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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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爱你-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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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得到她的希望有点渺茫,因为她早已明确拒绝了他。不过那是那天晚上之前的事了。那天晚上她温情脉脉地照顾、守护着他,第二天早晨又极力为他辩护。外表上看,她装得很轻松,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但细细想来就不难发现,她的内心与外表并不是很一致。她做事、说话总是想合乎礼仪,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可结果却常常事与愿违。
  他觉得有点好笑。他爱金白利是因为她有勇气抛开清规戒律,而她自己却极力想恪守常规。但另一方面她又是个很有个性的人,激动起来往往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一开始可能并不情愿帮他摆脱困境,因为她本来完全可以不去管他。但正如事情所发生的那样,她最终还是伸出了援助之手,拉了他一把。是不是她已经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拉克伦一定要弄个明白。回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现在要是叫他娶金白利为妻,他一定会满心欢喜。是的,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近来他对她的感情是与日俱增。他打心底里想娶她。
  威尔·艾伯斯是个瘦高个儿,一头黑发又硬又直,一双蓝色的大眼睛酷似鹰眼,给人一种阴郁、愁苦的感觉。这家伙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让人不舒服,但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等你了解了他那自以为是的趾高气扬,你就会感到一个人的长相与内心其实是很有联系的。
  金白利第一次见到他时,真被他那惨不忍睹的长相吓了一跳。她觉得心里堵得慌,甚至都不愿再走近他。可为了澄清事实,他只好提醒自己:他就是那个撒谎的人,拉克伦明明没来过这个马厩,他却一口咬定拉克伦来过。
  事发后,金白利总觉得那个马夫的话有些蹊跷,可她又不能对别人说,更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出来指责那个马夫。而让她保持沉默,她又觉得于情、于心不忍,所以左右为难,苦恼极了。
  三天过去了,公爵定的期限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半,可金白利还是没听说事情有什么新进展。她决定亲自去找那个马夫谈谈。如果她能发现什么证据证明他在撒谎,那拉克伦的罪名就可以洗清了。冲这个也值得她去试一试。
  马夫说谎的原因之一可能他本人就是直接的参与者。如果这样,金白利怀疑那人是否真的受了伤,他是真的被打了,还是撒谎骗人呢?有人验过他的伤口吗?还是在忙乱之中被忽略了?她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当然,也有可能威尔·艾伯斯真的是糊里糊涂,真的以为他听到的声音是拉克伦的。但这种对别人的指控不是开玩笑的,不能用“可能”二字就下定论,应该是百分之百的肯定才行二
  金白利每碰到一位马夫就问是不是艾伯斯,因为她还不知道艾伯斯是何许人也。最后她在一大垛草堆前找到了他,他正坐在那儿,津津有味地啃着一个大肉饼。他长得真够呛,尤其是那双幽灵般的大眼睛,会让人觉得毛骨惊然。那还只是外表,至于他脑袋里究竟打着什么鬼主意,金白利决定去弄个明白。
  “威尔·艾伯斯吗?”
  艾伯斯马上站起来,并脱下了帽子。对一个刚受过伤的人来说,他的动作过于敏捷了些。要是一个人头部受过伤,猛地站起来肯定会感到头痛,可他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迹象。
  “是我,小姐,”威尔·艾伯斯说。
  “不用站起来了。”金白利面带微笑地说:“我听说了你的不幸,专门来看看你。哦,你经受了那么一场痛苦,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场什么,小姐?”艾伯斯似乎没听清。
  “就是你和盗马贼的冲突啊。你当时可真勇敢啊。”
  “那不算什么,”艾伯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是我的职责。
  “哦,我想也是的。医生说你没事吧?”
  “用不着看医生。我的头过去也受过伤,比这次厉害多了。”
  “不过医生肯定来为你检查过吧?”金白利想知道那医生的名字,以便进一步掌握情况。
  “为了一个小肿块?”艾伯斯解嘲似地说:“我告诉他们没这个必要。”
  金白利扬起了眉。没有医生来过,也没人去证实马夫的头是否真的受过重击?这不是跟她猜测的一模一样吗?“哦,这不太合适吧,艾伯斯先生?如果你的伤口需要缝针或是处理,那可怎么办?来,让我看看那个肿块,以确保……”
  艾伯斯急忙往后一跳,差点被草垛绊了一跤。他重新站稳了,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情。显然金白利吓了他一跳。不过他很快就转过神来,假惺惺地笑着说,“不麻烦您了,小姐。我说了没事儿。皮肤没破,也没流血,而且那肿块已经消了。”
  虽然极不情愿,金白利还是点了点头。她想要是艾伯斯头上真有被重击过的伤口,她就把他那又脏又臭的帽子吞下去!公爵真是太糊涂了,居然没让医生检查一下马夫的“伤”,如果当时他这么做了,就不难发现艾伯斯是在撒谎。金白利如今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可是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即便当时真有过肿块,现在也有可能会消退。看来,她只有另想其他办法了。
  如果她现在直截了当地戳穿艾伯斯在撒谎,他会作出什么反应呢?当然会一口否认。金白利在心里叹了口气。那样一来她不仅将一无所获,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真遗憾,到现在马还没有找到,”金白利说、“不过真多亏了你呀,否则那个苏格兰人还在逍遥法外!想想看,他居然敢偷公爵的马,真是胆大包天,实在太卑劣了!”
  艾伯斯的脸又红了,金白利想这一定是内疚引起的。
  “我并不认识那个家伙,”他说,“但是听他说过两次话。没错,就是他的声音。”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说他的苏格兰口音很重,很容易辩认出来,是吗?”
  “是啊,那口音太有特色了。”
  他在撒谎。金白利是故意说错的,艾伯斯却在附和她。其实拉克伦的苏格兰口音并不重,只有轻微的一点点。金白利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她赶忙把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想等冷静下来再继续谈话。
  也许可以就在这点上作文章。金白利一下子反应过来。威尔·艾伯斯并不知道拉克伦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可能以前他根本就没听到过拉克伦说话。要是拉克伦混在几个苏格兰人中一起讲话,威尔·艾伯斯肯定辩不出哪一个声音是拉克伦的。
  应该让公爵知道这件事——哦,不,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他本来就不喜欢拉克伦,从一开始就想赶他走。对于拉克伦这次“罪过”,他一定在暗自高兴,因为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拉克伦赶出谢灵·克罗斯了。现在还没有抓到真正的小偷,那么任何可以证明拉克伦无罪的证据他都不会相信。
  金白利要把她的新发现告诉梅根。公爵夫人虽然也生拉克伦的气,但起码她对拉克伦没有太多的成见。她还算公正。她们俩也许可以安排一下,让威尔·艾伯斯再来辩认一次拉克伦的声音。
  绝妙的主意。金白利一阵欣喜,她转过脸来,望着艾伯斯说:“很高兴听说你的伤已经好了。你又可以继续干活了,当然目前你跟这件事还有点牵连,但很快就会得到解决。这几天公爵也没闲着,他一定要把马找回来,要把那个厚颜无耻的小偷关起来才会甘心。”
  “你是说那个苏格兰人还在这儿,还没被关起来吗?”
  金白利意识到艾伯斯还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当然,公爵决定做什么是没必要让一个下人知道的。既然这样,艾伯斯就还不知道拉克伦挨打的事,也不知道他现在正在房间里养伤。
  看上去艾伯斯显得焦虑不安,那可不是内疚的表现。想想也是,拉克伦那么魁梧,任何一个无故陷害他的人都会心有余悸,除非也被抓起来了,才不会伺机复仇或亲自来调查此事。
  金白利不知道那个马夫会不会因为害怕拉克伦找他算帐而逃之夭夭。这样一来,他逃跑本身就可以证明他心里有鬼——当然也可能什么也证明不了,因为害怕被报复也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不过,这些事情金白利想了也没用,这不是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的。她看了看艾伯斯,说:“拉克伦坚持说他自己是清白的。你知道,公爵是个公正的人,就给了他几天时间证明他的清白。哼,不过看来他也做不了什么,他已经伤得不像样子了。”
  “他受伤了?”
  “是啊,他被痛打一顿。真是活该!”
  看得出艾伯斯听了这话长长地舒了口气。金白利为了不让他逃走,把这些事都告诉他了。艾伯斯是现在唯一能证明拉克伦清白的一条线索,她一定要稳住他。
  金白利笑着跟艾伯斯说了声再见,想尽快赶回去。就在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看见霍华德·坎斯托刚好走到转角处,见到金白利,他愣了一下,停住了。
  “金白利小姐?!”他大声叫道:“怎么——啊,我正在找你!有人告诉我你朝这边来了。你,定是想骑马去溜达溜达吧?今天天气不错,骑马兜风最合适不过了。”
  金白利现在可没什么心思去骑马,她想赶紧去找公爵夫人,把刚刚了解到的情况告诉她。但转念一想,也好,她可以借机到谢灵·克罗斯周围去探探,也许碰巧可以找到丢失的马。虽然公爵已经派出了好几批人去找马,但毕竟搜索范围太大了,所以至今未见成效。如果自己能找到那些马,也算是她对那天晚上的事保持沉默的一种补偿吧。
  想到这儿,金白利答应跟霍华德一起去骑马,这也是一个进一步了解霍华德的机会。毕竟到头来自己还得嫁人,霍华德仍是她的候选人之一。
  他们离开关种马的马厩,来到旁边的普通马厩准备去牵匹温和的母马。突然一团疑云在金白利心中生起:如果霍华德真是像他刚才说的那样正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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