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盛开,你曾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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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盛开,你曾经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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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头仰视他,他一愣,我转过身,不再看他。
  那时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后来王燕语的加进来,刚开始王燕语只是和我关系不错,后来她有不懂的不再向我提问,转而向陈数天。
  很多的时候我听到后面的相聊甚欢,我竟不知道怎么插话进去,只因他们聊的是当下最热门的刘亦菲,我连刘亦菲演过什么都不知道。
  最糟糕的不是这个,王燕语坐在我正前面,隔着两排位置,她和陈数天连自习课都传纸条,那个纸条还是经我手传来传去的。
  我把所有的情绪一一隐藏,假装无法被解读无法被察觉,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发呆走神的时候才会慢慢打开,心间的烦躁,妒忌,酸涩如同如同被猫抓烂了的线团,无限制的膨胀起来,迅速蔓延开去。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好每天拼命做练习,中考也越来越近,很少有空回头和陈数天胡扯,偶尔晚饭后,晓娴总喜欢拉着我我球场上绕着球场散步,天南地北胡扯着,扯得最多的莫过于《大长今》,彼时,2006年,韩潮横扫而过,一群青春飞扬的少年们都成了俘虏。
  偶尔学校的广播传来《被风吹过的夏天》,那时我很喜欢这首歌,因为这个夏天里,有陈数天。
  “捷捷,中考快要到,你说我们能考上市一中或者市二中么?”市一中和市二中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两所重点高中,我和晓娴一直都惦记着这两所学校。
  “嗯,一定可以的,要相信我”我重重点头。
  “嗯”晓娴也朝我点头,我俩不约而同笑了。
  中考如期而至,我走出考场的时候,站在课室门口的栏杆上眺望,俯视着校园,很漂亮的校园,树木一如既往的郁郁青青,阳光一泻而下,路上的行人走走停停,身后的影子交错重叠,我叹气,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自己为什么叹气,耳边传来一句“一起走”
  我跟着他,拾级而下,走了一年的楼梯。
  一路无言。
  走出校门,我看着前面白色的背影,然后停了下来,前面的人仿佛觉察到什么,他转过身,原来,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我转过身,现在,终于轮到他。
  我看着他,“陈数天,再见”
  他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我看到了不远处的爸爸,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到陈数天说,“再见”
  我脚步一顿,尔后继续向前走。
  中考成绩出来后,我如愿远远超过了市重点高中的分数线,没几天,我收到爸爸的朋友帮我带回来的市二中的录取通知书,市一中和市二中是随机分配超过市重点高中分数线的学生的。
  晓娴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在看《仙剑奇侠传》,终于知道谁是刘亦菲了,晓娴说,“捷捷,我被市一中录取了,陈数天也是,你知道不?”
  我转过头去看电视,看到刘亦菲扮演的灵儿悲伤的表情如同易碎的瓷娃娃,心疼至极。
  “嗯,不知道,我没有回过学校,录取通知书是别人带回来给我的”
  “捷捷,你和陈数天不同一个学校,你知道不?”
  “……然后呢?”
  “洛捷捷,你别装傻,谁看不出你两有什么啊”晓娴惊呼的声音超过了电视的声音,我稍微移开话筒。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我握着话筒的手有些发抖,如果这个是事实,那么他和王燕语怎么解析。
  晓娴似乎有点失望,“算了,我就知道你会是这反应。捷捷,以后我会去找你玩的” 
  “嗯,一辈子都是好朋友”彼时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只知道,朋友就是朋友。
  爸爸看我整天闷在家里无所事事,于是就叫我去C市姑姑家,爸爸说,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一个地方总有一个地方的风情,一个地方总有一个地方的精华,多多开阔眼界总是好事。
  我在C市呆了接近两个月。
  回来的时候,高中快要开学。
  我接到晓娴的电话,晓娴说,我们三(9)班聚会了,她打过电话来找我,只是我不在家。大概,就算我知道,在C市的我,也不会回来。
  “捷捷,陈数天也出现在聚会上,对了,王燕语也在”
  “嗯”
  “……。”
  我苦涩的抿住唇,我抱着双膝,盯着电视屏幕,不知道故事演到哪里,要结局了么?
  什么时候起,那清晰明朗的轮廓成了执念,深藏在心底发酵、蒸腾、蜕变,根深蒂固,枝枝缠绕。
  那时我不懂为什么会忽然害怕面对,后来我才明白,因为对未知的恐惧,很多人年少时,喜欢了就会勇敢去尝试,而我,属于那一类对未知畏缩的人,其实最重要的是,陈数天从未对我说过,我喜欢你,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喜欢我。


☆、疯了

  高中开学后,爸爸买了一个漂亮的手机给我,他说方便联系,我经常忘了开机,除了晓娴,没有家人以外的人知道我的号码。
  我没有住校,爸爸叫我住叔叔家,叔叔家里市二中很近,穿过一个公园就到了,叔叔是教育局的领导,在A市很多地方都有房子,爸爸说,让我去教教刚念初一的小堂妹。
  似乎叔叔家每一层楼都有电脑,我住四楼,房间里有一台电脑让我用。我注册了一个QQ,但是极少上线,很多时候,我在看动漫。
  开学后第一个星期要军训。
  后来回想起来这个军训,都觉得此生难忘,天天叠被子,天天站军姿,两天下来,人黑了一圈,本来广东的女子就不白,现在还晒得更黑了,我气结。
  叠被子叠了n次都叠不好,后来是丹丹教我叠好被子的,这个叫程丹的女孩,是我高中后第一位新认识的朋友。
  军训之后,和丹丹熟稔起来,发现这女孩子和我的兴趣很合拍,我们扯东扯西,说说笑笑,生活就这样平平静静。
  高中的课程很多,我也算很忙的。
  初中的同学冯桃桃在我隔壁班,开始取代了晓娴的位置,成为我的伙伴。
  爸爸说,时代总是进步。
  我想,我也是进步,所以,我相信,朋友会越来越多的。
  我每天和桃桃一起吃饭,一起逛这个新的校园,我们聊起了很多往事,唯独没有聊到陈数天,对于我来说,我不愿聊起他。
  偶尔和晓娴聊聊电话,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陈数天。
  陈数天成了我心里的一道影子,斜斜倒影在心底,占据了一大片的地方。
  高一第一个学期的期中考,除了数学,别的我都考得乱七八糟。
  我忽然明白,按照以前初中的学习方法是不行的,我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比不上别人。
  每天穿过小公园,走在青白色的小道上,高大的树木摇曳身影,偶尔空出间隙,阳光悄然而至,我数着自己做过的步数,思绪漫不经心地流转着,数着数着就忘记自己的数到哪里了。尔后回首,原来自己已经走过了这么一大段的路。
  又是一节体育课上,我逃课了,我站在课室前的栏杆旁,目光散焕地俯视着校园,不经意掠过篮球场,定定看着那些青春逼人的少年在篮球场上奔跑,我忽然想起,陈数天也很喜欢打篮球。
  有些人,明明很多事不相干,却在心里转了几个弯,想到你。
  陈数天一定还是很优秀的吧,不像自己,迷茫成一片,到底,和陈数天的差距在哪里。
  我沉思着,下课的铃声吓了我一跳,我看着人来人往,打篮球的男生抱着球说说笑笑从我旁边走过,我微偏过头去,眸光掠过那道白色的身影,晃神片刻,我转身回课室,眼里浮现一片雾气。
  陈数天,我疯了。
  下一节的物理课上,我史无前例的专注,原因无他,我要转移注意力。
  下课后,我发现自己收获良多,手指重重复复地翻着书本,我觉得自己快要抓住了什么,迷惘之中看到了一点点微光。
  此后,我再也不敢不听课,初中自以为是的学习方法已经不适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忽然有点明白这个道理,要是再是靠做大量的练习来弥补听课这一途径,事倍功半,我终于明白陈数天为什么学得这么轻松。
  爸爸说得对,时代是进步的。
  很快我的学习步上了正轨,高中的学科很多,九门,语数英,生物地理,物理化学,政治历史,无论多繁忙的学习,我每天还是慢悠悠的穿过小公园回家,然后再穿过小公园回学校。我后知后觉发现,每天晚上的晚自习,基本都是我最晚出现的,说真的,其实我很淡定的,反正我没有迟到就行了。
  高一第二个学期,我开始面临着高二分科,我选了物理,我下笔的第一时间,反应到的是,陈数天肯定会选物理的,我未见得多喜欢物理的,不是最喜欢的,但是肯定是最适合的。
  丹丹选了化学,桃桃选了政治,每个人都选了适合自己的,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晓娴来电话的时候,我坐在电脑前发呆。
  “捷捷,陈数天也选了物理”这是我们高中之后第一次提起陈数天。
  “嗯,我猜得到”我茫然看着窗外,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唉,算了,我不管你这些事。”晓娴有些无奈的语气惊到了我。
  “笨蛋,你选了化学么?”
  “嗯,比较好学些吧,我物理不怎么行呢。”
  我们聊着聊着,我听到婶婶喊我下楼去吃饭,匆匆说声“88”,就挂了。
  高二之后,我进了物理重点班,班里女生一共十一个,同桌叫李丽嫦,我唤她嫦儿,她和晓娴一样,很活泼,经常拉着我到处跑。校园里的紫荆花开了,每天的课间操的时候,我抬眼看着一树一树的花开,有说不出的感慨,每当风拂过,几片飞絮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尔后,如尘埃落地。
  很快迎来第一次的年级数学测试,我做完试卷后,一如既往慢悠悠回家,回家散步那段路,是我高中最美好的日子,因为,我可以无所顾忌想你。
  第二天的自习课上,老师拿着一张试卷进班里找洛捷捷,很多同学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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