
  “我自然会替你问清楚,不过,眼前先要逃过这一关。”我发觉前方不远处有几盏灯火摇晃著,想必是他们寻来了,我毫不犹豫地拉起善谦的手,往湖的另一处死命奔离。
  “他们在那儿——”我们被发现了。
  “站住——”
  “雪凝,你快走吧!我不能连累你——”这情势眼见是逃不掉了。
  “不,我不能丢下你——”我坚持著朋友的道义。
  “喔——雪凝——”善谦突然激动地将我抱紧,说:“今日一别,日后恐无再见之日了。”
  话才说完,他用力一推,把我整个人推落在树干后头的草堆里面,而他,则朝著湖面方向飞奔而去。
  “站住——”几支枪口正朝他举起。
  “砰砰——”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枪响的那一刹那,善谦纵身一跃,跳进湖中。
  “不要啊——”我的呼喊被起落的枪声所淹没。
  他中枪了吗?他受伤了吗?或者他死了吗?!一股冷冽肃杀的血腥味薰得我理智全失。
  “善谦——”就在我即将狂呼呐喊、飞奔前去之际,突然有双强而有力的手从我身后捂住我的口、抱住我的腰,使我完全动弹不得。
  直到所有人都散去,他才松了手,而我却在看了他一眼之后,虚脱得昏迷了过去。
  一醒来,我已躺在家里的卧室里。
  “你醒了——”他就站在我的床边。
  “丫头——你把爹给吓坏了。”爹焦虑地说著,“还好是这位先生救你回来,还替你编个谎打发掉上门盘问的调查人员——”
  “谢谢你,木叔叔——”我向他颔首致意。
  “没什么,只是我刚好在那里——”他一定目睹了所有的情形,否则不会连我藏身的草堆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个人,似乎不像他外表的老实可欺。
  “他——他死了吗?”我心里打了个哆嗦。
  他,脸色凝重不发一语。
  “尸体尚未打捞到,或许——”爹想安抚下我的情绪。
  “怕也是凶多吉少。”我只是闭起眼,缓缓地流著泪。
  “我先走了——”。阵静默后,他拿起帽子准备离开。
  “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明天就要去上海,改日我一定带小女上府致谢——”老爹直握著人家的手。
  “往后,她可得凡事小心了。”他对我爹说著。
  “是啊!穆先生慢走——”
  “爹——人家不姓‘木’!”我皱著眉说著。
  “啊?!”爹倒是愣了一下。
  只见他笑笑,侧过身看著我说:“保重啊!”
  “连你也走了——”我喃喃地说著,有股莫名其妙的感伤。
  这夜起,善谦跳湖的情景总会在我梦里反覆几回,而每每醒来时都浑身湿透,或许是汗、或许是泪,但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直到晓茵订婚的消息传来——
  “抱歉,我家小姐很忙,没时间见你——”
  “抱歉,仇小姐不在——”
  “抱歉,仇老爷不准小姐见客——”
  “晓茵——不可以嫁赵醒仁,千万不可以——”我在三番四次被仇家拒于门外后,情急之下只有站在大门口外高声喊叫著。
  “季小姐,别这样啊——”几位仇家佣仆闻声出来拦阻。
  “哼!”我不理睬他们的阻挠,继续加高我的音量:“赵醒仁不是人,他无情无义背叛朋友,他——”
  “季雪凝住口!”一声怒喝,晓茵她爹就神情肃穆地站在我面前。
  “仇伯伯——”我吓了一跳,随即又赶忙地说:“仇伯伯,您千万不要把晓茵嫁给赵醒仁那伪君子——”
  “季雪凝,你就放过我们家晓茵吧!”仇伯伯的话中有话,“她是朵温室里的小花,禁不起调查人员三天两头的盘问,就只是因为她和那姓俞的走得近,才倒楣地被人贴上标签百口莫辩哪!而这多亏醒仁挺身而出,赵家运用了关系力保晓茵的清白。”
  “就为了这样把晓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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