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十四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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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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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亦不悦,道:“你找侧福晋问过是怎么回事了吗?”
  阿醒道:“丫头说她在见客,让我晚点过去。”
  我朝外喊道:“玟秋。”
  玟秋应声而入,微笑道:“主子,您有何吩咐?”
  我道:“让人把林大人叫来,说我有事问他。”玟秋其实早就听见我与阿醒说话,此时见我下令,大约知道是什么事,便道:“主子,您还在养身子,不必为了奴才们的事动气,不如等过一阵再说吧。”我侧了侧身,眼神凌厉道:“他都敢欺负到阿醒身上了,我若再不管,他的尾巴还不得翘上天?我倒要看看,谁给他背后撑腰呢!”
  玟秋见我铁了心,遂答了是,躬身往后退。到了门槛边,我又把她叫住,道:“你亲自去一趟,让他慢慢的来,最好在路上想好该怎么回我的话!”我语气凝重,四下侍奉的嬷嬷丫头们见势不妙,都垂脸含胸,连呼吸的放缓了半分。玟秋道了声“是”,旋即退下。
  阿醒道:“要不要唤侧福晋来,毕竟现在她管着家。”
  我手里攒着书,慢里斯条的翻了一页,道:“她不是在见客吗?让她忙着吧。”又道:“你出嫁那日阿玛不在,难过吗?”阿醒撇了撇嘴,指尖缠着巾帕,道:“难过又怎样?反正木已成舟,他就算现在往回赶,也赶不到了。”我朝她招了招手,让她坐到身侧,温言细语道:“阿玛自然是很想亲眼见你出嫁的,只是政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
  阿醒道:“政务不政务,我不懂,我只知道,阿玛不能送我出嫁。”
  正说着话,忽有丫头来报,道:“主子,侧福晋来了。”我愣了愣,看了阿醒一眼,阿醒低声道:“她消息倒灵通。”我示意她不要多语,道:“请侧福晋进来。”丫头立刻去通传,不过片刻,侧福晋便斜身进屋,墩身道:“给福晋请安。”
  阿醒毕竟是晚辈,便朝侧福晋肃了一肃,侧福晋却朝她屈了屈膝。我不露声色道:“侧福晋可有事?”侧福晋略有难堪之色,笑道:“方才见完客,听丫头说阿醒郡主找过我,我怕耽误了事,便过来问问。”我将书册往踏板上一丢,侧福晋悚然一惊,竭力自持道:“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我面无颜色,道:“家里该查查账簿了吧。”
  侧福晋听得胆颤,查账可是大事,以往都是她主动给我看账簿,而我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并未真的仔细查过各处款项。贝勒府是一个庞大的系统,里头难免鱼虾混杂有人冒领了银子赏赐,浪费了膳食衣物,但只要不是大是大非,权当是主子们施了恩典罢,我也不会去计较,但做得过分了,可就不行了。
  侧福晋怔了怔,勉强笑道:“不知福晋要看哪处的账簿?”
  我道:“账簿还分哪里哪处吗?如果是十四在这儿问,你也敢如此回?”侧福晋知道我动了大怒,语气缓了缓,恭谨道:“我明儿就开始整理账簿,待整理妥当了,再。。。”她推三阻四的,我愈发心有疑虑,道:“不必整理了,现在就去拿来,我要亲自查看。”侧福晋为难,杵着不动,我声音扬高了三度,道:“怎么,你有了弘春倚仗,我管不着你了是不是?”
  这两年她确实心高气傲许多,但我都没与她计较,毕竟她是十四的女人,十四又不理她,她年年空守闺房,想想实在可怜,只要不是与十四争宠,其他方面让她占点便宜,我能让就让了,都无所谓。可她现在越来越过分,上回小阿哥的事我还记着呢,这回竟敢连着一个外院的大臣欺到了阿醒头上,这还了得?再放纵她,岂非要爬到我头上去?
  侧福晋讪讪道:“福晋真会说笑。”
  我遽然一吼,道:“谁与你说笑了?去,现在就去把所有的账簿都搬来。”
  侧福晋不料我突然发威,吓得浑身一颤。旁边的丫头婆子们早跪在地上,额头贴地一声不吭。事到此时,侧福晋只能道:“今年的账簿还未开始整理,加上阿醒郡主出嫁,支取的物件颇多,我还没来得及一一查看,全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条子记录,怕福晋您理不出头绪。。。”话音落,玟秋的声音传来,道:“福晋,林大人来了。”
  我道:“让他在花厅回话。”
  玟秋应了是,引着林大人立在门槛外。林大人隔着帘子打了个秋千,半跪道:“给福晋请安,给阿醒郡主请安,给侧福晋请安。”他弓着身,一只膝盖跪在地上。没听见我喊起身,也没敢起,维持着难受的姿势,隔着帘子等我训话。
  他一路从大院过来,心里咣当咣当的打着小鼓,今儿早上他放出去的款项已经收回来了,赚了二百两,心里正是高兴,琢磨着歇了午觉就去采办春衫,填补空缺,不想还没出门就被福晋传话。本还以为有侧福晋帮自己说两句好话,事情不会太坏,毕竟两人谋事已久,有些不便往明面说的事,他也帮她办过,她不能见死不救。直到进了廊下,当他看见侧福晋的丫头在,这才慌了神,忐忑不已。

  ☆、第二五一章 :薇薇发威哒(2)

  我让嬷嬷们把弘暟的小睡筐抬至原先弘明寝居的偏屋,往侧福晋身上一瞥,道:“林大人来得巧,账目既然杂乱,不如你与他当着我面整理了,往后也免得我起疑心。”林大人混迹官场久矣,十四在府时,恭顺有加,绝不敢胡作非为。支取府上的银子到外头放债,也才是去年下半年开始的事。他听闻我说“疑心”二字,心底“咯噔”一响,腿都直不起了。
  有丫头奉上茶,侧福晋接在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道:“福晋既不信我,我便把账簿全拿来就是。”说罢,把茶盏撂在高几上,作势往外退。
  我转脸朝她一笑,冷意旋即消散,道:“账簿我不看也罢,今儿我只想弄明白一件事,为何丫头们春上的衣衫还没采办?”侧福晋顿住步子,先是吁了口气,道:“府中的采办,除了皇上特赐的绸缎绫罗,旁的皆由外院的大人管摄,我不过是经手而已。”顿了顿,把烫手的山芋丢给林大人,娓娓道:“福晋可问问林大人是怎么回事。”
  阿醒道:“外院做事不妥当,你该催促才是,岂可全然不予理会?再者,此事我与你提过几次。。。”侧福晋权当阿醒是小辈,不等她话说完,就打断道:“前头听你提过以后,我立刻亲自去外院问过,那时因着内务府拨予的银两还未到,一时便搁下了。接着福晋生产,还有你的婚事,我也是忙糊涂了,才忘了这事。。。”又转脸向我道:“福晋你放心,今日之内必定办好。”数年未与她仔细打过交道,竟不知她口齿已变得如此伶俐。
  我久久不说话,屋中倏然静了下来,帘外的林大人更是惴惴不安,满背细汗,浸得里衫都湿透了。过了半响,我才不轻不重道:“咱们府上莫不成要等着内务府的银子才能条摆得开?十四出征时,皇上赏的十万两银子你们都花到哪去了?”侧福晋有备而来,道:“那十万两赏银,原原本本存在库房里锁着,并未拆封过。”又道:“福晋不当家不知道,咱们现在使的银两一半是庄子里收的租,一半是爷的俸银,从内务府支取。”
  账房上的事,我确实不甚明白,尤其是这几年,已完全放权给了侧福晋和阿醒。阿醒道:“再怎么短了银子,也不差奴才们的穿戴。”又对我说:“额娘,我看府中的账目该仔细查查了,前段时日让我当家,单瞧与皇叔皇伯之间的人情往来,就是一团糊涂账,有的一样东西记了两次,有的东西不见了,却不知送去了哪儿。”
  侧福晋笑道:“郡主管事的时日短,有些事自然理不清,其实东西是不会丢的,无非是账上没理清楚。”我双手抚在锦被上,细细的摩挲着,面上不露喜怒,道:“账目既然没理清楚,为何不去理清楚?当年你若告诉我理不清账目,此事大可交由其她人做。”侧福晋自以为府中除了她再无第二个合适的管家之人,便道:“您又不管事,府上哪还有其她人?”
  我神色凝重道:“怎会没人?交给玟秋便可。”
  玟秋站在帘子外,听见提及自己,胸口一跳,忙道:“奴婢什么都不懂,只怕会愧对福晋信任。”我道:“侧福晋也不懂,不也管着么?”侧福晋还当我说气话呢,道:“玟秋做事干脆利落,倒是个好帮手。”又笑道:“只是她乃福晋心腹,我可不敢夺人所爱。”
  她倒想得简单。
  我道:“谁说让她做帮手了?我说的是让她当后院的大管家。”
  侧福晋怔了怔,装作浑然不觉道:“咱们府上有秦大人林大人管着,怎么。。。”
  我实在与她说不清白,孑然道:“明儿开始,你就不必管事了,好生在院子里吃着喝着,后院的事全由玟秋来处置,她不明白的自然会问我,你也不用费心了。”
  侧福晋这才似明白过来,惊道:“福晋,我管家十余年,您怎能为着几件丫头们穿的春衫而惩处我?况且,我堂堂侧福晋,难道今后还要听一个丫头派遣,实在失了身份。”我不留情面道:“放心,玟秋可不敢派遣你!”语毕,道:“好了,我有些累了,你退下吧。”侧福晋惊觉自己失了权,提起袍子往地上一跪,皱眉道:“福晋,请您三思啊。”
  阿醒也道:“额娘,玟秋到底是奴婢,侧福晋虽有错,却也不至于罪不可恕。”
  我语气寒冽道:“没人说她有罪,让侧福晋享享清福不好吗?”侧福晋跪在地上,稍有悔悟道:“是奴婢不好,这些年懈怠,许多事并未尽心尽力。。。请福晋宽恕。”我朝丫头招了招手,吩咐道:“我有些饿了,让厨房上点心。”丫头恭谨应了是,便往下传话。
  帘子掀起,外头的人见到侧福晋跪在地上,皆是一愣。林大人连头都不敢抬,只是用余光轻轻扫了一眼,已然吓得魂不附体。
  我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议,你去吧。”
  侧福晋不甘心,强硬道:“既然我在府上已无用,请福晋恩准让我移居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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