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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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帝王-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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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袁晓景起身,默默地上楼,回自己房间躺下,眼泪顺着眼角流出。心里不停地说对不起,心里明白关云天想要什么,可是,自己却给不出来,更给不起。

关云天看着楼梯口,他只能发呆,手里捏着30万的存折,存折像焦炭一样地烫手,烧灼自己的皮肤,疼的他战栗。这是晓晓所有的存款,她身怀六甲还要辛苦地跑出租车,为了尊严,却不犹豫地还给我。

袁晓景在三七忌日,她上山拜祭过爸妈,毫不留恋地走了。

关云天不是发了脾气,她真的坐大巴回曲靖。

送她到家门前,关云天没进门,直接走了。他回家走到收费站口,停车加油。上卫生间出来,就看见袁晓景把车开进来,车上坐着两名男人,袁晓景下车加油,脸上神情愉快。

关云天不由自己走过来。袁晓景交了油钱,扭紧油箱盖。看见关云天笑了。

“哥。你也来加油?”

“你要送人到那?”

“陆良。150元。送到就行。”

“我代你送去。”关云天拉开袁晓景的车门对客人说:“你们好。我正好要到陆良办事,我送你们。我妹妹不能跑长途。”

“你的车?”

“就那辆宝马。原价不变。”

“不是骗我吧?”

“到了给钱。”

“你家买得起宝马,还跑出租车,还大着肚子。”客人半信半疑地下车,看到袁晓景的大肚子,客人已经后悔打她的车,但又不好反悔。

关云天塞给袁晓景150元。“回家休息。”

“哥。你别这样。”袁晓景生气地大叫。

“回家休息。”关云天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他还是亲自为客人打开车门。拉上客人,冲上了大路,进了收费站。

留下气呼呼地袁晓景,徒劳地望着他的车远去。

第二卷 第五十一节   吸毒犯

袁晓景没有告诉婆婆,李岩又向自己的父母要钱的事,她继续跑出租车,心里很清楚,自己不能再任性,也失去耍脾气的权利,必须努力用汗水浇出自己的路。

这天,下午16点钟左右,她送人到老站,回来时,走官坡寺,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农贸市场,坐车的人也相对多些。

在菜市场门口附近时,她很小心地留意有没有人打车,车速也很慢,不到30公里。

忽然,有几个像中学生的几个男女,从菜市场冲出来,也不看路上有没有车辆,相互打闹着冲向对面。袁晓景一脚踩下刹车,停住,看他们从与车头相距不到5米的车前冲过马路,心里又生气,有后怕,还好自己的车速低,有防备,好险。

有人站在她的车窗前大叫:“哎呦!疼死我了,你怎么开车的,也不小心点。你压住我的脚了,拉我到医院给我看病。”

袁晓景惊魂未定,张嘴呆呵呵地看着车窗前的男人,说不出话,心里感到茫然。刚才,车子旁边好像没人啊?我的车子怎么会压住他的脚?

还没等她明白过来,那男人已经拉开车门坐进她身边的副驾驶室里,从脚上脱下一只鞋子。拿着给袁晓景看。还哎哟地喊疼。

“你看看,你的车从我的脚上压过去,你没感觉到吗?我这么大的脚,你就感觉不到吗?你开什么车?还不快走,我的脚,疼死我了。”

“哦!”袁晓景忙开车向最近的解放军六十九医院驶去,计算自己的身上的钱够不够给这个男人看病。

“车子是你租的?看你别说金项链,连个金戒指也没,还大着肚子开出租?”

“是租的。没办法,要吃饭。”袁晓景叹口气。“对不起,我没注意。我怎么会压住你的脚?”

“你注意那几个小混蛋,没看见我,你的前轮就从我脚上压过去了。好疼,疼死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

袁晓景加快车速,很快就冲进六十九医院的门诊大门前。她熄了火焦急地对男人说:“大哥。我送你进去照片子,看病。”她拔下车钥匙要下车,男人叫住她。

“照片子要花很多钱,你有吗?”

“不够我会让我老公送钱来,我撞伤你,应该给你看病。”

“不如这样,你给我钱,我自己去看病,我认识医生,不会花太多钱。”他不再哼哼喊脚疼,坐在车里不动。

袁晓景心里开始起疑,她仔细地盯住男人的脸,有点熟悉,他是谁?啊!是他。

“陈兴雄?是你?你是肖建的表哥。我是袁晓景,你忘了?”

男人一惊,他显得尴尬不堪,转头看眼车窗外面苦笑一下,转过来,上下打量袁晓景。

“是你,袁晓景,我怎么会忘了你。你结婚了?快要做妈妈了,我真的认不出你。”

“这你就可以放心了吧,我不会跑。走吧,我们去看你的脚。”

“你根本没有压住我的脚,我只是想要骗几个钱买药吃。”他摇摇头,苦涩地吐出实话。

“你生病了?没钱看病?”

“我吸毒。”

“吸毒?吸……毒?那,你的工作?”

“早就丢了。袁晓景,我最不想让看见我这幅德行的人是你。夜路走多了,真的不行。走吧,还送我到官坡寺。”

袁晓景看看他,他的脸色青灰,极度地消瘦,不由心里为他心疼。

“你应该去戒毒所戒毒,这样不行,太危险。”

“我进去两次,这是一条不归路。”

“陈兴雄。肖建知道吗?”

“别告诉他见过我。走吧,就当没遇见我。”陈兴雄哀求她。

袁晓景欲言又止,她发动引擎,慢慢地出了医院,向官坡寺的方向驶去。

“袁晓景。我有个请求,有一天,你看见我死在路边,请为我收尸。把我火化后,骨灰撒在马路上。有劳你了。”

袁晓景的眼睛流下泪水。

“别哭。我不值得你为我落泪,死对我对大家都好。”

在他上车的地方,袁晓景停下车。陈兴雄看看她,对她一笑。“袁晓景。你要笑,你的笑真的很美。”他打开车门,袁晓景从包里抓出所有的现金,塞进他的手里。

陈兴雄一怔。“我,我不能要你的钱。”

“拿着。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你走吧!”袁晓景哭着命令他。

陈兴雄咬咬牙,抓紧手里的钱,下了车。关上车门,最后看一眼满脸泪水的袁晓景,转过身就踉踉跄跄地奔进一条胡同。

袁晓景心里就像压上一块千斤大石头,她伸手背,擦一下脸上的泪水,没有了心情跑车,直接开车回家休息。

几次找出肖建的电话号码,她还是没有勇气按下通话键,太残忍了。那样阳光的人,竟然沦为毒虫,还要靠讹诈别人买药度命,他已经没有明天,他可是肖建的偶像,还是别告诉肖建吧。

一个星期后的一个下午,在环东路上,大羯羊饭店门前。在一辆黑色轿车前十多米处,程兴雄直直地趴在马路上,身下是一大滩鲜血,司机比手画脚焦急地向交通警察解释。

袁晓景调转车头,在事故现场附近停下车,锁好车门走到司机和交通警察身边。

“我是正常行驶,我也没喝酒,也没走错路线。是他一下冲到我车子上,不是我的责任。”司机满头大汗地说。

“这位师傅是无辜的。那个人是个吸毒犯。”袁晓景对交通警察说。

交通警察看着袁晓景。“你认识他?”

“上个星期,在官坡寺,他讹诈过我。”

“你可以作证?”

“当然可以。法医检验就会一切真相大白。”

“谢谢你姑娘。要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真是倒霉。”司机感激万分。

“不客气,大家都是开车的。”袁晓景淡淡一笑,她看看大路上的陈兴雄。他是真的想死,也许,他已经无法忍受毒品的折磨。死亡对他真的是幸福的事。

110来了,很快殡仪馆的车也来了,拉走了陈兴雄。

袁晓景在警署做过笔录出来,拨通肖建的电话。

“肖建,你表哥陈兴雄被车撞死了,现在殡仪馆。”

“胡说。我表哥在深圳。”

“我上个星期见过他。今天下午15点,在环东路上,被车撞死了。他是自杀,因为他吸毒。”

“你骗我,骗我。我表哥不会吸毒,他才不会堕落。”

“我在殡仪馆等你。”袁晓景挂断电话,她仰起脸,咽回眼里的雾气。生命多美好,生命真的好脆弱,如履薄冰,走错一步,就会赔上一生的代价。

肖建回来了,他几乎快崩溃,但他没有敢告诉爸妈,也没敢告诉姑父姑妈。他们两个处理完陈兴雄的后事,直接把他寄放在骨灵塔里。

“晓景。谢谢你。”肖建含泪道谢。

“肖建。哭出来,哭出来。”袁晓景搂住他,低声劝他。

“我就是想不明白,他那么聪明,为什么要吸毒?他不知道那是自杀吗?为什么要吸毒,为什么?我恨他,我不会承认他是我哥,我没有吸毒犯哥哥……”肖建先是低声说,越说声音越大,越激动,后失控地大声嚎啕大哭。

袁晓景只是搂住他,默默地陪着他,任他发泄痛苦。

第二卷 第五十二节  我能行

袁晓景的出租车跑得有惊无险,但她也逐渐地开始成熟,学会如何处理问题,学会看人的言行,判断是不是可以信任。

她跑过长途,送客人到红果,把刘新枝吓地半死,好在,到晚上22点半回到家。

但袁晓景还是坚持跑车,也会按时做产检。

过春节,年三十到处都响起鞭炮声她还没回家,刘新枝的电话拼命地催,到近18点才收车回家。

关云天不请自来与他们过年,而李岩没有出现。

关云天几次想对李岩采取措施,但他的计划都没有付诸行动,他很怕,投鼠忌器。晓晓一天到晚在外面到处绕,万一李岩狗急跳墙,伤害晓晓怎么办。他看到袁晓景被吸毒犯勒索时的惊慌,心像刀扎一样难受。但他无能为力,袁晓景不愿接受他的保护,就像一位勇敢的凤凰,跳进火山口的熔浆忍受着火的洗礼,心里害怕,疼的彻骨也不愿跳出来,这就是火凤凰的人生吗?她几时才能振翅飞出飞向九天?

这个春节显得那样的冷清,袁晓景好像忘了自己有身孕一样,她让婆婆休息,自己掌灶。

对于这位儿媳妇,刘新枝疼爱有加,深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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