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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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艺术家- 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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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勇气尝试一段情侣关系。
    他才是一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甚至比莱昂纳多一迪卡普里奥还要混蛋。至少,莱昂纳多一迪卡普里奥敢和吉赛尔一邦辰分享自己的sī人空间,建立一段情侣关系:至少,莱昂纳多一迪卡普里奥知道自己爱的是吉赛尔一邦辰,会央求埃文一贝尔帮助他重新追回女友:至少,莱昂纳多一迪卡普里奥在恋爱关系中是诚实的,他敢踏出这一步。
    而自己呢?裹足不前。一方面招惹了女人,却单方面地觉得可以保持友谊关系,一旦超过朋友关系,他就像一个胆小鬼一般落荒而逃,切断一切朋友联系。不对,不是“像胆小鬼“他根本就是胆小鬼。
    二十年来,他就从来没有尝试过踏出这第一步,因为他害怕,因为他恐惧,因为他懦弱。
    埃文一贝尔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眼中的泪水晶莹而透明,在月光的照射下绽放着喜悦的光芒,那泪水,依旧残留在自己的chún瓣上,还有只属于少鼻的芬芳和温度,一切都是如此〖真〗实。
    肆意的狂风将布莱克一莱弗利的头发都吹乱了,她轻轻咬着自己的下chún,脸颊泛着艳再的粉红sè,即使间隔了一些距离,也依旧可以听到她杂乱的心跳,但是她还是坚定地往前埃文一贝尔的眼睛里,那双碧绿sè的眼眸里大胆无畏、义无反顾、坚定不移,清晰地传达着她的心:她不会退缩!
    曾几何时,这份坚定也在顾洛北的眼睛里出现:曾几何时,顾洛北也如此充满渴望地看着身边的女子:曾几何时,就算血sè遮盖了视线,顾洛北也依旧如此迫切地往前街的另一边看去,只希望自己亲眼目睹的不是事实……那是上一辈子的事。
    曾几何时,埃文一贝尔也如此大胆直接地追求自己的梦想:曾几何时,埃文一贝尔也将所有顾忌丢在脚边,即使只是赤脚也毫无畏惧地奋力狂奔:曾几何时,埃文一贝尔也斥责那些人因噎废食,因为害怕即将面对的困难就裹足不前,当时说这话的他是多么意气风发……这是这一辈子的事。
    现在,埃文一贝尔却在眼前女子的眼眸里,看到了无数个“曾几何时”。
    刹那间,埃文一贝尔的呼真就停止了。
    爱情,为什么爱情就不行?为什么二十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办法在爱情上迈出第一步?难道因为上一辈子的背叛太过深刻,还是因为这一辈子的背叛太过频繁,让他已经丧失了爱人的能力。但是,为什么看着眼前的少女,自己的心在微微颤抖,自己的大脑在责备自己的不知所措,自己的身体始终没有办法直接转身离开,为什么!
    黑暗在一瞬间就将埃文一贝尔完全包围,上一辈子的记忆和这一辈子的回忆交错混合在了一起,他完全窒息了,深夜的黑暗将他牢牢包裹住,肆意的海风吹得他的外套猎猎作响,但却无法动摇他分毫。
    “我希望起chuáng就看到你的笑脸,我希望看你穿上漂亮衣裙时的笑容,我希望能够牵着你的手在河堤散步,我希望洗手为你作羹汤看着你吃饭时满足的表情,我希望在阳光充足的午后和你窝在沙发里看书,我希望在称冬天手脚冰冷时用我的双手双脚为你带来温暖,我希望在睡眠不足时拉你起chuáng为你刷牙洗脸,我希望在你上班不顺利时听你抱怨和你一起抱怨,我希望在你逛街脚疼时背着你继续逛,我希望买一个冰淇淋你吃巧克力我吃其他的部分,我希望看着你嘟嘟囔囔在家里找手机的模样…我希望能够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到我们都已经老得走不动的时候,一起为对方数脸上的皱纹,然后告诉你,你的皱纹永远都比我少。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是他上一辈子的大学毕业典礼,在校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他单膝跪地,手捧玫瑰huā,将自己的真心奉献到她的面前,求婚时的画面。
    她喜极而泣,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的模样,她看着他的眼睛,用力的点头,不断地说“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然后他紧紧抱着她,深情地wěn着她。
    这是他上一辈子做过最浪漫的事。当时,那个他自己认识了多年的死党,就站在旁边,拿着老掉牙的卡带唱片机,放着她最喜欢的“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心永恒”。
    画面一转,站在旁边拿着卡带唱片机的他,拥抱着刚才喜极而泣的她,两个人在街对面幸福地拥wěn,互相磨着鼻子,如胶似漆的模样就好像最甜mì的恋人。那是他向她求婚之后的第八年,也是他们交往的第十年。
    当时他是什么感觉,愤怒吗?第一感觉的确是愤怒,他想上前质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随后,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茫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茫茫然地往前走,只听得到迫切的喇叭声,然后世界就被血sè染红了。
    他们两个看到车祸发生对象是他时,脸上表情到底是什么,幸灾乐祸?松一口气?还是后悔、悲伤?自责?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埃文!埃文……”埃文一贝尔只觉得一个声音从遥远遥远的天边传了过来,好像跨越了几光年的距离,然后在耳边炸了开来。突然,他的右手无名指炙热地燃烧了起来,那强烈的热量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一般。
    “埃文!”一个温热的身躯将埃文一贝尔拥入了怀里,浓浓的担心夹杂在爱恋之中,将埃文贝尔结结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原本笼罩在他身上的黑暗,一点点被驱散,冰冷的四肢开始慢慢回暖,已经凝固成冰的心脏又再次回复了跳动。
    视线清晰了,看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身影,埃文一贝尔的意识终于回到了大脑里。这张俏丽的小脸此刻惶恐不安,眼睛里带着无限的担忧,脸颊上的泪珠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埃文一贝尔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了手,将小脸上的泪珠轻轻抹去。一点点温热,在拇指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他们的表情到底是什么,那又如何?就算他们呼天抢地的后悔了,那又如何?就算那只是一个误会,那又如何?就算他们真的暗渡陈仓许久许久了,那又如何?所有回忆的画面,破碎了一地,在埃文一贝尔前进的道路上,布满了无数的碎片。
    埃文贝尔朝前迈了小半步,那些虚无的碎片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就好像一堆死物一般。
    万事开头难,事情的第一步永远都是最难的。但至少,埃文一贝尔尝试地迈出了小半步,这是他二十年来的第一个步子。上一辈子最深切的黑暗依旧笼罩心头,但此时已经lù出了破绽,已经碎裂开来了,也许,他的重生,在此时此刻才打破了心底最最最牢固的一块禁锢。
    埃文贝尔轻轻拥着布莱克莱弗利,视线从布莱克莱弗利脸上的担忧扫过,然后在她的耳边说道“布莱克,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男人,也许到最后你会被我伤的遍体鳞伤。”布莱克莱弗利似乎又准备说什么,但埃文一贝尔却接着说了下去,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但你说得对,不尝试永远都不会知道结果是什么。”听到这话,布莱克莱弗利刚才被埃文一贝尔突然陷入魔障的僵硬吓坏的小脸,终于再次lù出了笑容。
    “不过,我需要时间,我需要时间”埃文贝尔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只是顿了顿,最后又低语了一句“我需要时间,不是现在。”埃文贝尔语气里的脆弱和沉重,让布莱克一莱弗利一阵心疼。她猜测,也许在埃文一贝尔的内心里,一直有着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洞,所以他害怕,他退缩,他需要时间。但没有关系,她会努力弥补这一切的。
    埃文一贝尔松开了布莱克一莱弗利,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wěn“晚安。好梦。”
    这一次,埃文贝尔才再次转身,迈开脚步离开了。布莱克莱弗利看着埃文贝尔远去的身影,静静地站在,没有再开口说话。看着那修长的身影被夜幕吞噬,嘴角不由挂起了一抹淡然却坚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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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 旧爱已死
    ,夜凉如水,海风肆虐,十一月的洛杉矶,虽然温度依旧没有到达冬天的水准,至多只能算是秋天而已,但因为比邻海边,狂风不止,所以每当入夜,气温总是格外渗人。
    埃文一贝尔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沿着空旷的公路,一路往东面走去,只是依稀记得这是回酒店的方向。大风使劲地在他身后吹着,让他前行的步伐身不由己地加快。kù管、袖口、领口的空隙,带着咸味的海风肆无忌惮地往里面钻,温热的皮肤一点点冷却下来,变得冰凉,直至寒冷。将衣领用力拉了拉,试图找回一些温暖,却没有任何作用,也就放弃了,放开衣领,让海风继续往里面灌。
    深夜的洛杉矶,依旧灯火通明,星星点点的灯光将整个夜晚点缀的繁荣和耀眼。走在大道上,埃文一贝尔垂下眼帘,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猛地,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嘿,北。”
    埃文一贝尔的脚步骤然停住了,由于脚步和地面的摩擦过于凶猛,他的身子不由晃了晃。这个声音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熟悉,右手无名指再次开始剧烈疼痛燃烧起来,让他刹那间失神。二十年了,刹那之间,场景变换,洛杉矶的黑夜一点点裢去sè彩,眼前的画面重新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十一月十一日。
    街对面的她和他,开心地举起头,朝埃文一贝尔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嘿北。”埃文一贝尔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只是茫然地抬起手,也挥了挥。
    北京城里的喇叭声响个不停,头顶上黄沙漫天的天空老城墙在眼角余光里无限延伸。这就是他二十年前出车祸的地点,街对面的那对男女也依旧如此。顾洛北站在原地,脚底就好像生根了一般,不知所措。
    “北,你去哪?”她站在街对面大声喊道。
    顾洛北的视线不由自主往下看了看,她和他的双手并没有握在一起,两个人仅仅是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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