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妳成为翔儿专属的女婢,妳怎么想?」
「爷儿,我可以拒绝吗?」不要啦!她都还没当娘就得帮人带小孩了,她不要,绛雪哭丧着脸。
「妳不想吗?」他再问。
真是个奇怪的姑娘,之前就有许多丫鬟、姑娘抢着要照顾翔儿,却全都被翔儿给赶跑了,因为她们的目的都是在他身上。
她们认为只要能与翔儿打好关系,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可在他那关根本就过不了。
「我应该很想吗?爷儿啊!照顾少爷能有什么好处?」如果有好处,那她真的就考虑,否则就不必了。
「妳想要什么好处?!」她这句话让他反感,却也觉得她够坦白。
「嗯……坦白说,我需要银子,我们家还等着我回去救命。」是啊!所以能不能请司徒阎大爷同情她一下,同情绛雪就给绛雪金子吧!
「妳指的是卖身葬兄?妳哥哥早溜掉了。」他冷冷的说道,想起了金嬷嬷的话,绛雪是个小骗子。
谈到这件尴尬的事,绛雪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是的,爷儿!我承认那是骗人的,不过……我是真的需要银两,我家的客栈快倒了。」
「金嬷嬷有给妳十两黄金。」他提醒着。
「十两黄金对一般的客栈来说应该是挺管用的,不过我爹应该会嫌少吧!我们家得罪了县令大人,得拿出五百两黄金来赔偿,否则县令大人就会要我们客栈关门,我姊姊说比较惨一点的是我爹爹被抓去充军、我娘被送去妓院当老鸭、我和两个姊姊就变成小娼妓……」她仔细的解释着。
「够了,我想我没必要听妳说那些,既然妳签下了卖身契,我要妳做什么妳就得做什么,这是妳分内应该要做的事,没有拒绝的余地。」
司徒阎本来就是个缺少耐性的人,他会纡尊降贵与一名小丫鬟谈主要也是为了翔儿,要是平常……他根本懒得与这些下人多说一句话。
「啊……」听起来好像很惨。她的泪水已经要从眼眶滚出来了。
「我的意思妳应该懂,做得好有奖赏,做不好妳就得受罚!」他不留情的提出警告。
「奖赏?!好、好,我一定会拿到奖赏的。」收起了泪水,绛雪又斗志高昂起来,现在只要能赚得到银两,她都会做。
「退下吧!」斥退了绛雪,他看着一旁挂着的一幅画像,画里的人儿拿着手绢,小脸微侧,巧笑倩兮,活脱脱就像站在他面前一般。
这是映彤在世时,司徒阎请来京城最有名的画师为她所画的,而在她走后……这成了他思念她、追忆她的遗物。
刚才他之所以冷漠的对待绛雪,是不想乱了自己的分寸,其实他的内心仍旧澎湃不已,但他拚命的告诉自己她并不是映彤,只是长得相像而已啊!她充其量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而已……
「映彤,妳这算是在捉弄我吗?我发过誓一生只爱妳一个,她的出现对我的震撼太强烈,我怕把妳的思念寄托在她的身上啊!」抚着画,他感伤道。
七年,她走了七年,而他就如同自己发下的誓言,没再爱过别的女人,女人在他而言只是肉体上的慰藉罢了。
脑海再次浮现绛雪俏皮的脸庞,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转移思绪,她是丫鬟绛雪,不是映彤啊!
***
*** ***
绛雪坐在后山丘上,一旁则坐着翔儿,还有奴婢小春。
「绛雪姊姊,妳说那种莲花人可以站上去吗?妳是不是骗人的啊?」翔儿怀疑的问着。
「当然是真的,我家开客栈的,以前就看过有人带来了。」她弯着身子拔着小草,「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成天关在府里吗?」真可怜。
「唔,对啊!」翔儿点点头。
「那你想不想出去啊?」
「绛雪!」小春连忙拉了拉绛雪的衣服,就怕她将翔儿带出去闯了祸回来,「妳别同少爷提这种事,爷儿听到会不高兴的。」
之前就曾听金嬷嬷说爷儿由于在商场上冷酷无情,得罪了下少人,所以他并不希望少爷外出,以免被仇家盯上。
「可每天关在府里会得病的。」绛雪摇头说道,很 认同。
「就算是成天关在府里头,少爷下也玩得很高兴吗?妳不都带他去灶房偷东西吃吗?」
其实灶房里的伙头们都知道,可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谁敢冒犯爷儿的心头肉?
「这哪有一样,少爷,怎么样?你要不要出去?」她拍着翔儿的肩膀,鼓励着。「是男孩子就干脆一点。」
「真的吗?绛雪姊柹,我真的可以出去吗?」翔儿大喜,从他有记忆以来就不曾踏出司徒府一步,就算出去……也都是乘坐轿子,且有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着,不让他自由走动,一点乐趣都没有。
「可以啊!只要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去,可是小春也听到了,少爷你觉得这要这么处置啊?你是不是应该要跟小春说不准她告密啊?」
「对、对,小春,如果妳敢告密的话,妳就惨了。」翔儿警告着。
「怎么这样啊!」小春嘟囔着。绛雪可好了,有少爷罩着,可若真的出了什么乱子,谁罩她啊?
*** *** *** ***
「翔儿!」司徒阎朝正在念书的翔儿唤道,教导翔儿念书的夫子一见到司徒阎则是退到了一旁。
「爹爹!」翔儿高兴的扑进司徒阎的怀里,「爹,你最近常来看我耶!」他好高兴。
「嗯,刚经过市集看到了这个,所以就买回来给你。」他的眼神望向了一旁的绛雪,随即皱眉摇着头。
「这个?」
「爹爹教你怎么玩好吗?」司徒阎只有在面对自己的爱子时才会露出可亲的一面。
「不要,这个我有了啊!前几天就玩过了。」翔儿直觉道。
「玩过?你在哪里玩过的?」司徒闾蹙起眉。
「在市——」翔儿的嘴瞬间被一只细腻的柔荑给捂住,
「唔……唔……唔……」放开我!司徒翔抗议着。
好险她动作快,否则就露出马脚了!绛雪在心里喘了口气,「少爷是说,小春前几日到市集里头看到买回来给他玩,对不对啊?少爷。」
「对、对,就像绛雪姊姊说的。」翔儿用力的点头。
司徒阎是阿等人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唬弄过去,不过他也不点破,只是微扬起唇角,「既然这样,那爹把这个小玩意儿给小牛好了。」
「嗯。」翔儿点头。
「夫子今天教些什么?」
「教诗经啊!爹。」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他再看了朝翔儿挤眉弄眼的绛雪一眼后才转身离去。
「少爷,你想害死我啊!」好险、好险,想到刚才惊险的那幕,绛雪还心有余悸。
「绛雪姊姊,我以后不敢了啦!」翔儿乖乖认错,好怕她以后不带他出去玩了。
「以后?!还以后咧!再给我发生这种事,我就不带你出去了。」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责任重大呢!每次带翔儿出去是挺好玩的,但是背负的责任实在太大了,此刻她下禁后悔当初为何要带他出去了。
「绛雪姊姊,好啦!以后我会乖乖的……要再带我出去玩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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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大爷,这是咱们兄弟第二次来找你了,你就当作做善事好吗?」
「不可以。」司徒闾很直接的拒绝,在做买卖时一向不手软,「如果你的船想靠我的岸就必须支付我报酬,一船一百两,否则免谈。」他买下了几个重要的船泊卸货岸,货船要靠他的岸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
「我没办法给到这么多。」
「所以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没办法给到一船一百两,就别再来谈了。」他们先前就来谈过一次了,还抬出了鲁妍姑娘,可被他狠狠的拒绝。
「你……留一点给大家赚不是很好吗?」陆健人老羞成怒。这个臭家伙真教人气得牙痒痒的。
「我的原则就是这样。」
「爹、爹……你看我刚才写的字!」翔儿无预警的冲了进来,身后则是跟着绛雪。
「妳在做什么!怎么让翔儿冲进来!」他斥责绛雪,他一直都很保护翔儿,外界的人根本见不到他。
「爷儿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绛雪连番道歉。
「快把翔儿带出去。」
「是的。」
两名跟司徒阎谈生意的男子则是看了离去的翔儿一眼之后,贼贼的笑着,「司徒大爷,刚才那位是你的公子啊!怎么这么见外,不让我们看清楚这俊俏的小公子啊?」
司徒阎的眉紧蹙了起来,他当然听得懂他们话中的含义,可他生平最恨人威胁他了,尤其是用他的至亲……
「如果你们想活得久,最好别惹恼我,否则定让你们五马分尸!」他冷道,「来人,送客。」
*** *** *** ***
司徒阎想起方才晚膳时翔儿那种兴奋的模样,不禁起疑。
孩童最为天真无邪,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不似他们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免得被别人窥伺。
近来,他发现翔儿越来越快乐了,是因为那个叫绛雪的丫头吗?
平时他在这个时候是不打扰翔儿的,可他却不知为何,突然想来看看翔儿……是因为她吗?
那张令他犹豫的脸庞,他即想见她,却又在心底抗拒,就怕自己会忍不住被她所迷惑。
今天发生的事,如果换成别人让翔儿走入书房,铁定会受到极大的严惩,可他却放过绛雪,不同她追究这件事。到底是为什么?
才走到翔儿居住的院落,司徒阎就见到小春着急的站在围墙下,眼睛眨巴眨巴的不停盯着围墙,仿佛就是希望有什么东西可以从围墙上掉下来让她捡起来一般。
「可恶的绛雪,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天啊!自从妳来了之后,我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小春口中碎念着,眼泪几乎都快夺眶而出。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回来……」她全身开始发抖。( |。。)
虽然绛雪很够朋友,每次回来都会带一些好料的给她,可她情愿平平顺顺的过这一生,也不想用自己的命去换这些东西啊!
她焦躁的在围墙旁走来走去,又转着圈,可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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