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手,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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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勾手,我爱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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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才刚踏出家门,他就看见隔壁客厅鬼火摇曳,有人在里头点了多盏蜡烛的那种效果,显示关机的人就待在家里。
  她果然出问题了!
  俞炎翼很了解她,通常在她情绪大喜大悲时,她会刻意想营造不同的气氛,点蜡烛就是一种方式。
  心情不好时,点燃的烛光就如同她的心情,是晦暗不明、悲伤忧愁的。
  心情好的时候,一样的烛光,意思却大不相同,据说那意思是浪漫的,要hold住那份喜悦,慢慢品嚐开心用的。
  就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
  俞炎翼伞也不撑的直接往隔壁走去……反正雨虽然一直下,可是已不再是前几天接连的暴雨,才一小段路,他可没看在眼里。
  俞、程两家座落的这个老旧社区是双并式的花园洋房,外观典雅大气,只能从一左一右的出入门,以及两家中间的迷你围墙透露出分隔成两户的玄机。
  这两家人的交情从极早极早之前就开始,因而有别于社区中其他住户,在差不多五年前进行的一次大整修时,便拆掉中间区隔的小围墙,院子的对外出入口更是改成单一出入口。
  俞炎翼很省事的直接走到隔壁,熟门熟路的从门口的装饰花瓶里捞出钥匙,自己开门进屋。
  屋里,茶几的周围处摆放造型不一的烛台,一个个都放置着点燃中的蜡烛,诸多的烛光映着置中的那人,程馥兰背靠着沙发,整个人像球般缩着,手中还握了一杯她最喜欢喝的梅酒,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沉浸在悠扬的小提琴乐音之中。
  小提琴,梅酒。
  这绝对是极不寻常的组合。
  俞炎翼太了解这个女人,这女人对于心情好跟心情坏之间,有着一套旁人看起来很白痴的定义。
  以她那套逻辑而定,心情不好或是失恋时,听的音乐一律就是悲到底,不是苦情到不行的台语老歌,就是小提琴为主、旋律悲伤的弦乐。
  这种心情想喝酒的话,她选择的永远都是啤酒,因为她总是嫌啤酒苦,认为可以用啤酒的苦来压失恋的苦。
  她将这逻辑称为“一苦还有一苦苦”,简单来说,就是要用更苦的东西,才能够压抑内心中的悲苦。
  当然,相反的,当她开心的时候也有一套模式。
  要是她听的是轻快的爵士乐风,节奏明快,旋律中有着振奋人心的咚咚鼓声,就表示她心情很愉快。
  这种情况下要喝酒的话,梅酒或是味道带甜的水果酒就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嘴甜心也甜,感觉就是幸福的加倍跟延伸,而且小酌几杯后的微醺感又像在飞,对她来说,是一种幸福极致的感受。
  所以看一下眼前的阵仗……
  让人想大哭的悲伤小提琴鬼曲,不开心。
  代表幸福延伸与加倍的梅酒,开心。
  无法界定的烛光,以及实在跟开心搭不上边的表情……
  真的!就算是俞炎翼,一样难以判断她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第5章(2)
  “好吧。”他开口,决定简化问题,问道:“你六点四十分出门上课,扣除七点到八点这一小时的上课时间、找出烛台点蜡烛的五分钟,现在是九点,你能不能告诉我,回来后的这四十五分钟都发生了什么事?”
  程馥兰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俞炎翼等着她。
  “你不会懂的。”五秒的沉默后,她幽幽给了他这一句,小小口地喝了一口杯中的梅酒。
  “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耐性?”俞炎翼只问她这一句。
  想到他埋首模型世界跟那些小东西缠斗的变态意志力,程馥兰很快放弃耍孤僻路线。
  “我在品味乐与愁相融合的滋味。”她说。
  俞炎翼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再问:“敢问这四十五分钟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事,能创造出这么绝妙的滋味?”
  “你想先听哪个?”她问他。
  “有差别?”俞炎翼扬眉。
  “当然有啊,一个是那么开心,一个是那么悲伤啊,是全然不同的两件事,要不然怎么会让人心情这么复杂?”她这一晚的心情就像在洗三温暖,刺激得快让人神经错乱了。
  俞炎翼点了点头,总算明白,为什么她会开心得要喝梅酒,却顶着一张跟失恋没两样的苦瓜脸了,原来是发生了两件截然不同的事。
  “算了,做人要乐观,我先跟你说开心的事好了。”程馥兰想了想,帮他作了选择。
  “愿闻其详。”俞炎翼没意见。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今天班上学生就只有两个小朋友,一个是阿姨带来上课,一个是阿嬷带来的吗?”
  俞炎翼点点头,表示有跟上。
  “可是最近不是一直下雨吗?那阿嬷不会开车,所以这礼拜换小朋友的舅舅开车带他来上课,结果你猜,那舅舅是谁?”虽然情绪低落,可是想到这事,表情却忍不住露出少女般的甜笑。
  俞炎翼用一种“白痴,我怎可能猜得到”的表情看她。
  “是孙元樵!”也不想卖关子了,程馥兰直接公布答案,一脸的兴奋。
  “谁?”俞炎翼摸不着头绪。
  “就孙元樵,我高中喜欢的那个人啊,孙、元、樵!”她说着,仿佛加重音节就能唤起他记忆的样子。
  “嗯,我记得他,你的初恋,孙元樵。”俞炎翼应了一声,但很微妙的,像是抽离了什么一般,神色开始不露情绪。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跟他重逢,要是他只送小孩来就算了,问题是今天是幼幼班的课,需要家长陪同上课,你都不知道,我跟小朋友上课时有多尴尬。”回想着方才的课程,程馥兰又羞又窘,但神色中却不自觉地带着点甜,语气里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热切。
  连珠炮似的,就听她说道:“幼幼班的课你也知道的,就是要又唱又跳指导小朋友如何在音乐中跟家长互动,让小朋友自然而然感受音乐跟节奏,我哪知道这么久不见,遇到他就是这种场面,对着他耍了快一个小时的猴戏。”
  捂着脸,她啊啊啊的自己叫了好几声,至今还不敢相信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老同学重逢。
  “我以前跟他告白失败后,就有想过过几年一定要想办法出席他们班的同学会,亮丽登场,跌破他的眼镜,让他知道当年错过了什么,我连他们班的眼线都布好了,就等着他们办同学会,哪晓得运气这么差,他是带学生来上课的亲属,我得对着他上幼幼班的课……”
  “那是工作。”俞炎翼说:“要是搞不清楚这是教小朋友的方式,以为你平常就是这么夸张幼稚,这种人你也没有必要多花心思。”
  “他没有分不清啦。”程馥兰连忙为初恋对象说话。“其实他陪外甥上课时一直很配合,是我自己心里觉得别扭而已。”
  俞炎翼不说话了。
  “而且!而且!”浑然不觉他的沉默,程馥兰喜孜孜的说道:“下课之后他来跟我说话,说小朋友的阿嬷,也就是他妈妈在家里常常夸奖我,一直很想撮合音乐班老师跟他,只是他没想到那人就是我。”
  “嗯。”俞炎翼无意义的应了一声。
  “总之我们稍稍聊了一下,他说过几天他和高中那一票好朋友有个小聚会,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这似乎是件开心的事,但结尾时她却重重叹了一口气。
  俞炎翼看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佩佩。”梦幻少女的神情隐去,程馥兰一脸愁容。“因为她的事,我听了心情真的很差,所以上课时其实很多时候在强颜欢笑,可能是这样,孙元樵才觉得我跟以前不一样。”
  “吕佩颖?”俞炎翼扬眉,不确定这时怎会跑出这个人名。
  “这就是另一件事,让我心情很不好的。”不自觉鼓起面颊,她一脸不开心。
  “哦?”
  当下,快速地把上课前遇到吕佩颖的事全仔细交代过一遍,包含她的道别……
  “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她还是不明白。
  俞炎翼不语,他正在思索。
  一直就是如此,如果是认真的问题,他总是会尽可能的分析她没想到的层面。解决她的疑问,让她很理所当然的依赖他。
  “以前是顾虑破坏关系才彼此都在压抑,现在说开了,他们明明就彼此喜欢啊,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程馥兰兀自抱怨道:“真有够莫名其妙,情况竟然演变成她决定离开,去南部帮她姐弄音乐班。”
  还超有效率的找好学妹接手她所有的课,才艺班跟音乐班那边也都在一一协调,讲得差不多了,是有没有必要这么果决啊?
  程馥兰越想越闷,愤愤道:“说得好听,什么展开新生活,不就是想躲得远远的,我就不信,那样子真的有比现在的生活好?”
  “没有人能保证结果,就连吕佩颖她自己也不知道之后会如何吧!”俞炎翼淡淡说道。
  她闷闷不乐。
  两情相悦,明明就是两情相悦,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多么皆大欢喜的好结局,是让人作梦也会笑的啊!
  怎么会弄成这样?怎么会?
  “这是她的选择,你可以不认同,但一样要尊重,因为这是她的自由,你无法干涉。”俞炎翼对愁容满面的她说着成年人法则。
  “就算觉得她的选择是错的,也要看着她错下去吗?”她感到不平,深深觉得有情人就该甜甜蜜蜜在一起才对,不应该会是这种结局。
  “但是你怎么能确定她的选择是错的?”俞炎翼反问她。
  “……”程馥兰被问住。
  “没有人能保证未来‘一定’会如何。”俞炎翼说:“后果她自己得承担,也许她是对的,毕竟对于罗振邦这人,她比你我还要熟悉,但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庸人自扰想太多,总之是不是正确的决定,这时没人能肯定。”
  程馥兰闷不吭声。
  “再说,危机就是转机。”俞炎翼分析:“罗振邦要是够聪明,真想把握这段感情,他就该在这时候做点什么来证明他的心意,也许这才是吕佩颖想要看的——他的表态。”
  “那……”
  “你别想。”俞炎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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