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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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童养媳-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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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该不会是不自觉的吧?”这下子,可换他错愕了。

“是吗?”真的是如此?

他不记得啊,他只记得他一直都待她不错,一直很有耐心地等着她,怎么会舍得吼她、骂她呢?

踩着沉重的脚步在林荫下行走,司马向熙依旧一脸不解,边走边思忖着先前司马邀煦说过的话。

他是这样的人吗?

他记得自己挺疼她的,就算真是被她气得动怒,他也舍不得骂她,顶多是臭着一张脸,说话难听了些,他应该没有做出什么会教她想要毒死他的事吧?

步上通往厨房的小径,转进厨房里,尚未出声,便见一抹纤细的身影正蹲在大灶边,一手拿着扇子不断地扇着火,一手则拿着手绢不断地拭去额上的汗水。

她怎么会想要毒死他呢?

相信她亦是不舍的,是不?毕竟她还想要替他留下子嗣,怎么会毒死他?瞧,她现下不正在为他煎药来着?

啧,他是傻了,才会听进邀煦不正经的荒唐话。

“长乐。”他轻唤一声,但似乎不是他的错觉,他真的发现蹲在地上的那抹纤细身影颤抖了一下,仿若做了什么亏心事,恰巧被人捉个正着似的。“你蹲在那儿做什么?”

虽说她一直没有转过身来,但她方才的举动……

不会的,她不可能会这么待他的!

“大少爷,你怎么会来这儿?”吸了一大口气,长乐努力地勾出一抹笑意,回头睐着他有些生硬的俊脸。

他发现了吗?

应该是不会才是,毕竟他根本没瞧见她在锅子里头加了什么东西,只要她保持镇静,他是不可能会发现的。

“这是什么?”司马向熙低声问道。

这味儿有几分熟悉,但却并非他天天服用的药汁。

而且她的笑脸……经过十数日的日夜相处,他和她之间的关系,确实要比先前好上许多,她偶尔也会在他面前绽放难得一见的微笑,但是她现下这笑脸底下仿佛有些心虚,一点也不真诚。

“这个是药汁。”长乐不动声色地道。

说是药汁,他该是会相信的,是不?

“药汁?”他蹙起浓眉。“但这并非是我这几日来所喝的药味。”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对他有任何谋害之意,方才不过都是邀煦在胡说,一点根据都没有,他定是看他和长乐的感情好,而他的喜恩远赴北方,遂眼红胡说罢了。

“是新的药方。”她依旧稳如泰山,见招拆招。“我今个儿到药铺里去,申大夫新开的药方。”

“是吗?”她骗他!她居然有事瞒着他,而且这件事还古怪得教他心底直发毛,教他心底蓦然发痛。“原来你一早是上药铺去了,怎么没同我说一声,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她怎么可以有事瞒着他?

难道她真是在煎些古怪的药?或者是她把毒药给加进了药汁里头?

这味儿他闻过的,她怎么会骗他这是新药方?

“我瞧你睡得沉,不忍吵你。”这是老实话。

“那你是方从药铺回来?”他要继续追问吗?倘若追问出来的结果真如邀煦所言,真如他所揣度,岂不是要教他更加伤心?

“甫回来没多久,我便忙着煎药了。”她站起身,蓦然发觉眼前一阵黑,四肢酸软无力地倒向后头的长桌。

司马向熙见状,一个箭步向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你怎么了。”他忧心地看着她。“煎药这种小事,交给下人不就得了?对了,下人都跑哪去了?”

“我要他们到外头去忙,我没什么事,这几日来都是如此,歇息一下便成。”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觉得头晕得有些难受?

近几日来皆是如此,一早醒来,总觉得浑身无力,眼前发黑,就连双手双脚都使不上力,只不过稍稍动了一会儿,便冷汗直冒,她长这么大,未曾生过病,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难不成会如申大夫所说的,是太索求无度了?

天啊,若真是如此的话,她都觉得这般不舒服了,那么他呢?

长乐抬眼睐着司马向熙布满担忧又有些苍白的脸,不禁觉得有些羞,又觉得有些内疚,若不是她太心急的话,他今儿个的气色也不至于会变得如此差。

“外头有什么事要他们忙?”他略微不悦地道:“咱们司马府里的下人何其多,随便差一两个来,难道没有吗?”

不对,难道她是为了要下毒药,才把所有的下人都给支开了?

“我是想说这么一点小事,我自己来……”她原是想要站起身,可孰知头晕得很,不由得全身酸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啧,你好歹也是司马家的大夫人,尽管尚未正式娶你进门,但你我之间的夫妻之实早已存在,你的身份如此娇贵,怎能……”顿了顿,他又想起了一件事。“你早上去药铺,既然那个家伙在药铺里,你怎么没要他顺便替你把脉?”

“我的身子向来健壮,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况且我只要休息一下便没事了,根(奇*书*网。整*理*提*供)本不需要大费周章。”

况且,她蓄意挑今儿个上药铺,可是因为她发现这几日来,他的气色益发不佳,才会上药铺同申大夫详问一番,她的心全在他身上,哪里会顾得了自己呢?

“胡说,待会儿我便差人要那家伙过来为你诊治。”这种事能拖吗?

“不用了,我待会儿便没事了。”

她连忙插手拒绝。

倘若申大夫一来,岂不是要教他知晓她正在为他煎什么药了吗?

“你的脸白得跟纸一样,怎么会没事?”见她执意不让申大夫诊治,他不由得眯起眸子。“难不成你有事瞒我?”

他不想知道真相,不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有意毒杀他,更不想知道她和那家伙之间是否有何私情,他宁可被她蒙在鼓里,随她欺瞒,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不是不爱见申大夫吗?”

长乐抹了抹额上的汗水,“上一回还为了要将他赶出药铺之事,让咱们僵了许久,我怕你若是再见着他,又想要将他给赶出药铺,这么一来可是咱们的损失。”

可不是?他的身子可以恢复得如此神速,甚至还可以同她回房,这一切都托申大夫的妙手回春。

“现下都什么时候了,你以为我还会同他计较吗?”闻言,他不禁有些恼怒。

听她的说法,仿若他是个极为意气用事,又有勇无谋的蠢材似的!开玩笑,要不是他够沉稳,早就开口问她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了。

“那你可千万别赶他走。”晕眩感渐渐消失,她忙推开他,不敢瞧他。

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厨房里,外头的下人来来去去,若是让人给撞见了,岂不是挺羞人的?

“你真这般希望他留下?”摊开蓦然空虚的双手,他沉着声问道。

倘若她的心真在那个家伙身上,为什么还要同他圆房?一个女子最在乎的,不就是清白吗?

况且一个男人若是真心喜爱一个女于,怎么受得住她往别人的怀里去?或许那个家伙根本就是在利用长乐,他说不定想要利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入主司马家……

“你不是说不会再同他计较?”她看着他铁青的脸,不禁微蹙起眉。“你生气了?”

许久未见他发怒了,现下又是怎么了?

“我没在生气。”他转身往外走。“我差人唤那家伙来。”

“哦……那倘若申大夫来了,你再差人将他带到我房里,我想要私下和他谈谈。”

毕竟有些事教外人听见了,总是不妥,尤其她的脸皮又薄,可禁不起流言。

闻言,站在门口的司马向熙微微一颤,立即又恢复了冷静,轻点了下头便迈步往外走,一步接着一步,由小跑步变成拔步狂奔,直到他的胸口仿若快要裂开一般。

第八章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向来静谧的司马府今儿个热闹喧天、笙歌不断,直教司马向熙瞪大了眼。

“那不是花娘吗?该不会是邀煦搞的鬼吧!”

坐在正厅外头的凉亭里,司马向熙放眼睐着浓妆艳抹的花娘们聚集在正厅前方的石板广场。

“不,我问过管事了,同邀煦无关。”

正在品茗的司马沐熏淡淡地道,压根儿不为眼前的阵仗而乱。

“晌午之前,我还遇见了邀煦。”

倘若不是他,他可猜不出来到底有谁会有这等胆子,居然找了这么多花娘进府,这感觉活像是包下了整个花楼似的,会有这般大手笔的人,除了他那个蠢蛋三弟外,应该没有别人了。

“确实不是他。”

自账本里抬起头,司马沐熏不形于色的脸上有着一抹古怪的神色。

“要不还会有谁有本事这么做?”

“你说呢?”

“是你吗?”

“我看起来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会这么做,但我更是不可能,既不是你,也不是邀煦,那还会是谁?”

他想不出这府里还会有谁大胆到这种地步。

“你说呢?”

他挑眉反问:“除了咱们三个,再除去怀笑和尚在北方未归的喜恩,你说还会有谁?”

司马向熙疑惑地睐向他,“难不成是长乐?”

见他点了点头,他不禁不敢置信地道:“这怎么可能?”

“是管事问了带头的老鸨,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可问题是她的身子不舒服,现下那家伙正在替她把脉诊治,她怎么可能会差人包下花楼里的花娘?”

他现下正在等着那家伙告诉他,长乐的身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她怎么可能会有闲暇去找这些人?

况且,她一个妇道人家到那种地方成何体统!

她到底是在搞什么?他至今依旧搞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如今她又找了一群花娘来……

“是差来伺候你的。”仿是看穿了他在想些什么,不等他开口,司马沐熏便告知他答案。

“伺候我?”他瞪大了眼。

她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八成是怕你断了子嗣,想要你从花娘里头挑几个顺眼的来伺候,以延续香火。”

这种事,他不用想也猜得着。

“那蠢女人!”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我都已经同她圆房了,她还想要怎么样?”

她那颗脑袋里头到底是在想什么?她不是精明得很,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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